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沈淪 (H)
  「你……啊……」櫻木蜷起了腳趾,再次為了體內那絕對的熱度與壓力而嘶聲呻吟,欲出口的罵言全都被這股熱度給燒得一點不剩。
  流川從身後摟著他,小幅度地擺動著腰在他濕滑的體內進出著,肉體相擊發出輕柔的『啪啪』聲。兩人混雜的體液無處可去,總在流川每一次進入時溢流下櫻木的腿根。
  用這姿勢做愛不至於戳刺得太深,擺動的幅度也沒辦法太大,這對流川而言是個利多—他可以一直深埋在對方體內,卻不容易射精;但對櫻木而言可是苦不堪言~雖說淺進淺出,減輕了他的身體負擔,但相對而言,那滾燙的性具一再地在他前列腺處研磨,帶來一種又痠又麻的感受,前方的男根亦又漲又熱,那種抓破全身卻撓不到癢處的感覺讓他心浮氣躁。
  他無法控制地扭著腰,在流川每次進入他時往後挺出臀部,好讓那嵌在他體內的男根能夠進得更深;同時,他亦本能地握住了自己的性器,猛力地上下套弄著,以宣洩那股無法到達頂端的鬱悶。
  「楓、楓……深點……大力、幹我……求你……嗯……」被情慾沖昏頭的他滿口淫聲浪語卻毫無自覺,扭動著身子自瀆的模樣無疑是最強力的催情劑,流川可以感覺到自己深埋在對方體內的慾望硬生生地又漲大了半圈,亦叫囂著要解放在對方這樣淫媚的姿態中。可是……還不是時候……
  黑眸變得又闇又深,他扳過櫻木的下巴,熱情地與其唇舌糾纏,而櫻木亦像是沙漠中渴了多天的旅人一般熱情回應。
  用這樣的姿勢接吻著實對肩頸造成不小的負擔,但對目前同樣情慾勃發的兩人來說已經完全分不出心神關注這個問題。
  「想射嗎?」俊美的撒旦勾纏著他的舌,像是要榨光他肺部所有空氣那般深吻著他,沙啞的低喃是最甜美的毒素。
  想、想……好想……櫻木沒有回答,但他的身體已經給出了對方想要的答案。蜜色的臀瓣幾乎是緊貼著流川結實的下腹難耐地磨蹭,含著巨大性器的緊窄甬道不住收縮又放鬆,彷彿是一張貪吃的嘴不斷反覆咀嚼著。
  流川勾起唇,像是非常滿意他的表現那般。白皙的大掌一個下探,包覆住那沾滿自身體液的蜜色手掌,緊緊收攏著隨之一起徐徐套弄。櫻木尖銳地倒抽一口氣。
  「還想上我嗎?」豔紅的舌轉移了陣地,沿著細緻的耳軟骨輕舔,低語混雜著熾熱的鼻息吹拂進敏感的耳廓,櫻木輕顫了一下,兩人交扣的指掌間又泌出一股熱液。
  上……??櫻木不甚清晰的腦袋裡轉著對方的問題,卻已昏茫地想不起當初自己是怎麼心心念念著想要推倒對方了。他現在腦中唯一的念頭只有—讓對方兇猛地貫穿自己,就像不久前那次目眩神迷的高潮一樣,狠狠地頂進他體內,讓他又痛又爽地射出。
  他挪動頭顱,討好似地主動吻上那在他頸動脈處留下清淺吮痕的豔紅薄唇。
  「不……要了……想要你……幹我……快點……」甜膩的親吻夾雜著哭音與喘息,所有的男人都逃不了這樣的誘惑,流川當然也不例外。
  他將仍充血硬挺的肉柱撤出對方狼藉一片的下體,動作俐落,甚至有些急躁地扳正對方的身子,架高那雙蜜色的長腿,來不及閉合的穴口因而暴露了出來。由於過長時間的擴撐,原本粉色的括約肌充血成了瑰麗的赭紅色,在一張一闔之間不斷吐露出甬道裡頭的腸液和體液,讓那花蕾看來就像沾上露珠一般惹人憐愛。
  流川幾乎沒啥表情的面皮一抽,原本看似游刃有餘的態度也轉瞬間變得急切。
  蕈狀的頭部抵住了那柔軟的穴口,他腰身一挺,以著要釘穿對方的力道將兇器整根沒入。
  「唔……」櫻木發出一聲承受不住的悶哼,本能地弓起上身,暴露出的蜜色頸項拉出一道美麗的弧條,而那抹蜜色立刻被黑色的頭顱所攻佔—流川傾身向前,閃閃發亮的黑瞳像是狩獵中的野獸般犀利且專注,森利的犬齒在那緊繃的肌理磨劃、戳刺,彷彿想要劃破那層薄薄的皮膚,挖掘出底下汩汩流動的、香甜的血泉。
  隱隱的刺痛感加上害怕受傷的緊張感提高了櫻木全身的敏感度,再加上後庭原本吊足他胃口的空虛一瞬間被填滿,他只覺得腰部一陣痠軟,精關一鬆,在流川咬上他頸子的那一刻噴出了白濁而略顯稀薄的體液。
  高潮的餘韻在體內來回震盪,櫻木止不住地輕顫,那啣著巨大男根的後穴亦痙攣般地絞緊。那種被濕滑的黏膜緊緊纏絞的快感,讓流川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氣,連連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總算沒難看地隨之一洩千里。
  櫻木蜜色的臉孔上滿是汗水與淚水,籠著淚霧的金眸顯得朦朧不清。他半張著嘴,小口小口地喘著氣,一副失神的狀態。
  流川咬了咬牙。原本是想憐惜身下的人剛達到高潮尚未平復的身體,但那性器被媚肉吸吮的感覺實在太過銷魂,熊熊燃起的火焰在下腹亂竄,男根更顯脹痛,他本能地開始擺動起腰,在那規律收縮著的甬道中律動了起來。
  才剛射過一回,全身的感官大開,無比敏感的櫻木怎堪得他這麼一動—他震了一下,發出一聲模糊的低吟:「楓……不要……」
  他會死、他一定會死掉……再被死狐狸這樣毫無節制地操射下去,他一定會死在床上的啦!
  嫣紅的舌安撫似地來回舔弄著蜜色頸項上那被他咬出的絲絲血痕,下身的衝撞卻逐漸變得凶猛,頻率也逐漸加快。
  「噓……乖……只要讓我射一次就好……」煞有其事的保證帶著扼抑不住的粗喘。櫻木開始發出像是哭泣的抽噎:
  「不……要……了……啊……別、動……嗯……嗚……輕…點……輕……啊……」那粗大的性器次次朝他甬道的最深處戳刺,連最深處的腸道黏膜都被徹底撐開的感覺簡直讓他想要放聲尖叫。胡亂揮舞的雙手不知是想抗拒還是想抓著一件可以穩住心神的東西,最終被流川扣著手腕繞過自己的頸後,讓他摟抱著自己。
  有力的十指深深地陷進那白皙的背脊中,彷彿想要藉此宣洩所有鬱積的,喊不出口的快感、折騰與沈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