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她敏锐地感觉到季止行生气了，客厅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冷了，让人觉得压抑。
“我不是让你去相亲，只是你每天都忙着工作，我只是想让你多认识几个朋友，仅此而已。”季元宁赶忙改口道。
“没必要，我的私生活，您别操心。”季止行道。
当着白知言的面，季元宁有点下不来台，脸色不大好看，也不说话了。
气氛过于尴尬，白知言端起桌上的水果递给季元宁，“叔叔，行哥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您别理他，咱们吃水果，消消气。”
季元宁脸色稍霁，“还是女儿懂事，儿子就是专程来气老子的。”
季止行没应声。
白知言看了他眼，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去，她咬了一口苹果，原本甜甜的苹果都失去了滋味，味同嚼蜡。
挺没意思的，她想。
白知言躺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想起季元宁让季止行相亲的事情，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翻出手机来看，晚上十二点。
她干脆坐起来，从书桌上拿了本书来看，书还没翻开，外面却想起了敲门声。
“谁？”
“是我。”
白知言从床上下去，拿了件外套穿上，开门见季止行就站在门口，她奇怪道：“这么晚了，你敲我门干嘛？”
“你不是没睡？”
“还在看书，有事啊？”
“我明天休假，现在想回云间河湾，你要不要一起？”
这个时候？
白知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眼，半晌后，她点头，“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
她每次过来都是住几天就会离开，所以要收拾的东西根本不多，只有一个手提袋和一个双肩包，季止行帮她提着袋子，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白知言小声问他：“你干嘛大半夜走？”
“临时起意。”
白知言可不信这个理由，多半是被季元宁想给他相亲的事情搞郁闷了，觉得呆在这里压抑，但子女的终身大事本来就是大多当父母的都会操心的事情，况且季止行还是盛世集团的接班人，身份根本不一般，季元宁当然就会多操心些。
“其实我能理解叔叔，”她道，“你真的不打算见一见那位严小姐吗？”
季止行拉开门，侧身让白知言先出去，“你觉得我应该去见？”
“不是我觉不觉得，我觉不觉得又不重要。”白知言今晚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这会儿跟季止行提到，她心情就越发复杂。
季止行拉住她的手臂，“如果我说重要呢？”
三月的天，已经没那么冷了，白知言身上只穿了两件衣服，季止行的手一拉住她，他手掌的温度就传了过来。
有点烫。
她不知道季止行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呆愣在原地，望着身处昏色光影下的他，好一会儿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觉得手臂那处的皮肤很烫。
半晌后，她的脸也烧了起来，眼里闪着不安。
“算了，”季止行松开她，“走吧。”
深夜路上的车不多，但回到云间河湾的时候，也快凌晨一点了，季止行问她吃不吃外卖，白知言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冰箱里有杂酱，我做杂酱面吧。”过了会儿，她补充。
白知言做了两碗杂酱面。
杂酱是早就做好放在冰箱的，所以做起来很快，客厅里照常开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家庭剧，季止行对这种电视剧没兴趣，在厨房看白知言煮面。
煮好后，他把一大一小两个碗端到餐桌上。
饭后，照样是季止行洗碗，白知言躺到沙发上看电视，季止行洗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女孩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呼吸均匀，像一只慵懒的猫。
季止行关了电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微信，他告诉她他的微信号码，跟她说，以后有了微信，记得加他，然后他就一直等，一直等，却始终没有等到她加他。
他自认优秀，万里挑一，可是他做了那么多，却始终撬不开她的心。
季止行自嘲一笑。
他躬身，手臂小心地绕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熟睡的白知言打横抱起来，怀里的姑娘睡得很熟，她微微动了下。
季止行以为她要醒了，脊背一僵。
然而，怀里的她却只是换了个姿势，更紧地贴近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季止行缓缓笑了下，将她抱往二楼卧室，头一次觉得，这栋房子有点小，小得他不过好像才走了几步，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袜，盖上棉被。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的手指伸过去，轻轻抚了下她的脸，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才关了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房门传开很轻的碰撞声，白知言于黑暗中睁开眼睛，摸到衣服兜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房间里有了灯光，她稍微坐起来，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出神。
她一向浅眠，季止行抱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醒来”，还假装睡沉了，后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更深地向他靠近了些。
她有点心慌。
她重新缩进棉被里，抱起一个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嗓间不自禁地发出“嘤”的一声。
像是小猫被挠痒时的声音。
白知言一夜没睡，好在次日也不用去盛世传媒，她昨天约了姐妹团的几个过来吃火锅，秦朝暮和蔡晓雯一大早就过来了，姜悦悦比她们晚到一点，集合后一起去超市买食材。
“你怎么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工作太累了吗？”蔡晓雯问她。
“没有，昨晚失眠，”白知言打了个哈欠，“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太兴奋了，就睡不着，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是不是啊？”秦朝暮勾住她的肩，“啧”一声，“我看你比较像是思春的样子啊，你真的不是因为思春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肯定是爱上你了，要不你把你男朋友抛弃了吧，你跟着我，我养你。”
“行啊，回头我就把他踹了！”秦朝暮勾唇笑。
买完食材，一起回云间河湾，姜悦悦换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鞋柜里有一双男士拖鞋，她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知言，你鞋柜里为什么会有男士拖鞋，而且还是被穿过的？”
白知言语气平平：“我哥的，他有时候会来我这里吃饭。”
秦朝暮表示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男朋友啊？”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白知言把食材拿进厨房，几个女生都爱凑热闹，跑厨房去帮她，择菜、洗菜、切菜，装盘，做起来倒是有条不紊。
白知言炒料，用高压锅压了一大锅大骨汤，准备了四个香油碟，汤锅和食材很快就上了桌，鸭肠、肥牛、五花肉、金针菇、莲藕、山药等荤素搭配，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我要流口水了。”蔡晓雯抿了抿唇。
四个人分两边坐，待火锅的浓汤沸腾起来，开始下菜，秦朝暮眼冒爱心泡泡：“唔……知言，你是什么绝世好女人，煮个火锅都这么香，好想娶你回家。”
白知言：“你先把你男朋友踹了再说。”
秦朝暮：“我可以两个都要咩？”
姜悦悦笑：“你没睡醒，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秦朝暮吐了吐舌头，又转头问白知言：“我听说张泽宇跑去盛世实习了，你知道吗？在盛世见过他没有？”
白知言：“我经常在盛世的食堂遇见他。”
蔡晓雯惊讶，“他还没死心啊？上次吃饭都闹那么难看了，哎，我觉得张泽宇这个人，虽然的确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为人也热情大方，但是从上次他把喜欢他的肖潇叫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就让我觉得，这个人做事，有点不太顾及他人感受啊。”
姜悦悦烫着肥牛，“没觉得他是故意的吗？想让知言吃醋。”
蔡晓雯：“……那就更，一言难尽了。”
“我跟张泽宇也就吃饭遇上了会说几句话，其余时间都没什么往来，”白知言淡声道，“我态度也就这样，他放弃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手机铃声响了，白知言过去接起来：“……不用了，我朋友过来玩儿了，在吃火锅……我看见了，落在了沙发上，你晚上回来我给你吧。”
挂了电话，回头，发现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看着我干嘛？火锅不香了吗？”她重新落座。
蔡晓雯笑问：“谁的电话啊？”
白知言言简意赅：“我哥，他今天本来也休假，但是临时有事，又去公司了。”
秦朝暮满脸好奇，“我发现你现在跟你那个最开始不待见你的哥哥走得很近哈，他还在公司上班，到了午饭时间，还特地给你打个电话，他是准备回来捎你出去吃饭吗？”
白知言“嗯”了声，“他上班离这里很近。”
蔡晓雯：“那你说他晚上回来的意思是？”
“别误会，他也住在这个小区，只不过我在三十七号，他住二十五号，”白知言解释，“他有东西落我这里了，我让他晚上过来拿。”
秦朝暮点点头：“所以，你脸红什么？”
白知言：“……火锅太熏了。”
“哦——”秦朝暮拖了个长长的调子，忽然凑近白知言，对上她的眼睛，“灵魂拷问，真的是亲哥哥吗？真的不是结拜的什么兄妹吗？”
白知言：“……”
“不是乱七八糟的兄妹，是一家的。”在短暂的愣怔后，她生硬地回答。
秦朝暮：“切，没劲，你说你正值青春年华，花一样的年纪啊，你不谈恋爱真的好吗？怦然心动有没有？很想见一个人的迫切的心有没有？想亲亲抱抱有没有？”
“有没有？”姜悦悦在旁边加油呐喊。
自然，是有的。
白知言低头吃菜，却发现火锅突然，不香了，就像那个苹果，让人味同嚼蜡。
“我不是让你去相亲，只是你每天都忙着工作，我只是想让你多认识几个朋友，仅此而已。”季元宁赶忙改口道。
“没必要，我的私生活，您别操心。”季止行道。
当着白知言的面，季元宁有点下不来台，脸色不大好看，也不说话了。
气氛过于尴尬，白知言端起桌上的水果递给季元宁，“叔叔，行哥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您别理他，咱们吃水果，消消气。”
季元宁脸色稍霁，“还是女儿懂事，儿子就是专程来气老子的。”
季止行没应声。
白知言看了他眼，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去，她咬了一口苹果，原本甜甜的苹果都失去了滋味，味同嚼蜡。
挺没意思的，她想。
白知言躺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想起季元宁让季止行相亲的事情，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翻出手机来看，晚上十二点。
她干脆坐起来，从书桌上拿了本书来看，书还没翻开，外面却想起了敲门声。
“谁？”
“是我。”
白知言从床上下去，拿了件外套穿上，开门见季止行就站在门口，她奇怪道：“这么晚了，你敲我门干嘛？”
“你不是没睡？”
“还在看书，有事啊？”
“我明天休假，现在想回云间河湾，你要不要一起？”
这个时候？
白知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眼，半晌后，她点头，“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
她每次过来都是住几天就会离开，所以要收拾的东西根本不多，只有一个手提袋和一个双肩包，季止行帮她提着袋子，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白知言小声问他：“你干嘛大半夜走？”
“临时起意。”
白知言可不信这个理由，多半是被季元宁想给他相亲的事情搞郁闷了，觉得呆在这里压抑，但子女的终身大事本来就是大多当父母的都会操心的事情，况且季止行还是盛世集团的接班人，身份根本不一般，季元宁当然就会多操心些。
“其实我能理解叔叔，”她道，“你真的不打算见一见那位严小姐吗？”
季止行拉开门，侧身让白知言先出去，“你觉得我应该去见？”
“不是我觉不觉得，我觉不觉得又不重要。”白知言今晚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这会儿跟季止行提到，她心情就越发复杂。
季止行拉住她的手臂，“如果我说重要呢？”
三月的天，已经没那么冷了，白知言身上只穿了两件衣服，季止行的手一拉住她，他手掌的温度就传了过来。
有点烫。
她不知道季止行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呆愣在原地，望着身处昏色光影下的他，好一会儿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觉得手臂那处的皮肤很烫。
半晌后，她的脸也烧了起来，眼里闪着不安。
“算了，”季止行松开她，“走吧。”
深夜路上的车不多，但回到云间河湾的时候，也快凌晨一点了，季止行问她吃不吃外卖，白知言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冰箱里有杂酱，我做杂酱面吧。”过了会儿，她补充。
白知言做了两碗杂酱面。
杂酱是早就做好放在冰箱的，所以做起来很快，客厅里照常开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家庭剧，季止行对这种电视剧没兴趣，在厨房看白知言煮面。
煮好后，他把一大一小两个碗端到餐桌上。
饭后，照样是季止行洗碗，白知言躺到沙发上看电视，季止行洗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女孩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呼吸均匀，像一只慵懒的猫。
季止行关了电视，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微信，他告诉她他的微信号码，跟她说，以后有了微信，记得加他，然后他就一直等，一直等，却始终没有等到她加他。
他自认优秀，万里挑一，可是他做了那么多，却始终撬不开她的心。
季止行自嘲一笑。
他躬身，手臂小心地绕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熟睡的白知言打横抱起来，怀里的姑娘睡得很熟，她微微动了下。
季止行以为她要醒了，脊背一僵。
然而，怀里的她却只是换了个姿势，更紧地贴近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季止行缓缓笑了下，将她抱往二楼卧室，头一次觉得，这栋房子有点小，小得他不过好像才走了几步，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袜，盖上棉被。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的手指伸过去，轻轻抚了下她的脸，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才关了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房门传开很轻的碰撞声，白知言于黑暗中睁开眼睛，摸到衣服兜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房间里有了灯光，她稍微坐起来，望着被关上的房门出神。
她一向浅眠，季止行抱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醒来”，还假装睡沉了，后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更深地向他靠近了些。
她有点心慌。
她重新缩进棉被里，抱起一个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嗓间不自禁地发出“嘤”的一声。
像是小猫被挠痒时的声音。
白知言一夜没睡，好在次日也不用去盛世传媒，她昨天约了姐妹团的几个过来吃火锅，秦朝暮和蔡晓雯一大早就过来了，姜悦悦比她们晚到一点，集合后一起去超市买食材。
“你怎么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工作太累了吗？”蔡晓雯问她。
“没有，昨晚失眠，”白知言打了个哈欠，“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太兴奋了，就睡不着，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是不是啊？”秦朝暮勾住她的肩，“啧”一声，“我看你比较像是思春的样子啊，你真的不是因为思春吗？”
“如果是的话，那我肯定是爱上你了，要不你把你男朋友抛弃了吧，你跟着我，我养你。”
“行啊，回头我就把他踹了！”秦朝暮勾唇笑。
买完食材，一起回云间河湾，姜悦悦换鞋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鞋柜里有一双男士拖鞋，她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知言，你鞋柜里为什么会有男士拖鞋，而且还是被穿过的？”
白知言语气平平：“我哥的，他有时候会来我这里吃饭。”
秦朝暮表示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男朋友啊？”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白知言把食材拿进厨房，几个女生都爱凑热闹，跑厨房去帮她，择菜、洗菜、切菜，装盘，做起来倒是有条不紊。
白知言炒料，用高压锅压了一大锅大骨汤，准备了四个香油碟，汤锅和食材很快就上了桌，鸭肠、肥牛、五花肉、金针菇、莲藕、山药等荤素搭配，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我要流口水了。”蔡晓雯抿了抿唇。
四个人分两边坐，待火锅的浓汤沸腾起来，开始下菜，秦朝暮眼冒爱心泡泡：“唔……知言，你是什么绝世好女人，煮个火锅都这么香，好想娶你回家。”
白知言：“你先把你男朋友踹了再说。”
秦朝暮：“我可以两个都要咩？”
姜悦悦笑：“你没睡醒，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秦朝暮吐了吐舌头，又转头问白知言：“我听说张泽宇跑去盛世实习了，你知道吗？在盛世见过他没有？”
白知言：“我经常在盛世的食堂遇见他。”
蔡晓雯惊讶，“他还没死心啊？上次吃饭都闹那么难看了，哎，我觉得张泽宇这个人，虽然的确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为人也热情大方，但是从上次他把喜欢他的肖潇叫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就让我觉得，这个人做事，有点不太顾及他人感受啊。”
姜悦悦烫着肥牛，“没觉得他是故意的吗？想让知言吃醋。”
蔡晓雯：“……那就更，一言难尽了。”
“我跟张泽宇也就吃饭遇上了会说几句话，其余时间都没什么往来，”白知言淡声道，“我态度也就这样，他放弃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手机铃声响了，白知言过去接起来：“……不用了，我朋友过来玩儿了，在吃火锅……我看见了，落在了沙发上，你晚上回来我给你吧。”
挂了电话，回头，发现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看着我干嘛？火锅不香了吗？”她重新落座。
蔡晓雯笑问：“谁的电话啊？”
白知言言简意赅：“我哥，他今天本来也休假，但是临时有事，又去公司了。”
秦朝暮满脸好奇，“我发现你现在跟你那个最开始不待见你的哥哥走得很近哈，他还在公司上班，到了午饭时间，还特地给你打个电话，他是准备回来捎你出去吃饭吗？”
白知言“嗯”了声，“他上班离这里很近。”
蔡晓雯：“那你说他晚上回来的意思是？”
“别误会，他也住在这个小区，只不过我在三十七号，他住二十五号，”白知言解释，“他有东西落我这里了，我让他晚上过来拿。”
秦朝暮点点头：“所以，你脸红什么？”
白知言：“……火锅太熏了。”
“哦——”秦朝暮拖了个长长的调子，忽然凑近白知言，对上她的眼睛，“灵魂拷问，真的是亲哥哥吗？真的不是结拜的什么兄妹吗？”
白知言：“……”
“不是乱七八糟的兄妹，是一家的。”在短暂的愣怔后，她生硬地回答。
秦朝暮：“切，没劲，你说你正值青春年华，花一样的年纪啊，你不谈恋爱真的好吗？怦然心动有没有？很想见一个人的迫切的心有没有？想亲亲抱抱有没有？”
“有没有？”姜悦悦在旁边加油呐喊。
自然，是有的。
白知言低头吃菜，却发现火锅突然，不香了，就像那个苹果，让人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