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五步一成诗
  蔡府,这座本来被洛阳世人所遗忘之所,但在这几日却彻底的成为洛阳最为热闹的地方。
  楚寒,这个洛阳最为耀眼的“明星”让各派势力为之揪心。
  在王彦章等人看望过后,接下来各派势力纷纷上门。
  正厅之内,蔡邕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楚寒,满肚子火气。
  “郑侍郎,多谢关心,时候也不早了,平旌身上有伤就不多送了,日后伤好了,我再上门叨扰!”
  “好说,好说,楚镇东好好休息,泰先行告辞了!”郑泰施了一礼,然后冲蔡邕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本来蔡邕已经压下去的火焰,顿时因为郑泰的举动一下子点燃。这里本来是自己的家,但感觉起来,自己反倒成了客人,楚寒是主人一般。
  “楚镇东,看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该离开了?”蔡邕咳嗽了一声,不怀好意的问道。
  “爹!”一旁的蔡琰有些不高兴,往昔父亲也不是这样的人,但不知道为何楚寒来了之后,爹居然完全不顾礼数,成天轰别人走。
  “成天没大没小的!圣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说什么我也不教你读书识字了。”这女儿还没嫁人居然胳膊肘就往外拐,如此行径让蔡邕这样的老古板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孔夫子的胡说八道,父亲你往昔可不是这样说的!”蔡文姬完全没有把楚寒当外人,什么话也都敢说。在这个时代,侮辱孔圣人,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这丫头的胆子也大,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个臭丫头,你也不看看家里有外人,居然也在这里胡说八道!”
  蔡琰看了看旁边丝毫不在意的楚寒,又看向蔡邕。
  “楚公子怎么算外人了,好歹他也算女儿的一个恩人。”
  一提到这个事情,蔡邕更是满肚子火。
  因为蔡琰的事情,导致张济给自己没事就使绊子。可昨日这个家伙忽然拎着礼物第一个赶到自己家中,本以为这个家伙是来找自己和解,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来看楚寒的。一时间极其尴尬不说,对楚寒的怨恨也增多了不少。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们家一直都是书香门第,岂能和这些乡野村民混为一谈!”蔡邕其实自己也是出生寒门,但情急之下,不经意间就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言语。
  说别的,楚寒可能毫不在意,毕竟自己也是为了尊重一个老人家。
  但说到这等级制度上的差距,楚寒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火焰。
  “蔡大家所说,在下可不敢苟同!在下记得,论语之中有这样一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是也不是?”
  论语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是终生都不一定看得到的东西。
  但对于蔡邕这些以文字为生活,以文字为仕途的人,论语不过是小儿科的东西。
  “没错!”
  楚寒微微一笑。答道:“既然孔老夫子这样的人都说过,每三个人之中就有一个是自己的老师。那为何蔡大家一定认为乡野村民就一定都是低贱的下等人?”
  “孔老夫子何时说过这个老师是低人一等的村夫,楚寒你可不要曲解孔老夫子的意思!”
  “那我敢问蔡大家,这天下间,到底是世族多还是百姓多?”
  蔡邕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百姓!”
  “那就奇怪了,既然百姓是世族的无数倍,那孔子这三个人难道全部都是指着世家?”
  蔡邕被楚寒绕来绕去,顿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也是垭口莫辩。一旁的蔡琰本以为楚寒不过是一介武将,虽然英勇但总有缺陷。却没想到,楚寒在文学上面也有不俗的造诣。
  “你这都是满嘴胡话,我可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口舌!”蔡邕说着就准备离开。
  “蔡大家既然满腹经纶,不如你我比试一般如何?”
  “比试?比试什么!”蔡邕也是一愣。
  “与你比试当然是你最擅长的东西,诗词和文字!”
  楚寒一言即出,不仅仅蔡邕笑出声来,一旁的蔡琰也是满脸的无奈。
  蔡邕是什么人,那可是海内有名的大儒,是被世人所推崇的经学大师。这样的人物,可谓是当代文学中的泰山北斗。
  楚寒是什么人,不过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太守,出生贫寒,虽然读过一些书识得字,但在蔡邕的面前,好比大象比蚂蚁,黄豆比太阳一般的渺小。
  “好,比就比,我倒想看看你这匹夫有何本事!”蔡邕的牛脾气上来,谁也劝不住,况且这明显是一场必胜的比试。
  “好,既然如此。您我二人不如以农桑为题,五步之内成诗如何?”
  昔日,被人称为才高八斗的临淄侯曹植也需要七步方可成诗,如今楚寒定下五步,就不信眼前的蔡邕能够在五步之内想出一首诗歌来。
  “这……这怎么可能!”蔡邕自问在诗词上造诣非潜,但五步成诗这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他自问做不到,他也认为楚寒做不到。
  但楚寒其实心中早有准备。
  “既然蔡大人做不到,那我来做。如果我做到了,是不是就该我赢?”
  蔡邕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好,那大人就拭目以待!”话毕,楚寒紧皱眉头,思索起来。
  其实这不过是装给蔡邕看罢了,虽然直接书读得不多,但这农桑之诗自己也有几首,想要背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步步过去,顷刻间楚寒已经在原地走了足足五步。
  “作不出来了吧!”见楚寒没有任何举动,蔡邕也认为楚寒是自动认输。
  “锄头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五步成诗,世所罕见。别说是蔡邕,估计就算再来一个什么更厉害的,也要拜倒在楚寒的“石榴裙”下。
  “好诗,好诗啊!”蔡琰在一旁细细品味,顿时眼睛越瞪越大,最终不禁直接赞叹道。
  蔡邕虽然看不惯楚寒,但也读懂了楚寒这首诗的意境。虽然嘴巴上不服气,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是被楚寒深深的震撼住,难道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天纵奇才,可能做到世人所不能做的任何事情?
  “不可能,你肯定是提前准备好的,这首不算,如果你还可以作出来一首,我才服输!”
  楚寒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蔡邕,心道自己今天是吃定你了。
  “既然蔡大家认为在下是提前准备好的,那我就再以农桑为题,作一首另外风格的,如何?”
  蔡邕见楚寒居然还打算再来一首,也不反对,欣然同意。
  “好,既然如此,这一次我要三步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