第289章
  言晴可不认为宋宣会是一个抱着死尸哀悼之人.....
  若雨一旦真的是言欢,而自个儿又将她弄死了,那未来的凤位,自己可就大有机会。
  在偏殿处的言欢脚腕处只有一圈轻微的沉红,因着力时有所分寸,因而她也没有伤到深处。不过走起路来,还是会痛罢了。
  “美人,可还疼?”
  宫里的御医给言欢简单处理一番后自是识趣离去,拓拔烈一双不安分的小手也开始在她腿上露出的一部分雪肤游离,眼里的贪婪之色尽是畅想的愉意。
  言欢却反客为主,直接拥到他怀里,小巧的指尖更是带着几分情趣在他的红唇上绕着,
  “可汗,别急嘛,有些事儿要慢慢来才有滋味。”
  对着一张红光满面的贪婪男子,言欢媚眼生娇的时候,心里掠过一阵恶心。
  “美人说的对。”
  可汗的厚手正要向由上往下的游离,脑袋里却逐渐觉着昏沉,言欢直接将他压到一边的床榻上,然后将指尖往他的鼻尖更加凑近了几分,眼底的冷意也如冰寒山水般不断地料峭着。
  “本王头好像有些.....”
  话还未说完,拓拔烈便直接倒在了床榻上。这个时候,李煦推门而入,恰好看见言欢坐在拓跋烈的身上,那微露的雪白肌肤刺眼的厉害,心中的怒火一盛,直接冲到她身边,将其整个圈入怀里,
  “日后,再被我发现你用这样牺牲色相的法子,我定把你幽禁起来。”
  李煦的幽眸里燃着不尽的怒火,寒霜俊脸中所散发的冷意也如被跌到冰窖水浸过一般,有着不容置疑的微凛。
  “知道了吗?”
  见言欢一副不做声的模样,李煦心里的火气燃得愈烈,脸颊线条也绷得紧紧的,修指稍稍用力捏住她的脸蛋,一副不容置否的模样。
  “嗯。”
  言欢对这样的李煦似乎有些陌生,但又觉着这本应该就是他的一部分。只不过从前的他为了包容自个儿,不愿展现这一面罢了。
  于是,他从一旁的衣柜里挑了件较为保守的裙子,让其在屏障后换上。
  言欢也乖乖地照做,因为李煦和自己眼下有共同的对付目标,若在这个节骨眼下生了事,恐怕会耽搁他的计划。
  “嗯,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李煦对自己挑选的衣裳很是满意,俊脸上的愉意也消散了不少。
  言欢余光往下瞟了瞟,一抹嫌弃便从眼底划过——
  他大概是为自己寻了件最保守的衣裳。但眼下想着还是自个儿的人身安全要紧,也就没有对李煦进行吐槽。
  眸光微抬,她见李煦塞了一颗药丸于可汗的口中,又将整杯茶水粗鲁地灌下去。
  “这是......”
  言欢忽然觉着李煦的行事作风好像和自个儿有点像,一言不合便给对方塞药丸。
  “他吃了以后,半个时辰内便会毒发身亡死的药。”
  李煦漠然的脸色向着拓拔烈的时候闪烁过几分不屑,耳朵一动,有人便从窗口跳了进来。
  “王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言欢见着三个人先后入内,脑里思绪略微整理一番,便知道,李煦所用的是李代桃僵之术,可是这么大个人,短时间内怎么能被带出去?
  这也是言欢所疑惑的问题。
  李煦似乎看穿了言欢的心思,上前几步一把将其圈进怀里,进而坐到椅面儿上,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醇厚的声音含着丝丝诱惑掠过言欢的耳尖,耳后根子迅速漫过一阵热流,和熟透的果子一般。
  “李煦,你正经一些,旁边还有人呢!”
  言欢娇脸上泛过一阵不自然的晚霞红,可花眸还是死死撑着镇静的光芒,似乎非要与李煦划清界限不可。
  “你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我就可以不正经?”
  李煦邪魅肆意的笑容在嘴角上勾着,后掌更是扣紧了她的柳腰,迫使其娇脸与自个儿相对,温温而又有几分调笑的气息更是扑在她绯红的脸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言欢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余光更是扫着不远处做事男子的八卦眼神。
  思绪走神之间,她的额头忽然多了一抹柔软,几分不正经却又撩人心弦的话语更是浮在耳边,
  “你不吻我,那我吻你好了。”
  一副如小媳妇般吃亏又无可奈何的神情酝在李煦的嘴角边,言欢的视线一时间竟不敢与其相对。
  脑海里忽地浮现出那晚言府的大火,因被撩拨而不自然的娇脸也逐渐冷淡了下来,
  “你将我放开。我没有和你谈情的兴趣。”
  李煦察觉到言欢情绪的变化,却不想像从前一般,纵容她的情绪发展,而是想要直面解决,
  “我知道,你要给父母报仇。所以,现在我不勉强你对我的情感。
  我可以给你时间思考,但是你必须要待在我身边,而且最后的选择也必须是我。”
  他霸道的口吻不容置疑,仿若生生世世都要将言欢捆到身边一样。
  “还有,珍珠还活着,现下她被关在言武设的一个地牢里,所以咱们现在一起想办法去救她,好吗?”
  李煦深知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的道理,所以,他也不会将言欢逼得太急。
  “好。”
  言欢想了想,最终还是应下,因为珍珠的命仅靠自己的实力是根本没法将她救出。
  大不了给珍珠抱了仇,一个月以后再亲眼看着宋宣暴毒身亡,再偷偷找个机会溜走便是。
  总之,现下的言欢是真的不想再和李煦在一起,尽管心里存着喜欢,但仍旧会循着理智放手,因为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子。
  而自个儿,连思绪都没有整明白,又何苦给他平添麻烦。
  言欢心里的这一想法,李煦自然是猜不到,修指柔柔抚过她的峨眉说道,
  “季殇那儿,还是希望你不要怪他。
  那日,他一时冲动,大抵也是因珍珠而起。”
  “只要他不来找我的麻烦,我自是不会去惹他。”
  有些隔阂一旦产生,自然是没办法消除。
  季殇那日对自个儿起了杀心,若不是想着他是珍珠喜欢的人。
  就连他,自己也想送他上黄泉路。
  “嗯。我就知道欢儿的心肠最为柔软。”
  李煦知道言欢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容易,所以嘴上也象征性地夸她一句,好将现有的尴尬给化解。
  “好了,现下我要给自个儿和可汗化点妆容。”
  自己和拓拔烈来到偏殿这么久都不回,大家伙儿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不在神态的细微之处加以修饰,恐怕还真就露了马脚。
  看着言欢给扮演拓拔烈的暗卫认真点妆的神情,李煦的心里又莫名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