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晚上怎么睡(1)
  闻灏很默契的接上一句:
  “疼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老况,加油,明年抱上一个……”
  辰况被他们闹着,脾气特别的好,只勾了勾唇线,目光深亮的在佟蕾身上打转,看得她啊,心头那个毛,脸上那个红,不自在极了……
  家宴时,辰家老四夫妻还是出席了,只是曲波的脸孔一直不太好看,臭得来,就像茅坑里的屎。
  不过这顿饭,总体来说,吃的还是很热闹的。
  宴后。
  辰况背佟蕾回房,脚还是不能行走,再好的药剂,也不可能真正做到药到病除,当即有效的……
  卧室内……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动?”
  佟蕾盯着自己红肿的脚丫头,有点愁。
  “多想什么呢,等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辰况关了门,把窗帘拉上,去倒了一杯水给她,坐下来时,嘘了一口气,总算是清静了。
  “要是不能走,多麻烦?”
  “三天一定能走!辰家的跌打药很好用的……部队里也用这药。不过没我爷爷亲自调的好……”
  辰况睇着她,那小脸蛋儿还是白里泛红,水灵水灵的,煞是好看,让人恨不得掐上几下才好。
  他忍耐着没动手。
  那得吓坏她的。
  现在暂时不行。
  这个目标对象,得循序渐进的攻占才行。
  “要不要洗澡?”
  扭了扭脖子,他转开了视线,平复心情。
  佟蕾轻声答应,心里很不安。
  现在是晚上了,她和他独处一室。
  我滴天,今天晚上,她怎么办啊?
  难道真和他睡一处吗?
  唉,他们现在是夫妻了,睡一处好像很正常吧……
  可她就是没办法过了心头那个了。
  “我去给你放水!”
  “我自己弄!”
  她说,心想怎么能让他服侍自己?
  “又想逞能?坐好了,我去!”
  他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有水哗啦啦声传出来。
  “可以了,我抱你进去!”
  佟蕾猛摇头:
  “我自己能行……”
  单脚,她抱着换洗的衣物,蹦蹦跳着往里头去。
  辰况没有阻止。
  她急急的把门关上……
  嫁给顾惟时,他们经常鸳鸯浴的……
  所以,她挺怕辰况也会跟着进来。
  那样,她得多狼狈。
  她的急,不可避免的落到了辰况眼里,他不觉扯了扯唇角:
  这丫头是在怕他饿狼扑羊吗?
  好像是的!
  唉,他脸上看来起难道有很饿的表情!
  本能的摸了摸脸,他坐到沙发上,不再想其他,而随手拿起笔记本,看起时事新闻起来……
  浴室内,佟蕾坐在那只干净如新的浴缸内,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心情一点一点放松开来,脚上的疼痛也因为温水浸泡,舒缓了不少。只是一想到刚刚这个男人那样的给自己按摩,她就觉得心头怪怪的。
  男人指间的力量,真是大的可怕,轻轻一用力,就能将她按得像散了架一样的疼。
  她至今记得,很多年前,自己到被他一甩受伤的情景。
  这个男人,不得罪他还好,一旦得罪,可怕啊!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今天晚上这暧昧的情况,等出了浴室,她该怎么办呢?
  一种纠结纷乱的情绪,笼罩住了她,某个小丫头磨蹭着不肯出去……
  四十分钟之后。
  浴室内发出一记惨叫……
  声音无比嘹亮。
  辰况一怔,急忙起来,大步迈去,敲门:
  里头传出佟蕾惨兮兮的急应声:
  “有老鼠有老鼠……”
  他忙开门,可门被反锁着。
  “哦哦!”
  她急急的来开,身上只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露着洁白如玉的肩膀,以及纤细秀美的长腿,脚上趿着一双母亲准备的拖鞋,双手牢牢抱着浴巾,单脚站着……
  那浴巾底下,可以确定的事是,没有穿任何东西……
  因为他眼角的余光有瞄到刚刚她带进去的睡衣内了裤,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全落到了浴缸内湿了……
  辰况眼神沉了一下,转开:
  “老鼠在哪?”
  “在那边……”
  佟蕾指着西北角抽水马桶那边,一只小老鼠往放浴用品的柜子里钻,嘴里还吱吱吱的叫着。
  他几步走去,打开柜子,也不见他如何弄的,一会儿就抓着那死老鼠的尾巴揪了出来:
  “怕啥,这么大一个人,还怕这么一个鼠辈?”
  他还故意吓了她一下。
  她惊叫着,单脚跳开两步,步履那个乱,险些栽倒。
  啧,这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辰况想笑,又未笑,忙用另一手扶了她一下,摸到的是一片凝脂一般的肌肤,滑滑的,香香的,那浴精还是母亲准备的,闻着特别的香。可能是芳菲给带来的。
  “走路稳当一点,小心摔了……”
  “辰况,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佟蕾气呼呼的瞪。
  辰况深瞅了她一眼。
  这是第一次她全名叫他。
  生气了。
  小丫头生气之后,就不会客客气气的叫她辰大哥了。
  这模样才有了以前依偎在谨之身边讨价还价小赖皮鬼的小样儿……
  以前那小鬼,清新可人的,不像现在,能让要想入非非……
  以前,他对她可没有半点什么想法的,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妹……
  至于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是他妻子了……
  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嗯,他生生掐掉脑海里“为所欲为”四个字,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邪恶了……
  他心下纳闷啊,怎么遇上这丫头,男人的本能都被激发了似的……
  “不吓你了!站好!”
  他扶她站稳,转过身,把那老鼠拎着出去,扔进垃圾箱,抬头看到母亲正站在园子里瞅着。
  远远的,她笑着问:
  “你们这是闹什么呢?”
  “有老鼠!把您儿媳妇吓到了,这屋子到底太久没住,有点不干净……妈,您怎么没睡……”
  他没有马上回房,而是走了过去。
  “我呀我睡不着……”
  “我还以为您这是来听墙角的呢……”
  这话有点调侃的味道,语气很轻松。
  欧鸢瞪了儿子一眼:
  “破小孩!”
  “哎,您别不承认,这种事,您以前做过的!”
  辰况指出。
  欧鸢无语,半天才道:“你要是能让我省心,我至于来听你们墙角吗?”
  那会儿,这个儿子和苏贞根本就没半句话。苏贞那么好的脾的,最后全被这小子给磨光了。这孩子在苏贞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闷葫芦,以至于苏贞常常来她面前哭诉:
  “妈妈,子循根本就不碰我一下。”
  为此,欧鸢说了儿子很多次。也曾偷听了多次墙角。结果发现儿子当真不理他媳妇。
  后来苏贞能怀孕,全是因为有一次他喝高了,把苏贞当作了那个人……
  苏贞事后大哭了一场,而这个把苏贞变成女人的男人,则很不负责的回了部队,没给妻子半分温存。
  再后来,苏贞发现怀孕。
  欧鸢知道了很高兴,打电话恁是逼丈夫把儿子给押了回来。
  做丈夫的知道自己要做父亲,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只拧眉说:
  “流了吧!我不要!”
  那回子,辰砚气的狠狠了儿子一个耳光子,强令他留在家里陪一陪害喜害得厉害的妻子。
  辰况留下的那几天,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切之情。一星期之后就匆匆回了部队。
  辰砚觉得这样不行,就把儿媳送去部队,给儿子儿媳分配住宿,让他们好好的住在一起,培养感情。结果他们同房不同床。关系依旧不冷不热。
  “唉,你要是能有拿对小蕾的心多用在苏贞身上,你们俩个就不至于闹的要离婚……”
  欧鸢叹息。
  想起以前那些事,她就觉得自己这儿子真是造孽。也是他们做父母的太一厢情愿。
  “妈,不一样!”
  那个时候,他的心境和现在的心境完全不一样:叛逆的厉害。也任的的厉害。再后来,排斥成了一种习惯。夫妻关系哪好得起来。
  “怎么就不一样?苏贞到底哪里不对你胃口了……”
  欧鸢纳闷啊,苏贞那么温柔娴慧,而且对他死心踏地,如果不是他那些年没有给她半点温情,那孩子也不至于走了歪路。
  “总之不一样!对了,妈,我想跟你要点东西……”
  辰况语锋一转,把话题结束了。
  欧鸢也不再提,只问:
  辰况回到房里时,不见小妻子的踪影,浴室门是半掩的,里头传出嗡嗡嗡的声音。
  他走过去看:
  佟蕾吓了一大跳,脸红,忙将正在用吹风机吹的粉红的小内了裤藏起来。
  辰况靠在那里扯了扯嘴角,上下打量镜子里的小女孩:
  “衣服都湿了……”
  她脸红点头,神情尴尬极了。
  “不用吹了……给,这里有新的。妈给你买的。”
  他本来是想跟妈妈借的,觉得妈妈没穿过的应该有。谁想妈妈一早给她媳妇备了几套。
  他从身后取出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佟蕾关了电吹风,一手揪着身上那件浴巾,另一手去接。
  他想,他需要冰水,还有冷水澡,要不然今天晚上得怎么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