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alpha是个仙君(星际) 第46节
  然而封曦却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感慨道:“看来那场大战下来,大家都把家底打光了。”
  他将这块灵石抛回了山尖尖,刚巧砸在小凤凰的脑门上,后者正要恼怒,然而看到灵石,顿时眉开眼笑,麻溜地丢进了自己的空间扭里。
  可暮云昭却嘴角一抽,“你这还嫌少呀?”
  这辈子他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高品质能量石好吗?运回蓝星的话……他爸估计得幸福地晕过去!
  封曦瞥了一眼前面快要被灵石山给淹没的两小只,说:“先不论那只奇怪的禽鸟,单是你那株玲珑冰心柳,以现在勉强筑基的修为,一日三颗灵石喂养,五年后方有可能突破金丹。”
  一年三百多天,一天三颗,差不多得要五千灵石,暮云昭算了算,对于拥有百万巨款的人来说,他觉得这真不算什么。
  封曦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哂笑一声又道:“等它结丹之后,这灵石便要以三百为计,百年内才堪堪能到金丹圆满,有机会冲击元婴。”
  暮云昭怔住了:“……百年?”
  “正是。”
  暮云昭人都傻了,这百万灵石他在冰心柳突破金丹后,竟然连十年都供应不起?要不要这么夸张!
  小凤凰听着更是脸绿了,它重新看向冰心柳,目光简直在看饭桶没什么两样!就算在高等文明世界,潜力再大的灵兽也没有这么能吃的!
  封曦看着他俩的反应,纳闷道:“玲珑冰心柳乃是天地灵物,凌虚子平日里以数十条上品灵脉供养,方能渡劫随他飞升,怎么,他将伴生灵物转增于你,却没有助灵物恢复的灵脉吗?”
  灵石这东西,坐到星恒宫长老这位置,数量多少早已失去了意义,他们就算要赏赐弟子,送的也只会是灵脉,甚至品质太低还拿不出手。
  然而暮云昭却苦笑着摇头,“当然没有,要真有这样的灵脉,在秘境的时候,小柳就不会冒险穿过壁界进入08号古星偷取那100颗能量晶了。”
  估摸着那百万年间,为了对抗魔种,它已经耗尽了灵脉,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让狮皇发现它的存在。而这百万灵石,也是凌虚子从牙缝里省下来,为了搏一搏那渺茫的弟子传承才留下的。
  封曦微微一怔,“原来如此,是我想当然了。”没想到幸存的星恒宫人流浪在宇宙中,日子过得竟如此艰辛。
  暮云昭问:“对了,若是没有灵石喂养,小柳还有办法恢复吗?”
  封曦道:“它已滴血认主,自然也可以你的灵力为食,只要你实力足够。”
  暮云昭:“……”这方法简直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那我现在是什么实力?”
  “炼气二阶。”
  暮云昭干笑了一声,“我都有二阶了,挺好。”
  虽然他这点灵力,给小柳塞牙缝都不够。
  其实这点连封曦也想不明白,他抚摸了一下腰上的古铃,昨日情景历历在目,暮云昭的丹田是支撑不住那样多的灵气,若他不引出一些,只会爆体而亡。
  可在危险之际,却是幽皇铃的一缕生机进入少年的体内,不仅能完美地融合,甚至还强韧了他的丹田,暮云昭这才能凝聚出上品气海,一举进入炼气二阶。
  而且,不仅是丹田,残留的生机融入骨血经脉之中,也变相地改变了暮云昭的体质,增加了韧性,这个好处,会一路伴随到筑基,甚至金丹。
  封曦从来不知幽皇铃还有这样的作用,究竟是面前的少年特殊,还是另有原因却不得而知了。
  “对了,这个送给你。”
  忽然,一串玉坠出现在了封曦的面前,简单漂亮的系结下,挂着一枚剔透的玉环,不知用什么材质织成的流苏,触手微凉,整个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封曦抬头,看向少年。
  暮云昭说:“你的铃已经没有坠子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换上这个吧,应该是一个防御法器。”
  暮云昭一眼就看中了这串流苏,只觉得跟封曦非常相配,冰冷冷的,像雪一样。
  他记得幻境之中的帝君,当时腰上的这串铃是有极为漂亮的流苏坠子,随着衣袂一起飘荡,说不出的飘逸好看。
  见封曦没动,他又说:“你现在动用不了法力,还是小心一些好,接下来还需要大人多多指点呢,所以烦请您收下。”
  少年话说得诚恳,封曦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便接了过来,“多谢。”
  他熟练地将坠子系在古铃下面,然后重新系回腰上,接着轻轻一拂,拨弄了一下,他站直身体,侧身于前,仿佛揽镜自照,这个动作无比流畅自然,似乎做过了多次。
  迎着少年惊讶的目光,封曦清咳了一声,不太自在地别过脸。
  他差点忘了,幽皇铃里的灵体已经被他送走了,再也不会吵着闹着要他更换漂亮的流苏,在水镜前臭美了。
  “凌虚子还留下什么?”封曦问。
  “哦,那多了,还有……”暮云昭一一地将宝库里的东西搬运出来。
  封曦一一辨认。
  “青鸾长鸣刀,以化神期巅峰的灵鸟青鸾骨血所炼,配合神行功法为佳,如今以你的修为,不可驱使。”
  “后土蛮锤,以渡劫期后土巨灵犀的腿骨打造,适合炼体的修士,你抡不起来。”
  “月影寒晶剑,寒潭星晶虹鳟锻造而来,若抵御不了千年海冰的寒气,勿动。”
  “赤炎劫魂鞭,抽取赤炎巨龙的筋骨所铸,三昧火加持,我记得凌虚子从一渡劫魔修手中得来,修为不够不可动。”
  “雪兰琉璃灯,穿梭壁界之用,天阶法器,每一次使用消耗大量灵气,你无法支撑。”
  “绿蕊芳心簪,万年枯木逢春树心所炼,防御法器,倒是没有修为限制,不过有些损伤,勉强能用。”
  “昆仑摄魂镜,出窍之下可摄魂,以你的修为,使用它与找死无疑。”
  “冰魄追魂针,可破化神金身,不过当前与你只能当绣花针。”
  “五行禽羽扇,群体攻击法器,以你的修为,勉强能给丹炉扇点风。”
  “不破金钟,防御法器,已破,无用。”
  “碧海潮声琴,东海苍龙须所制琴弦,百万年蚌贝为琴身,以逐浪为音,你会音律吗?可弹奏?”
  暮云昭摇了摇头,这种乐器他连见都没见过。
  “那便无用,胡乱弹奏,只会伤人伤己。”
  “紫晶玄鎏鼎……”封曦多瞧了两眼,想到了自己炼什么炸什么的体质,最终还是没开口要过来,放到了一边,“丹师所用。”
  ……
  随着一件一件的法器拿出来,又被一件件否定,暮云昭几乎抓狂道:“那这个呢?”
  “十二弧连丝刃。”
  暮云昭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这是一个刀刃弧盘,由十二把刀匕首尾相连构成,尾部连有若有似无的丝线,是难得需要技巧的武器。
  封曦说:“此乃暗器,可用于刺杀,也可用于防身,倒是对修为并无要求。”
  难得有一件没要求的,暮云昭的眼睛亮了。
  然而封曦又说:“只是这十二把刀刃,锋利无比,连接刀盘的牵引丝来自万年冰蚕皇,细如毫毛,却坚韧不催,一旦发动,若无法精准控制,那跟找死无甚区别。”
  话落,只见他手腕微微一甩,十二把弧刀瞬间展开,在封曦腕劲之下,从四面八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飞射而出,只听到一阵叮叮叮的金戈脆响,弧刀接连先后射入墙壁,石桌,器具……十二把弧刀皆深深没入,这还不算,凡是弧刀飞射的途径之物,皆拦腰而断,仔细看,却是被那透明的丝线给瞬间切割的。
  暮云昭:“……”
  小凤凰:“……”
  封曦的手腕再次灵巧翻转,十二把弧刀在丝线牵引之下瞬间回归弧刀盘,恢复了原来小巧玲珑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杀伤力。
  暮云昭转头悄悄问:“你拍下来了吗?”
  小凤凰自豪道:“自动摄像一直都是开着的!”自从不为能量发愁后,它就开始奢侈了。
  暮云昭:“宝贝儿,干得好!”
  小凤凰:“嗯啊!”
  说完,一人一鸡目光灼灼地看着封曦。
  封曦嘴角一勾,把这弧刀盘放在桌上,“想学可以,不过是练上三年下盘,三年腰劲,三年臂力,三年腕力……等什么时候摘叶飞花可伤人,差不多就能勉强使用了。”
  暮云昭:“……”
  “兵刃之道,一通百通,以你现在的身手和力量,什么都不要想,基础为上。”
  暮云昭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来,“是。”
  既然武器不要肖想,那别的呢?
  暮云昭把一盒符咒递了过去,封曦接过来瞄了几眼,又放在一边,“五雷轰顶,万里神行,碧海潮生,烈火灼阳,岳山撼动,这五行符,以你现在的灵力,榨干了都引动不了……一张。”
  暮云昭:“……”
  一排灵丹妙药一一摆放在桌上,熠熠生辉,幽香浮动。
  封曦望过去,忽然轻轻一叹。
  “怎么?”
  “这些丹药皆非固元疗伤之用,服用都有要求,而且……竟没有一颗是洗髓丹,看来你是没法重塑根基了。”
  暮云昭:“……那会怎么样?”
  “没怎么样,无非需要更加勤奋修炼罢了。”反正封曦一路练至成仙,都不是靠丹药,只是过程凶险很多罢了。
  “哦……”
  封曦继续问:“还有吗?”
  “有啊,可那些我都拿不到,高高悬浮于头顶,周围光芒亮瞎我的眼睛,任我怎么召唤,它们都不来。”
  封曦并不意外,“应是仙器,你的师尊凌虚子乃玄仙大能,手上自然有几件仙品法器,只是你一个刚炼气的小东西,还是不要妄想为好。”
  暮云昭一听,顿时好奇道:“玄仙?我一直想问仙里面还能分出等级呀?”
  封曦觉得给暮云昭讲这些还太早,不过既然话赶话,那说说也没什么。
  “修仙等级以渡劫为界,渡劫之下为修真者,虽岁数悠长,有呼风唤雨之能,但依旧脱离不了六道轮回,生老病死。渡劫之后飞升成仙,可超脱凡世之外,不过修仙无止尽,没有生老病死,却有天人五衰,天仙之上,尚有真仙,玄仙,金仙,大罗,合道之圣。”
  在一旁这摸摸,那抓抓,每一样法器都令它眼花缭乱,恨不得全扫描一遍收进数据路去的小凤凰,此时一听顿时记录起来。
  在高等文明世界里,天恒星极院中最强大的存在也不过只用了一个仙字统一概括,从来没听说过往上还有分级,这是全新的认知,小凤凰的数据库疯狂更新。
  然而对暮云昭来说,他连筑基都没有,仙这概念简直飘在云端,摸都摸不到。
  但这一点也不耽误他对凌虚子的推崇,“我居然有个这么牛掰的老师,简直太荣幸了!”暮云昭咋了咋舌,然而看着面前的封曦,他忍不住又问,“那您在哪个阶段?”作为仙宫之主,伟大的帝君阁下,应该更厉害吧?
  封曦闻言眸光闪动,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道:“金仙大圆满,离大罗之境只剩一步之遥。”那时帝君意气风发,试问天下有谁能奈他何?
  “这么厉害……那现在呢?”
  封曦那浅浅的笑容顿时僵了僵,眼眸暗了下来,恢复波澜不惊,“什么都不是,一个侥幸活下来的罪人罢了。”
  这声音很轻,不知为何却仿佛化为了一根刺直接扎进了暮云昭的心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