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175节
  小谷道:“这不奇怪,你睡了十八个时辰,从晚上睡到白天,又从白天睡到晚上,你若不饿,那才奇了怪了呢。”
  说着,她就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指,轻轻地点了点陆小凤的鼻尖,温温柔柔地问:“想吃什么呢,小凤凰?”
  陆小凤开始说浑话:“吃兔子。”
  这浑话简直是张口就来,小谷一听,登时就用一种充满谴责意味的目光盯着陆小凤。
  她整个人都凑近了陆小凤,于是陆小凤就看见,小谷的鼻尖上,好似也已沁出了一滴汗。
  她的双颊和眼角一样的红。
  小谷嗔怪道:“你这小坏蛋。”
  陆小凤就笑了。
  刨除兔兔拳法不提,小谷的确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体贴的女孩子,她自然早想到了陆小凤醒来会饿,于是这客栈里的食物,就永远都摆满了桌子,凉了就拿下去换新的上来。
  此时此刻,自然还有一桌好饭等着陆小凤吃呢。
  他身上还没好利索,整个人都只觉得浑身无力,虚弱非常,小谷非常体贴,扶着他半靠在榻上,端着碗给陆小凤喂粥吃,这粥里加了肉糜、剁得细细的,带着一股米香与肉的咸香。
  一碗下肚之后,陆小凤终于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
  他就忍不住开始问正事了。
  陆小凤道:“我没死,是因为上官飞燕给了解药?”
  小谷摇摇头,道:“她已活不成了,只觉得能拉一个人下地狱,就拉一个人下地狱,又怎么会给你解药。”
  陆小凤奇道:“那我为什么没事?”
  小谷的头就低了下去。
  她忽然道:“那飞燕针,号称见血封喉,可是你被她划伤之后,却并没有立刻不好,反倒是等了好一阵子,才显现出症状来,这根本不符合飞燕针的特征,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陆小凤……当然不明白。
  他其实自己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他又不是什么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一药就药倒了,根本不可能会这个样子啊。
  但他觉得,这事和小谷有关系的。
  他就问:“这是为什么呢?兔子精姐姐。”
  兔子精姐姐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道:“玉兔是月亮上的原生妖怪,这你是知道的。”
  陆小凤道:“嗯。”
  小谷又道:“每一种妖怪,都有每一种妖怪的独特天赋,譬如九命猫妖的内丹可以使人复活,鲛人的血可以使人能在海中呼吸,而我们玉兔……月亮上虽然灵气充沛,但环境却也实在很恶劣,除了嫦娥庇护的月宫之外,其他地方,灵气与恶气伴生。于是,我们玉兔身上的血液……等物,是可以净化绝大多数的腌臜之物的。”
  陆小凤道:“也可以净化飞燕针之上的腌臜之物。”
  小谷就点了点头。
  陆小凤挑眉,道:“可这是我中毒,又不是你中毒,为什么我可以抵抗那飞燕针呢?”
  小谷就不说话了。
  她的脸忽然更红了,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衣服角攥来攥去的,假装没听见陆小凤的话一样。
  陆小凤这个大混蛋,却在瞬间已明白过来了。
  关键词在血液……等物,那就是说,不是血液也可以,只要是小谷身上的。
  陆小凤盯着小谷,嘴角忽然慢慢、慢慢地翘了起来。
  第107章
  陆小凤的嘴角越翘越高,可是小谷的脸却越来越红,她羞羞答答的,好似已快要无法忍受陆小凤的目光。
  可是陆小凤却很了解小谷。
  她总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外表的原因,她总是一副温温柔柔、娇娇怯怯,很容易害羞的样子,当陆小凤用这种非常直白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总是摆出这一副好似要委屈得哭的样子,甚至鼻尖都在一抽一抽的。
  但是她的本性可实在不是这样的。
  陆小凤清楚的很,这只兔子精姐姐,实在是坏得很,她即使是发抖,那也不是羞的、也不是吓的,而是开心的、兴奋的。
  她喜欢陆小凤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陆小凤也喜欢就这样盯着这只表里不一的坏兔子。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们却又心照不宣、开开心心的玩一场风流浪子与大家闺秀的游戏。
  陆小凤哑声道:“那我实在是得谢谢兔子精姐姐……”
  小兔子就嘤咛一声,忽然撞进了他的怀里。
  小谷伸出两只莹白如玉的手臂来,环住了陆小凤,陆小凤余毒未消,整个人都有点脱力,就吃了个肉糜粥的功夫,额头竟是能沁出一层汗来。
  小谷钻进他怀里,他竟是连抱一抱小谷都有点费劲,只能仰躺着,连根手指都不太能抬得起来。
  小谷的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又复而抬起头,在陆小凤耳边悄悄地道:“这却不是得谢我,而是得谢谢你自己……”
  陆小凤便道:“要谢我什么?”
  小谷轻轻地道:“谢谢你自己实在是个温柔的男人,又是一个很能奉献的男人。”
  她的话说着说着,竟还有点说不下去了,有些羞赧地笑了。
  而陆小凤却已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是一个相当精壮的男人,浑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像在这样的时刻,他就会觉得肌肉有些过度的紧张。他盯着小谷,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她在悦来客栈时的模样,不修边幅,却是实在美得很。
  悦来客栈实在是个好地方,只是悦来客栈地上的地板却实在是太硬了,让小谷的膝盖都青了,陆小凤的膝盖也总觉得隐隐作痛。
  但悦来客栈却实在是很冤枉,毕竟地板就是用来走路的,用来走路的地方若是软乎乎的,人或许会直接躺上去睡觉。
  小谷的鼻子又抽了抽,好似在嗅他身上的气味,半晌,她忽然笑了,道:“你这个人,怎么这种时候还能这样高兴?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上官飞燕的飞燕针?”
  陆小凤懒洋洋地道:“我宁愿飞燕针再多毒我几天。”
  小谷道:“为什么?”
  陆小凤便忍不住笑道:“那样你就可以多给我解几天的毒。”
  小谷噗嗤一声笑了,伸出手来点一点陆小凤的鼻尖,道:“不正经的小公鸡。”
  陆小凤忽然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小谷的手,目光灼灼:“所以,兔子精姐姐,我身上的毒还没解干净,接下来要怎么解啊?”
  小谷抿着嘴就笑了。
  她眨一眨眼睛,眼睛亮晶晶的,只道:“那只有一种法子,不过却是很辛苦。”
  陆小凤道:“什么法子?”
  小谷就凑上去,轻轻用手指抚过了陆小凤的嘴唇。
  陆小凤其实是个相当年轻、相当英俊的男人,他的嘴唇并不是那种显得很薄情的薄,下唇略有一些饱满,勾起嘴角的时候,就叫人觉得他十分的多情,十分的浪荡,他仰躺在那里,简直是连动也不动,见小谷凑上来,嘴角便慢慢地勾了起来,脸颊两侧又露出了甜蜜的酒窝。
  小谷的指尖骤然一痛。
  她却并不缩回自己的手,指尖上便持续传来那种热乎乎的疼痛,陆小凤并不垂眸,用一种直勾勾的、充满了直白意味的目光盯着她看,小谷嘤咛一声,就缩进了陆小凤的怀里。
  她问:“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陆小凤道:“是甜的。”
  小谷就吃吃地笑了,嗔道:“真的?”
  陆小凤就道:“假的,血自然就是血腥味的……不过……”
  小谷重复道:“不过?”
  陆小凤咂咂嘴,不怀好意地道:“不过,我知道什么是甜的。”
  小谷就凑上来吻他。
  半晌,陆小凤才道:“我的兔子精姐姐,所以解毒的法子到底是什么,你就不肯好好的告诉我?”
  他脸上的笑容,便也有几分促狭了。
  小谷哼了一声,道:“告诉你呀,现在就告诉你呀!”
  陆小凤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小谷。
  小谷的双眼也亮晶晶地看着陆小凤,非常神气地道:“要、要吻我,要吻我一千次才能好!抱我一万次才能好!少一次都不行的!”
  小兔子说话,总是娇娇柔柔的,就算是这么神气的说话,也叫人只觉得她就是毛茸茸的一小团,可爱娇媚极了。
  陆小凤:“噗嗤。”
  陆小凤故意道:“这可实在是一件累活儿,好姐姐,你看我,中毒中得这么惨,你还要我做这样的累活儿。”
  小谷板着脸道:“你不愿意?既然你不愿意,就病着吧,反正病着病着也就好了,不过是多在病榻上躺两天的功夫。”
  陆小凤叫道:“我这么可怜!你都不愿代劳一二?”
  小谷就不说话了,只留下陆小凤长吁短叹,把自己简直说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苦菜花,夸张得要命。
  小谷忍不住笑了,伸手上去戳一戳陆小凤。
  她忍不住道:“你现在身上是不是很没有力气?”
  陆小凤道:“我中了飞燕针,简直病得都快死啦!”
  小谷哼了一声,道:“谁说的?我看你说起话来,倒是很中气十足嘛。”
  陆小凤简直已快跳起来了:“你嫌我太中气十足?你居然嫌我太中气十足?!天底下居然有你这样的女人么?!难道我要像那张君瑞一样,是个多愁多病的身,中看不中用,你就喜欢了?”1
  小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美丽无辜如白兔一样的面容之上,就也显出了几分羞赧、几分无措,就好似是一个大家闺秀,正在被天底下最大的混蛋纠缠一样。
  可她说出口地话却是:“我只怕你……实在太吵,吵到花满楼和冷血休息呢。”
  陆小凤道:“花满楼住在哪里?”
  小谷道:“我们左边。”
  陆小凤又问:“冷血又住在哪里?”
  小谷道:“我们右边。”
  陆小凤就开始长长地叹气,苦着脸叹气。
  半晌,他忽然伸手拉了拉小谷的手,悄悄地道:“那还请咱们兔子精姐姐,怜惜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