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菲被他
  近处被清了场,没有人。远处,尽是围观的人群,艳羡的目光,在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爱情。
  所有的人都跟着齐声呐喊,“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震耳欲聋的喊声,震痛了君无菲的肺腑。震慑了魏子溪的心魂。站在人潮中,望着小桥之上,君无菲绝美的身影,长发飘飘,裙裾飞扬,似欲乘风归去的仙子。本不属于任何人的仙子,此刻已有了守护神。
  心,痛得像被人活生生剜了一道口子,若是站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多好?明明可以是自己的!
  魏子溪猛然醒悟。
  菲儿给他的机会,只要向世人说是娶她的丫鬟,实则是与她成亲,不就能与她双宿双栖?这候 yanm oxuanxiaoshuo.com 章汜
  面子,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就是死都愿意,别说面子。
  可笑他还一直等她没人要了自动回到他身边,以为她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云漓的出现,给了他深深的威胁压迫感,现在,云漓的表白,更是让他如临大敌。
  “菲儿,只要你回来,我愿意付出一切。”子溪眼里盈满了痛楚。人们的呐喊声盖过了他沉重懊悔的嗓音。
  被喊声影响了决定,女人又是感性的动物,君无菲差一点就忍不住点头。
  “小晗,你不可以嫁给别人,只可以嫁给我。”黎煊霸道的揽着她,斯文儒雅的俊颜盛满了占有欲。强牺 yanmoxuanxiaoshuo.com 读牺
  “要是我嫁给别人了呢?”她笑眯眯地反问。
  “我就杀了那个男人,把你抢回来。”
  “杀人是犯法的。”
  “我犯的法还少么。为了你,别说犯法,就是自杀,我都肯。”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除了你,我怎么会嫁给别人?”
  思绪一闪,君无菲想起了曾经。“除了你,我怎么会嫁给别人……”这句话飘荡在脑海。七年,即便决定尘封了至爱的黎煊,却放不下许过的诺言。
  环顾四周,也许是知道她已经有了决定,周遭静了下来。
  “对不起!”三个清清扬扬的字,洒在了风里。
  清晰的飘进每个人的耳朵。无比的惋惜在众人脸上,却没有人出口说一个字,像是会惊着了桥上的那一对绝色碧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欧阳澈就站在人群里。眼里尽是痴迷,心沉沉地在痛。如玉的女子,云漓天下无双。这一刻,他分不清,心,究竟是为了云漓,抑或是君无菲而痛?
  小桥之上,女子绝色的身影已没了影子,只余那一袭白色的身影,宁静清越,孤独地站着,任苦涩蔓延。
  心里很沉重,云漓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闭上眼睛,便会出现碧湖上那万余盏花灯飘飘荡荡的情景。一万张纸条,云漓都会写些什么?是一样的话,还是不同的言语?
  逃也似的离开了湖边,君无菲随便挑了条路走着。
  想折回去看纸条上的字,怕抑制着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云漓初识情滋味,以他的性子表白,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初次表白被拒,无数人面前,世人尽知他的身份。他会不会觉得很难堪?
  云漓……
  想到他,君无菲的心就隐隐地抽痛。
  环顾四周,不知不觉已出了城,人烟越来越稀少,连绵起伏的青山在夜的笼罩下黑压压一片,小路杂草丛生,要不是她胆子很大,一般姑娘家还不敢单独出现在荒郊野外。
  抬首望月,十四的月亮已经很圆了,像个圆盘一样挂在天际,给黑暗的大地洒了一层银白。
  盯着月亮有些出神,她微叹息:“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常圆!”
  “君无菲!”饱含情意的唤声,君无菲转身,见魏子溪一脸复杂地出现在自己身后,不用说也知道他方才一直跟着她。
  “有事?”她挑了挑眉。
  “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他的声音里带了几不可觉的颤抖。有了云漓那株更高的枝,她可还愿回到他身边?
  “你指什么?”虽然猜到了,她还是反问。
  “我……”他说不出口。
  她也不催促。
  魏子溪望着她,僻静的小道上,她静静站着,一袭娥黄色软绸罗裳,配着同样颜色的轻纱,身姿窈窕,纤柔高雅,像下凡的仙女般玉洁冰清,不食人间烟火。
  心湖像被投了颗石子掀起了一圈圈悸动的涟漪。为了绝世佳人,为了她能重回他的怀抱,丢点脸,又能算什么,“我愿意嫁给你。”
  君无菲想笑,也确实笑了。
  “你的笑容真美!”他由衷地赞叹。
  “真的?”她不为所动。
  “嗯。”他脸上浮起窘迫的神色,堂堂天下第一公子,要嫁给一个女人,真是……连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只是,再不首肯,怕是佳人再难得。
  “婚期定在九天后吧。”她说,“我会如约保守你嫁给我的秘密,只是对世人宣布是你娶我的丫鬟绿梅。”
  “好。总比给人知道是我嫁给你好。等成婚了,你真的愿意再私下里同我再拜一次堂?”
  “你说呢?这种白痴问题还需要问么。”
  他还是不放心,“我需要得到你的承诺。”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拒绝云漓?”
  他心思一阵骚动,“是为我?”
  “子溪,我心里一直记得你。”记得你是怎么逼死了真正的君无菲,记得你有多绝情,记得该好好偿还!
  他一脸宽慰,想揽过她,她却不着痕迹避开,他手伸了个空,不好意思地收回,“菲儿……”
  “我跟你,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以前那么对你?”他面色有点僵硬。
  “时候不早了。”她没回答他的问题。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女子……”他还想说什么,见她转了个弯,连忙跟过去,竟已不见了她的踪影。制大 制枭
  面前两条岔路,连踏过的鞋印都看不出来,不是轻功了得,就是她体态实在太过轻盈如鸿毛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