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很快,这一个新年就在走家串户的热闹气氛里晃悠过去了。一眨眼睛,就到了原定2月28日宝柒入主二0三军工集团的执行董事的日子。
  由于现在还在新年里,而冷枭又答应她要随联合军演的部队去前线,因此,这个日子又被延期到了军演之后。而宝柒前些日子结下的阴霾,因既将到来的军演又雀跃了起来。
  往后的事儿往后再说,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就是这样的妞儿,又乐观,又容易说服自己得到快乐。
  农历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元宵节。这天,日历翻到了三月三日。
  因为即将拉开帷幕的联合军演,过了初十冷枭就已经忙碌了起来。整天早出晚归,不是在开会之中,就是在去开会的途中。哪怕今天是元宵节也不除外,他早早起床,就没有影儿了。
  吃过早饭,宝柒正在婴儿房里给大鸟换尿布,兰婶儿就笑着进来了,她的手里又拿着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大信封。
  “太太,又有你的信。”
  信?又是方惟九?多少年来,宝柒都没有收到过信。
  她的第一封信,就是当年游念汐转手给她的寻少寄过来的——当时那个信封里,还夹着一颗子弹。
  第二封信,就是前些日子方惟九寄来的新年贺卡了。
  今儿,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儿?
  微笑着亲了亲大鸟粉嫩嫩地小脸蛋儿,她将孩子交给了旁边的育儿师,擦了擦手就将信封给接了过来。小心地折开一看,果不其然,信封里面还是一张明信片儿,字迹和上次方惟九寄过来的那张一模一样。
  “hi~小妞儿,想九爷了没有?元宵节记得吃汤圆。九爷我昨儿又泡了一个胖妹子,掐一把都能出水那种,盘儿长得还亮。默默的祝福爷吧?”
  看着他习惯的痞劲儿和调侃语气,看着这封仍然找不到回邮地址的信,宝柒想象着吊二郎当的方惟九怀抱一个胖妹子的情形,不禁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转过身去,她正准备将明信片放好,突然脑子一转,又掏出了电话来,约了正着蜜月生活的结巴妹。
  ……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小结巴就坐到宝柒的面前。
  她怀孕的肚子已经有些遮不住了,冬衣下的小腹微微拢了起来,脸上带着幸福准妈妈的笑容,伸手愉快地将宝柒手里的两个信封接了过来。
  抽出明信片来,她就瞧一眼,便咧着嘴笑了。“是,是我表哥,写,写的……哈。”
  结婚以后的结巴妹,不仅幸福了许多,笑容更是灿烂了许多,整个人的样子也开朗了不少,不像以前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一幅羞羞答答的涩妹子的样儿了。
  接下来,她摸着小腹自信地告诉宝柒说,如果换了别人她会认错,可她跟方惟九打小儿就认识,上面的字儿绝对是他本人亲生书写。这事儿,错不了。
  吁……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结巴肯定的表情,宝柒终于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儿,长久以来的担心化散了不少——方惟九他真的好好的在m国,还找了女朋友了?
  笑容扩大了许多,她扬起眉头,冲结巴眨了眨眼睛。“谢谢你喽,结巴妹。”
  “啊?谢,谢我,谢什么?”结巴妹噘了一下嘴巴,想了想又有些不爽了起来,她说表哥都没有给她来过信,甚至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却舍得花时间给宝柒寄两张明信片过来,太偏心眼儿。
  言词间,小女儿的小娇气和小醋都出来了。
  宝柒含笑瞟她一眼,“哟,你不怕大江子吃醋啊?”
  “他,他吃,吃什么,醋?”
  “表妹想表哥了呗。”
  “呸……我,我……”抿了抿唇想了想,小结巴又可爱地扬了扬拳头,笑了起来,“他,他敢。”
  “哈,大江子成耙耳朵了?”
  “什,什么,耙耳朵?”
  “锦城话,管怕老婆的男人叫耙耳朵。”
  嗔怨地瞪着宝柒,结巴妹儿又垂下了眼眸,“才,才没有呢。”
  得,这妞儿又害羞了起来。
  宝柒看着她的笑,心情又飞扬了起来。
  ——
  过了正月十五,宝柒为了上军演前线做准备,去了红细胞医疗队报道。大概战友们都没有想到过她还会回来。这不,她的举动,又瞎了一圈儿人的眼睛。
  尤其,在听说宝柒还要去参加联合军演,医疗队里一众战友们的眼睛里都是奇怪的光芒,再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摆放的三个字儿——她疯了。
  三月十日。离大部队开拔还剩下五天了。
  这天晚上回来,冷枭突然地告诉她说,他明儿要出差两天。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会议,明天会在沪召开,会议一共会持续两天。
  “哦。”
  宝柒没有多问究竟是什么样的会议。现在她虽然是冷枭的老婆,但是也习惯了不去追问他军情方面的事情。基本上认命的感受到了,军事上,老天真没有给女人什么优越,在某些方面,女人确实玩不过男人。和冷枭相处的时间越久,她越有这方面的直觉,所以,该歇菜的时候,她主动歇菜儿。
  “那你明儿,啥时候走?”
  轻轻拂着她额头的头发,冷枭的声音很柔和,“上午九点去机场。”
  想了想,尽管知道不该问,但宝柒还是问了。“你一个人去么?有没有女人?”
  前一句是关心,后一句是玩笑。冷枭懂。冷目微微勾起,他失笑地拥着她,“傻妞儿,还有别人。不过,没有女人。”
  “哦。”
  宝柒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推开他拿过旅行箱来就开始给他收拾准备去s市的东西。正在为他叠衬衣的时间,男人突然走过来从后面拥紧了她的腰,低低在她耳根上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