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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椁已被撬开,墓主人一身金玉躺卧棺中。一人尸体半搭在棺椁边,鱼儿瞧见他身上有一方令牌,取过来,见令牌一面雕刻着两条金蟒,互相缠绕。
  鱼儿一阵恶寒,将这令牌递给了清酒。
  清酒接过一看,又是良久沉默,脸上神色几度变换,最后失声笑了出来,看不出是喜事怒,缓缓道:“极乐城。”
  鱼儿见又是一队江湖势力,也不知这极乐城实力如何,瞧着满地尸体,心中隐隐担忧。
  正出神间,忽闻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朝这边来。鱼儿闻声去看,清酒身子已经转过来,挡在了她身前。
  两人身前站着一个男人,发鬓发白,蒙着脸,正是那个提醒哀鸿在阳春身上的人。
  他先前紧追阳春不舍,要夺下哀鸿,此刻却离了那一追一赶,群雄逐鹿的游戏,停在清酒身前,直勾勾的盯视着鱼儿。
  须臾间,眸子睁大,喃喃道:“鬼!”
  清酒和鱼儿同时一愣,不知这人忽然的说些什么。
  鱼儿见他看着自己,也朝自己身上看了看,想起花莲说的这古墓里的什么活尸鬼怪来,眼下面前这人直瞧着自己,还念叨什么鬼的,鱼儿竟也不自禁的有些发毛。
  这男人更近几步,突然又仰天狂笑,垂下头时,眼神癫狂:“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清酒听他话中有玄机,似是将鱼儿错认成了别人,不是疯子,便是另有隐情。心思转了几转,说道:“我知道我们家鱼儿肤白貌美,世所难见,阁下再这般直勾勾盯着,我便要以为你图谋不轨了。”
  男人将目光落到清酒身上,喃喃道:“鱼儿?鱼儿……”一连复述几遍,目露迷茫,状若疯魔,抬起头时,一双鹰眼又凝视鱼儿。
  这目光如刀子一般,将人的外防剥开,露出里面最真实的血和肉,这感觉叫鱼儿不适,她握住清酒胳膊,轻声道:“清酒,这是个疯子,我们还要找厌离他们,不要与他纠缠。”
  此时又有一人越过棺椁,飞身而来,落在这男人身旁,叫道:“爹,我们人手先前因为那两袖清风折损太多,待得他们先争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
  来的这名男子修身挺拔,眉眼英俊,鸦青缎衣,瞧着年纪也有二十好几,与那男人是父子。他见父亲眸光一直盯着别处,对自己的话犹如未闻,不禁也顺着父亲目光看去,直至目光触及鱼儿,面色骤然变白。
  他身子发紧的整个在颤抖,朝鱼儿厉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鱼儿皱着眉,疑惑不解,心中有什么念头正冒了一点头出来。
  这男子又看向他父亲,叫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