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第272节
  他连闷哼都没能发出,就直挺挺倒下去了。
  落地前一刻,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托住,才避免砸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韩榆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捆麻绳,用捆猪的手法把五当家捆起来,再用一团粗布堵住他的嘴,把人塞到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韩榆直起腰,拍去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完善黑风寨内部的结构图。
  距离韩榆混入黑风寨,已有半个时辰。
  早在几日前,黑风寨对两府联手的消息一无所知的时候,韩三就已经藏身下山采买的板车里,成功混了进来。
  今日有韩三接应,一切都非常
  顺畅。
  以负责看守酒窖的刘大牛独子,刘狗蛋的身份走遍大半个黑风寨,韩榆就被刘大牛叫了去。
  刘大牛闹肚子,几位当家的又急着喝酒,只能让刘狗蛋去送酒了。
  于是,韩榆顺利混到熊威几人跟前,并彻底摸清黑风寨的部署情况。
  用炭笔写下最后一个字,韩榆卷起字条,扬手丢出窗外。
  窗外的菜地里,一身厨子打扮的韩三右手择菜,左手背到身后,稳稳接住主子掷出的字条。
  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将字条藏进袖子里,韩三对不远处的厨子喊:“老张,我这边摘完了,先回去了。”
  厨子老张背对着韩三,闻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快了,你先给几位当家的做饭。”
  韩三拎着菜篮子一路疾行,避开巡逻的匪寇,与韩二汇合。
  韩二接过字条,一个闪身的功夫,消失在黑风寨里。
  “老舒,你杵在这儿干啥呢?”
  韩三转过身,面色如常:“撒尿。”
  “我说你怎么鬼鬼祟祟,敢情是在撒尿。”匪寇笑得贼兮兮,“你继续吧,我就不妨碍你了。”
  韩三黝黑的脸上呈现出明显的涨红,不自在地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起?”
  那匪寇愣了下,看韩三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神经病,恶狠狠“呸”了他一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韩三:“???”
  莫名其妙。
  ......
  另一边,韩榆打晕了五当家,把人捆作一团,塞到床底下,静待第二条
  鱼上钩。
  议事厅,四当家见五当家有去无回,站起来走到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左边看。
  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动静。
  “怎么回事?”四当家嘀咕,转过头对熊威和三当家说,“刘狗蛋墨迹也就罢了,怎的老五也跟死在里头了一样?”
  熊威喝一口酒:“老四你走两步,过去看看。”
  四当家虽不满熊威颐指气使的口吻,但还是去了。
  他倒要看看,刘狗蛋跟老五在搞什么幺蛾子。
  都已经跨出门槛,又被三当家叫住:“老四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儿去。”
  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这会儿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三当家担心刘狗蛋临时反悔,也想看看老五又犯什么病了。
  四当家过去敲门:“老五?狗蛋?”
  门里传来刘狗蛋疑惑的声音:“您是在喊五当家吗?”
  三当家大大咧咧地嗯了一声:“你跟老五在里头干啥呢?”
  刘狗蛋却说:“五当家不在我这里啊。”
  “嗯?”三当家跟四当家对视一眼,很快有了猜测,“老五这孙子肯定喝多酒出去乱跑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五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四当家直接推开门,“狗蛋你好了吗?”
  三当家紧随其后:“老五媳妇以前在翠红楼里,给人梳妆打扮最有一手,就算你黑得跟锅底一样,也能......呃......”
  三当家边说边往里间走,和四当家一前一后。
  才刚撩起珠帘,太阳穴打上
  了韩榆的拳头。
  韩榆邦邦两拳,先后击倒了三当家和四当家。
  可怜两位当家的,在黑风寨呼风唤雨好不风光,却因一时失了警惕,和五当家一样,被韩榆用捆猪的手法绑住四肢,堵住嘴后塞到床底下。
  架子床:“......”
  想我一把年纪,竟然在晚年承受了常床无法承受的重量。
  架子床叹气.jpg
  床底下,五当家刚醒来没多久。
  发现自己被堵住嘴不得动弹,周遭黑漆漆一片,再联想到晕过去之前的场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狗蛋那小子有鬼!
  正化身为虫,艰难蛄蛹着身体,试图挣脱捆猪绳的时候,架子床上垂落的床单被人掀起来。
  五当家眼前一亮,喉咙里发出“唔唔”的骂声,尽数被粗布堵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噎得他险些岔过气去。
  刘狗蛋这个狗东西!
  等他出去了,定要活活扒了刘狗蛋一层狗皮!
  正在心里骂骂咧咧,床底下又塞进来两个人。
  几位当家的都是满身腱子肉的壮汉,三个人高马大的挤在床底,本就不大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加狭窄。
  五当家被挤到最里边,后背贴在墙上,脸贴着三当家的屁股,都被挤得变形了。
  五当家:刘狗蛋我哔——
  脏话.gif
  韩榆对五当家的崩溃和愤恨毫不知情,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先后解决了黑风寨四巨头中的三个,韩榆随手将床上的粉色衣裙丢到椅子上
  ,懒洋洋地躺下。
  赶路时日夜兼程,还要为剿匪做准备,韩榆连着好几日没能睡好,虽然不困,但还是想躺一躺,养精蓄锐。
  青年人虽然清瘦,但也身高八尺,这厢刚躺下,床板就发出细微的“咯吱”一声。
  床底的五当家:“......”
  有种被人一屁股坐到脸上的压迫感。
  如此又过一刻钟。
  熊威一坛酒都喝完了,也没见三当家四当家回来。
  先后三人有去无回,熊威很快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熊威当即放下酒碗,阔步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又回来,取下挂在墙上的大刀,虎步生风地去了隔壁。
  熊威可没之前三个人那样有耐心,一脚踹开房门,冲进里间。
  刘狗蛋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可熊威不敢掉以轻心,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他举起大刀,直奔刘狗蛋面门砍去。
  疾风如刀,危险迅速逼近。
  韩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避开闪着寒芒的大刀。
  熊威眼神一厉,阴冷而笃定地道:“你不是刘狗蛋!”
  韩榆抬脚踹开再度逼近的大刀,勾唇轻笑:“蠢东西,现在才看出来?”
  熊威恼羞成怒,提刀上前,一副定要砍杀韩榆的架势。
  床底,五当家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
  “唔唔唔!”
  二哥,救命!
  一边呜咽,一边拼命用肩膀撞击床板。
  架子床不堪重负,向外挪了半寸。
  熊威和韩榆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耳尖地听到
  床腿擦过地面发出的尖锐声音,下意识扭头看向床底。
  “很好奇?”韩榆的口吻难掩愉悦,“那就和他们团聚吧。”
  他甚至没给熊威再举刀的机会,看不见的绿色藤蔓自身后缠上熊威的脖子。
  几息之间,便将熊威从头缠到脚。
  熊威被忽如其来的束缚搞得懵了下,很快回神,按捺着惶恐竭力挣扎。
  可惜终究只是困兽之斗。
  小白很记仇,尤其这只该死的两脚兽还试图用刀砍它的主人。
  在韩榆的允许下,就这么卷着熊威,在房间里甩来甩去。
  一会儿撞墙上,一会儿砸地里。
  韩榆双手抱臂退到一旁,纵容小白玩闹,直到熊威嘴角溢出血,这才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