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来皇帝后我咸鱼了 第53节
  皇贵妃低头用了一口热茶,对着陆想容道:“你这肚子和腰身,我瞧着倒像是个男孩儿。老四可曾问过太医腹中男女之事?”
  说起这话话题,陆想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原也看了不止一个大夫,有说男孩儿的,有说女孩儿的,我也说不好。但只要孩子身体康健,一切顺利,便怎么都是好的。”
  她一直期盼着能有自己的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是她的宝贝和心头宝。
  皇贵妃道:“我说出来你别不信,虽然我没有孩子,但好歹在宫里头待了这么多年,宫里这么多人从怀孕到生产我都是见过的,就你这肚子,里面八成就是男孩儿。”
  说到这里,皇贵妃脸上多了几分黯然。
  她这个皇贵妃的职位,是当年家里鼎力支持皇帝登上皇位换来的,若不是家里的功劳,也不会有她这辈子在宫里的安生。
  她如今在宫中一切都好,尤其是先皇后故去后,再也没什么人压在她的头上,就连太后也念着当初家中的功劳愿意多给她几分颜面。
  虽然皇帝是有些花心,也喜欢新鲜的小姑娘,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未在皇帝身上倾注多少心血,所以觉得一切也算还好。
  这辈子唯一的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有孩子。
  皇贵妃记得,当初时候,父亲也曾想给她定另一门亲事。
  如今那人已是正二品将领,在朝中威名赫赫,颇有地位。
  宫中长日难耐,皇贵妃也会偶尔间记起那人,偶尔也会想象一下,自己若是当年跟了那人,现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这么说来,上天实在厚待陆想容。
  想当初的时候,皇帝器重齐国公,也想给他膝下唯一的女儿定一门好亲事,故而选择了萧涣,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但因为端淑长公主的私心,说动了太后,这门亲事就发生了逆转。虽然惠安也没能嫁给萧涣,但陆想容的成婚对象也换成了萧攸。
  当时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都觉得陆想容这次也实在是亏大了,嫁给四皇子这样一个人,日后还不定要怎么受委屈呢。
  但事实也并非如此。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四王妃如今的日子,明显要比七王妃许韵要过得滋润一些。
  皇贵妃在宫里过了半辈子,见过的事情实在不少,皇子们起起伏伏也是常事。旁的不说,但就冲着四皇子对妻儿的态度,怎么都比七皇子萧涣强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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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考察和对比后,太子最终还是选择了萧攸推荐的张侍郎前去江南探查。
  张侍郎为人够聪明也够谨慎,这些年在六部摸爬滚打上来,积累了不少经验,官职也能压得住人,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若是张侍郎去其他地方查办此事,兴许还也能一切顺利,但没想到江浙一带的水竟是那样的深,张侍郎如今陷在里面,至今拔不出腿来。
  此时就该找一个身份上能压得住的人上场,最好是在皇帝那边有分量的宗亲或者皇子。
  经排查后,太子才发现,朝中这样多的人,想要找一个合适且用着顺手的人并不好找。
  原本六皇子也是可以考虑的,然北梁那边近来开始蠢蠢欲动,他那一门心思往上的大哥正在那儿跃跃欲试,六皇子还是盯在兵部更合适一些的。
  一番权衡之下,太子还是选择找来了萧攸。
  萧攸也没想到,江浙一带的官场竟然这样的复杂,就连张侍郎都搞不定一个杭州知府。
  对于太子的安排,他自然还是不愿,毕竟太医说过,陆想容生产大概就在这个月中,如今虽是都可能要迎接孩子的到来。
  正当太子打算再开口相劝几句之际,就见到四弟身边的贴身虽是成周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对着太子行了一礼,而后奔到萧攸身边,低声道:“殿下,王妃已经发动了,周嬷嬷请我来告知殿下一声。”
  想来很快就能见到小世子了。
  第54章 钦佩 王妃的觉悟可真高啊!
  作为第一胎来说, 陆想容这个孩子生得实在不算艰难,从发动到生产用了整整四个时辰,也并没有受太多的罪。
  正如皇贵妃所说, 陆想容诞下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
  从陆想容生产开始, 萧攸就寸步不离地守在正院,对孩子和孩子母亲的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萧攸坐在陆想容身旁看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虽然这孩子刚生下来有些又红又皱,但是随着时间变长, 满月的时候已经很好看了。
  这是陆想容盼了两世的孩子,就这样小小只躺在自己身边,贴着自己, 柔软又温暖。
  陆想容总忍不住拿手去戳一戳他,甚至时不时探一下他的鼻息, 只想确定这个孩子的真实存在。
  萧攸第一次当父亲,看孩子总是欢喜,心中已经给孩子罗列了很多预设,要教他识字, 要教他念书,要教他骑马, 要带他游水……
  几乎要把自己小时候从皇帝那里缺失的父爱都补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看着这个孩子, 萧攸也会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都说孩子和父母最是相像,想来自己小时候应该也应该和这个孩子一样的可爱吧。
  那皇帝他们怎么就能忍心把自己仍在行宫,让母亲一人独自抚养?
  也从不担心自己生病或者出什么事情。
  孩子如今少睡半个时辰的觉或是哭声稍稍有些异样,他都担心得不得了,甚至请了两个大夫日日住在府里, 才能稍稍定心。
  萧攸最终得出结论,那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对着自己的孩子都不心疼,又能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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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公府。
  陆夫人卫莘从晏王府回来之时,陆临已经等在正院了。一见到妻子她回来,陆临来了精神,忙起身对着妻子问道:“容儿可好,孩子可好?”
  卫莘边更衣边笑道:“自是都好的。容儿看起来精神很好,只是这坐月子在屋里难免有些闷得慌,拉着我的手说话不肯放我离开。孩子也是能吃能睡,不时常爱哭的,比寻常人家小孩儿还要好带,嬷嬷们都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陆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着卫莘问道:“孩子的名字可定下了?”
  卫莘道:“四皇子起名也是谨慎,如今只先定了一个‘衡’字,不过也算是有个乳名了,听容儿抱着孩儿叫‘衡哥儿’呢,说起来。这时间也过得真快,咱们容儿从前还是老太太口中的‘容姐儿’呢,如今都成了哥儿的母亲了。”
  听妻子提起母亲陆老夫人,陆临道:“母亲参加洗三礼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情不错,逢人就说家里姑娘嫁得好呢。”
  老太太从小看着陆想容长大,也知道这个孩子当初心意都在萧涣身上,而四皇子又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难相处,据说皇帝和太后都对她观感不佳,所以自打陆想容嫁给四皇子后,陆老夫人就特别的担心她。
  可那日陆老夫人去晏王府探望孙女儿和小曾孙,临到要走已经除了院子之时,才想起自己忘记嘱咐孙女不要吃太够生冷的东西。
  今天府里嬷嬷给她上了几道甜点,其中那一道八宝莲子羹里面莲子看着有些多,不太适合刚生产的产妇来用。
  想到这里,陆老夫人又折了回去,刚走进外屋,就看到孙女儿托着下巴正在发愁。
  她方才还对着祖母抱怨,说这月子里闷人,不能出门不说,还不能看书做针线,这几日曲子也都听腻了。
  而此时的四殿下正坐在一旁,给她读着话本儿,抑扬顿挫,言语通畅,竟然听起来还意外不错,很容易就让人听进去了,跟着他的话音起伏感知故事里的喜怒哀乐。
  萧攸读了一半后,发现陆想容没什么反应,脸上还挂着几分愁绪。
  他干脆把话本儿往旁边一搁,脱了外衫坐上床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是又在发愁什么?”
  从前的她并非喜欢多愁善感的姑娘,如今生了孩子后,反而时不时的伤春悲秋起来。
  陆想容道:“今儿端慧大长公主还说起,咱们衡哥儿和晋王世子小时候有些像,尤其这嘴巴鼻子简直一模一样。可那晋王世子可是京里面出了名的薄情,自幼青梅竹马的表妹,说退婚就退婚,说抛弃就抛弃,可见是个薄幸的男儿,我们衡哥儿日后不会也同他一样吧?”
  他似乎觉得她傻气得有些冒泡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被她狠狠锤了两下才敛了神色道:“你看我们孩子究竟更像晋王家世子一些?还是像我更多一些?”
  陆想容细细端详了孩子一番,而后下结论道:“还是像你更多一些。”
  萧攸道:“那容儿可觉得我是薄幸之人?”
  陆想容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最终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别多想了,用寻思这些傻事。衡哥儿刚刚睡了,现下正是好时候,咱们也躺一处歇上一觉罢。”
  老太太一辈子大富大贵过来,什么锦绣荣华也都不稀罕,对这个孙女婿别无他求,只要对陆想容好便是。
  而萧攸满足了陆老夫人对孙女婿的全部要求,甚至还有些超出预期。
  如今在陆老夫人的眼中,也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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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日,宫中传来消息,皇帝突然之间得了中风,宫里当值的太医连夜施针救治,乾清宫一整个晚上都是灯火通明。
  皇帝生病也都有一套固定的流程。
  皇子们要都去侍疾,宫妃和宗室女眷们要去祈福。
  而这次的流程中却出现了一个很不小的问题。
  金贵人带了高丽国主上次的宝串进了宝华殿,为皇帝祈福,结果却宝华殿的法师指出,手钏上面的图案有问题,是高丽惯用符咒的一种,这样的符咒在大周并不吉祥,这是对佛祖不虔诚,也不利于皇帝的康复。
  太后当即命人搜查了辉月楼,查出来了一些有着高丽地方符咒的首饰和香袋。
  太后一直不喜欢金氏姊妹,听说这些符咒冲了皇帝后十分愤怒,甚至开始担心这些人会用符咒和法器诅咒自己,故而不光将金贵人禁足,还把她的贵人位份直接降级成了常在。
  惩罚过金氏姊妹后,太后又训诫起了宝华殿那边伺候的嬷嬷和宫女不力,直言这些人都经验不足,也不够老道,这么点小时都看不好,差点让金氏等人酿成大错。
  太后裁撤掉了当日当值的嬷嬷和宫女后后,如今在宝华殿盯着的人手就有些不够了。
  内廷司两位管事都挨了板子,越发小心起来,而从前跟在几位太妃身边的钟嬷嬷因为做事老到,从来没出过事情的缘故,又被内廷司请了回去在宝华殿盯一段时间。
  钟嬷嬷开始接到邀请时还老大不愿。
  最近内廷司行事也越发的不遵章法,她们王妃这会儿正是用得到人的时候,不光不给她增添人手,反而让她去宫里干活。
  如今她已经是晏王府的人,即便是内廷司的几位总管也管不到她的头上,随便找个理由便搪塞过去。
  钟嬷嬷第一时间将内廷司的邀请禀明了王妃,并表示若是王妃需要自己,自己一定会坚定站在她的身边,绝不去插手再管宫里的闲事。
  陆想容看着这满满一屋子可以使唤的人,几乎把正院的几间房子都给围满了。
  自从生了衡哥儿之后,她这房中足足添了一倍的人手,还有祖母、母亲、舅妈等人时不时带人过来看看,实在也用不到钟嬷嬷什么。
  但是入宫就不一样了。
  记得她上次跟着大家入宫祈福的时候,就听了一肚子奇闻趣事回来,其中大多数都是关于宫里娘娘们和众多皇子的一些事情,跟萧攸津津乐道了小半个月。
  月子里原就无聊得紧,听一听宫里趣事也是好的。
  但话自然是不能跟钟嬷嬷明说。
  陆想容义正辞严道:“宫里难得用到咱们府里人一回,也是看嬷嬷为人清正,做事老道。我们府里这点子事情不算什么,怎么能跟皇上的身体康健相提并论?”
  “可是……”钟嬷嬷还在多说几句什么,却被陆想容无情地打断。
  “陛下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又怎能拦着嬷嬷不皇上效力呢?如今宫中正是用得到嬷嬷的时候,嬷嬷在宫中做好了,我在妯娌里面也是脸上有光。嬷嬷不必记挂着府里这些事情,只管安心地去就是了。”
  钟嬷嬷本人喜欢打听事儿,也喜欢同她分享这些东西,想来去宝华殿里待上几日一定会有所收获。
  只要她多带些宫闱趣事回来,自是比日日守在自己身边要强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