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5
这有什么用？
几个人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难道在这个游戏里, 问鬼你是人吗？鬼会诚实的回答我不是吗？
这不太可能啊？
不过孟成真也没有解释，只是催他们赶紧坐下。
既然她家里人那么出名, 爸爸又是什么预言大师，地铁里的几个人还是疑神疑鬼地围坐下来。
九个人以孟成真为起点，围了一个圈。
孟成真见所有人都坐好了, 她抬起头, 目光扫了一眼，注意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然后她说：“一会儿笔尖无论转向谁, 先问我。之后, 被问到的每个人, 都要按照我的回答来回答问题，如果不肯回答, 或者说的不完整, 那他，就是鬼。”
“就这样？”
“这么玩能捉到鬼吗？”
“小孟老师, 这……”
“好了，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这次找不到，我也没办法了。”孟成真没有跟她们解释，因为根本解释不清楚, 也没有给他们再问下去的时间, 她说完立即将钢笔放在九人中间, 然后转动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那一刻也全都集中在了钢笔上。
很快笔停了下来。
笔尖指向了穿红大衣的卷发女人。
其它人看向她，她指了指自己，“我？”
“问我问题。”孟成真对她说。
她哼了一声，弹了弹手指涂的丹寇指甲，见周围人都看着她，只好不情愿地问：“你是人吗？”
“我是人，如果我说谎的话，地铁规则崩坏，所有人立即回到现实。”孟成真边说，目光边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想要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惜，没有发现。
按照大佬所说，这个地铁是那枚成了精的生种布下的幻境，他们还是在自己的梦里，只不过，被生种拉进了梦中同一个场景，这个地铁其实是这些人记忆的共同点，每个人都经历过。
他们在做梦，在做一个感觉上很真实的梦，这种真实才是来自于成了精的灵种所制造的幻境规则。
它才刚成精，对于精怪这个行业来说，刚入门，还不怎么熟练。所以，幻境建立的简单并存在着漏洞，也就是说，它建立的幻境规则并不复杂，要解开幻境，只需要它亲口说出来。
浅显的幻境规则就如同人间君王的口谕，话即出口，驷马难追，绝不能朝令夕改，否则君威不在，规则也会立即崩溃。
所以，要找出九个人中的那个“鬼”，只需要问它一个它不能撒谎的问题，撒谎了，空间溃散，他们自然离开幻境，回到身体。
不回答，那这个人，就是“鬼”。
当然，在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对方必定知道了她的用意，而她也立即会变成它的目标，甚至于眼中钉，肉中刺。
孟成真就是想从这些人表情里看出变化，人在震惊的时候，表情是肯定不自然的，灵种幻化出来的“人”，就算再生动，那一刻也会有一瞬间僵硬，只要确定是哪个人，那对方的本体一定在这个人身上。
因为大佬说了，它要吞掉并吸收这些人的灵魂，本体是不会离得太远，可能就在他们身边。
可是，孟成真并没有看出什么，九个人的表情虽然不一样，但都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地铁规则？那是什么？”
“难道这辆地铁是个空间？我说这位小孟师傅，你不会是写小说的吧？”橘毛又在一边挑刺道。
“我觉得是画漫画，画漫画一般都是美女。”
“这游戏到底有没有用啊？”
孟成真好烦，她现在顶着多大的压力？这些人知道吗？她已经有预感，在她说出来的一瞬间，生种就已经盯上自己了，如果现在找不出来对方，自己恐怕就是它的下一个目标。
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些人，却还在问问问！
你问问问能问出来好办法也行！
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而已。
还要别人跟你们一一解释，解释个屁啊！叫你们怎么做就做好了！
她压下心里的担忧和烦躁，尽量平静道：“你们不要问了，我只能说这个办法有效，我们之中有没有那种东西，做完这个游戏就能确定或排除了，好了，不要吵了，游戏继续。”
说完，她将钢笔又转了下，笔尖最后指向了赵阳赵警。
赵警选了小吴。
小吴也按照孟成真的回答，一字不漏地复制了一遍。
尽管所有人都心中怀疑，这到底有用吗？可大家都不知道它是不是没用，最后只能半信半疑的继续下去。
气氛一时非常凝重。
孟成真一直在转钢笔。
转到的人就会找一个没问过的人问同样的问题，
大概是孟成真一言不发的沉默，没有人再开口乱说话。
直到转到了她旁边的橘毛。
橘毛看了一圈，好像所有人都问过了，最后指着孟成真怀里抱着的沈墨言，说：“那我问他吧。”
孟成真斜眼看他，“他百天还没过呢，你会婴语？”
“这些人都问过了，只剩他没问了，那你让我问谁？再说，谁都是人生下来的，谁还不会个母语啊？不就是婴语吗？”
孟成真正心里头烦着呢，听他理直气壮的开玩笑，哪有那个心情？直接道：“他没问题，不用问。”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佬说的这个方法没用？不应该啊！
每个人她都观察过了，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是谁，而且一圈人都问过了，地铁也没有消失，所有人也没有回到现实，就是说这个办法……失败了？
可到底哪里失败的？失败在哪里？大佬的办法肯定不会错的，孟成真开始回顾一开始，所有人在地铁的时候。
那时，沈墨言说灵种已经吞掉一个人了，可是警察却说这里所有人就是警局当时关着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所以，她才确定，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是已经被吞掉的灵魂，那灵魂被吞了，出现在这里的是什么？肯定就是成了精的那个。
一切都是围绕在这个推测上进行的。
可如果，那个灵种并没有吞掉地铁里的人呢？可肩膀上的大佬说，对方至少吞掉了一个人，否则刚诞生的灵种布不了幻境。
到底差在哪儿了？
“赵警官。”孟成真突然出声问道：“你们警局今天死人了吗？”
赵阳一愣，“你怎么知道？警局物证科的老刘，晚上下班前突发心梗，去医院的路上去世了。”
糟了！
孟成真此时的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她没搞清楚状况，防不胜防啊，这下糟糕，打草惊蛇了！
它确实吞了一个人，但是，是在幻境之外吞掉的，也就是说，现在的九个人里面并没有“鬼”。
那么她之前一切的推论都是错的！
这下怎么办？
孟成真焦急啊，现在对方肯定盯上她了，她还不能太焦急或者露出破绽，可她心慌啊。
她习惯性跟大佬小声bb，“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现在？”
所有人看她问完话一脸铁青，大事不妙的样子，都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
对面的红大衣卷发的女人，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这算什么办法？我们之中有鬼，难道那鬼还会站出来说，我是我是，本来以为你有两把刷子呢，真够天真的，亏我们陪你玩这么久。”
她从烟盒取出烟挟在嘴上，“不就是找出我们之中的鬼吗？”说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佛牌模样的东西。
不过这东西近看，有三个头，三头一身，古怪的很。
她呶了呶嘴儿道：“这是我在泰国求的，尸骨用的是我的第一胎……”
周围人一听眼珠瞪老大。
“看什么？我第一胎是爱的结晶，但是五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保住，我很爱它就去了泰国请高僧施法做了这个，希望能和我的孩子永远在一起，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又去了一次把它送走了，但我不舍得这个牌子，就一直戴着，那个高僧心地好啊，担心它会招来其它的东西，就给这个牌施了法，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就会出现异状，让我立即扔了它保平安。”
“不是说我们中间有鬼吗？没有别的办法的话，那就用它试试了，我的孩子已经走了，这个牌戴不戴无所谓了。”卷发女人吸了口烟，说道：“至少，比刚才那个让鬼自己承认的办法靠谱，我找的泰国高僧，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说完瞟了脸色有点差的孟成真一眼，露出不屑之色。
孟成真懒得理她，这些人里根本就没有鬼，泰国佛牌有个屁用！不过她之前说这些人里有鬼，现在再说没有鬼，这么快出尔反尔难以解释，只能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
“这个要怎么试？”有人问。
“拿着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还是那个泰国高僧起了作用，几个人还真的挨个拿在手里看看。
直到传到了孟成真这里，孟成真把东西接到手，看了一眼。
上面的人物的眼晴够邪的，什么异状也没有，那当然不可能有了。
拿完就准备放下。
旁边的橘毛突然看着她道：“刚才游戏你说抱的小孩不会说话，那拿东西总可以吧？你别说什么他不是，谁说鬼只能成年人，小孩也可能是鬼啊！你怎么确定他不是？”
所有人都盯着孟成真，和她手里的沈墨言。
孟成真歪了下嘴角，无语，“行行行！”她将佛牌又拿起来，随手放在了沈墨言手指上。
结果刚触碰到，就发生了异变，土黄色佛牌就跟亮了灯一样，突然变得碧绿，然后“咔嚓”一声，佛牌碎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
那一刻，地铁内鸦雀无声。
几个人疑惑的互相看了看, 难道在这个游戏里, 问鬼你是人吗？鬼会诚实的回答我不是吗？
这不太可能啊？
不过孟成真也没有解释，只是催他们赶紧坐下。
既然她家里人那么出名, 爸爸又是什么预言大师，地铁里的几个人还是疑神疑鬼地围坐下来。
九个人以孟成真为起点，围了一个圈。
孟成真见所有人都坐好了, 她抬起头, 目光扫了一眼，注意着他们脸上的表情，然后她说：“一会儿笔尖无论转向谁, 先问我。之后, 被问到的每个人, 都要按照我的回答来回答问题，如果不肯回答, 或者说的不完整, 那他，就是鬼。”
“就这样？”
“这么玩能捉到鬼吗？”
“小孟老师, 这……”
“好了，机会只有一次, 如果这次找不到，我也没办法了。”孟成真没有跟她们解释，因为根本解释不清楚, 也没有给他们再问下去的时间, 她说完立即将钢笔放在九人中间, 然后转动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那一刻也全都集中在了钢笔上。
很快笔停了下来。
笔尖指向了穿红大衣的卷发女人。
其它人看向她，她指了指自己，“我？”
“问我问题。”孟成真对她说。
她哼了一声，弹了弹手指涂的丹寇指甲，见周围人都看着她，只好不情愿地问：“你是人吗？”
“我是人，如果我说谎的话，地铁规则崩坏，所有人立即回到现实。”孟成真边说，目光边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想要从他们的表情里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惜，没有发现。
按照大佬所说，这个地铁是那枚成了精的生种布下的幻境，他们还是在自己的梦里，只不过，被生种拉进了梦中同一个场景，这个地铁其实是这些人记忆的共同点，每个人都经历过。
他们在做梦，在做一个感觉上很真实的梦，这种真实才是来自于成了精的灵种所制造的幻境规则。
它才刚成精，对于精怪这个行业来说，刚入门，还不怎么熟练。所以，幻境建立的简单并存在着漏洞，也就是说，它建立的幻境规则并不复杂，要解开幻境，只需要它亲口说出来。
浅显的幻境规则就如同人间君王的口谕，话即出口，驷马难追，绝不能朝令夕改，否则君威不在，规则也会立即崩溃。
所以，要找出九个人中的那个“鬼”，只需要问它一个它不能撒谎的问题，撒谎了，空间溃散，他们自然离开幻境，回到身体。
不回答，那这个人，就是“鬼”。
当然，在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对方必定知道了她的用意，而她也立即会变成它的目标，甚至于眼中钉，肉中刺。
孟成真就是想从这些人表情里看出变化，人在震惊的时候，表情是肯定不自然的，灵种幻化出来的“人”，就算再生动，那一刻也会有一瞬间僵硬，只要确定是哪个人，那对方的本体一定在这个人身上。
因为大佬说了，它要吞掉并吸收这些人的灵魂，本体是不会离得太远，可能就在他们身边。
可是，孟成真并没有看出什么，九个人的表情虽然不一样，但都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地铁规则？那是什么？”
“难道这辆地铁是个空间？我说这位小孟师傅，你不会是写小说的吧？”橘毛又在一边挑刺道。
“我觉得是画漫画，画漫画一般都是美女。”
“这游戏到底有没有用啊？”
孟成真好烦，她现在顶着多大的压力？这些人知道吗？她已经有预感，在她说出来的一瞬间，生种就已经盯上自己了，如果现在找不出来对方，自己恐怕就是它的下一个目标。
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些人，却还在问问问！
你问问问能问出来好办法也行！
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而已。
还要别人跟你们一一解释，解释个屁啊！叫你们怎么做就做好了！
她压下心里的担忧和烦躁，尽量平静道：“你们不要问了，我只能说这个办法有效，我们之中有没有那种东西，做完这个游戏就能确定或排除了，好了，不要吵了，游戏继续。”
说完，她将钢笔又转了下，笔尖最后指向了赵阳赵警。
赵警选了小吴。
小吴也按照孟成真的回答，一字不漏地复制了一遍。
尽管所有人都心中怀疑，这到底有用吗？可大家都不知道它是不是没用，最后只能半信半疑的继续下去。
气氛一时非常凝重。
孟成真一直在转钢笔。
转到的人就会找一个没问过的人问同样的问题，
大概是孟成真一言不发的沉默，没有人再开口乱说话。
直到转到了她旁边的橘毛。
橘毛看了一圈，好像所有人都问过了，最后指着孟成真怀里抱着的沈墨言，说：“那我问他吧。”
孟成真斜眼看他，“他百天还没过呢，你会婴语？”
“这些人都问过了，只剩他没问了，那你让我问谁？再说，谁都是人生下来的，谁还不会个母语啊？不就是婴语吗？”
孟成真正心里头烦着呢，听他理直气壮的开玩笑，哪有那个心情？直接道：“他没问题，不用问。”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佬说的这个方法没用？不应该啊！
每个人她都观察过了，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是谁，而且一圈人都问过了，地铁也没有消失，所有人也没有回到现实，就是说这个办法……失败了？
可到底哪里失败的？失败在哪里？大佬的办法肯定不会错的，孟成真开始回顾一开始，所有人在地铁的时候。
那时，沈墨言说灵种已经吞掉一个人了，可是警察却说这里所有人就是警局当时关着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所以，她才确定，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是已经被吞掉的灵魂，那灵魂被吞了，出现在这里的是什么？肯定就是成了精的那个。
一切都是围绕在这个推测上进行的。
可如果，那个灵种并没有吞掉地铁里的人呢？可肩膀上的大佬说，对方至少吞掉了一个人，否则刚诞生的灵种布不了幻境。
到底差在哪儿了？
“赵警官。”孟成真突然出声问道：“你们警局今天死人了吗？”
赵阳一愣，“你怎么知道？警局物证科的老刘，晚上下班前突发心梗，去医院的路上去世了。”
糟了！
孟成真此时的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她没搞清楚状况，防不胜防啊，这下糟糕，打草惊蛇了！
它确实吞了一个人，但是，是在幻境之外吞掉的，也就是说，现在的九个人里面并没有“鬼”。
那么她之前一切的推论都是错的！
这下怎么办？
孟成真焦急啊，现在对方肯定盯上她了，她还不能太焦急或者露出破绽，可她心慌啊。
她习惯性跟大佬小声bb，“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现在？”
所有人看她问完话一脸铁青，大事不妙的样子，都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
对面的红大衣卷发的女人，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这算什么办法？我们之中有鬼，难道那鬼还会站出来说，我是我是，本来以为你有两把刷子呢，真够天真的，亏我们陪你玩这么久。”
她从烟盒取出烟挟在嘴上，“不就是找出我们之中的鬼吗？”说着，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佛牌模样的东西。
不过这东西近看，有三个头，三头一身，古怪的很。
她呶了呶嘴儿道：“这是我在泰国求的，尸骨用的是我的第一胎……”
周围人一听眼珠瞪老大。
“看什么？我第一胎是爱的结晶，但是五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没保住，我很爱它就去了泰国请高僧施法做了这个，希望能和我的孩子永远在一起，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又去了一次把它送走了，但我不舍得这个牌子，就一直戴着，那个高僧心地好啊，担心它会招来其它的东西，就给这个牌施了法，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就会出现异状，让我立即扔了它保平安。”
“不是说我们中间有鬼吗？没有别的办法的话，那就用它试试了，我的孩子已经走了，这个牌戴不戴无所谓了。”卷发女人吸了口烟，说道：“至少，比刚才那个让鬼自己承认的办法靠谱，我找的泰国高僧，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说完瞟了脸色有点差的孟成真一眼，露出不屑之色。
孟成真懒得理她，这些人里根本就没有鬼，泰国佛牌有个屁用！不过她之前说这些人里有鬼，现在再说没有鬼，这么快出尔反尔难以解释，只能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
“这个要怎么试？”有人问。
“拿着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还是那个泰国高僧起了作用，几个人还真的挨个拿在手里看看。
直到传到了孟成真这里，孟成真把东西接到手，看了一眼。
上面的人物的眼晴够邪的，什么异状也没有，那当然不可能有了。
拿完就准备放下。
旁边的橘毛突然看着她道：“刚才游戏你说抱的小孩不会说话，那拿东西总可以吧？你别说什么他不是，谁说鬼只能成年人，小孩也可能是鬼啊！你怎么确定他不是？”
所有人都盯着孟成真，和她手里的沈墨言。
孟成真歪了下嘴角，无语，“行行行！”她将佛牌又拿起来，随手放在了沈墨言手指上。
结果刚触碰到，就发生了异变，土黄色佛牌就跟亮了灯一样，突然变得碧绿，然后“咔嚓”一声，佛牌碎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
那一刻，地铁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