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艺
尽管身体状态不佳，但燕事还是连忙坐起身。
“孩子别起来这么快，你还很虚弱，先躺休息着吧。”老人走到燕事旁边。
“老爷爷，谢谢您救了我，那个我弟弟现在……”燕事有些局促的问。
“那个孩子是你弟弟吗？”老人闻言眼神微垂：“也是呢，你们两个长的挺像的。不过孩子呀，你的弟弟已经夭折了。”
“嗯，我知道，弟弟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我已经帮你把你弟弟埋了，就埋在你晕倒的那个地方。”
燕事听后沉默了一小会儿：“老爷爷，我叫燕事，我该怎么叫您？”
“我姓李，你就叫我李爷爷就可以了。”
“李爷爷，在那里埋葬的话，会不会被动物们给挖出来啊？之前我们的妹妹埋在那里，就被动物给刨了出来。”
“不会的，放心吧，我挖的很深，动物闻不到的。”
“我能去看看吗？”
李爷爷想了想，稍有担心：“孩子，你身上伤很重，还是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行动吧，反正你弟弟在的地方不会变。”
燕事面上升起悲戚：“李爷爷，那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家人，您告诉我位置就行，我只是去看一眼。”
看着燕事的模样，李爷爷心里莫名的心疼：“孩子，你现在身体这么弱，还是我带你去吧。”
“谢谢李爷爷。”
“不过外面到处都是石子，你始终光着脚也不行。”说着李爷爷从床下拿出一双草鞋：“这是我之前给我儿子准备的草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燕事看着眼前的草鞋，咽了口唾沫：“可是我没钱……”
“本来这么小的鞋也没谁买，就不要你钱了。”李爷爷说着，便将燕事的小脚拖起来，为他穿上。
燕事被这么照顾，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仅剩的右眼视线逐渐模糊，下意识的一擦，发现是眼泪。
“看上去是挺合脚的，孩子，你下来走两步看看如何。”
燕事从床上下来，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就清楚的感觉到了脚下传来一阵暄呼的感觉。
并且每走一步，那种暄呼的感觉都会出现。
此时走路，脚下再也没有那种冰凉、坚硬的感觉了。
“好舒服…”燕事有些呆滞的说：“这么好东西真的可以给我吗？”
“舒服就好，这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一双草鞋而已，就算是大人穿的也不值钱的。”李爷爷说：“行了孩子，不是说要去看看你弟弟吗，走吧。”
燕事闻言，便跟着李爷爷往出走。
出了屋子，只见外面是个用木板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内种植着很多蔬菜。
离开院子，向埋葬燕心的地方走去。
在路上，李爷爷问：“燕事呀，你多大了？”
“我今年十三岁。”
“孩子，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母亲被一个抢钱的赌鬼给打死了。”
李爷爷一生阅历毕竟足够，从燕事的语气与神态可以看出，这个所谓的赌鬼多半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本来李爷爷询问燕事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想着如果燕事还有父母在的话，那就将他送回去。
但是听完燕事现在所说，这个想法也就断掉了。
一个能打死自己结发夫人，并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子都不认的男人，肯定是一个人中渣滓。
要是把燕事送回去，只怕燕事的未来依然是一片漆黑无光。
想罢，李爷爷心里已经有了想法，等燕事见完弟弟之后再说。
片刻后
李爷爷带着燕事来到了地方，只见这里有一个并不高的小土包，土包前方并没有立碑。
“你的弟弟就埋葬在这里。”
燕事走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在坟前。
燕事盯着坟包，紧咬着牙齿，强忍着悲伤之情，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
过了许久。
燕事站起身子。
“燕事呀。”李爷爷招呼：“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燕事神情中有着迷茫，显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该干什么。
“要是你没有其他打算，不如就住在我这里吧。”
“呃，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我的年龄不小了，你要是在我这里的话可以给我打打下手，我做什么事情能轻松不少。”
“我愿意。”燕事连忙同意。
接着一老一少就往回走。
回到家中，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李爷爷打算做粥，然后这时燕事站出来表示他会做，曾经在家的时候，母亲教过他，并且也亲手做过几次。
于是李爷爷就让燕事做，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李爷爷一直站在燕事后面看着。
等一套程序都做对了之后，李爷爷这才放下心：“燕事，你就先在这里看着锅，别糊了，我出去做些准备。”
“嗯。”
接着李爷爷就出了木屋，走到屋后，搬出来很多稻草。
将稻草搬回屋里，挨着床铺详细的铺下。
接着又从一旁已经完成了八成的草垫拿出了，直接坐在地上，背对着燕事开始继续编织草垫。
时间慢慢过去，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
苞米茬粥已经熟了，燕事将粥盛出：“李爷爷，饭做好了。”
李爷爷闻言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身来到地桌前。
但是发现桌子上只有一碗粥，放在正对着自己的位置。
“嗯？怎么就一碗呢？”
燕事摆手道：“我今天已经吃过了，等明天再吃吧。”
“你这孩子。”李爷爷皱着眉头：“那顿饭是早上吃的，现在都傍晚了，而且今天你也没少走路，不饿吗？”
“唔…是有些饿，不过没事儿的，我已经习惯了。”
“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且不说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没好呢，本就应该多吃，再说你正长身体呢，不说吃好，最起码也得吃饱啊。”
李爷爷说着又拿出一双碗筷，为燕事盛了一碗粥，同时打开腌菜的小坛子，夹出一碟腌菜放在桌上。
燕事双手捧着热粥，无言的看着李爷爷。
李爷爷疼爱的摸了摸燕事的脑袋：“我也曾有过妻儿，不过家道中落，又遇灾荒，妻儿全都死于灾祸。
所以我现在膝下无子，孩子，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权当是我孙儿吧。”
燕事听后，将粥放到桌上，然后退后两步，跪倒在地：“燕事愿意。”
“好好好！”爷爷将燕事扶起：“先快点吃饭吧。”
爷孙俩便在小屋内吃饭。
饭后
“燕事啊，你跟我过来，我教你编制物品，这样等你学会之后，就算是有了一项技能了，以后到任何地方都可以混口饭吃。”
燕事欣然跟着爷爷坐到稻草旁，学习编织技术。
不过因为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外面已经没有了光亮。
爷爷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盏油灯点燃，再开始教燕事编织。
燕事学东西很快，才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基础的交替编织技术就已经记下了。
于是也开始抄手，拿起数道稻草，模仿爷爷的手法编织草垫剩余的地方。
燕事在编织草垫的时候发现，只要他编织完成第一个扣儿之后，接下来就不需要再细想了。
直接跟着本能，下意识的就能完成下一个扣儿，并且这个过程完全没有错误。
因为熟练的速度极快，燕事编织草垫的速度也在飞速提升。
燕事编了十几个扣之后，其速度竟然快过了编织多年的爷爷！
爷爷在旁边看着燕事的编织速度，脸上充满不可思议。
“燕事你先停一下，给我看看你编织的东西。”
燕事闻言停住编织，将已经完成的部分交给爷爷。
爷爷拿着燕事编织的草垫凑到油灯近前来回观看，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草扣儿交互的地方，处理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好！
“孩子别起来这么快，你还很虚弱，先躺休息着吧。”老人走到燕事旁边。
“老爷爷，谢谢您救了我，那个我弟弟现在……”燕事有些局促的问。
“那个孩子是你弟弟吗？”老人闻言眼神微垂：“也是呢，你们两个长的挺像的。不过孩子呀，你的弟弟已经夭折了。”
“嗯，我知道，弟弟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我已经帮你把你弟弟埋了，就埋在你晕倒的那个地方。”
燕事听后沉默了一小会儿：“老爷爷，我叫燕事，我该怎么叫您？”
“我姓李，你就叫我李爷爷就可以了。”
“李爷爷，在那里埋葬的话，会不会被动物们给挖出来啊？之前我们的妹妹埋在那里，就被动物给刨了出来。”
“不会的，放心吧，我挖的很深，动物闻不到的。”
“我能去看看吗？”
李爷爷想了想，稍有担心：“孩子，你身上伤很重，还是等恢复一段时间再行动吧，反正你弟弟在的地方不会变。”
燕事面上升起悲戚：“李爷爷，那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家人，您告诉我位置就行，我只是去看一眼。”
看着燕事的模样，李爷爷心里莫名的心疼：“孩子，你现在身体这么弱，还是我带你去吧。”
“谢谢李爷爷。”
“不过外面到处都是石子，你始终光着脚也不行。”说着李爷爷从床下拿出一双草鞋：“这是我之前给我儿子准备的草鞋，你试试合不合脚。”
燕事看着眼前的草鞋，咽了口唾沫：“可是我没钱……”
“本来这么小的鞋也没谁买，就不要你钱了。”李爷爷说着，便将燕事的小脚拖起来，为他穿上。
燕事被这么照顾，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仅剩的右眼视线逐渐模糊，下意识的一擦，发现是眼泪。
“看上去是挺合脚的，孩子，你下来走两步看看如何。”
燕事从床上下来，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就清楚的感觉到了脚下传来一阵暄呼的感觉。
并且每走一步，那种暄呼的感觉都会出现。
此时走路，脚下再也没有那种冰凉、坚硬的感觉了。
“好舒服…”燕事有些呆滞的说：“这么好东西真的可以给我吗？”
“舒服就好，这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一双草鞋而已，就算是大人穿的也不值钱的。”李爷爷说：“行了孩子，不是说要去看看你弟弟吗，走吧。”
燕事闻言，便跟着李爷爷往出走。
出了屋子，只见外面是个用木板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内种植着很多蔬菜。
离开院子，向埋葬燕心的地方走去。
在路上，李爷爷问：“燕事呀，你多大了？”
“我今年十三岁。”
“孩子，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母亲被一个抢钱的赌鬼给打死了。”
李爷爷一生阅历毕竟足够，从燕事的语气与神态可以看出，这个所谓的赌鬼多半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本来李爷爷询问燕事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想着如果燕事还有父母在的话，那就将他送回去。
但是听完燕事现在所说，这个想法也就断掉了。
一个能打死自己结发夫人，并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子都不认的男人，肯定是一个人中渣滓。
要是把燕事送回去，只怕燕事的未来依然是一片漆黑无光。
想罢，李爷爷心里已经有了想法，等燕事见完弟弟之后再说。
片刻后
李爷爷带着燕事来到了地方，只见这里有一个并不高的小土包，土包前方并没有立碑。
“你的弟弟就埋葬在这里。”
燕事走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在坟前。
燕事盯着坟包，紧咬着牙齿，强忍着悲伤之情，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
过了许久。
燕事站起身子。
“燕事呀。”李爷爷招呼：“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燕事神情中有着迷茫，显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该干什么。
“要是你没有其他打算，不如就住在我这里吧。”
“呃，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我的年龄不小了，你要是在我这里的话可以给我打打下手，我做什么事情能轻松不少。”
“我愿意。”燕事连忙同意。
接着一老一少就往回走。
回到家中，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李爷爷打算做粥，然后这时燕事站出来表示他会做，曾经在家的时候，母亲教过他，并且也亲手做过几次。
于是李爷爷就让燕事做，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李爷爷一直站在燕事后面看着。
等一套程序都做对了之后，李爷爷这才放下心：“燕事，你就先在这里看着锅，别糊了，我出去做些准备。”
“嗯。”
接着李爷爷就出了木屋，走到屋后，搬出来很多稻草。
将稻草搬回屋里，挨着床铺详细的铺下。
接着又从一旁已经完成了八成的草垫拿出了，直接坐在地上，背对着燕事开始继续编织草垫。
时间慢慢过去，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
苞米茬粥已经熟了，燕事将粥盛出：“李爷爷，饭做好了。”
李爷爷闻言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身来到地桌前。
但是发现桌子上只有一碗粥，放在正对着自己的位置。
“嗯？怎么就一碗呢？”
燕事摆手道：“我今天已经吃过了，等明天再吃吧。”
“你这孩子。”李爷爷皱着眉头：“那顿饭是早上吃的，现在都傍晚了，而且今天你也没少走路，不饿吗？”
“唔…是有些饿，不过没事儿的，我已经习惯了。”
“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且不说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没好呢，本就应该多吃，再说你正长身体呢，不说吃好，最起码也得吃饱啊。”
李爷爷说着又拿出一双碗筷，为燕事盛了一碗粥，同时打开腌菜的小坛子，夹出一碟腌菜放在桌上。
燕事双手捧着热粥，无言的看着李爷爷。
李爷爷疼爱的摸了摸燕事的脑袋：“我也曾有过妻儿，不过家道中落，又遇灾荒，妻儿全都死于灾祸。
所以我现在膝下无子，孩子，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权当是我孙儿吧。”
燕事听后，将粥放到桌上，然后退后两步，跪倒在地：“燕事愿意。”
“好好好！”爷爷将燕事扶起：“先快点吃饭吧。”
爷孙俩便在小屋内吃饭。
饭后
“燕事啊，你跟我过来，我教你编制物品，这样等你学会之后，就算是有了一项技能了，以后到任何地方都可以混口饭吃。”
燕事欣然跟着爷爷坐到稻草旁，学习编织技术。
不过因为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外面已经没有了光亮。
爷爷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盏油灯点燃，再开始教燕事编织。
燕事学东西很快，才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基础的交替编织技术就已经记下了。
于是也开始抄手，拿起数道稻草，模仿爷爷的手法编织草垫剩余的地方。
燕事在编织草垫的时候发现，只要他编织完成第一个扣儿之后，接下来就不需要再细想了。
直接跟着本能，下意识的就能完成下一个扣儿，并且这个过程完全没有错误。
因为熟练的速度极快，燕事编织草垫的速度也在飞速提升。
燕事编了十几个扣之后，其速度竟然快过了编织多年的爷爷！
爷爷在旁边看着燕事的编织速度，脸上充满不可思议。
“燕事你先停一下，给我看看你编织的东西。”
燕事闻言停住编织，将已经完成的部分交给爷爷。
爷爷拿着燕事编织的草垫凑到油灯近前来回观看，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草扣儿交互的地方，处理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