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6:吃饭
  当林寻笛被那个应该是她前女友的女孩叫住的时候,赵依心里并无起伏。
  年轻的姑娘叫住正在和恋人轻声交谈的alpha,被喊到名字的林寻笛略带迷惑地转过头,握着赵依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你是……你是林寻笛吗?”身材颀长的姑娘罩在深色风衣里,裹挟着深秋的风不可逃避地走近,被墨镜口罩包裹严实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想来她的表情应该很严肃。稍微仰起脸,目不转睛地盯着alpha,“你是不是……是不是林寻笛?”执拗的语气隐约带着点哭腔,让两人都有些迷惑。
  林寻笛没有立刻认出她来,姑娘摘下墨镜。精致的妆和秋天搭配,更应该衬出眼角眉梢的一点肃杀,但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却蓄着不应
  该有的眼泪。
  林寻笛闭上眼舒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平静:“是我,好久不见……冉虹。”
  赵依觉得有点想笑,本来就适合重逢和离别的秋天,在这有些暧昧的重逢场景里,她遗憾地多余了出来。或许这时候她应该先去菜市场买菜,诗意的怀念时间留给她们,这样的话就不会耽误做饭了。但是林寻笛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她的嗓音真好听,赵依暗暗赞叹。
  “寻笛……”名叫冉虹的女孩鼻音都重了些,“好久不见。”眼神里多了点宽慰。
  “是啊,好久不见。”林寻笛露出礼貌的微笑。
  “你还好吗?”冉虹又走上前了两步。林寻笛的身体重心向后转移,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和她保持更远距离。
  “挺好的,谢谢关心。”回答带着客套的疏远。
  “不……我听说,我都听说了。”眼圈更红了,“他们说,你好长时间没有在livehouse和排练室里出现过了——你把你的吉他送给别人了?”
  “……是的。我可能不再从事和音乐有关的工作了。但我对我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满。”林寻笛愣了愣,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的简洁回复。手还握着,赵依能感觉到她手心的微汗。
  赵依就沉默地听着两人零星的交谈,半整理半猜测两人之间的往事:当时还是酒吧驻场的冉虹,遇到当时在各个酒吧走穴演出的乐队主唱兼吉他手寻笛。寻笛觉得冉虹的嗓音多像自己梦中的声音,而冉虹想去更多地方唱歌,于是一拍即合。同路人相逢的狂热让她们在舞台上合拍……然后,冉虹拿着寻笛帮她写的歌,然后发布,然后走红,然后渐行渐远。就是这样的故事。
  真想听听这个名字叫冉虹的姑娘唱歌啊,那会是怎么的歌喉?有点好笑,虽然不少人过说赵依声音好听,但她不怎么会唱歌。
  “你现在过得好吗?”话里似乎还有着对林寻笛的关心。
  “我……挺好的,慢慢过得越来越好。”说到这个,林寻笛神情稍微轻松,有点炫耀意味地举起牵着赵依的手,“你呢?希望你也越过越好。”
  冉虹这好像时候才发现赵依的存在:“哦,这位是?”
  “我的爱人。”林寻笛向后退了半步,微微抬起另一只手臂,像是邀请压轴巨星登场,孩子一般骄傲地介绍她珍贵的爱人。
  赵依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还是自嘲一般地轻轻笑了,向漂亮的女孩道句“你好”。风吹过来,没化妆的脸上刮过一阵凉意。不好意思接受对面人目光的打量,干脆别过脸去看林寻笛,突然发现她眼角的细微的纹,明明只是二十九岁——哦,她也二十九岁了。
  “哦……你好、你好……”冉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很惊喜,在这里又见到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礼貌地询问,赵依能感觉到林寻笛礼貌的敷衍。
  “……”
  “那么,拜拜。”
  天鹅一样的姑娘,伸着脖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们走远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在会遇见她……”林寻笛有些蔫,垂着头看着两人的四个脚尖。
  “啊……没什么啦。”赵依耸耸肩,看起来比林寻笛轻松多了,“刚刚我们聊到哪了?寻笛想吃什么?”
  林寻笛偷瞄一眼赵依的表情,平静。这让她更不安,平静之下是什么?
  “想什么呢?嗯?”看林寻笛没有回答,赵依扯扯她手臂,“你在担心我会因为见到你曾经的恋人生气吗?我没有。你很好,她看起来也很好,但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是你们的事,我对寻笛的感情,与她无关……嗯,无关。”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平静得让林寻笛有些担忧。
  到了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林寻笛沉默了很多,但讨价还价时一开口却明显比赵依熟稔不少。“为了保持身材会自己买菜做饭”,她这么解释。这么想来,自己的厨艺可能还比不上林寻笛呢,赵依感到一丝羞愧。看到林寻笛努力掩饰自己的南方口音讨价还价,就想到她拎着一袋袋菜时发力的小臂,就想到背过手给系围裙时背摸索着的双手,就想到吃菜时候鼓动的脸颊,咽下食物的小小喉结上下滚动……不再想了,再想,嘴唇就要落到她的脸颊上了。
  还是没忍住,在走出菜市场时钻过去亲了一下林寻笛的喉结。吵嚷的人声、鱼和肉的腥气、熟食凉菜的香气,连同在一些夜晚里淤泥一般的想法,被吹在脑后。让一个人活过来,或许就应该带她去菜市场,这时赵依才略略明白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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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先吃饭、先吃饭好不好……”
  “嗯……”林寻笛在赵依背后,不置可否地哼哼,轻轻地,嘴唇落在赵依洁白的后颈。
  厨房水槽里,水龙头还在放水,盆里的水漫过待洗的蔬菜,水位涨高,就要漫出盆子里
  了。嗒。沾满水珠的手关上了水龙头,身子原本微微前倾的赵依尽力向后仰去, 上半身扭过去,去够林寻笛的嘴唇。
  四片嘴唇交迭,有些干燥的、湿润的,饱满的、龟裂的,就这么错乱地重合又错开。修长的手搂住赵依,捂着小腹,隔着围裙和衣物,隐约的热意偷偷传达,让怀抱里的人,浑身慢慢热起来。
  嘴唇分开,赵依终于有喘息的时间,皱皱眉头,“还想不想吃饭啦!”听起来抱怨的语气。这反而让林寻笛感到欣喜,更爱这样的赵依,眉头紧皱的、露齿而笑的、痛哭出声的、破口而骂的。
  “骂我。”林寻笛亲了亲赵依的鼻尖。
  “啊……啊?为、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让依依不开心。”
  “笨。”赵依低下头不去看林寻笛,双手覆住林寻笛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怎么会不开心?”
  “可……可……”
  “寻笛自己想太多哦。”赵依扭了扭身子,紧贴住自己的恋人,她轻轻笑,“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多开心。”从来没想过,自己十八岁那年遇到的人,走了这么长的路,有会和自己相遇。自己真的是童话故事的主角?在和林寻笛同居后,夜晚和林寻笛同床共眠时,赵依是不是会这么问自己。
  “寻笛不想吃饭,那想吃什么呢?”
  不清楚赵依是怎样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释放出那个大家伙的,但是林寻笛现在腿间的性器就被赵依牵着往腿间放。“寻笛……想吃吗?嗯?”看不清赵依的表情,只听得见她轻飘飘的语气。被点明了小心思,林寻笛的脸立刻爬满羞涩:“嗯、不……也没有,吃饭也可以的……如果依依不愿意……”不好意思地磕巴。
  又笑了,明明赵依并没有贴着她耳边笑,林寻笛却还是感到一丝痒意,调笑的意味让腿间的肉物更硬了几分。织物摩擦的声音,赵依也稍微褪下自己的裤子。“啊……!”柔软的躯体和性器敏感的头部接触,让林寻笛低叹一声。
  “嗯……这样……会难受吗?”赵依微微扭动双腿,摩擦着,不知道啊这样轻微的力度是否也能让林寻笛感到快感。
  换来的是林寻笛热情的吻落在身后:“依依……很舒服……”被柔软肌肤包围住的性器搏动着,随着双腿的摩擦与肌肤相亲,贴着幽密三角地带的边缘,再次感到闷热的湿意。随着性器顶端的铃口分泌出润滑的清液,逗弄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逗弄,到现在慢慢地抽送,赵依的大腿并不太细,也算不上丰腴,就是这样恰到好处,虽然并没有进入身体,却给林寻笛带来不一样的快感。
  赵依也被撩拨得动情,感觉到腿间夹住的那根粗大性器的火热温度,就想起被进入时盈满的饱胀感,可惜身后的人简直有点太多客气,明明她流出的清液已经沾湿了赵依双腿,明明她擦过赵依穴口也能感觉到那湿润——可还是过门不入。
  天色渐晚,没来得及开灯的厨房里一切都在陷入黑暗,两个昏黑的人影,喘息着,两具身体间的厮磨,故作矜持的爱欲。滴——滴——滴——,电饭煲做好了饭。
  缓慢而不可阻挡地,进入了。
  林寻笛把下巴靠在赵依肩膀,有点怕痒的赵依呻吟出声却又忍不住痒意,尾音调皮地乱了。原本想笑出来的声音在赵依喉咙里变个调,又变成了呻吟。林寻笛的手离开赵依小腹,掀开衣物攀上她饱满的胸乳,熟练地抚摸,乳尖早已挺立如小棋子。上下的快感不禁让赵依身子更软了,绵绵地靠在林寻笛身上,或许就像藤蔓缠绕着挺拔的树,赵依想到。
  “我跟那个女孩介绍你的时候……你生气吗?”林寻笛贴着赵依耳边问。
  赵依略感奇怪:“唔……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听到答复的林寻笛,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腰都动得快了几分。赵依的呻吟被捣得更碎,后颈又感到湿热,是林寻笛热情的舔舐,感觉就要被这样热情的动作融化,融化在身后人火热的怀里。轻柔的液体,飘荡着。
  “依依……”
  “嗯……啊……?”
  当赵依靠在林寻笛身上迎接高潮时,那低低的声音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过来:“好喜欢你。”
  好想你,一直想你,排练的时候会想到你,写歌的时候也想过你,我和乐队站在台上,我总祈祷会在台下看到你。我知道,大学四年我和你在同一座城市,但是我却懦弱得不敢去找你一次,我在这里已经挣扎得很痛苦了,怎么好意思带着一身疲惫去见你呢?
  还好闭着眼。赵依有点庆幸。
  “喜欢我就帮我做菜!”赵依缓过来,拍了拍林寻笛环住自己的手臂,“这都多晚啦!”
  ……
  林寻笛端着自己做好的菜上桌,看着桌上的苦瓜炒肉和苦瓜炒蛋,也苦起了脸:“依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哦。”赵依笑笑,“寻笛吃不惯可以少吃点。”说着把碗筷递给她。
  林寻笛看着餐桌对面夹菜的赵依,面不改色地连着吃了好几口苦瓜,于是也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怎么笑了?”赵依问突然微笑起来的林寻笛。
  原来她也到了不讨厌苦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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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很坏,请见谅,这段时间现实生活里发生了很多事,我的心态和想法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还是会继续写。大概还有两节左右吧,我会结束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