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冥的坚持
  “喵~喵~喵~”见老头仍然埋头思索棋局,还是不搭理自己,夜冥发怒了,叫得又急又响。
  “丫头,你的宠物是灵兽吧?”赵老缓缓地开口问道。
  “啊?是,赵老,夜冥是灵兽。”林鑫垚吃惊不已,老人一眼就看出了夜冥的不同,从第一次见到赵老后,林鑫垚就隐隐觉得,这个老人不简单。
  “夜冥!既然是灵兽,你问问它想和我说什么。”赵老明显听出来夜冥想要转告他一些什么事,只有灵兽以上级别的宠物和人类缔结了契约后才能互通心意,人类才能知道自己的宠物要表达什么。
  “啊,好!”林鑫垚按照赵老所说,转头和小猫交谈起来,灵兽和人类的交谈是心灵之间的交谈,并不是通过发出声音交流。
  “小黑,你怎么了?”林鑫垚好奇地问道。
  “垚垚,你问老头要一样东西,你和他说,如果不给他要后悔一辈子。”夜冥说道。
  “啊?要什么?我试试啊,如果他实在不给,我也不能威胁他啊,我觉得这个老头不好惹也,小黑。”林鑫垚蒙了,小黑要她给老头要东西已经很奇怪了,还让我威胁老头,不给就后悔一辈子,这老头不好招惹啊,夜冥你不要害我,呜呜呜呜呜。
  “测仙石,你问他要一块测仙石,他不给你也行,让他马上给你测试一下就行。”夜冥说道。
  “什么?测仙石?给我?给我测试?为什么?我已经十三岁多了,测出来也没有前途了啊,何况我并没有.......”林鑫垚突然想到那片金黄色的空间和那些小生物,难道......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思索,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去迷雾森林那些时日,林鑫垚的几次头晕和两场奇怪的梦境,难道就是......
  “别问太多,你问他要就是。”夜冥有些严肃和急迫,它也看出来林鑫垚似乎已经联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症状,不再和她解释。
  “赵老,夜冥说让你给我一个测仙石?啊?不是,让您帮我测试一下就行。”林鑫垚一紧张,说话就不太利索,说完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她又期待又害怕。
  “测仙石?我记得你十三岁多了吧,入府前的几次测试过吗?”赵老问道。
  “呃......这个,赵老,我家里遭贼,父亲被贼人劫杀,我当时被打晕,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前的事实在没有印象。来赵府前也没有测试过。”林鑫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赵老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生气。
  林鑫垚不敢抬头看老头的眼神,老头的眼神的太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她对于测仙石测仙根一事说不期待那是骗人的,前世自己就是各种穿越修仙玄幻小说的骨灰粉,时常幻想自己能修仙长生不老。可真到自己面对这样的修仙可能时,她又有些胆怯退缩,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结果。老人这一沉默,她内心退缩的心思就更重了,如果不是夜冥仍然在和老头对视,如果她只是一个人过来,估计现在已经拔逃跑了。
  夜冥和老头卯上了,大眼对着小眼,空气中气氛很尴尬。时间仿佛停滞,林鑫垚越发不自在手里有些发湿,不自觉地搅着衣角。
  “咳咳咳,你们进里屋来吧。”过了片刻,老头仍然一脸严肃,简单丢下一句起身往帐房后面一个走廊走去。
  “我们跟着他。”夜冥从长桌上跳下,立着尾巴跟在老头身后。
  老人走得不快,但步伐很稳,身上的衣袍看上去普普通通,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仙风道骨的味道。
  林鑫垚跟在老人身后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又转出一处屋舍的天井,最后来到一处极其安静的院落竹舍,院落非常小,只有一间屋舍,院子里只种了青竹一种植物。院落一侧是半壁山势,林鑫垚在心中一算,就知道这是中庭大院儿里那处山势景观的背侧方位。原来这个角落里藏着这样一处洞天啊。林鑫垚在心中感叹到,如果不是自己亲自走进来,根本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别致宁静的小小天地。
  老人从屋舍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玉盒,白色的玉盒没有丝毫杂质,玉质温润通透,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没等林鑫垚再细看盒子一眼,赵老开口说道:“丫头,你过来。”
  “是。”林鑫垚不敢在老人面前造次,动作也有些局促,硬着头皮走到老人身前两步的地方福了一礼。
  赵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赵府历来的规矩,如果能赶上选苗会选苗的标准,就送到测仙柱下测试。超过年岁,不能安排在测仙柱测试的孩童,一旦发现修仙契机后,由家中长辈向家族申请测仙石测试。”
  “即便如此,如你这样直接本人来要求测试的还是首例。况且是到了你这样的年岁,你可明白?”赵老一脸严肃地看着林鑫垚说道。
  “是?鑫垚听赵青儿姐姐和先生都说起过,鑫垚明白,我今年已经超过十三岁,即使有机会获得修仙契机,也仅仅只有最后两成。”林鑫垚正了正身子,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说道。
  “两成,两成。世上所有生灵获得修仙契机的机会,随着年岁增长而递减,一周岁后,有获得完整仙根的机会,一旦获得完整的仙根,就是十成的品质,就表示这个生灵,和世间某一种属性的仙灵元素会产生十成的共鸣,这个生灵在今后的修炼道路上,不管从吸纳仙灵元素,还是晋级突破桎梏时的成功率,都接近完美。而十三岁后,只有两成,两成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赵老继续问道。
  “鑫垚不知,请赵老详细告知。”林鑫垚呆呆地摇头说道,她对修仙的事情了解太少,自己所接触的人和事都远远达不到这个层次,即使提及也都讳莫如深。
  “打个比方,这里有一池清水,你面前有两种容器,你要用这两种容器来装水,把一池清水盛放进另一个水池,第二个容器只有第一个容器的五分之一,两种容器装水的速度一致,你说,要将一池清水全部清完,你用哪一个容器会最快?”
  “那当然是大的那个容器,如果速度一致,大的容器清完一池清水,所花时间只有小容器的五分之一。”林鑫垚回答道。
  “嗯,不错。那如果小的容器本身还有许多孔洞,一次装水只能装自身容积的五分之一呢?”赵老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丫头。
  林鑫垚震惊地望着身前这个老人,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什么选苗会上,仙门只对极品以上仙根的仙苗感兴趣,原来测仙柱前只有7周岁以下的孩童进行测试。原来如此,十三岁,两成,这样的仙根品质,即使真的踏上修仙的道路,难度根本不是完整仙根的二成,而是......”林鑫垚知道为什么自己十三岁了,上次选苗会没有任何人和自己提修仙的事情,十三岁,完全是放弃的意思了啊,那夜冥它还......为什么?
  林鑫垚转头看着小猫,眼里满是疑问,但她发现小猫的立场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如此坚定。
  夜冥知道老头的话语肯定会让林鑫垚有所动摇,所以也不和林鑫垚再啰嗦,直直地望着羊脂白玉的盒子想道:“如果老头再不答应,我就去抢。”
  “哈哈哈,罢了罢了,你这只灵宠有意思,我答应给你测试一次,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老人没有再阻拦林鑫垚,他似乎还在权衡着什么。
  “赵老,是什么?您说就是。”林鑫垚以为老头说完那番话,想让自己放弃测试的打算,但柳暗花明,她不知道老人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夜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是有什么权衡,但他答应测试一次,林鑫垚心里想,就测试一次吧,测不测得出来,其实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测一下给自己一个交代,也让小猫夜冥不再执着于这件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