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当年你指认他杀人，让他被判坐牢，我怕他出来后找你的麻烦，虽然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不是个干人事的，谁也不知道他出狱后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知言没吭声。
白蔓音道：“要不，我给你找两个保镖保护你？”
“不用，我在剧组，身边随时站着两个保镖，太惹人注目，我自己会注意的，您别担心，倒是您自己，以后出门的时候，多带两个人在身边吧。”
白蔓音叹气：“你有警惕心就好，那你忙，我去看看饭弄好没有。”
白知言点了点头。
看电脑屏幕的视线有点恍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到开门声，突然转回头去，见是季止行，高高提起的那口气又蓦地松下来。
“怎么这么紧张？”季止行凝眉。
白知言笑了笑：“没事。”
季止行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是不是阿姨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她担心我在剧组受欺负，问我要不要带两个保镖。”
季止行想到陆耀文即将刑满的事情，问道：“你要带吗？”
“当然不可能，人家好多人连助理都没有带，我怎么可能还带两个保镖，况且剧组都是封闭式的，一般人进不去，带保镖哪能起作用。”白知言笑道。
“什么时候出外景？”他问。
“下个月，去象山，有剧组的人陪着，很安全的，你别担心。”
“好。”季止行道。
他松开她，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听白知言道：“叔叔想从我这里套话，得知那个跟你传绯闻的姑娘是谁。”
“你怎么回答？”
“我当然说不知道了，他好像对你交女朋友这事挺有想法的，应该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她的声音低下去。
“我不是十七八岁需要靠别人才能生活的弱者，你也不是离开了父母就没办法生活的人，我们的事情他管不着，你别管他怎么想，知道吗？”
白知言点头。
“但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情把关系闹僵，如果能和善地解决，我们就尽量和善地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季止行摸了摸她的脑袋：“可以，只要你别打退堂鼓，别的事情，你都别管，你好好拍戏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白知言拉起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软绵绵道：“好。”
季止行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白知言和季止行在嘉林公馆匆匆吃完午饭就离开了，季止行是临时回来的，公司的事情还很多，连送白知言回剧组的时间都没有，只有让小陈叔送白知言回去。
白知言上车后，收到薛东阳的微信。
薛东阳：【知言妹妹，最近忙不忙啊？有没有上网啊？】
白知言：【挺忙的，也有上网，找我有事？】
薛东阳：【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哥哥好久都没见你了，能不能来探你的班啊？】
白知言：【如果你能自己进来，可以。】
薛东阳：【那你等着哥哥啊，哥哥明天就来找你。】
白知言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薛东阳偶尔会给她发消息，但是没有哪一句是正经的，今天突然说要来探她的办，白知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当回事。
第二日，仍旧是高温，连续几日的高温让白知言每天汗流浃背，流汗流得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看着令人怪心疼的。
李云扬请剧组的人喝的饮料刚好送了过来，李云扬拿了一杯冷饮递给白知言。
“谢谢。”白知言接过冷饮开始喝。
她额头上全是汗，李云扬一边喝饮料一边给她扇风，“要是热得受不了的话就提出来，该休息就休息，别忍着，生病了可不好。”
“谢谢，我还可以。”白知言道。
李云扬低头凝视她，女孩子即使满头大汗也漂亮得不可思议，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能反光似的，李云扬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由地更靠近了些。
“知言妹妹，我来了！”
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李云扬后退两步，白知言一仰头，就看到穿着黑白条纹衬衫和白色短裤的薛东阳，他旁边还站着蒋一铭。
还真来了？！
白知言意外。
李云扬问：“蒋导和谁？你认识？”
“嗯，我哥的朋友，我去跟他们说会儿话。”白知言走到薛东阳和蒋一铭站的屋檐下，拿扇子给自己扇风，笑问：“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这不是因为想你吗？”薛东阳挑着眉。
白知言：“我不吃这套。”
“伤心，就不能说点人能听的话吗？”薛东阳一副中箭的样子。
白知言：“这话该是我说的，对吧，蒋导？”
蒋一铭点头。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不过，刚刚跟你说话的人，是李云扬？那小子凑你那么近干什么？对你有想法？”
白知言喝了口饮料：“不是。”
薛东阳：“我看他就是对你有想法。”
沟通有障碍，白知言懒得跟他多说，问道：“你们真的是特地来看我的？”
薛东阳摆出遇到难题的姿态，“不全是，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跟你哥不是玩儿得挺好的吗？你哥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真的假的？”白知言吃惊。
蒋一铭：“……你不知道？”
“蒋导，我进组几个月了，平时跟我哥没什么联系，他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你们不是说他是个和尚，不爱女人的吗？他变了？”
白知言一连串的问题让薛东阳和蒋一铭瞬间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蒋一铭不信：“真不知道？”
白知言非常诚恳地点头。
薛东阳发出灵魂拷问：“真不是你？”
白知言：“我说是我，你信吗？”
薛东阳：“……”
蒋一铭：“……”
薛东阳“啧啧啧”几声，又唉声叹气：“我大老远跑过来，是问了个寂寞？不对吧，知言妹妹，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哥喜欢的人是谁呢？他亲的不就是你？”
白知言面无表情：“说好的说人话呢？”
薛东阳摊手：“我说的不是事实？”
“不是，我哥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你能不能别造谣？我们可是兄妹，而且我哥身边美女如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吧？”白知言一本正经道。
蒋一铭：“你可能不太了解你哥。”
白知言：“哪里不了解？”
“你既然不是你哥的亲妹，你哥喜欢上你就完全是可能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他可不会在意那些虚的。”蒋一铭道。
薛东阳补充：“就算有血缘关系，他都不一样会在意。”
白知言：“有血缘关系也可以？我哥还没那么禽兽吧？！”
“你别岔开话题，反正你不懂你哥，你哥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闷骚的男人，表面上一副无欲无求对爱情无动于衷的样子，结果背地里却强吻人家姑娘，可骚死我了。”薛东阳吐槽。
白知言：“呃……”
蒋一铭：“你是你哥微博唯一关注的人，他开微博那么久，连容离都没有关注，你哥强吻的姑娘真的不是你？”
“真不是我，你们是不是有病？”白知言恼羞成怒。
薛东阳投降：“好好好，不是你，我们知道了。”
白知言：“你们来探我的班，目的就是来问我哥的八卦的？”
蒋一铭点头：“是，你哥嘴巴贴了封条，我们追着问了那么久，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最近我也不拍戏，挺无聊的，就来问问。”
白知言：“呵呵。”
送走了蒋一铭和薛东阳那两尊无聊的神仙，白知言总算是能喘口气了，她在微信上给季止行说了这件事，省得那俩无聊的货跑去季止行那里套出什么话来。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白知言每天白天拍戏晚上拍戏，只有在躺到床上的时候才有时间和季止行视频一会儿，有时候太累，能直接聊睡着。
她睡着后，季止行会关了视频，让她好好睡觉。
转眼就到了去象山的日子。
白知言在车上一觉睡醒，刚好到站，季止行像掐着时间似的打了电话过来，白知言下车后走到旁边去接，她回应道：“刚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我一觉睡到到站，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刚刚开完视频会议，马上吃，你呢？”
“就在酒店吃，等会儿把东西放到房间后再去吃饭，”她开了视频，给季止行看周围的环境，“在半山腰上，环境很不错，就是有点冷。”
“衣服带够了吗？”
“带够了，你吃饭吧，”白知言道，“他们在叫我了。”
挂了电话，白知言朝他们走去，她有两个箱子，姜悦悦有一个箱子，都比较重，李云扬帮她们把行李提到房间里，笑道：“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白知言和姜悦悦道了谢。
待李云扬走后，姜悦悦拉了拉白知言的手：“哎，你觉不觉得，李云扬还挺帮忙的？”
白知言：“都是一个剧组的，他是男孩子，帮一把没什么奇怪的吧？”
姜悦悦：“你不觉得你自己把别人都想得太单纯了吗？组里又不止你一个女演员，怎么不见他帮别人，次次都帮你？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同好吧，就你没有看出来。”
白知言把洗漱用品拿出来，“别造谣，没有的事。”
“你就是不想承认呗，别人的事情你就是懒得管。”姜悦悦笑。
“你也说是别人的事情了，不管他是真喜欢还是真讨厌，只要没有妨碍到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被太多人喜欢，白知言已经免疫了。
姜悦悦竖起大拇指：“我差点忘了你对张泽宇是如何绝情的了，如果张泽宇追的是别人，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白知言讪笑：“下去吃饭吧。”
到了餐厅后，她把午饭拍给季止行看，姜悦悦帮她舀了一碗米饭，李云扬把辣菜端到她的面前，笑了笑，“你喜欢的。”
“谢谢。”白知言若无其事地道了谢，低下头开始吃饭。
季止行：【今天下午就要开拍吗？】
白知言：【嗯，时间比较赶，我空了就跟你说。】
“知言，吃饭都那么忙啊，跟谁聊微信呢？”旁边有人问她。
“我哥。”白知言回答。
“我也想有个季总那样的哥哥，巨帅，有钱，宠妹，我有个这样的哥哥，我这辈子就什么都不缺了，哎哟，可惜我命不好，没有。”问她的人遗憾道。
旁边有人笑：“季总确实有点妹控。”
白知言微微地笑，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谁知别人并不打算放过她，揪着她问：“知言，你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有的，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白知言温温地回答。
“我天，羡慕死了，谁啊？哪个女人能拿下季总那样的男人？”
白知言歉然道：“抱歉，这个我真不能说。”
“没事没事，我们理解，像你哥那样的，喜欢的人肯定不一般啊，怎么能随便透露给别人知道，我就是感觉我受伤了，那个女人好幸福，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就已经要嫉妒死了。”
“你也有你的优点的。”白知言道。
“真会说话，”隔着几个座位的姑娘给白知言夹了一片肉，“说实话，你挺让我们意外的，我们原以为你不太好相处，没想到一点架子都没有，太接地气了。”
“是啊，我要是你啊，我就是翘着二郎腿指点江山的那个，身为豪门大小姐，不端点架子对不起大小姐这个身份，是不是姐妹们？”
众人纷纷附和，白知言微微地笑。
他们在象山拍的寺庙里的戏，白天和晚上都要拍，第一天收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白知言和姜悦悦从寺庙往半山腰的酒店走。
深夜的青石小路十分安静，姜悦悦和白知言手里各拿着一个很亮的手电筒照明。
李云扬追上来，“知言，你下部戏有计划了吗？”
“还没有，看晨哥怎么安排。”白知言道。
李云扬：“陈晨？”
白知言：“嗯。”
李云扬低眉看她，光线昏黄，女孩子的脸在夜色下莹白如玉，漂亮得不可思议，她有一张决胜的脸，漂亮却没有任何攻击性，非常吸引目光。
李云扬看得出神，下阶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幸而白知言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才避免了他从石阶上直接跌下去。
“你小心点。”白知言提醒道。
李云扬恍然回神，他忽然反手握住白知言的手腕。
白知言顿住脚步，抬头望他：“有事？”
少女的双眸澄澈见底，不见丝毫杂质，她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坦然，微微带着疑惑，让李云扬忽然觉得挫败。
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白知言没吭声。
白蔓音道：“要不，我给你找两个保镖保护你？”
“不用，我在剧组，身边随时站着两个保镖，太惹人注目，我自己会注意的，您别担心，倒是您自己，以后出门的时候，多带两个人在身边吧。”
白蔓音叹气：“你有警惕心就好，那你忙，我去看看饭弄好没有。”
白知言点了点头。
看电脑屏幕的视线有点恍惚，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到开门声，突然转回头去，见是季止行，高高提起的那口气又蓦地松下来。
“怎么这么紧张？”季止行凝眉。
白知言笑了笑：“没事。”
季止行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是不是阿姨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她担心我在剧组受欺负，问我要不要带两个保镖。”
季止行想到陆耀文即将刑满的事情，问道：“你要带吗？”
“当然不可能，人家好多人连助理都没有带，我怎么可能还带两个保镖，况且剧组都是封闭式的，一般人进不去，带保镖哪能起作用。”白知言笑道。
“什么时候出外景？”他问。
“下个月，去象山，有剧组的人陪着，很安全的，你别担心。”
“好。”季止行道。
他松开她，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听白知言道：“叔叔想从我这里套话，得知那个跟你传绯闻的姑娘是谁。”
“你怎么回答？”
“我当然说不知道了，他好像对你交女朋友这事挺有想法的，应该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她的声音低下去。
“我不是十七八岁需要靠别人才能生活的弱者，你也不是离开了父母就没办法生活的人，我们的事情他管不着，你别管他怎么想，知道吗？”
白知言点头。
“但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情把关系闹僵，如果能和善地解决，我们就尽量和善地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季止行摸了摸她的脑袋：“可以，只要你别打退堂鼓，别的事情，你都别管，你好好拍戏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白知言拉起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软绵绵道：“好。”
季止行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白知言和季止行在嘉林公馆匆匆吃完午饭就离开了，季止行是临时回来的，公司的事情还很多，连送白知言回剧组的时间都没有，只有让小陈叔送白知言回去。
白知言上车后，收到薛东阳的微信。
薛东阳：【知言妹妹，最近忙不忙啊？有没有上网啊？】
白知言：【挺忙的，也有上网，找我有事？】
薛东阳：【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哥哥好久都没见你了，能不能来探你的班啊？】
白知言：【如果你能自己进来，可以。】
薛东阳：【那你等着哥哥啊，哥哥明天就来找你。】
白知言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薛东阳偶尔会给她发消息，但是没有哪一句是正经的，今天突然说要来探她的办，白知言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当回事。
第二日，仍旧是高温，连续几日的高温让白知言每天汗流浃背，流汗流得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看着令人怪心疼的。
李云扬请剧组的人喝的饮料刚好送了过来，李云扬拿了一杯冷饮递给白知言。
“谢谢。”白知言接过冷饮开始喝。
她额头上全是汗，李云扬一边喝饮料一边给她扇风，“要是热得受不了的话就提出来，该休息就休息，别忍着，生病了可不好。”
“谢谢，我还可以。”白知言道。
李云扬低头凝视她，女孩子即使满头大汗也漂亮得不可思议，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能反光似的，李云扬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由地更靠近了些。
“知言妹妹，我来了！”
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李云扬后退两步，白知言一仰头，就看到穿着黑白条纹衬衫和白色短裤的薛东阳，他旁边还站着蒋一铭。
还真来了？！
白知言意外。
李云扬问：“蒋导和谁？你认识？”
“嗯，我哥的朋友，我去跟他们说会儿话。”白知言走到薛东阳和蒋一铭站的屋檐下，拿扇子给自己扇风，笑问：“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这不是因为想你吗？”薛东阳挑着眉。
白知言：“我不吃这套。”
“伤心，就不能说点人能听的话吗？”薛东阳一副中箭的样子。
白知言：“这话该是我说的，对吧，蒋导？”
蒋一铭点头。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不过，刚刚跟你说话的人，是李云扬？那小子凑你那么近干什么？对你有想法？”
白知言喝了口饮料：“不是。”
薛东阳：“我看他就是对你有想法。”
沟通有障碍，白知言懒得跟他多说，问道：“你们真的是特地来看我的？”
薛东阳摆出遇到难题的姿态，“不全是，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跟你哥不是玩儿得挺好的吗？你哥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真的假的？”白知言吃惊。
蒋一铭：“……你不知道？”
“蒋导，我进组几个月了，平时跟我哥没什么联系，他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你们不是说他是个和尚，不爱女人的吗？他变了？”
白知言一连串的问题让薛东阳和蒋一铭瞬间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蒋一铭不信：“真不知道？”
白知言非常诚恳地点头。
薛东阳发出灵魂拷问：“真不是你？”
白知言：“我说是我，你信吗？”
薛东阳：“……”
蒋一铭：“……”
薛东阳“啧啧啧”几声，又唉声叹气：“我大老远跑过来，是问了个寂寞？不对吧，知言妹妹，你怎么能不知道你哥喜欢的人是谁呢？他亲的不就是你？”
白知言面无表情：“说好的说人话呢？”
薛东阳摊手：“我说的不是事实？”
“不是，我哥怎么可能喜欢我呢？你能不能别造谣？我们可是兄妹，而且我哥身边美女如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吧？”白知言一本正经道。
蒋一铭：“你可能不太了解你哥。”
白知言：“哪里不了解？”
“你既然不是你哥的亲妹，你哥喜欢上你就完全是可能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他可不会在意那些虚的。”蒋一铭道。
薛东阳补充：“就算有血缘关系，他都不一样会在意。”
白知言：“有血缘关系也可以？我哥还没那么禽兽吧？！”
“你别岔开话题，反正你不懂你哥，你哥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闷骚的男人，表面上一副无欲无求对爱情无动于衷的样子，结果背地里却强吻人家姑娘，可骚死我了。”薛东阳吐槽。
白知言：“呃……”
蒋一铭：“你是你哥微博唯一关注的人，他开微博那么久，连容离都没有关注，你哥强吻的姑娘真的不是你？”
“真不是我，你们是不是有病？”白知言恼羞成怒。
薛东阳投降：“好好好，不是你，我们知道了。”
白知言：“你们来探我的班，目的就是来问我哥的八卦的？”
蒋一铭点头：“是，你哥嘴巴贴了封条，我们追着问了那么久，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最近我也不拍戏，挺无聊的，就来问问。”
白知言：“呵呵。”
送走了蒋一铭和薛东阳那两尊无聊的神仙，白知言总算是能喘口气了，她在微信上给季止行说了这件事，省得那俩无聊的货跑去季止行那里套出什么话来。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白知言每天白天拍戏晚上拍戏，只有在躺到床上的时候才有时间和季止行视频一会儿，有时候太累，能直接聊睡着。
她睡着后，季止行会关了视频，让她好好睡觉。
转眼就到了去象山的日子。
白知言在车上一觉睡醒，刚好到站，季止行像掐着时间似的打了电话过来，白知言下车后走到旁边去接，她回应道：“刚到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我一觉睡到到站，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刚刚开完视频会议，马上吃，你呢？”
“就在酒店吃，等会儿把东西放到房间后再去吃饭，”她开了视频，给季止行看周围的环境，“在半山腰上，环境很不错，就是有点冷。”
“衣服带够了吗？”
“带够了，你吃饭吧，”白知言道，“他们在叫我了。”
挂了电话，白知言朝他们走去，她有两个箱子，姜悦悦有一个箱子，都比较重，李云扬帮她们把行李提到房间里，笑道：“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白知言和姜悦悦道了谢。
待李云扬走后，姜悦悦拉了拉白知言的手：“哎，你觉不觉得，李云扬还挺帮忙的？”
白知言：“都是一个剧组的，他是男孩子，帮一把没什么奇怪的吧？”
姜悦悦：“你不觉得你自己把别人都想得太单纯了吗？组里又不止你一个女演员，怎么不见他帮别人，次次都帮你？而且他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同好吧，就你没有看出来。”
白知言把洗漱用品拿出来，“别造谣，没有的事。”
“你就是不想承认呗，别人的事情你就是懒得管。”姜悦悦笑。
“你也说是别人的事情了，不管他是真喜欢还是真讨厌，只要没有妨碍到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被太多人喜欢，白知言已经免疫了。
姜悦悦竖起大拇指：“我差点忘了你对张泽宇是如何绝情的了，如果张泽宇追的是别人，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白知言讪笑：“下去吃饭吧。”
到了餐厅后，她把午饭拍给季止行看，姜悦悦帮她舀了一碗米饭，李云扬把辣菜端到她的面前，笑了笑，“你喜欢的。”
“谢谢。”白知言若无其事地道了谢，低下头开始吃饭。
季止行：【今天下午就要开拍吗？】
白知言：【嗯，时间比较赶，我空了就跟你说。】
“知言，吃饭都那么忙啊，跟谁聊微信呢？”旁边有人问她。
“我哥。”白知言回答。
“我也想有个季总那样的哥哥，巨帅，有钱，宠妹，我有个这样的哥哥，我这辈子就什么都不缺了，哎哟，可惜我命不好，没有。”问她的人遗憾道。
旁边有人笑：“季总确实有点妹控。”
白知言微微地笑，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谁知别人并不打算放过她，揪着她问：“知言，你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有的，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白知言温温地回答。
“我天，羡慕死了，谁啊？哪个女人能拿下季总那样的男人？”
白知言歉然道：“抱歉，这个我真不能说。”
“没事没事，我们理解，像你哥那样的，喜欢的人肯定不一般啊，怎么能随便透露给别人知道，我就是感觉我受伤了，那个女人好幸福，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就已经要嫉妒死了。”
“你也有你的优点的。”白知言道。
“真会说话，”隔着几个座位的姑娘给白知言夹了一片肉，“说实话，你挺让我们意外的，我们原以为你不太好相处，没想到一点架子都没有，太接地气了。”
“是啊，我要是你啊，我就是翘着二郎腿指点江山的那个，身为豪门大小姐，不端点架子对不起大小姐这个身份，是不是姐妹们？”
众人纷纷附和，白知言微微地笑。
他们在象山拍的寺庙里的戏，白天和晚上都要拍，第一天收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白知言和姜悦悦从寺庙往半山腰的酒店走。
深夜的青石小路十分安静，姜悦悦和白知言手里各拿着一个很亮的手电筒照明。
李云扬追上来，“知言，你下部戏有计划了吗？”
“还没有，看晨哥怎么安排。”白知言道。
李云扬：“陈晨？”
白知言：“嗯。”
李云扬低眉看她，光线昏黄，女孩子的脸在夜色下莹白如玉，漂亮得不可思议，她有一张决胜的脸，漂亮却没有任何攻击性，非常吸引目光。
李云扬看得出神，下阶梯的时候不小心踩空，幸而白知言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才避免了他从石阶上直接跌下去。
“你小心点。”白知言提醒道。
李云扬恍然回神，他忽然反手握住白知言的手腕。
白知言顿住脚步，抬头望他：“有事？”
少女的双眸澄澈见底，不见丝毫杂质，她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坦然，微微带着疑惑，让李云扬忽然觉得挫败。
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