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如虎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脚, 就好像是我灵魂被禁锢在了身体里面了一样, 现在的我就犹如是一具被人操控着的木偶。
  方御璟在我没走近的时候就立马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方御景是发现了我的不对, 却是向我走了过来!
  孩子他爹, 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要是不走, 像我这种绝对不是很随便的人, 一随便起来是那种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人呐。
  在方御璟走近的时候, 这身体就和我这个人一样的狡诈,知道该怎么去装,肢体的语言运用得非常的好, 用愚笨的人也听得懂的话来解释就是——哀家的身子软了。
  这软得非常有内涵,如果是戏份不多的配角要倒下去,那绝对是又快又准的摔在地上的, 但要是主角倒下去的话, 都会有一个放慢镜头,远比炮灰们多出几十秒的镜头, 然后又慢又准的等着男主角来扶。
  很好, 现在的方御璟就是一个男主角。
  我能感觉得到我身体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倒下去, 但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范涛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是生与死的抉择, 而我的身体替我做了一个选择, 活着与死亡,我的身体选择了死亡。
  啊啊啊啊!
  我心底下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想把方御璟这小婊砸再睡一次啊, 想清楚的看一下方御璟他承欢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表情!
  有这种想法的我绝对是离死不远了!
  我要是再实施一会行动,只怕这套圈的还没套进奖品里面, 我就被方御璟一巴掌拍飞了!
  方御璟果真的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的身体, 却是在同时,我的手慢慢的攀上了方御璟的脖子,从没有这么利索过的我,用了一秒的时间,双腿盘在了方御璟的腰上。。。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潜能。
  方御璟微微的瞪大了眼睛:“黎以琳你干什么!?”
  我真他妈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死呀!
  那个叫什么伽罗的,要是我这回大难不死,就是你的受难之期!
  “陛下,我冷……”声音酥麻让我自己都想要自己甩自己一巴掌。
  然而方御璟没有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听到娇滴滴的声音之后骨头都酥了,而是像是再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黎以琳!”
  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这是方御璟要发怒的征兆,要是平时我定是非常麻利的找了个角落站好,但如今哀家做不到呀,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这个控制权呀!
  就在喊出我名字的那一瞬间,作为随时都想把方御璟蹂躏一番的我……特么堵住了方御璟的嘴巴!
  就是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完了,我霸道总裁上身了……
  咬了一口方御璟的嘴唇,方御璟的眼眸越睁越大,这反应就像是被霸道总裁强吻的纯情小白花一模一样,又惊又羞,只不过只有惊讶,没有羞涩。
  厉害了我的陛下,这反应还真的不是我想得到的……
  就是在那一夜,我和方御璟都没有相濡以沫呀,在方御璟怔的那一息,我伸出了舌头,舔咬着方御璟的嘴唇。
  我认为不到三秒,誓贞洁如命的方御璟会一巴掌拍飞我,然并卵,不知道方御璟是抽风还是不经撩,亦或者是我大姨妈刚走,他大姨夫刚来,总之在我舔了一下方御璟得下唇之后,这货就像是开了七窍中的一窍似的。
  反手压制在了我的后脑勺,反守为攻,就比谁先进去,最后我惨败,方御璟进了我口腔中,完全是个生手,简直没有任何的技巧,胡搅蛮缠;知道什么是舔、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舌吻吗?
  好吧,方御璟他不知道。
  所以我就开始运用我以前在电脑c盘里面学的那一小小的部分运用上了,教方御璟到底什么是接吻,反而缠住了方御璟在我口腔中横扫千军那种气势的舌,你来我往,方御璟也是好苗子,不一下子巧妙地避开我的追逐,舌尖你来我往间谁都不相让不妥协,且我还要教会他,其实接吻的时候不只是用嘴,还可以用手,因着有只手托着我大腿,我的手可以放心的缓缓往下移动,却是在接近方御璟紧实的臂部得时候,手突然被抓住,方御璟得眸光一冷,离开了我的嘴唇时候带牵扯出一条银丝,却也非常快的点住了我身上的某一个穴道,我的身体这回真的是软了下来,头部就趴在了方御璟的肩上。
  只见一只淡青色的小虫子慢慢的从我的掌心中爬了出来,方御璟一手托着我,一手非常快速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根小细针,我眨了下眼的功夫,那针就把蛊虫钉在了地板上。
  嘛搭!死得活该!
  不过……陛下!
  你的针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方御璟的眼睛也算是明亮的,知道这并非出自我本意,姑且会饶过我这次……
  吧……
  我是非常的没底气。
  方御璟瞥了我一眼,随即抱着我到了床边,放在了床上,看不出是怎么样的表情,瘫着脸道:“你刚被下了蛊,身体会非常的虚弱,好好休息吧,朕会让独孤年在外面守着的。”
  随即替我盖上了被子,非常平静的走出了房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最后在我累得眼睛快阖上的时候,我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了几声惊呼声……
  我大概是傍晚时分醒的,屋内已经燃起了烛火,我揉了揉眼睛,扶着床头的雕花坐了起来,即使睡了一个下午,我还是觉得浑身松软,这感觉就像是和谁滚了几百遍的床单一样,浑身无力。
  刚醒不久,春花就端着热水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见我醒了,才放下轻手轻脚,放下了水盆,立马在床边跪下了。
  “春花你做甚?”虽说一言不合就跪,但咱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要是挽香跪下来的话,那得是楚楚可怜,欲哭还泣,但要是这春夏秋冬跪下来的话,就跟求神拜佛似的,一脸的严肃。
  而我就是那一尊佛像。
  “娘娘,奴婢们未能保护好娘娘,没有戒备好,让人得逞,迷晕在了屋子里,请娘娘责罚。”
  我一听,露出了个非常惊讶的表情:“什么叫未能保护好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不装作啥都不记得了吗?我他妈怕方御景这心眼小的男人报复我呀,我又一次玷/污他了,上次是玷/污了他神圣的肉体,这一回我是玷/污了他的金口呀!
  虽然吧……
  我是有那么一丝暗爽的,但!
  我更怕被报复呀!
  就怕这些报复再也不是小儿科的抄抄书,禁禁足,吃吃素,而是来狠的,比如说把子君从我身边带走,我绝对是哭都找不着地。
  “昨日奴婢和冬雪在屋子中被独孤将军喊醒的时候,才知道奴婢和冬雪被放了睡蛊,才知道娘娘也被下了蛊。”
  呃……
  估计方御景也不知道我中的什么蛊吧,也绝对不可能把我中蛊的情况说出去的,除非他是个二傻。
  我把春花扶了起来,带着那么点好奇的问道:“那你可知哀家中了什么蛊?”
  哀家我就是问问了,到底是什么蛊,那个叫伽罗的磨人小妖精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就是这小妖精都没有我这个亲身体验过的人清楚。
  想起那一只只有小拇指指甲盖六分之一大的虫子钻进了我的身体,我又是一阵恶寒,就感觉有蚂蚁趴在我身上似的。
  “奴婢不知道,但听楼下的小二唠嗑了几句,说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男顾客,估计就是陛下,陛下从娘娘的房间中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的苍白,脚步还在楼梯踩空了,幸好陛下武艺好,没有摔了,可见陛下为了给娘娘解这个蛊也是花费了大力气。”
  我着实没忍住眼角抽了抽,我就说方御景怎么可能那么的镇定,真的是一点也不正常,敢情都是在硬撑呀。
  “那现在陛下在哪里?”我想方御景会不会特意的去避开我,毕竟这一回他可是没有中蛊,就算是说为了猜测出蛊虫而反守为攻的,可我还是觉得有一点是让我琢磨不透。
  想要琢磨透这一点是什么,还需要我自己去证实。
  “陛下一早就出去体察民情了。”
  我哦了一声,真是和我想的一样,我醒过来反正就是见不到方御景的就对了。
  “让小二烧些热水,哀家要沐浴。”我还是感觉身上还有蛊虫留下的痕迹,特别的瘆得慌。
  我还真的没试过有种想要把自己翻过来洗一遍得冲动,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对我下此毒手,我是嫖了她男人,还是抢了她男人,至于这么的玩我?
  沐着浴,我问替我洗头的冬雪:“那两个像是外族来的人还在客栈中吗?”
  “已经找不到人了。”
  冬雪的话刚落,春花突然瞪大了眼睛:“对了!”
  对啥呀对,这一惊一乍的到底是向谁学的呀?
  “又怎了?”
  “我方才到停放在后院的马车上去取了点东西,在后院看到一辆非常眼熟得马车,当时没细看,如今再想了一下,真像!”
  我瞥了眼春花,我还大白她娘给他生了个弟弟,真像大白呢;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
  “就是非常像我们那一辆马车,就是连马匹都差不多一样!”
  我与冬雪对视了一眼,皱眉瞥向春花:“别乱说。”
  春花立马摇了头,非常的笃定:“不对,是简直一模一样!”
  我敛下了眼帘,沉冥了一下,随即抬眼道:“等会冬雪你去确认一下。”
  “是,娘娘。”
  去查看了一番的冬雪回来了,脸上还有余下的震惊的表情,晃着头道:“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冬雪的表情,我就已经得出了答案,真的是我们来的时候坐的那辆马车,随即我又问:“可问了店小二这辆马车是谁的吗?”
  冬雪点了头道:“问了,是随着我们后面进来那一男一女的。”
  冬雪这么一说,我就非常的胆战心惊了,那马匹分明就已经是死了,且还是独孤年亲自确定的,究竟是何等厉害的人才会有如此的本事让马匹起死回生。
  那小姑娘会用蛊,这让我的脑海里面出现了小说中出现的毒人,浑身一颤,太让人毛骨悚然了,可千万别拿我当这毒人的引子呀!
  我想再多也没用,因为现在连凶手都还没有抓到,但我记得,那个小姑娘说要从我的身上拿回那只蛊虫,我瞥了一眼那蛊虫尸/体躺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反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还会出现,春花冬雪都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那孤独年呢?
  独孤年怎么说也曾经是江湖中人,无论是中原还是外邦的,多多少少都领教多一些明着来和暗着来的暗器什么的,随即我看向春花,好吧,直接从春花的身上略过,看向了冬雪:“你去请独孤将军过来一下。”
  因着独孤年被方御璟安排独孤年来保护我,所以独孤年并没有随着方御璟外出。
  独孤年进来后,我坐在外间,忘了说,客栈的五间上房都是我们这一行人给包下了,所谓的上房,除了家具物什雅致多了,也多了一间外间。
  “独孤将军请坐。”
  独孤年却是客气道:“谢过太后娘娘,臣站着便好。”
  我向来不是特别热情的人,等我热情起来的时候,那就是我有求于人的时候。
  “独孤将军不必拘礼,坐吧。”
  像我这种大人物说的话,你第一遍可以客气,但第二遍你绝对不能再当这话是在放屁了,因为我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上司方总,也就是皇宫这家公司的老总。
  然后独孤年也就坐下了。
  我开门见山道:“给我下蛊的人或许在这两天会回来,想把那蛊虫拿出去,届时,我希望独孤将军能确保哀家的安全。”
  闻言,独孤年也没有问如何保护我,直接拱手道:“臣定不辱使命。”
  哀家就喜欢这种无论说什么都答应的男人,说一不二,瞬间对独孤年得好感倍增,觉得春花还是有那么点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