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得亏何建国买的是二楼的房子, 下头一楼是泥土的菜地。而他买的这处房子，又角落之处, 黑灯瞎火的, 那些气势汹汹的人并没有注意到。
这倒是给了两人逃出生天的机会。就是连程瑶也没想到，这两人的运气这么好。
“啊，建国哥, 我腿好疼。”张丽芳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 惨叫不已。
“丽芳，你怎么了？”何建国瘸着腿, 哆嗦着上前扶丽芳。
“丽芳, 咱们现在要赶紧离开这儿, 别说话。等安全了, 咱找医生看看。”
何建国也感觉自己腿脚有些不舒服, 但也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不敢耽搁的他, 当下就弯腰背起了张丽芳。
火速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而就在他们背着人离开之后，他们家的大门就被砸倒。
革委会的小红兵们直接窜了进去。
然而里头早已人去楼空，气得革委会的人直接打砸了一番, 才勉强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又去别家走访, 问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可惜的是, 这房子刚刚易手, 街坊邻居并不知道新房主是谁。只知道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真是属兔子的, 跑得倒是贼快！”小喽啰骂骂咧咧, 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不过转头就笑得一脸猥琐, “上床单上头还有落红呢，可见那举报信上说的没错，有人在耍流氓, 可惜没抓到人。”
“行了, 既然没抓到现行，都回去吧。”闹腾了大半夜，结果却没抓到人，主任也嫌晦气。
最重要的是，今儿个没抓到人，还得回去抓典型！
至于去查这房子后头的主人是谁，革委会众人回去之后，实在没想起来这个茬儿。
因为第二天，革委会又收到了一封说某某某通敌卖国的举报信。
通敌卖国这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当下革委会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这上面。
压根没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儿。
至于程瑶，在确定革委会出门之后，就遇到了她二哥。
“小妹，你怎么在这儿？”程现看见程瑶很是诧异，再一抬头发现这附近就是革委会。
顿时神色有些紧张，“小妹，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往这儿来！”
说罢，就拉着程瑶往家的方向走。
这革委会的可没几个好人，自家妹妹长得这般好看，万一被革委会那些个混蛋看上了可怎么办！
不行，得赶紧回家！
本来程瑶还想回去看着点，以免有什么万一。
结果程现没说两句，直接拉着她上了自行车。
只几秒钟的功夫就窜出去好远。
程瑶：“……”
因着回家有些晚了，程妈还盘问了几句，让程瑶给糊弄了过去。
也不知道革委会的人有没有抓住那对狗男女，又是抓住了，那可真是有好戏看。
她能轻轻松松退婚不说，还能接着情伤的由头，直接去下乡。
不过也有可能是程家弄到一份工作，直接让她为社会主义发展添砖加瓦。
对于程瑶来说，她更想下乡，下乡去上上辈子自己的家乡，哪怕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在同一个城市也是好的。
她想看看，这个世界是否也有她的那些亲人。
最后，程瑶寻思了好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情仍在了脑后开始盘腿打坐。
虽说现在还没有找到气感，但这么几天打坐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灵敏了一些，甚至力气也大了那么一丢丢。
至于那对狗男女是什么下场，且看明天。
而另外一边。
“建国哥，我脚好痛。”张丽芳趴在何建国的背上，嘤嘤嘤地哭泣。
何建国一阵心疼，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丽芳，你忍忍，再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单单是丽芳的要好好看看，还有他自己的也要看一下。
否则万一出了问题，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嗯，谢谢你，建国哥，你真好。”张丽芳一脸感动。
“傻瓜，你伤了，我自然是要送你去医院的，要不是我……”后头的话，何建国没说，就让羞涩不已的张丽芳给打断。
“哎呀，建国哥，你别说了，真真是羞死人了。”张丽芳捂脸。
“你放心，我明天就会跟爸妈说清楚的……”何建国又给了一堆的保证。
“就算，山河崩塌，海枯石烂，我们都要在一起。”
“嗯，我信你，建国哥。”
等到了医院，两人才松了口气。
何建国跟张丽芳都只是扭伤，只是张丽芳更严重些，医生开了跌打损伤的药，便让两人回了家。
而何家人在发现何建国没回家之后，就到处找何建国。
不仅去了他的厂子里，还去了他的发小好友家中。
可惜，厂子里说他今天请了假，发小好友那边说也说没见到人。
“孩子他爸，你说这孩子跑哪儿去了？这大晚上的，也不见回来。”因着何建国工作的地方离家并不远，所有何建国每天都是回家的。
厂子里也根本没有他的宿舍。
所以，儿子这能上哪儿去呢？
他的那些朋友家中都找过了，却连根毛都没看见，何建国他妈是越想越着急，生怕儿子出了什么意外。
要知道她就这一个儿子，何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若是何建国有了万一，那她是真的活不下去。
“别担心，建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何爸面上还算冷静。
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性子，自己知道。
八成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再说了，孩子大了，哪能没有点自己的事儿。
何妈听了男人说的话，就有些来气，“你说的倒是轻巧，都怪你，昨天孩子说要跟程家退亲，你说什么都不同意，肯定是因为咱们不同意这件事情，孩子生外面的气了。”
何妈思来想去，最近也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而且还闹得相当不愉快。
“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离家出走的！都怪你，都怪你！”何妈直接把锅甩在了何爸的头上。
但何爸也不是背锅侠。
“你发什么疯，昨天儿子说要退亲，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你！”何爸相当不满妻子直接把账都算在他的头上，当下就有理有据的反驳。
“是你不喜欢张家的那孩子，所以无论建国如何哀求，你都不同意。要我说，不如直接同意得了，省得孩子闹腾，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其实在何爸的眼中，儿媳妇是谁都无所谓。
只要能给他生孙子就成。
“好呀，我就说了一句，何大有你后头就有十句八句等着我。我看你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现在正好找着机会就跟我吵吵！”
“你说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贱人！”当初男人第一个上门提亲的对象，可不是她。
她只是何大友的第二，或者第三人选。
说白了，也就是何大友本来是看不上她的，只是他看上的人，看不上他，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和她结了亲。
尤其那贱人还是她认识的，这让孙红梅心里越发难受。
这么多年，孙红梅心里这根刺，越长越大，越长越粗。现在险些要把心了个对穿。
何大有见孙红梅开始翻旧账，当时脸就拉了下来。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有这精神头，不如上门口等着，说不得儿子等下就回来了。”
说罢，他也不管孙红梅是什么脸色，直接转身回屋睡大觉。
这么大的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长手长脚，脑子也聪明，就算是在外头干点什么事儿，也绝对不是他吃亏。
何大有这想得还真没错，吃亏的还真不是他儿子，是别人家闺女。
人家闺女叫他儿子给睡了，除了后头革委会的人上门，人家飘飘欲仙，舒坦着呢！
孙红梅见男人这副死样子，眼泪都下来了。
这些年……这些年……
还没等孙红梅来得及伤心，外头立马响起了拍门声。
“妈，我回来了，开门，开开门。”外头传来她的宝贝疙瘩，何建国的声音。
孙红梅蹭的一下窜到了院门口，“嘎吱”一声打开了院门。
“儿子，你咋才回来？”
“你知不知道爸妈都担心死你了！”
“你去哪儿了？”
孙红梅看见儿子，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妈，我现在又累又渴，您先让我进去，成么？”何建国见他妈一直杵在门口挡了路，有点郁闷。
要问什么，好歹让他先进屋一啊。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呢。
闻言，孙红梅这才退开一步，让何建国进了院门。
等关上门之后，孙红梅这才发现，何建国的身形有些奇怪。
“儿子，你怎么弓着背，弯着腰？”
“妈，快别问了，我这背着人呢，赶紧来帮我一下。”
“伯母，您好。”何建国背上的张丽芳，见进了何家门，这才下地出声跟未来婆婆打招呼。
孙红梅直接被吓得跳了起来，“张丽芳，怎么是你！”
因着跟程家的亲家关系，何家每年都会跟程家走动，来回几次之后，自然也认识了程瑶的小姐妹张丽芳。
尤其这张丽芳还是儿子想悔婚另娶的人，她哪能不认识。
昨天儿子说了之后，她今天就去打听这张丽芳了。
姑娘倒是个好姑娘，家里家外一把抓，只是下头一溜的弟弟的妹妹，让人羡慕又生畏。
做为长姐，这家务活是没法挑剔的。
可是那么多的姐弟，以后可要拖不少后退。
再说了，这张丽芳还跟程瑶是好姐妹呢，两家婚事都定下好几年了，这张丽芳能不知道？
在知道的前提下，还跟她儿子往来，还搞得她儿子跟家里闹，这个姑娘即便是再好，她也不喜欢。
正经人家，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在好姐妹身后捅刀子的。
在孙红梅看来，自家儿子跟张丽芳的事儿，自然是张丽芳勾·引·诱·惑。
否则她老实听话的孩子，哪里会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儿来。
可惜孙红梅不知道，他儿子做了更加胆大包天的事儿。
而她马上就能知道。
“呵呵，丽芳啊，你怎么来了？”孙红梅一脸尴尬。灯光下仔细一瞅，却发现张丽芳里头穿的确实儿子的毛线衣！
这毛线衣可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织起来的，现在怎会套在张丽芳的身上？顿时，孙红梅有了不祥的预感。
想张口细问，但又怕等下下不来台。
“我……”张丽芳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该怎么说。
难道要实话实话？
这倒是给了两人逃出生天的机会。就是连程瑶也没想到，这两人的运气这么好。
“啊，建国哥, 我腿好疼。”张丽芳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剧痛, 惨叫不已。
“丽芳，你怎么了？”何建国瘸着腿, 哆嗦着上前扶丽芳。
“丽芳, 咱们现在要赶紧离开这儿, 别说话。等安全了, 咱找医生看看。”
何建国也感觉自己腿脚有些不舒服, 但也只是有一点不舒服。
不敢耽搁的他, 当下就弯腰背起了张丽芳。
火速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而就在他们背着人离开之后，他们家的大门就被砸倒。
革委会的小红兵们直接窜了进去。
然而里头早已人去楼空，气得革委会的人直接打砸了一番, 才勉强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又去别家走访, 问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可惜的是, 这房子刚刚易手, 街坊邻居并不知道新房主是谁。只知道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真是属兔子的, 跑得倒是贼快！”小喽啰骂骂咧咧, 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不过转头就笑得一脸猥琐, “上床单上头还有落红呢，可见那举报信上说的没错，有人在耍流氓, 可惜没抓到人。”
“行了, 既然没抓到现行，都回去吧。”闹腾了大半夜，结果却没抓到人，主任也嫌晦气。
最重要的是，今儿个没抓到人，还得回去抓典型！
至于去查这房子后头的主人是谁，革委会众人回去之后，实在没想起来这个茬儿。
因为第二天，革委会又收到了一封说某某某通敌卖国的举报信。
通敌卖国这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当下革委会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这上面。
压根没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儿。
至于程瑶，在确定革委会出门之后，就遇到了她二哥。
“小妹，你怎么在这儿？”程现看见程瑶很是诧异，再一抬头发现这附近就是革委会。
顿时神色有些紧张，“小妹，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往这儿来！”
说罢，就拉着程瑶往家的方向走。
这革委会的可没几个好人，自家妹妹长得这般好看，万一被革委会那些个混蛋看上了可怎么办！
不行，得赶紧回家！
本来程瑶还想回去看着点，以免有什么万一。
结果程现没说两句，直接拉着她上了自行车。
只几秒钟的功夫就窜出去好远。
程瑶：“……”
因着回家有些晚了，程妈还盘问了几句，让程瑶给糊弄了过去。
也不知道革委会的人有没有抓住那对狗男女，又是抓住了，那可真是有好戏看。
她能轻轻松松退婚不说，还能接着情伤的由头，直接去下乡。
不过也有可能是程家弄到一份工作，直接让她为社会主义发展添砖加瓦。
对于程瑶来说，她更想下乡，下乡去上上辈子自己的家乡，哪怕不在同一个地方，但在同一个城市也是好的。
她想看看，这个世界是否也有她的那些亲人。
最后，程瑶寻思了好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情仍在了脑后开始盘腿打坐。
虽说现在还没有找到气感，但这么几天打坐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灵敏了一些，甚至力气也大了那么一丢丢。
至于那对狗男女是什么下场，且看明天。
而另外一边。
“建国哥，我脚好痛。”张丽芳趴在何建国的背上，嘤嘤嘤地哭泣。
何建国一阵心疼，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丽芳，你忍忍，再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单单是丽芳的要好好看看，还有他自己的也要看一下。
否则万一出了问题，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嗯，谢谢你，建国哥，你真好。”张丽芳一脸感动。
“傻瓜，你伤了，我自然是要送你去医院的，要不是我……”后头的话，何建国没说，就让羞涩不已的张丽芳给打断。
“哎呀，建国哥，你别说了，真真是羞死人了。”张丽芳捂脸。
“你放心，我明天就会跟爸妈说清楚的……”何建国又给了一堆的保证。
“就算，山河崩塌，海枯石烂，我们都要在一起。”
“嗯，我信你，建国哥。”
等到了医院，两人才松了口气。
何建国跟张丽芳都只是扭伤，只是张丽芳更严重些，医生开了跌打损伤的药，便让两人回了家。
而何家人在发现何建国没回家之后，就到处找何建国。
不仅去了他的厂子里，还去了他的发小好友家中。
可惜，厂子里说他今天请了假，发小好友那边说也说没见到人。
“孩子他爸，你说这孩子跑哪儿去了？这大晚上的，也不见回来。”因着何建国工作的地方离家并不远，所有何建国每天都是回家的。
厂子里也根本没有他的宿舍。
所以，儿子这能上哪儿去呢？
他的那些朋友家中都找过了，却连根毛都没看见，何建国他妈是越想越着急，生怕儿子出了什么意外。
要知道她就这一个儿子，何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若是何建国有了万一，那她是真的活不下去。
“别担心，建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何爸面上还算冷静。
自己生的儿子，什么性子，自己知道。
八成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再说了，孩子大了，哪能没有点自己的事儿。
何妈听了男人说的话，就有些来气，“你说的倒是轻巧，都怪你，昨天孩子说要跟程家退亲，你说什么都不同意，肯定是因为咱们不同意这件事情，孩子生外面的气了。”
何妈思来想去，最近也就发生了这件事情。
而且还闹得相当不愉快。
“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离家出走的！都怪你，都怪你！”何妈直接把锅甩在了何爸的头上。
但何爸也不是背锅侠。
“你发什么疯，昨天儿子说要退亲，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你！”何爸相当不满妻子直接把账都算在他的头上，当下就有理有据的反驳。
“是你不喜欢张家的那孩子，所以无论建国如何哀求，你都不同意。要我说，不如直接同意得了，省得孩子闹腾，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其实在何爸的眼中，儿媳妇是谁都无所谓。
只要能给他生孙子就成。
“好呀，我就说了一句，何大有你后头就有十句八句等着我。我看你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现在正好找着机会就跟我吵吵！”
“你说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贱人！”当初男人第一个上门提亲的对象，可不是她。
她只是何大友的第二，或者第三人选。
说白了，也就是何大友本来是看不上她的，只是他看上的人，看不上他，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和她结了亲。
尤其那贱人还是她认识的，这让孙红梅心里越发难受。
这么多年，孙红梅心里这根刺，越长越大，越长越粗。现在险些要把心了个对穿。
何大有见孙红梅开始翻旧账，当时脸就拉了下来。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有这精神头，不如上门口等着，说不得儿子等下就回来了。”
说罢，他也不管孙红梅是什么脸色，直接转身回屋睡大觉。
这么大的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长手长脚，脑子也聪明，就算是在外头干点什么事儿，也绝对不是他吃亏。
何大有这想得还真没错，吃亏的还真不是他儿子，是别人家闺女。
人家闺女叫他儿子给睡了，除了后头革委会的人上门，人家飘飘欲仙，舒坦着呢！
孙红梅见男人这副死样子，眼泪都下来了。
这些年……这些年……
还没等孙红梅来得及伤心，外头立马响起了拍门声。
“妈，我回来了，开门，开开门。”外头传来她的宝贝疙瘩，何建国的声音。
孙红梅蹭的一下窜到了院门口，“嘎吱”一声打开了院门。
“儿子，你咋才回来？”
“你知不知道爸妈都担心死你了！”
“你去哪儿了？”
孙红梅看见儿子，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妈，我现在又累又渴，您先让我进去，成么？”何建国见他妈一直杵在门口挡了路，有点郁闷。
要问什么，好歹让他先进屋一啊。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呢。
闻言，孙红梅这才退开一步，让何建国进了院门。
等关上门之后，孙红梅这才发现，何建国的身形有些奇怪。
“儿子，你怎么弓着背，弯着腰？”
“妈，快别问了，我这背着人呢，赶紧来帮我一下。”
“伯母，您好。”何建国背上的张丽芳，见进了何家门，这才下地出声跟未来婆婆打招呼。
孙红梅直接被吓得跳了起来，“张丽芳，怎么是你！”
因着跟程家的亲家关系，何家每年都会跟程家走动，来回几次之后，自然也认识了程瑶的小姐妹张丽芳。
尤其这张丽芳还是儿子想悔婚另娶的人，她哪能不认识。
昨天儿子说了之后，她今天就去打听这张丽芳了。
姑娘倒是个好姑娘，家里家外一把抓，只是下头一溜的弟弟的妹妹，让人羡慕又生畏。
做为长姐，这家务活是没法挑剔的。
可是那么多的姐弟，以后可要拖不少后退。
再说了，这张丽芳还跟程瑶是好姐妹呢，两家婚事都定下好几年了，这张丽芳能不知道？
在知道的前提下，还跟她儿子往来，还搞得她儿子跟家里闹，这个姑娘即便是再好，她也不喜欢。
正经人家，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在好姐妹身后捅刀子的。
在孙红梅看来，自家儿子跟张丽芳的事儿，自然是张丽芳勾·引·诱·惑。
否则她老实听话的孩子，哪里会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儿来。
可惜孙红梅不知道，他儿子做了更加胆大包天的事儿。
而她马上就能知道。
“呵呵，丽芳啊，你怎么来了？”孙红梅一脸尴尬。灯光下仔细一瞅，却发现张丽芳里头穿的确实儿子的毛线衣！
这毛线衣可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织起来的，现在怎会套在张丽芳的身上？顿时，孙红梅有了不祥的预感。
想张口细问，但又怕等下下不来台。
“我……”张丽芳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该怎么说。
难道要实话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