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如果明天（1）出门谈，优缺点
我们都有看不开的时候，总有冷落自己的举动。
但是我一定会提醒自己，如果还有明天……
我们都有伤心的时候，从不在乎这种感受。
但是我要把握每次感动，如果还有明天……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
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
略带着一丝丝伤感的旋律在耳机里回荡，白露觉得这个音乐app有毒，怎么就能那么准确的推送过来符合自己心情的歌曲呢？
随着离开这座城市的日期越来越近，白露一天比一天纠结。
她常常想起中秋节那天林弘美说过的话，说我从来没爱过所以不懂……
才不是呢！其实……自己年少时爱过追风少年啊！
但现在两个人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好久，都没有那种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啊！
一点都没有。
这个家伙不但没钱，还没底线，他都没未来的……
当然我可不是那么现实的人，就算他又穷又没本事，但是做人最基本的诚实你总得有吧……
江思嘉的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结过婚，每次问你你都不说，其实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是吧……
白露在房间里越想越不爽，听到敲门声，过去打开门，唐菲菲站在了门口。
“菲菲姐，你终于想起我来了……”白露的口气像个小怨妇，却亲热的搂住唐菲菲的肩膀：“其实早就想找你聊天呢，又怕打扰你们做灯泡！”
“露露……”唐菲菲欲言又止，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月做完啊！总得领了工资再走啊！”白露扳着手指头：“还有十几天吧。”
唐菲菲幽幽叹了口气，她特别不舍得白露，但是……月有阴晴月缺，人有悲欢离合，真的说的很对啊！
“我会很想你的！”唐菲菲搂着白露，感伤的说道。
“我也会很想你！”白露幽幽说道：“但是你有了顾老师，慢慢就忘记我了。”
唐菲菲心里深深叹息，勉强挤出笑容：“露露，你跟我来一下！”
白露跟着唐菲菲到了她的房间，唐菲菲指着一个收拾好的纸箱，告诉白露这是送她的礼物。
看着箱子里琳琅满目的化妆品纱巾手套内衣什么的，白露推辞起来。
然而唐菲菲态度很坚决，白露只好收下了。
和唐菲菲聊了好一会，白露抱着箱子回到房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我还有十几天才走呢，菲菲姐干嘛这么早就送我礼物啊……
“周佳阿姨，我可乖了！”江思嘉对着视频里面的周佳，笑的露出缺了的牙齿：“我数学考试得了85分呢！老师都夸我了！”
“嘉嘉真棒，我回国一定买礼物给你！”周佳笑着说道。
“嗯嗯，谢谢周佳阿姨！周佳阿姨，那就把电话挂了吧，长途电话很费钱的！”江思嘉似乎一下子懂了事。
周佳轻笑：“没事的嘉嘉，这不是长途电话，是视频通话啊，只需要耗费一些流量，不用花钱的。”
江楠在一边正在打字，听到这句话，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祥之兆。
“老爸！老爸！”江思嘉挂掉电话之后，来到江楠的面前，噘着嘴看着他。
江楠勉强挤出笑容：“怎么了嘉嘉？”
“我要和妈妈视频！”江思嘉瞪大眼睛看着江楠，声音有点颤抖：“视频又不用花钱，为什么妈妈从来都不跟我视频啊！”
以前江思嘉问起妈妈，江楠都会告诉她，打长途电话很费钱的，咱们家还要攒钱的，所以不能和妈妈通话。
小小的江思嘉就相信了，可是今天无意中从周佳那里知道，视频通话又不花钱，江思嘉当然要和妈妈见见面啦，她都没见过妈妈呢！
江楠心酸起来，嘉嘉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骗了啊……
但他毕竟是网文作者，十分之一秒之后，他干笑起来：“是这样的嘉嘉，其实有件事，老爸一直都瞒着你，是怕你泄露出去，对妈妈造成不好的影响。现在你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所以老爸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说。”
江思嘉看老爸很严肃的样子，懵懂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的妈妈在国外的研究所里面，研究很机密的事情，那个研究所是完全封闭的，根本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你还记得老爸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咱们国家的那位受人尊敬的科学家老爷爷，为了国家的核武器，在研发基地封闭了十几年，十几年都没出来见家人呢。”
江思嘉的小脸立刻垮了：“啊，那我还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妈妈啊！”
“也不是啊！”江楠不想让女儿太失望，解释道：“那个科学家老爷爷，研究的是核武器，时间比较长一点，你妈妈研究的东西，可没有核武器厉害，所以时间不会太长的……”
“那要什么时候啊……我好想她啊……”江思嘉郁郁寡欢的趴在桌子上：“我还是接着画画吧，攒起来等妈妈回来给她看……”
夜色如水流逝，江思嘉躺在小床上，撅着小嘴睡着了。
江楠从电脑前离开，伸了个懒腰，收拾起江思嘉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院子里搓洗。
“江楠！”
江楠抬头，看到唐菲菲站在面前。
“菲菲姐，还没睡啊！”江楠笑眯眯的打招呼。
“嗯！”唐菲菲应了一声就沉默起来，心里默默盘算着，有些话怎么对江楠说。
“菲菲姐有心事啊！”江楠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站起来：“要是需要心理咨询，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一定把你的糟心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唐菲菲笑了一下：“江楠，能跟你谈谈吗？”
“顾老师没意见吧！”江楠干笑：“嘿嘿，玩笑，玩笑！谈吧！掏心窝子那种吗？”
“就是随便聊聊！”唐菲菲斟酌着：“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的。”
“这话题还叫随便啊！这都上升到个人崇拜的高度了！”江楠把衣服晒好，回头说道：“不过，讲真的菲菲姐，这个玩笑不好笑啊！”
“真的！”唐菲菲很认真：“我觉得你活得特别真实。”
“这算夸我吗？”江楠挠挠头：“怎么感觉贬义的成分多啊！”
“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唐菲菲这句话确实出自真心，江楠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并不是太介意别人的看法，什么自尊啦矜持啦之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比浮云都浮云。
而自己和他正好相反，就是太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做什么都思前想后束手束脚，有时候想帮人出出主意，心里面先想到的，却是万一自己给人错误的建议，那得多丢脸啊。
“菲菲姐，我这个月稿费多，借你的钱肯定还！”江楠急忙举手表态。
唐菲菲虽然满心愁绪，还是被江楠逗得噗嗤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夸你就是打算让你还钱啊！我说的是真心话！”唐菲菲浅笑：“欠我的钱，从房租里扣好了。”
江楠的嘴角抽抽了两下，一脸肉痛：“那……行吧……”
“说正事吧！”唐菲菲指了指外面：“咱俩去外面走走好吗？”
江楠不敢置信的揉揉耳朵，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自己没听错吧……唐菲菲主动邀请自己出去走走？
话说从唐菲菲搬来那天，自己就没见她出过这个院子啊！
“其实刚搬来的时候，我特烦你们父女俩……”唐菲菲和江楠并肩走在漆黑的巷子里，她轻轻的说道：“老爸没底线，借钱无上限，女儿太娇惯，为了炸鸡吵不完……”
菲菲姐真有才啊……江楠感慨，这都能整出顺口溜的吗？
“但是后来，我看到江思嘉吃炸鸡，而你干啃馒头，我终于明白，其实你抛弃自己的自尊，只是为了让女儿生活的更好。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称职的。”
“菲菲姐太有眼光了！”江楠啧啧感慨。
“有件事情你并不知道，曾经有段时间，我和白露还有秋生，觉得你对江思嘉的教育太失败了，把她娇惯成一个又自私又没有礼貌的孩子，我们三个想在你去影视城打工的时候，好好教育江思嘉，让她变得懂事一点。但是后来，我们三个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们发现，我们在扼杀一个孩子童年最单纯的快乐。说句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江思嘉本身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可怜一些，不管是家庭完整性还是经济条件……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楠默默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巷子，来到街上，望着星星点点的路灯把光铺满街道，唐菲菲心里感慨的不行，有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街景了啊……
“你勤劳，努力，有家庭责任感，还非常的热心。任帅进了派出所，是你帮他解决的。李晓东出了事，也是你帮忙的，还有白露……其实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江楠笑眯眯的点头：“菲菲姐别停，继续说，我爱听这个！”
唐菲菲嫣然一笑：“你这个家伙啊，优点很多，但是有一个缺点特别让我失望！”
“什么缺点？”江楠茫然，怎么我不是完美无瑕的吗？
但是我一定会提醒自己，如果还有明天……
我们都有伤心的时候，从不在乎这种感受。
但是我要把握每次感动，如果还有明天……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
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
略带着一丝丝伤感的旋律在耳机里回荡，白露觉得这个音乐app有毒，怎么就能那么准确的推送过来符合自己心情的歌曲呢？
随着离开这座城市的日期越来越近，白露一天比一天纠结。
她常常想起中秋节那天林弘美说过的话，说我从来没爱过所以不懂……
才不是呢！其实……自己年少时爱过追风少年啊！
但现在两个人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好久，都没有那种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啊！
一点都没有。
这个家伙不但没钱，还没底线，他都没未来的……
当然我可不是那么现实的人，就算他又穷又没本事，但是做人最基本的诚实你总得有吧……
江思嘉的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结过婚，每次问你你都不说，其实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是吧……
白露在房间里越想越不爽，听到敲门声，过去打开门，唐菲菲站在了门口。
“菲菲姐，你终于想起我来了……”白露的口气像个小怨妇，却亲热的搂住唐菲菲的肩膀：“其实早就想找你聊天呢，又怕打扰你们做灯泡！”
“露露……”唐菲菲欲言又止，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月做完啊！总得领了工资再走啊！”白露扳着手指头：“还有十几天吧。”
唐菲菲幽幽叹了口气，她特别不舍得白露，但是……月有阴晴月缺，人有悲欢离合，真的说的很对啊！
“我会很想你的！”唐菲菲搂着白露，感伤的说道。
“我也会很想你！”白露幽幽说道：“但是你有了顾老师，慢慢就忘记我了。”
唐菲菲心里深深叹息，勉强挤出笑容：“露露，你跟我来一下！”
白露跟着唐菲菲到了她的房间，唐菲菲指着一个收拾好的纸箱，告诉白露这是送她的礼物。
看着箱子里琳琅满目的化妆品纱巾手套内衣什么的，白露推辞起来。
然而唐菲菲态度很坚决，白露只好收下了。
和唐菲菲聊了好一会，白露抱着箱子回到房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我还有十几天才走呢，菲菲姐干嘛这么早就送我礼物啊……
“周佳阿姨，我可乖了！”江思嘉对着视频里面的周佳，笑的露出缺了的牙齿：“我数学考试得了85分呢！老师都夸我了！”
“嘉嘉真棒，我回国一定买礼物给你！”周佳笑着说道。
“嗯嗯，谢谢周佳阿姨！周佳阿姨，那就把电话挂了吧，长途电话很费钱的！”江思嘉似乎一下子懂了事。
周佳轻笑：“没事的嘉嘉，这不是长途电话，是视频通话啊，只需要耗费一些流量，不用花钱的。”
江楠在一边正在打字，听到这句话，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祥之兆。
“老爸！老爸！”江思嘉挂掉电话之后，来到江楠的面前，噘着嘴看着他。
江楠勉强挤出笑容：“怎么了嘉嘉？”
“我要和妈妈视频！”江思嘉瞪大眼睛看着江楠，声音有点颤抖：“视频又不用花钱，为什么妈妈从来都不跟我视频啊！”
以前江思嘉问起妈妈，江楠都会告诉她，打长途电话很费钱的，咱们家还要攒钱的，所以不能和妈妈通话。
小小的江思嘉就相信了，可是今天无意中从周佳那里知道，视频通话又不花钱，江思嘉当然要和妈妈见见面啦，她都没见过妈妈呢！
江楠心酸起来，嘉嘉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骗了啊……
但他毕竟是网文作者，十分之一秒之后，他干笑起来：“是这样的嘉嘉，其实有件事，老爸一直都瞒着你，是怕你泄露出去，对妈妈造成不好的影响。现在你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所以老爸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说。”
江思嘉看老爸很严肃的样子，懵懂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的妈妈在国外的研究所里面，研究很机密的事情，那个研究所是完全封闭的，根本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你还记得老爸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咱们国家的那位受人尊敬的科学家老爷爷，为了国家的核武器，在研发基地封闭了十几年，十几年都没出来见家人呢。”
江思嘉的小脸立刻垮了：“啊，那我还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妈妈啊！”
“也不是啊！”江楠不想让女儿太失望，解释道：“那个科学家老爷爷，研究的是核武器，时间比较长一点，你妈妈研究的东西，可没有核武器厉害，所以时间不会太长的……”
“那要什么时候啊……我好想她啊……”江思嘉郁郁寡欢的趴在桌子上：“我还是接着画画吧，攒起来等妈妈回来给她看……”
夜色如水流逝，江思嘉躺在小床上，撅着小嘴睡着了。
江楠从电脑前离开，伸了个懒腰，收拾起江思嘉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院子里搓洗。
“江楠！”
江楠抬头，看到唐菲菲站在面前。
“菲菲姐，还没睡啊！”江楠笑眯眯的打招呼。
“嗯！”唐菲菲应了一声就沉默起来，心里默默盘算着，有些话怎么对江楠说。
“菲菲姐有心事啊！”江楠甩了甩手上的洗衣粉泡沫，站起来：“要是需要心理咨询，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一定把你的糟心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唐菲菲笑了一下：“江楠，能跟你谈谈吗？”
“顾老师没意见吧！”江楠干笑：“嘿嘿，玩笑，玩笑！谈吧！掏心窝子那种吗？”
“就是随便聊聊！”唐菲菲斟酌着：“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的。”
“这话题还叫随便啊！这都上升到个人崇拜的高度了！”江楠把衣服晒好，回头说道：“不过，讲真的菲菲姐，这个玩笑不好笑啊！”
“真的！”唐菲菲很认真：“我觉得你活得特别真实。”
“这算夸我吗？”江楠挠挠头：“怎么感觉贬义的成分多啊！”
“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唐菲菲这句话确实出自真心，江楠这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并不是太介意别人的看法，什么自尊啦矜持啦之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比浮云都浮云。
而自己和他正好相反，就是太在意别人眼中的自己，做什么都思前想后束手束脚，有时候想帮人出出主意，心里面先想到的，却是万一自己给人错误的建议，那得多丢脸啊。
“菲菲姐，我这个月稿费多，借你的钱肯定还！”江楠急忙举手表态。
唐菲菲虽然满心愁绪，还是被江楠逗得噗嗤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夸你就是打算让你还钱啊！我说的是真心话！”唐菲菲浅笑：“欠我的钱，从房租里扣好了。”
江楠的嘴角抽抽了两下，一脸肉痛：“那……行吧……”
“说正事吧！”唐菲菲指了指外面：“咱俩去外面走走好吗？”
江楠不敢置信的揉揉耳朵，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自己没听错吧……唐菲菲主动邀请自己出去走走？
话说从唐菲菲搬来那天，自己就没见她出过这个院子啊！
“其实刚搬来的时候，我特烦你们父女俩……”唐菲菲和江楠并肩走在漆黑的巷子里，她轻轻的说道：“老爸没底线，借钱无上限，女儿太娇惯，为了炸鸡吵不完……”
菲菲姐真有才啊……江楠感慨，这都能整出顺口溜的吗？
“但是后来，我看到江思嘉吃炸鸡，而你干啃馒头，我终于明白，其实你抛弃自己的自尊，只是为了让女儿生活的更好。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称职的。”
“菲菲姐太有眼光了！”江楠啧啧感慨。
“有件事情你并不知道，曾经有段时间，我和白露还有秋生，觉得你对江思嘉的教育太失败了，把她娇惯成一个又自私又没有礼貌的孩子，我们三个想在你去影视城打工的时候，好好教育江思嘉，让她变得懂事一点。但是后来，我们三个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们发现，我们在扼杀一个孩子童年最单纯的快乐。说句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江思嘉本身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可怜一些，不管是家庭完整性还是经济条件……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楠默默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巷子，来到街上，望着星星点点的路灯把光铺满街道，唐菲菲心里感慨的不行，有多久没有看过这样的街景了啊……
“你勤劳，努力，有家庭责任感，还非常的热心。任帅进了派出所，是你帮他解决的。李晓东出了事，也是你帮忙的，还有白露……其实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江楠笑眯眯的点头：“菲菲姐别停，继续说，我爱听这个！”
唐菲菲嫣然一笑：“你这个家伙啊，优点很多，但是有一个缺点特别让我失望！”
“什么缺点？”江楠茫然，怎么我不是完美无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