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42节
  即便不出声,只这般将他望着,那双盈盈杏眸里已满是如潮缱绻。
  她明显感受到萧淮止渐渐加重的声息。
  蜷在袖中的指尖缓缓松开几分。
  她赌对了。
  萧淮止深深凝视着她莹润靡丽的脸,目色越渐幽邃,终是压不住滚烫心绪,倏然伸手握住她的软腰。
  “玉姝,你想在孤身上得到什么?”
  声音沉的不行。
  大掌捧起她的脸,粗糙指腹擦过她靡艳的唇,口脂的淡香在指腹散开,玉姝眨了下睫,浓睫簌簌触过他的手背。
  萧淮止心间突跳,目光攫着她,正欲覆手将她拦腰扛起,瞬时,一双纤白柔荑便已覆上他的前襟。
  衣襟微乱,被她指尖勾着,萧淮止轻折长眉,呼吸微滞。
  “玉姝要的,是江左无恙,我阿姐无恙。”
  她踮起脚尖,藕臂攀住他僵直的背,温软唇瓣速尔贴住他冷硬的嘴。
  若说方才她是有当祸水天资的,那么此刻,她便显得格外生涩,毫无章法地去轻啄、点印,将萧淮止刚被点燃的一把谷欠火,浇灭几分。
  他垂目看向玉姝,待她黛眉急得微蹙,这才握住腰肢将她扯开稍许,视线紧紧压着她道:
  “姝儿,让孤重新教教你。”
  一角玄袍倏然掀起,萧淮止迈前一步将人捞至床柱前,掌力控住她发软的月要,将她虚提起来,引着她的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他忽而垂首,一把擒住那抹红唇,唇齿交缠。
  阒寂的夜,红烛燃烧。
  萧淮止轻轻捧着她的脸颊,仔细辗转着唇齿,也不往去捉她胡乱动作的手,引着一点点探向他此刻凌乱起褶的衣襟。
  脚下忽而悬空,玉姝下意识紧紧去抓他的颈后,全身力气尽数依附着他。
  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所有可掌控的机会。
  玉姝被他吻得眼睫发颤,眸底一片迷蒙混乱。
  紧紧相靠,二人的身躯互相灼着彼此,只他的温度更为烫人一些。
  良久,玉姝只觉头脑发晕,他才给了她片刻匀气的时间。
  她虚力抬睫,指尖在他颈后划着什么,萧淮止感受到她绵软的力气,嗤笑一声,而后将她提抱至床沿放下。
  居高临下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脖。
  “孤记着日子,霍铮已经到江左了。”他倾身而下,掌心按住她的肩膀,“姝儿何必担心?孤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终于从他口中得出一句承诺,玉姝堪堪松下一口气,眼眸轻闪,虚声答:“玉姝信将军。”
  “唤孤什么?”萧淮止狭眸闪过锐光,提手攫起她的侧颊。
  玉姝睁着迷蒙的眼,拧眉凝他。
  萧淮止眸底闪过几分无奈,而后沉声:“你已是孤的女人,该唤什么?”
  玉姝忽提一口气,睫羽颤动,忽而明白过来,对上他幽邃目色,玉姝喉间却紧得发疼,无法吐出旁的话语,她颤着手臂别过眼眸,软声道:“玉姝还没做好准备……”
  她努力压着声线,不想被他察觉半分情绪,烛焰照过她侧颊上的绯色,萧淮止睇过她闪躲的眼波。
  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思。
  她是不愿让他们的身份多一丝利益之外的纠缠。
  当真是狠心。
  狭眸微紧,心底顿生恶念。
  他敛了目色,握住玉姝柔软的指尖,带至他的脖下,二人位置倾倒变换。
  玉姝手中微顿,半抓住他的腕,道:“且慢,玉姝有礼物要赠您。”
  烛光晃过浮动的重重帘帐,照过萧淮止昳丽眉眼,那双狭长深目缓缓转柔,望着玉姝的脸。
  她要这般推拒、躲闪,那他便偏要她看看清楚,谁才是掌控局势的人。
  少顷,他沉声问道:
  “备了什么?”
  掌力钳制住玉姝的腕间,薄唇轻轻地点在她的指尖,萧淮止的眸底深暗一片。
  像是一头亟待捕猎的狼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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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他是这样卑劣。◎
  【035】。
  黑夜里的声音像是一把冷钩。
  哐当一声铮鸣, 就将玉姝往前猛地一扯。
  帘幔浮动,沉黑漆瞳里晃过一簇火焰,长眉轻挑, 萧淮止勾指拂过上方女郎小巧下巴, 稍一使力,女郎微微仰首, 露出一截线条修长纤细漂亮的玉颈。
  玉颈往下, 暗香浮影中。
  隐约可见那一大片皙白起伏的雪脯, 桃红色的纤带挂着她的颈后,饱满的双苞菡萏深深刻入黑瞳。
  玉姝乌眸如水, 凝着下方男人的眼,背脊被他按着。
  她能感受到长指在移动, 玉姝微屏住气,反手去握住萧淮止的大掌, 指尖轻轻穿过他的指缝, 而后用力将那手往下一按, 定在床榻上。
  她眨了眨浓睫,红唇泛动水光, 一张一合,如兰缠绕。
  “大将军若不想看礼物, 便让臣女陪您饮一杯酒,以贺生辰。”
  萧淮止长眸一暗,那簇火光瞬即燃得更烈,昳丽眉眼在夜光流转下盖住眉宇戾厉,显出几分风流, 许是玉姝此刻正分腿虚坐在他身上的缘故。
  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沉, 含着浅淡笑意:“你想怎么喝?”
  锢在她腿间的大掌倏尔松开, 伸向她的侧颊,勾起鬓角几绺青丝,绕于指骨。
  听他答应,玉姝突跳的心平静稍许,她缓缓覆上萧淮止的手,温热掌心贴住他糙粝的手背,将他的手垂下后,才屈膝跪在榻上,将身体往床下挪。
  玉姝踩着薄毯拂开帘幔,回首看向倚在榻间的人,“大将军稍等。”
  说完她便起身朝着外间的圆桌走去。
  摇曳的昏黄烛光里,萧淮止长眸微眯看向前方那道袅娜身影,水红色的薄纱裙裾飘入珠帘后,融在一簇微茫焰光中。
  屋内响起极轻的瓷器相撞声。
  很快,玉姝端着檀木雕纹盘子,一步步朝着里间的拔步床走来。
  焰光照在她清莹脸颊上,杏眸流转,似一泓秋波泛动,萧淮止目光紧捉着她,掠过那段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肤。
  萧淮止喉舌微烫,修长脖颈间微凸的一处,上下一滚。
  倏地,拔步床的帘帐被他掀开,火光将男人高阔挺拔的身影勾勒拉长。
  长靴踩着花砖,槖槖声顿响。
  如炬目光落向她,鞋尖与她光裸的脚尖相触。
  玉姝心中微宕,乌瞳发怔地凝着他,一双手擦过她身上薄纱,玉姝双臂发颤,忽地,萧淮止一把握住她臂弯,往上抬了一点。
  黑涔涔的眸子盯着她的。
  “什么酒?”他喉间滚动,声音低哑。
  玉姝眨了眨眼睫,温声答:“雨霖露,江左的酒。”
  黑暗中,只听得他微嗤一声。
  须臾,又听萧淮止道:“姝儿打算如何饮此酒?”
  玉姝眼瞳微动,看见了他漆瞳里微闪的火焰,心里一凛,她自懂事以来便学得是严苛规矩,从来都是克己复礼的人,又哪里习得以色侍人的招数,饶是先前那些已经是将她毕生尊严与勇气赌下。
  但此刻,萧淮止却觉得她丢的不够多。
  静默数刻,玉姝只得强装镇定,压着颤声,莞尔道:“玉姝,愿以三杯换大将军一杯可好?”
  “三杯换一杯?不好,”萧淮止嗤声,“玉娘子未免将游戏弄得太过无趣。”
  一时间玉姝心间怦怦乱跳,指尖紧了紧盘沿,凝息望着他。
  萧淮止狭眸微眯,将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都收入眼底。
  不敢玩,还要招惹他。
  她恐是不知道,他二十岁那一年,曾被下属送过美妾如帐,他从前只觉那些招数过于下作,如今故技再施,若用在她身上,不失为良辰美夜。
  “既是为孤,那便由孤决定如何饮此酒。”
  盘子从玉姝手中抽开,“姝儿,走过去。”
  玉姝顺着他目光所示的方向望去,是那张拔步床。
  与萧淮止错开身,她眼眸骤紧,极快地用余光瞥过盘中那壶瓷白玉瓶。
  走至拔步床,身后长影将她笼着。
  他命令道:“趴上去。”
  玉姝背身一僵,侧首望向他,却只能看见他黑眸中盖不住的灼热。
  “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