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交换条件(1)
  书房里轩辕傲正专注的审阅着奏章,殷家的事情虽然轩辕傲是杀鸡儆猴一般,皇后那一派敢怒不敢言,毕竟高富闯入了殷家大宅企图一逞兽欲,这才导致殷舞所杀,而且殷舞之后突然昏迷了七天,整个皇宫和朝堂都被轩辕傲那股骇然冰冷的阴霾气息笼罩着,所以导致皇后燕家纵然愤怒,却也不敢在此刻做出什么事情来惹怒轩辕傲。
  因为轩辕傲从一开始就直接让殷舞进入书房,所以如今,殷舞再过来已经没有任何人阻拦,透过打开的窗户殷舞看着端正坐在书桌前的轩辕傲,不同于三哥的邪魅慵懒,轩辕傲是真正强大的存在,从身份、背景到能力,这个男人不仅仅在轩辕王朝权倾朝野,就算是这一片大陆,只怕也没有任何人敢对轩辕傲有任何的不敬。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察觉到窗户外打量的目光,轩辕傲抬头看到殷舞时怔了一下,那原本严肃威严的峻脸此刻却莫名的带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喜悦,冷厉的脸部线条也软化了几分。
  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殷舞看着放下毛笔的轩辕傲,他一直没有对三哥动手,是因为之前一直懒得动手,可是如今,殷舞从金灵之前的描述里敏锐的能感觉到轩辕傲和殷轻风之间因为自己而长生的紧绷气氛,所以自己必须尽早让三哥离开轩辕王朝。
  书桌上除了要审阅的奏章之外,在一旁还摆放着几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笺,轩辕傲随手拿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殷舞,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惯有的信任,“这是这一次运粮线路,本王很有可能在近日要离开银曜城。”
  殷舞不得不佩服轩辕傲处理事情的能力,纸笺上详细的记录了这一次的粮草数量和沿途的线路,包括押送粮草的人员都已经紧密的部署好,只要溯淮河一决堤,玉兰城被大水淹,那么轩辕傲就可以明修栈道的押送粮草,等待战机的开始。
  “和本王一起去,本王可以不在乎殷轻风私下的活动。”就在殷舞低头看纸笺的时候,轩辕傲已经起身走了过来,幽沉的目光专注的看着身边的人儿,这一生,轩辕傲纵横疆场,之后把持朝政,除了轩辕王朝,轩辕傲并没有在乎过任何人,任何事,可是如今,却独独在乎眼前的殷舞。
  “你?”殷舞猛的抬起头,不解的目光看向眼神认真的轩辕傲,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确定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轩辕傲即使不知道三哥的身份,但是也能推测出几分,他竟然愿意放虎归山。
  “不要怀疑,本王素来言出必行。”明白殷舞的震惊,或许轩辕傲自己也诧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可是抬起手,略显粗糙的指尖轻轻的触摸上殷舞光滑无比的脸庞,让细腻的感觉从指尖传递到了血脉之中,撼动着轩辕傲冷酷的灵魂,或许在一个人为了朝廷为了轩辕王朝的子民努力时,他也是寂寞的。
  轩辕傲的眼神太过于霸道,深沉的看不见底,可是那黑眸深处却又映出自己的脸来,殷舞忽然别过头,一丝愧疚涌上了心头,轩辕傲对自己付出了信任,可是自己却要背叛他让三哥安全的离开。
  “你不用想太多,你三哥纵然离开了,日后本王也不会在乎。”捕捉到殷舞眼中一闪而过的愧色,轩辕傲沉声一笑,峻朗的脸上是极度的自信和威严,殷轻风就算是个人物可是还不被轩辕傲放在眼里。
  “你还真是自信!”殷舞难得的挑起眉头瞅了一眼轩辕傲,虽然这个男人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当然了,如果小舞不将你配置的火药方子给你三哥的话。”轩辕傲话锋一转,原本是冷酷峻脸,此刻却偏偏带着揶揄,斜斜的目光睨着殷舞,看起来倒是让人感觉到几分的恶劣。
  “我不会!”殷舞接过话,虽然知道轩辕傲只是玩笑话,可是却依旧认真的保证,眼神幽静如水带着干净的透彻和通明,这是自己欠轩辕傲的,否则只要他一声令下,即使自己懂得再多的现代知识,三哥也是必死无疑。
  “如果小舞对本王有这样的心思……”后半句话轩辕傲并没有继续说,他生性冷傲,并不喜欢和另一个男人相比较什么,可是心头却依旧有着几分的艰涩,手握权力,可是有些事有些人却是无法用权力来换回的。
  火药对不知道的人而言那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东西,可是对已经掌握了配方和原材料的殷舞而言,只是简单的一张方子。
  殷舞拿起笔刚写下一个字,软软的狼毫笔在轩辕傲手中是龙凤飞舞的遒劲字迹,可是在殷舞手里,那字就实在有些的难看。
  “小舞还是用说的吧。”轩辕傲看着殷舞那清冷的脸上难得表情尴尬的僵硬了一下,立刻起身站在殷舞背后,一手伸了过来握住殷舞的手,随着她说出的之后,握着她的手快速的在纸上写下火药的配方。
  轩辕傲靠的太近,殷舞虽然只到他的肩膀处,可是因为轩辕傲是低着头,所以那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了殷舞的脖子后,耳朵发痒的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轩辕傲原本还是将注意力放在火药的配方上,可是当余光不经意的瞄到殷舞那红透透的小耳朵时,握着殷舞的手不由的怔了一下,随后那总是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却染着点点的笑意,视线直接停留在她那红的几乎要透明的耳朵上,原来她竟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看够了没有?”殷舞回过头来,冰冷冷的声音怎么听都有几分的咬牙切齿,她生性清冷,可是耳朵却极其的敏感,这样殷舞感觉到非常的窘迫和尴尬,尤其是轩辕傲那看起来是紧绷的峻脸,可是薄唇却微微的上扬,根本就是一副想笑却又压抑着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