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卡牌游戏改成了逃生游戏,就剩个孤零零的游戏世界观框架,这怕不是刀刀都扎在了大动脉上。
  陆景舒眼睛划过笑意,道:这几年游戏种类大体趋同,行业饱和,不想点新招很难在国外打开市场。
  卡牌游戏近几年确实层出不穷,姜迟不了解游戏,也不清楚原本的致命黑夜是什么样子,但陆景舒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姜迟这样一想,心中也有些惆怅。
  这些年行业萧条,主流文化在冲击着小众文化,不少同行朋友已经做不下去,关门大吉,能做下去基本都是花样百出,但也不比早年的光辉。
  如果不多找点出路,姜迟也怕自己最终也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惆怅了几秒,姜迟又看向陆景舒,撇唇道:陆总跟我透露这么多机密,不怕泄露出去啊?
  陆景舒望着她,眉眼被眼镜框着,朦胧又温柔,嗓音清越:你会吗?
  当然不会。
  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更何况刚刚还签了保密协议。
  她一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但看着陆景舒似乎毫无防备的模样,她严肃地看着陆景舒,道:我又不是那样的人,但你别这么没心没肺什么都跟别人讲,现在坏人脸上又不贴着标签。等哪天套了你的话,去做鸡鸣狗盗的事,你就有的后悔了。
  姜迟是做设计的,碰见过太多剽窃别人创意的事情,对这种事情也格外的敏感。
  她板着脸,努力让自己起来正经点,陆景舒也点着头,好,我只跟你说。
  姜迟站在办公桌前,只觉得方才的陆景舒莫名的有些乖巧,乖巧得让她想
  伸手去rua一把。
  她压住心底的想法,清了清嗓音,道:反正你有这个警惕心就行了。
  陆景舒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柔得像是一潭春水,阿迟,你站着不累吗?
  被她这么一提,姜迟猛地感觉似乎真有点累,陆景舒下巴朝旁边的沙发偏了偏,不如去坐坐?待会儿我们正好去吃个饭。
  姜迟依着她的话坐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陆景舒最后一句话。
  你先坐着,我忙一会儿。
  她刚想拒绝,陆景舒就开始忙了起来,姜迟看了一眼她的侧脸,叹了叹气。
  算了,吃饭就吃饭吧,反正吃个饭她也不能自己给吃了。
  姜迟手撑在沙发把手上,眼睛在整间办公室里巡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陆景舒的身上,似乎是自己的目光太过于直白,陆景舒抬头回看了她一眼。
  偷看被抓包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陆景舒把金丝眼镜沿着鼻梁骨推了推,淡声问:怎么了?
  姜迟移开视线,片刻,内心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这么忙,不像是会寂寞的样子,怎么总是溜着我玩?
  陆景舒眯了眯眼睛,凝视着姜迟,认真道:有时候是会挺忙,但我从来没有溜着你玩。
  随后,她的目光在姜迟的脸上凝成一个点,勾唇道:如果阿迟需要解闷的话,随时来找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论在哪里,我都很期待。
  期待
  姜迟蓦地想到了在温泉山庄发生的事情,那股被淡忘的尴尬感又瞬间如同猛兽袭来似的,连带着觉得陆景舒那认真的话也带了几分不正经。
  她低咳一声,看了一眼陆景舒的脸,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戴上眼镜了?
  平常陆景舒的视力似乎很好,不像是需要眼镜的样子。
  陆景舒将右边的刘海往耳后捋,露出近乎完美的侧脸,嘴角挂着笑,阿迟不是喜欢吗?
  啊?
  上回在电影院的时候,你盯着我咽了十三次口水,声音不小,难道不是被我的样子勾住了吗?
  呵呵,姜迟被她的话给噎住。
  那晚的细节她其实早就忘了,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陆景舒模样的诱.惑,给她带来的冲击感。
  她带着眼镜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克制的欲和不经意的纯,在她身上交缠碰撞,最后勾住的,是她这个窥视的人。
  或许是有,但姜迟咬着牙看她,我有那么猥.琐吗?
  这描述得她好像是一个专盯着美女流哈喇子的痴汉似的。
  为了自己那点仅剩不多的面子,姜迟又补充了一句:我那是身体原因才会咽那么多次,再说,我自己长的也不差,对着镜子就能开始欣赏,犯得着盯着你看吗?
  哦?陆景舒脸一侧,柔光扑在领带上,眼神落在姜迟的脖颈上,似笑非笑道:可阿迟有不也挺喜欢摸,挺喜欢
  姜迟被她的话给整得脸上像是滚烫的水在烧着,打住她的话,扭头道:你赶紧忙去吧,不是要去吃饭吗?你要加班的话我可就不等你了。
  陆景舒轻笑着,也没再继续逗她,好。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时不时响起的键盘声听起来很清脆,也很惬意。
  姜迟拿出手机,根据刚刚和陆景舒的谈话提取了几个关键性的字眼,摆放在一起,心中对于致命黑夜的风格也大概有了点方向。
  记好后,姜迟开始思索着李蓁剩下的那两张稿子。
  忙起来的时候很难感知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放下手,伸懒腰的时候发现陆景舒已经靠了上来。
  她往旁边挪了挪,盯着陆景舒,你怎么走路没声没息的。
  是你太投入。
  眼看着陆景舒又靠了上来,姜迟眼睛警惕地盯着她,干嘛?
  不怪她警惕,陆景舒这妖精只要稍微靠近她,总会有逮着机会就下手,偏偏自己的定力还不够,总会被她带歪。
  陆景舒的目光落在她腿上,红唇轻扬:你压到我的衣服了。
  姜迟低头看下去,自己刚刚那么一挪动,确实坐到了陆景舒西装外套的一角,她赶忙站起来,却猛地一下膝盖装上了陆景舒的腿骨,疼得她身子软了下来,不受控制地往后跌。
  陆景舒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随后坐在了沙发上,姜迟整个人以跨坐的方式趴在了陆景舒的腿上。
  膝盖骨上覆上了一手温热细腻的手,慢慢地揉着,陆景舒声音在耳边响起,疼不疼?
  是有一点,但被她按着也舒服了不少,姜迟扭了扭双腿,可腰被陆景舒固定着,她也实在不了,耳根发热道:等会儿别人看到了,你脸又没了。
  原以为陆景舒在意面子会松开自己,但她却仍旧不轻不重地揉着,道:现在不会有人进来。
  片刻,陆景舒的声音似乎带上了点无奈,你怎么这么怕我?
  我哪怕你了?还不是姜迟梗着脖子道,怕吓着你。
  吓着我什么?陆景舒勾着唇角道,哦,是我一直在期待的事情吗?阿迟不用担心我,我抗压能力一直都还不错。
  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领口上,再慢慢从衣料里渗透进去,落在肌肤上。
  姜迟心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温热,有些痒痒的。
  身下的人还似乎嫌不够似的,纤长的手指像是游湖拨弄水面似的,在她腰上作乱。
  姜迟瞪了她一眼,你真欠收拾。
  陆景舒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像是搂着一件绝世珍宝不肯让人瞅一眼似的,眼睛轻眨,咬着唇角时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流妩媚。
  那你来收拾我呀。
  我很想知道受不住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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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大火燃烧时, 只要靠近都会被那热浪灼烫到,更何况她就坐在这团烈火的身上。
  那张白皙胜雪的脸看得姜迟有些晕。
  阿迟。
  陆景舒叫着她的名字,环着的手勾着她的头发, 轻声道:我已经等很久了。
  她并没有再说些露.骨的话,可那低沉的嗓音却像是能乱人心智的靡靡之音, 轻而易举的扫荡着她的冷静。
  像是着了迷似的, 姜迟撑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扣紧, 像是仓鼠护食一样收进掌心里,低头, 动作略带莽撞, 覆盖上了那双柔软的唇。
  陆景舒的样子真的好乖,姜迟明白,那是她引.诱自己的方式, 就像是月色下的玫瑰,似血般艳丽,可浑身却长满了刺, 触碰她的人总会先上到自己。
  千万人奔赴, 千万人退却。
  姜迟从来都不信邪, 此刻只剩把她身上的刺一根根拔下来,狠狠攀折这朵高岭之花。
  她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像是在沙漠间冒险的旅人,一点点的越过沙丘找到绿洲后, 肆意而不知节制的品尝着里面的甘霖。
  空调制出的冷气也不足以压抑她们彼此之间的温热,像是燎原之火,将尚还在清醒的理智给一点点吞噬,化为灰烬。
  姜迟很少在跟陆景舒接吻的时候占据主导的位置,她一点点把自己平日里克制的念头, 都碾压在了那双温软唇瓣上,还带了一点点恶劣的惩罚意味。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把陆景舒的肩头压在沙发上,继续采撷着那朵保加利亚的玫瑰。
  直到身体里的氧气似乎都渡给了陆景舒,脑子开始发晕,姜迟这才松开了那双像是果冻似的唇,凶恶地看着她:以后少说点那种话。
  方才她啃咬得很凶,没陆景舒那么温柔,这女人大概也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凶狠吧?
  陆景舒舌尖在唇瓣上划过,似乎在回味着刚刚的吻,片刻,抬着下巴,道:就这样吗?
  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只有这样的话,那我是真有点受不了。
  嗯?
  陆景舒深邃的黑眸像是猛兽盯住目标似的落在她脸庞,勾唇道:笑的受不了。
  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让姜迟脸上分外热辣,她眼睛在办公司里转了一圈,视线在门口停了几秒,又回到陆景舒的身上。
  有什么好笑的!她咬牙道,我还没变.态到喜欢做的时候被人围观。
  陆景舒手继续搂着她,衬衫纽扣已经解开了两颗,侧着脸时柔顺的卷发沿着肩部飘动,盘在锁骨窝上,挑着眉说:所以不是阿迟不敢,而是地方不合适?
  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面子,姜迟点头:对。
  如果没有人能看到的话,你就会狠狠地收拾我,对不对?
  对。
  好吧。
  姜迟以为陆景舒终于要恢复正常以后,下一秒身子就蓦地腾空,惊得她赶忙圈住陆景舒的脖子。
  好不容易稳住重心,姜迟皱眉:干什么?
  陆景舒的手握在她的腿弯处,一步步朝着落地书架走去,嗓音低沉如水:当然是去一个没人会看见的地方。
  让你好好的收拾我。
  书架旁有一个隐藏式的小门,往里推开就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休息室,平常陆景舒偶尔会在这边休息。
  姜迟也就今天才来过她的办公室,哪知道里面还别有洞天。
  如果事先知道,她绝对不会跟陆景舒犟嘴。
  姜迟被她抱着也不敢随意动,就怕稍微不注意摔下去尾椎骨遭殃。
  陆景舒把姜迟放在了榻榻米上,身子斜斜地靠着她,那清冷的眉目间带着几分妩媚,往下,第三颗衬衫的纽扣似乎有要跳开的意思。
  这回不仅能看到清晰的锁骨线条,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盛景。江宁是南方城市,姜迟甚少见过下雪的场面,眼睛被刺得有些眩晕。
  姜迟耳根滚烫,移开了目光,抿着唇说:你这是干嘛,别这么不把我当外人啊。
  当然是干陆景舒勾着红唇,手上姜迟骨节分明的手,吐气如兰:我啊。
  那湿润的气息落在指尖上,像是早间晨雾起,在竹林穿过,味道又清冽又好闻,能让人沉浸在里面。
  救命。
  眼前的陆景舒就像是一只勾人的妖精,姜迟好不容易重建的理智几乎要崩溃。
  叩叩。
  门外似乎响起了敲门声。
  姜迟的心顿时被揪动了起来,目光迅速看向休息室的门,陆景舒见状,轻声道:别怕,是我的助理。
  这跟是不会她助理有什么关系?
  姜迟瞪着她:这跟是谁没关系。
  陆景舒给她理着头发,轻声笑道:放心吧,她知道我在休息不会进办公室的。
  姜迟有点累。
  陆景舒已经穿着整齐,衣服连一丝褶皱都看不出来,唇红肤白,看起来又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禁欲模样。
  她斜睨了陆景舒一眼,如果自己不是这场办公室游戏的参与者,还真看不出来她
  陆景舒眼神在姜迟间上掠过,随后弯身在她唇上点了点,原本柔软水润的唇里能吸取到一丝淡淡的咸味。
  姜迟忙按住她的肩,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枯本竭源,你得给我点休养生息的时间。
  陆景舒撑着下巴,看着姜迟累得有些红润的脸庞,动作轻柔地给她理着额前的头发,点头道:知道,我还知道了什么叫口.舌.之快。
  姜迟秒懂她的意思,装作不知,道:那你还真是挺能理解的。
  跟阿迟比还差点,看来那个片子确实挺能教育人的,陆景舒替她整理着衣领,淡淡笑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