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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疏像一阵风一样卷出喜房,几个站在廊下说话并且在等他的同窗好友连忙笑着过来拦住他欲取笑几句,他冷着脸将挡路之人一一拨开,直奔前厅,看到喜堂内人人都在笑嘻嘻的喝酒作乐,他只觉刺眼讽刺,踹翻推到的桌椅不计其数,王府最金贵的小世子大闹喜堂,谁敢多说什么,傅炎面子上挂不住,上前拉住儿子肩膀:“你喝醉了?胡闹什么?”
  傅子疏推了傅炎一把,愤怒大吼:“你是不是蠢的?你被人耍了知不知道!你赶紧派人给我把喜房里哪个赝品送回去!我不要!我不要!”
  傅炎听的心头一惊,他用武力困住傅子疏,带着他去书房之前给王妃戚氏使了个眼色,戚氏连忙领着两个嬷嬷前往喜房了解情况。
  赵涵已经除下了喜服摘下了头冠,这次很反常的没有哭泣,她觉得这间偌大喜庆的喜房毫无一丝她的容身之地,她踌躇的坐立不安,她心无底气,倘若她有一对爱她疼她如命的爹娘,或许她会有在傅子疏夺门而出之后也跟着离开的勇气,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她才没有非要嫁进来的想法呢。
  可是她没有那样一对会站在她的立场疼她宠她的爹娘,她甚至害怕会面临父亲赵斐的斥责,母亲的眼泪,她只能无助的等着旁人决定她的命运。
  看到一身雍容华贵的戚氏入内,她挺直了背脊,暗道:绝不能哭。
  戚氏打量她一眼,眼珠子一转,亲亲热热拉住她的手:“你们小两口怎么一见面就闹矛盾了?”
  赵涵抽回自己的手,道:“此事王妃当去询问世子,我与世子当属初见,之前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我不明白世子为何会突然对我动手并且辱骂,可是世子不满意这门亲事?”
  “什么?子疏对你动了手?你伤到哪里了?混账!这孩子简直混账!都怪他爹将他宠坏了!涵儿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告诉王爷,让王爷为你讨个公道。”
  戚氏精明的很,对于赵涵的话,挑着回应。
  赵涵红唇蠕动了几下,刚才已经是她能想到最重的话,再咄咄逼人的话,她是说不出来了,她犹豫着问道:“不知道我小叔叔离开了没有?”
  “赵将军已经离开了。”
  赵涵心透凉。
  此时戚氏再次拉住她的手,问她饿不饿,并搀扶着她坐到桌前,让丫鬟盛了碗面食,放到她面前,戚氏亲自夹了几筷子牛肉素材放到面上,温柔的劝她先填饱肚子,还道:“好孩子,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莫急莫慌,娘这就去将那混小子提来向你道歉。”
  说罢戚氏款款走出喜房,赵涵也放下了筷子,对着一桌冷菜冷面怔怔发呆。
  书房内好像经过了一场暴风雨,倒了一个书架,地上一片混乱,还歪着一只椅子。
  一脸叛逆劲的傅子疏被两个身手高强的暗卫和傅炎合力擒住,后改成两个暗卫分别各锁住傅子疏的一条胳膊,傅炎背对着他们由戚氏为他整理撕裂的衣裳和凌乱的头发,戚氏慢声细语的道:“喜房里的那位,我暂且安抚了一下,不过听她那个意思,好像是要找赵蕴帮她向咱们讨公道呢…”
  傅炎脸一沉:“进了我王府的门,那就是我王府的人,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要讨公道的话应该找谁!舍近求远!本王难道不会为她主持公道?及笄宴上瞧过一回,还以为她有几分聪明灵气,看来是我眼拙了!”
  戚氏偷瞄了眼还在挣扎的宝贝儿子,叹息道:“这可怎么办?真送回去换一个回来?”
  傅炎斥道:“荒唐!你当挑菜呢?”
  戚氏垂下脑袋。
  傅炎重哼一声,转过来面朝傅子疏:“这门婚事可是你自己答应了的,你自己认错了人怪谁?”
  傅子疏气的脖子都红了,咬牙没吭声,但是傅炎一瞧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心中肯定不服,不知道松开他,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傅炎思量再叁,计上心头,忽然往傅子疏的嘴里塞了两粒药丸,傅子疏呛了一声,两颗药丸从喉管滚下,眼都瞪圆了:“你喂我吃了什么?”
  傅炎确定他咽下去了后,舒了口气,这才气定神闲的道:“连堂都拜了,“换”妻是万万不可的,儿啊,你且忍忍,回去圆房,父王答应你,此战定留那二小姐一条性命,届时为你风风光光的纳进来做贵妾可好?”
  如此,傅子疏被狼狈的“押”回了喜房。
  门窗皆被牢牢把守,傅子疏如困兽般提着一把椅子锤砸了几下之后,出了一身汗,燥热的不像话,原来他使蛮力的同时竟也是催化了体内两颗药丸的发作。
  他丢了手中的椅子,一转身瞧见赵涵脱去了嫁衣,只穿着修身的红色里衣,曲线毕露,下腹跟着烧起了一把无名之火,他无比羞恼:“这么快就脱了衣裳勾引男人!不知羞耻!”
  赵涵瞬间含了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是…”
  傅子疏哪有心思听她解释,急忙灌了一口冷茶,又进了净房舀起澡桶里的热水往脸上泼,但这些办法根本不能抑制他体内的邪火。
  赵涵遭受他的羞辱之后,心一横,鼓起一股勇气,决定离开王府,就算会迎来父亲的责骂,她,她也不要再留在此处遭人嫌遭人羞辱了!
  她走到门前,发现门怎么推都推不开,急急扬声道:“开门!快开门!我要出去!我要离开!”
  赵涵声音软绵,怎么拔高还是带着少女独特的娇,一声一声的落在傅子疏耳里,彻底变了味道,药效发作下的他产生了幻听,变成了:“过来呀,快过来呀~”
  傅子疏睁着一双有些涣散的血眸,吞了吞口水斥骂道:“淫妇!”与此同时,他的手从下摆探进了裤子里,一把握住了自己发烫发热的孽根,收紧肿胀的棒身,急促的上下撸动好疏解无处宣泄的欲火,忽然耳边一声声娇软的“过来呀,快过来呀”,突然停了,原来是赵涵发现出不去后,愤愤的返回,坐到椅子里生闷气去了。
  但没了声音对情欲当头的傅子疏来说,可就难熬了,好像就等于是看着春宫图看得欲火难耐之际,突然有人把春宫图拿走了,下面还有很多未知的还没看到,就这么生生断了,吊得人不上不下。
  赵涵忽然眼前一亮,她起身回道床边,把头冠上的珍珠抠了下来,她打算用来试试,看看能不能买通门外之人。
  约摸抠了十几颗,小小手掌有些抓不住后,她兴冲冲的转身,却撞进了一堵肉墙里,傅子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无声睁着一对血眼珠子站在她身后,可怖的表情吓得她尖叫一声,浑身哆嗦了一下,跌坐在床,手里的十几颗珠子散落一地。
  傅子疏凶残的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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