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抄孝经wоо⒙νiρ
  林昭歌人生的好,红色的流仙裙在宴会灯光的映射下光华流转,瞬时变的光彩夺目起来。
  旁边一个微胖的贵女听了这话也毫不顾忌的拉起她的裙角,这一拉就是松不下手来,“这样的花纹,奴婢只小时候见过,这是林大小姐自己绣的吗?当真美焕绝伦!”
  昭歌抿了抿唇,没说话。一旁的林瑞歌秀美微皱,她本想大步走过去夺过她的裙角看个清楚,明明安排好的,怎么会没有。但还未等她过去,身后的周氏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在她掌心轻滑。
  “时机未到。静待。”
  林瑞歌只能按耐住自己心头的想法。
  “并非是我自己绣的。”林昭歌轻笑道。
  这裙子是并肩王送给她的。他身为皇室血脉,一用一取都被人关注。这衣服上的绣功花纹,年轻的贵女们不识得,但后宫妃嫔,尤其是皇后娘娘,怕是绝不会认不出来。
  想到这儿,林昭歌向前走了一步,撩起裙角盈盈跪倒,“还请皇后娘娘赎罪,今日宴会臣女因在席上和家妹玩笑,不甚弄脏了衣裙,所幸得贵人相助,借了这套衣服,才不至于失礼殿前。”
  能做到一国之后这个位置上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林昭歌敢断定,只要后宫中发生的事,很难逃过皇后法眼。她与其和林瑞歌勾心斗角,到不如把一切都摊开来,也告林瑞歌一状。
  “林大姑娘言重了,这何罪之有?”皇后柔声安抚,眉头微微蹙起。为了皇后之位,这些年,她一路勾心斗角的过来。如今大权在握,便很是不愿在见别人在她面前使坏,“只不过弄脏一套衣衫而已,就这么大阵仗,到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似的。”
  比起在她面前拐弯抹角的给长姐下眼药的林瑞歌,她更偏爱脸生的林昭歌。起码这姑娘当着她的面说了实话——而且她身上这条裙子,是他给的,皇后揉了揉额角,又淡淡开口。
  “林二姑娘与其怪罪你姐姐脏衣失礼人前,到不如把害了她脏衣那人也捉来询问?”
  林瑞歌还不明就里,一旁的周氏连忙将她拉下,“禀皇后娘娘,这不过小女儿家的玩闹罢了,哪里敢劳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是小女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如罪。”周氏敛身跪倒在地。
  皇后本来也只是想惩大作,她没打算为了这点事儿下了周氏这个一品夫人的面子,便摆摆手,“罢了,今儿本宫的千秋节,别提什么罪不罪的,这曲儿多好听,都听曲儿吧。”
  周氏扯着一脸不满的林瑞歌慢慢退到席下。
  “来,昭歌。”座上的皇后伸了伸手,“坐本宫下首,这里视野好。”
  说罢,林昭歌便被她旁边的贴身姑姑扶了上去。
  皇后的位置是主位,旁边的七彩琉璃灯也格外璀璨。林昭歌静静坐在皇后下座,她知道,今儿这场她算是躲过去了,没人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夺她的性命——小打小闹不算什么,只要她还活着,就能找补回来。
  周氏一双手被指甲扎的红痕满满,她自然识得这裙子上的花纹。这花纹只有当年长公主府的绣娘绣的出来,可长公主已经仙去多年,底下的下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越过了顾回朗把她的遗物赠出去——所以说,这条裙子是长公子唯一的儿子——并肩王赠给林昭歌的。
  她搭上了并肩王,如今又入了皇后的眼。
  周氏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搭上了顾回朗又如何,以前秦问渠那样得相公的宠爱,还不是被她斗下去了。她斗不过她,她生的女儿更斗不过她。
  只有她的瑞歌才是丞相府正正经经的嫡长女。
  想到这儿周氏脸上又挂起来和善的笑容,顾回朗纵是并肩王又如何,他的手总伸不到丞相府的内宅里头。
  可惜林昭歌,装了这么多年的懦弱胆小,如今原形毕露,以为她能绕的了她?
  月下柳梢,宫中的宴会也散了场。
  丞相府已经派来了马车接母女三人回府,昭歌来的时候坐的是下仆坐的小马车,如今要离开了,却在没哪个下人敢让她在宫门口,在上那灰扑扑的马车了。
  宝盖香车,踏着底下的小太监背上了马车,一掀开幔帘就是继母那张比寡妇还要黑三分的脸,昭歌真心觉得她还不如坐那小破马车回府算了。
  ——起码安静。
  过了约半个时辰,总算瞧见了丞相府的大门。有机灵小厮见状,赶紧过来扶下周氏和林瑞歌,不比在宫门里,没人给昭歌搬脚凳,她等了片刻,便自己跳了下来。
  “昭歌,你毕竟是我丞相府的嫡长女。”走在前头,周氏忽然回头,“今儿个你在大殿之上向皇后告状,且不论你和瑞歌之间有何矛盾……你别忘了你们都姓林。自己家的事儿闹到了别人门口。这件事儿我不想告诉你父亲,你自己去把孝经抄一百遍。”
  回了府,她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在大门口的,当着众人的面儿,周氏又指着鼻子说她不孝,昭歌当然不能不应。她现在要是闹了,明天她不孝顺的事儿可不得传遍整个京都了。
  对于穿越的昭歌的来说,孝顺并不代表‘愚孝’,何况周氏还是个恶毒继母,但名声这事儿吧,但现代可能没那么重要。但古代这个环境……大魏又以孝治国,若真让周氏抓住她不孝的把柄,在这个地方可没人在愿意搭理她了。
  “做为女儿,给父亲母亲祈福,应该的。”抄孝经一回事儿,但她却不会应了今天的错。
  皇后刚帮了她,她却应了错。明显着扶不起的阿斗。
  “那好。”周氏眯起眼睛看了她两眼,最终没在说什么,只甩了袖子进了府门。
  林瑞歌到是还有心想,想找昭歌的麻烦,却眼尖的发现了她腰间的银牌。
  昭歌冲她笑了笑,抽出银牌,“这腰牌是清暖姑姑送我的。说这是之前她主子赏给她的,凭着这个腰牌,可以随时出入宫庭。”说着,她又将腰牌塞回,“其实也无须她费心,皇后娘娘今儿个说非常喜欢我,要我以后多入宫陪她呢。”
  狗仗人势这个词儿听起来难听,但真做起来,呵呵,其实还是挺爽的。
  林瑞歌手里的丝帕被她拽的稀巴烂,“林昭歌,你以前装的可真好——怎么不继续装了?”
  昭歌没说话,林瑞歌又恨恨道,“不过你装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就算入了皇后的眼又能如何?宗氏那么多子女,你以为她能顾的上你这点子小事,先去把那一百遍孝经抄完了吧!”
  林瑞歌一股脑说了这些话,就是想看昭歌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就不牢妹妹费心了。”昭歌浑不在意,只笑了笑,“做为儿妇,孝顺父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到妹妹嘴里……就说的跟受了什么天大的苦处一样?”
  “只要能给父亲祈福,别说抄一百遍孝经了,就是一千遍我也甘之如饴。”
  那一副‘诚心孝女,教感动天’的模样,可把林瑞歌恶心了个透,也在没什么心思继续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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