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比亲更厉害的好像就是脱衣服这个层面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初春实在理解不了,拧眉问道,“假如真的有人想要那样非礼你,你还一动不动吗?”
  “分人。”
  “什么人?”
  “如果那人是你的话。”他说,“能不动就不动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宴哥:实在好奇的话你对我做点什么不就知道了
  第31章
  这话听着恶劣, 但这世上就是有人耍起流氓来正儿八经的,格调都不带掉一点的。
  细细琢磨后,又觉得他并非在调戏。
  隐藏意思在表述,他那次是知道她在偷亲, 所以不躲不闪地等着她继续, 如果换成别人的话, 那就没这份闲心。
  她是特例。
  初春唇角挽起弧度没多久后很快抚平。
  男人心中的特例当成她这样子,可真是够失败的。
  一时间, 她分不清自己该乐还是悲, 不禁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气氛很容易转为僵局。
  “不高兴吗?”谢宴显然猜不中女孩的心思,出声询问后,自顾自地解答, “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她继续闭上眼睛, 后脖靠在沙发上, 语气听起来似乎又轻松起来,“就是有点好奇你这几年是不是被女孩调一教过?”
  她那把嗓子像是被冬夜浸染过的清泉,凉得直抵人的心底, 偏偏尾调上扬, 看上去心情不算低落。
  谢宴不禁拧眉。
  许久没等到回答, 初春睁眼,以为他是被她说中心思变得不肯启齿,不禁笑起来,“应该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吧,总不可能说是卫准教的你?”
  嗯,把他教得会耍流氓了。
  初春倒是没有去想,这会不会是男人的本性。
  她说是女孩子教的无可厚非。
  在他身边那些年,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从少年开始就有多受欢迎,女孩子趋之若鹜般追随于他,恒心不够的可能在要不到电话号码后放弃,有恒心和决心的兴许能坚持到被他直言拒绝。
  她不在的时间里,正值事业巅峰期的谢二公子身边的女人怕是比之前还要翻一番。
  视线掠过昏暗,谢宴直直看向初春,字音咬重:“我没有女朋友。”
  她刚才说得云淡风轻,他自己让调一教两个字音在脑海里加深印象。
  初春略显疑惑,她刚才没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只是好奇是不是被女孩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在强调什么。
  强调他身边有女孩但同样地没给名分吗。
  初春不便对此做评价,轻轻“噢”了声。
  “你刚才说我被谁调-教的时候。”谢宴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似乎很开心?”
  “……有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中了彩票。”
  “……”
  开心倒不至于,纯粹是好奇,他要是没和女孩子接触过的话,应该不至于整出那些话。
  话听着不错,毕竟强调她是特例,可惜这种特例她消受不起,追他那么多人中,应该没有一个比她更难过的吧。
  “小初春。”谢宴突然起身,慢慢走过来,“我要是和别人在一起的话,你很开心吗?”
  这和她没关系吧。
  刚才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事情。
  好奇他是不是被女孩教过。
  而他俨然把她的所有的话来当做语文阅读理解来做。
  初春反问:“为什么不开心?”
  他和别人的话,不管做什么,明明都和她没关系。
  谢宴声调一沉:“真心话?”
  “不然呢?”初春感觉自己的困意都被他闹腾醒,“我本来对你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谈不上开不开心,你非要问的话,那就,挺开心的吧。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的话,我还可以送上祝福。”
  “初春。”
  “嗯?”
  “你非要气死我?”
  “……”
  比起气死他,初春更愿意把话坦白清楚。
  这人是不是还处于自我意识中,认为她会一如既往地留恋于此。
  算算日子的话,不超过三个月,她就会像三年前一样离开。
  可能这次她不会断绝联系方式,但会切断长达二十多年已久的纠缠。
  “没有。”
  初春一边否认,一边伸了个懒腰,一切归于平常,坐起身准备去办公桌上处理事务。
  没走两步,腰际一股蛮力将她强行拉了回去。
  一个旋身,她正对着男人的怀抱,彼此最近距离被缩减到零,最远距离不超过三十公分。
  近得可以听见他略沉的呼吸声。
  初春目光平视着男人跟前一丝不苟的条纹领带,像个雕塑一样小脸波澜不惊。
  她要走之类的话不想再强调,他也应该很清楚。
  不知道在纠缠期待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谢宴看着眼前离他很近实则远到随时都可能离去的女孩,声线黯哑,“知道我明明——”
  她突然抬头:“你也知道的。”
  这五个字,针对他以前。
  知道她是热烈喜爱他的,却还是漠然以待。
  而现在,他也知道,她会再次离开。
  不再迷恋他。
  初春低头看着揽自己腰身的大手,试着慢慢拨开发现他力道很大,索性作罢,缓声陈述。
  “上次在度假村,其实我还有话没有说。”
  “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你的照顾。”
  “过得好不好,都不需要。”
  “我已经,习惯没有你的生活了。”
  她挽唇,笑得有些无奈。
  在此之前很想解决完恒初的事情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以为他会直面这个现实然后慢慢接受,但现在看来,男人自欺欺人的本事不比女人弱。
  谢宴哑声道:“你别笑。”
  他越说,初春越无可奈何,抿了抿唇,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
  这模样,看到人格外压抑。
  最温柔的她,最残忍的她。
  统统在他的眼前呈现过。
  谢宴克制力突然薄弱,握着她腰身的手往前一抬,初春的身子不由得靠近一些,彼此距离再次被缩减。
  这一次,近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两人的唇只留不到巴掌大点的间隙。
  初春听他的话,不再挽唇,反而抿了抿,昏暗中那点红,显眼地在微动。
  谢宴垂眼,眸底湛黑,没有一点后退,每个声调都落在她唇上,一字一句,“你欠我一个吻,我应该拿回来。”
  很久以前被她偷偷拿走的。
  得还回来。
  这自然理所当然。
  初春没有动,好像没有拒绝,打算在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也好像在说,人在离别前,确实要把该要该还的东西算清楚。
  轻飘飘的两个字从她唇间吐出,“随你。”
  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落于男人眼底,一下子失去所有支撑力一般,慢慢把手松开。
  “我不动你。”他指腹抚过她柔软的唇,声调温柔地哄起来,“你别生气,嗯?”
  这句话降于尘埃,几近卑微。
  而她,无动于衷。
  这时,谢宴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