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誓灭长河门
  第二十五章——誓灭长河门
  祁继闻言,连忙内观自视。只看见体内的肌肉之上光华流转,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这正是九转金身第五转的征兆。
  修炼九转金身会产生神魔之力,不过这神魔之力只限于身体,不能像真气真力一样可以御使法器。所以祁继体内的金色光芒,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有本人在内观时,才可以清晰看到。
  正是九转金身,金身九转。
  第一转,神魔之力,力可扛鼎,举重若轻。
  第二转,神魔之息,流转不止,乾坤一气。
  第三转,神魔之膜,天地胎膜,内护脏腑。
  第四转,神魔之甲,坚如犀甲,刀剑难伤。
  第五转,神魔之肉,肌肉虬结,金刚不坏。
  第六转,神魔之骨,骨若金刚,不腐不朽。
  第七转,神魔之络,坚如钢铁,韧如龙筋。
  第八转,神魔之血,奔流不止,生生不息。
  第九转,神魔之心,魔心不碎,神体不灭。
  每练成一转,体内神魔之力便会增加一分。而祁继现在正是九转金身第五转,神魔之肉。全身肌肉犹如精铁,即使是上品法器,恐怕也再难伤他分毫了。
  如果现在祁继与段青海一战,哪怕段青海的法器再多,再好。在祁继面前,也只有被玩虐的份。
  祁继扼住心中狂喜,冷静下来,向自己的丹田看去。只见丹田最下面是五团几乎液化的五行真气,在真气之上则是玄天塔。而在玄天塔旁边,则多了一颗五色珠子。
  这五色珠子虽然也是五色,但却不同于五行真气的五色。五行真气的五种颜色中正平和,可五色珠子的颜色,却十分妖冶,如同妖魅。
  而且这五色珠子散发的五色光芒,竟然随着九转金身的神魔之力,流转于祁继的肌肉之中。
  祁继不解地问道:“玄老这五色珠子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丹田之中?”
  玄老解释道:“这五色珠子正是那五毒烟罗所化的五毒珠。你能百毒不侵,全依赖这五毒珠。它不但可以吸收任何毒素,还可以释放毒性,成为一件无形杀器。”
  祁继闻言,试着控制五毒珠的光华,引导进入自己的手掌。只见手掌之上五色流传,明灭不定。
  祁继直接朝着身旁的杂草抓去,瞬间光华流转,那一捧杂草竟然瞬间枯萎。
  祁继不禁暗暗心惊,“玄老,这五毒珠好强烈的毒性!”
  玄老笑道:“这五毒珠只是吸收了五毒烟罗的毒性,以后吸收更多的毒物,便可成为万毒珠,那才是恐怖的存在。”
  祁继不解,“这东西还能成长?”
  玄老解释道:“五毒珠是通过九转金身产生的,与你同生同息,就像你的手脚一般。只要你不断吸收毒物,它自然可以成长。”
  祁继体内多了这么一颗五毒珠,只觉得新奇好玩,还想再试试它的毒性。
  可是这时,玄老说道:“小子,你的老相好的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她解释吧。”
  祁继一愣,随即便明白玄老所说的,一定是张寡妇。祁继站起身来,想去迎那张寡妇。可是转念一想,祁继又躺在了地上,将杂草盖在身上,想跟张寡妇开个玩笑。
  这边,张寡妇一路哆哆嗦嗦,提着铁铲赶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扒开祁继身上的杂草,口中念念有词地说:“小铁鸡,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独眼狼,千万别找我。”
  祁继听了这话,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张寡妇顿时吓得站立不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惊慌地看向四周,神经兮兮地问道:“谁……谁在笑?”
  祁继故意压低嗓音说道:“张寡妇,我是你的相好的,小铁鸡啊。”
  张寡妇闻言顿时连连后退,颤抖地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祁继则是继续装神弄鬼地说:“我已经死了,可我死的不甘心啊。我想吃肉包子,还要你做我的婆娘,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
  张寡妇下意识地说道:“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过,张寡妇转念一想,疑惑地问道:“不对,你都已经死了,还怎么生大胖小子?”
  祁继顿时大笑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指着张寡妇笑道:“张寡妇,你可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张寡妇顿时被吓得向后跌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没死?”
  祁继扒开身上的杂草,站起身来,说:“有你这么漂亮的婆娘,我怎么舍得死呢。”
  张寡妇则是惊疑地看着祁继,依旧不敢靠前。
  祁继则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直接抓着张寡妇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了拍,“你摸摸,有血有肉,还是热乎乎的,今晚圆房都行。”
  张寡妇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这才肯定祁继并没有死。不过想起刚才的糗样,不禁两颊泛红,竟然显出少女羞涩的姿态。
  祁继不禁笑道:“张寡妇,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张寡妇闻言,顿时变回泼辣的态度,直接揪住祁继的耳朵,大骂道:“你这个小铁鸡,竟然耍起老娘来了,你是活腻了吧?”
  祁继捂着耳朵,连连求饶。虽然张寡妇掐的是一点都不疼,不过祁继却很喜欢这种状态。
  张寡妇松开了手,问道:“小铁鸡,你刚才不是死了吗,怎么又突然活了?”
  祁继撇了撇嘴说:“刚才只不过是被人打得背过气了,现在这口气顺了过来,所以就醒了呗。”
  张寡妇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独狼堂里的尸体,是你弄死的?”
  祁继看了一眼张寡妇,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正好有人寻仇,把独眼狼他们都打跑了。我不知道挨了谁的一闷棍,就昏了过去。”
  张寡妇白了一眼祁继,“我就知道,你这小铁鸡没那个本事。”
  祁继憨厚地一笑,没有说什么。毕竟张寡妇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必要来趟这趟浑水。
  祁继一把拉起张寡妇,说道:“走吧,咱们先回春雨城。”
  张寡妇惊恐地说:“你怎么还有胆量回去,你不怕独眼狼他们杀回来?”
  祁继回答道:“独眼狼他们受伤不轻,估计会出去躲避一段时间。而且我兄弟的尸骨还在那里,我要好好安葬他们。”
  张寡妇看了一眼祁继,没有再说什么。
  祁继把张寡妇送回了包子铺,随后便去了独狼堂。独狼堂本就是个土匪窝,平时根本没人敢靠近。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更是没人敢来。所以当祁继回来时,院子里的尸体还在,看样子根本没人敢处理。
  祁继直奔后院,看见已经化为枯骨的段青海,依旧不解气地将他尸骨踩的粉碎。然后才对玄老说道:“玄老,有没有发现我兄弟的尸骨。”
  玄老回答道:“都在这小屋后面的土里埋着呢。”
  走到玄老所说的地点,祁继只凭借一双手掌,一寸寸地挖了下去。直到夜幕降临,祁继徒手挖出了八具细小的尸骨。
  祁继看着这八具尸骨,顿时悲从中来,一股撕心裂肺般的苦楚从心中涌了出来。
  这些都是曾和祁继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挨过饿,一起受过苦。一个馒头分着吃,一件单衣轮着穿。
  那些天真无邪的笑脸,祁继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只变成了一堆枯骨。那些艰辛却又快乐的回忆,深深地印刻在了祁继的脑海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祁继把八具尸骨抱在怀中,泪水不可遏止地流淌了下来。他不禁仰天长啸,“长河门,姓段的,我要灭你们满门全族,以慰我兄弟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