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遇故人
  不能怪御飞扬大惊小怪,高级炼丹师凤毛麟角,各门各派珍而重之,再加上丹药公会的收揽管制,少数流落到拍卖行的高级丹药又被数一数二的大拍卖行把持,所以,类似御氏这样末流的排卖行真的很少见到高级丹药。
  “不是很高级,是高级低品的,”夭锦渔提醒了一下乐得傻子一样的人,随手又拿出几个瓷瓶放到桌上,“这里还有三粒中级聚灵丹,余下的是化瘀丹、清毒丹之类乱七八糟的初级丹药。”
  “那也了不得了……”御飞扬已经笑得无言以对了,别说中级聚灵丹了,就是初级的化瘀丹一粒也得四、五个金币啊,还乱七八糟,今天自己这是无意中捡到宝了?
  “你觉得怎样?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寻找长期合作者的,要是可以的话——”说来夭锦渔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你能不能先付些定金,若是药材足的话,自然出的量就多了,当然,质量也会高很多。”
  御飞扬稳了下心神,带着探究道:“定金不成问题,不过,夭二小姐,不介意我冒昧问一下吧?这个丹药,是你炼制的?还是……”若是这小姑娘炼的,十一、二岁的高级炼丹师,尼玛,这得多逆天啊!
  “这个你就不必追究,不管谁炼的,和你合作了自然就会保证货源。”
  “也是,我会保密的。”御飞扬很严肃地点头,从夭锦渔无所谓的表情上,他自然看出她的不同寻常,“你觉得先付你多少定金合适?”
  “你看着给吧,若是想近几天就拍卖的话,自然是多些,若是你这里有合适的草药也可以直接抵顶金币。”夭锦渔漫不经心道。
  “自然越快越好,药材也有一些,先付你一万金币够不够?”御飞扬又激动了,他御氏要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型丹药拍卖,甚至超过颂氏的高级丹药拍卖,太激动了,他一定要回去和父亲说说这个好消息。
  “呃,”夭锦渔额头冒出了黑线,一万金币的药材是想累死她吗?“你倒放心。”
  “呵呵,”御飞扬也不好意思了,他表现的太急切了,“夭妹妹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反倒是你能看得起我肯和我合作,是我们整个御氏最大的幸运,若这次能走出困境,我御氏将唯你马首是瞻,别说十万金币,就算给你半个御氏都是可以的。”
  这番话御飞扬说的发自肺腑的真诚恳切,让夭锦渔瞬间尴尬了,就没计较那个奇怪的称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道:“半个御氏什么的就别说了,既然如此,那就一万吧,我争取多炼些高级丹药给你,最多十天之后我再来,快的话七天左右。”
  “好,夭妹妹这个给你。”御飞扬拿出一张银白卡片,卡片的中间镶嵌了拇指大小的一块绿色晶石。
  这是大陆通行的钱庄储金卡,每张卡片上记忆晶石颜色不同,绿色晶石代表储值一万金币以上。
  这张储金卡是御氏最后的底牌了,不过,御飞扬觉得夭妹妹值得他孤掷一注。
  夭锦渔定定看了他一眼,接过储金卡,灵力渗透晶石内感应了一下,果然是一万金币,点点头,这个御氏少东家,值得长期合作。
  起身往外走,边道:“你这朋友我认下了,你这里有的药材我下次来再看,亲兄弟明算账,合作细则你多费心,也等下次一起看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还有,能不能不喊我夭妹妹,难听。”
  御飞扬紧跟着起身送客,心情愉悦却面带幽怨,轻声道:“我已经行过弱冠之礼,喊你一声妹妹不为过,难道您是嫌弃我御氏不成气候,若是那样,我……”
  “算了,随你吧。”夭锦渔顿了顿,一个大男人幽怨的小眼神真心受不了,刚刚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原来还有演戏天赋。
  “夭妹妹是不是出自临水夭家,夭家的艺轩大少爷我倒是见过,妹妹今年多大了?”御飞扬笑眯眯赶上来与夭锦渔并肩下楼梯,这么逆天的妹子,咋没听人说起呢,夭家把天才儿童隐藏得很严密啊。
  夭锦渔翻个白眼,居然还是夭艺轩的熟人,果然齐国太小了。
  御飞扬侧眼正好看见小丫头翻白眼的样子,暗道真的是夭家的二小姐,好像以前听艺轩提过一句,他小妹子练功走火入魔了,没想到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级炼药师,太惊人了,深深觉得自己真相了的御飞扬,在心里大大佩服了夭老爷子一把。
  走到一楼,夭锦渔一眼就看到在大厅里东瞅西瞅的苹果丫鬟,突然站住脚,回头问道:“你需要哪种丹药?就是比较好拍价格较高的。”
  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啥样有啥样?御飞扬温和的眼立时发出惊人的亮光,带了点结巴急忙道:“刚刚的培元丹、聚灵丹就很好,高级的疗伤丹、生肌丹、养灵丹、清毒丹……好吧,高级的丹药就没有不好卖、价格低的。”
  夭锦渔挑挑眉,笑了一下,“金香洗髓丹能拍多少?”
  “啊!那个也有?!”御飞扬忍不住惊呼一声,突然庆幸自己还年轻,若是父亲在估计就会刺激得晕倒。
  眼见大厅几个人全都被自己的惊呼给吸引了,赶紧恢复淡然的表情,压低声音道:“那个去年颂氏拍卖过一颗,拍得二百八十万金币,夭妹妹,你可以——有那个?”
  “淡定,”夭锦渔向苹果招招手,道:“十天后就知道了,走了。”
  “哎,你……”用不用这么吊人胃口,御飞扬又幽怨了。
  夭锦渔也不回头,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一包莲花茶,抬手朝后面摆了摆,带着一脸意犹未尽的苹果出了御氏的大门。
  哇哈哈,颂氏今天这是把个财神给赶出门了啊!
  身后,御飞扬面上笑得淡然,心底已经嘚瑟得找不到北了,因为,御氏拍卖,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大放异彩,甚至,将来的某天,对大陆第一的颂氏都会有一追之力。
  夭锦渔带着苹果往夭家集合地点走,在御氏耽误不过半个时辰,时间还很宽裕,找到御氏这么个满意的合作者,心情很美好,边慢悠悠地走边看国都的热闹。
  这一世,她再不会为了谁急功近利,她要安闲自在地、好整以暇地享受人生。
  “小姐,给你吃这个。”苹果递过来一个竹签。
  夭锦渔接过来看了一眼,各色瓜果切成小块,外面粘了糖粉,用竹签串在一起,大陆特色糖果串,算是比较流行的小吃,和现代的糖葫芦差不多。
  咬了一口,酸甜带着清香的水果味,夭锦渔心情更好了,点头,“味道不错。”
  “这个也好吃。”
  牛皮纸里包着几块点心,薄薄的甜味面皮里包了咸味的豆馅,再次点头,“好吃,多买点带回去给不败尝尝。”
  “……好,还有这个……”
  苹果丫鬟双手满当当全是吃的,夭锦渔吃完这种吃那种,主仆两个吃货一路走一路吃,开开心心往集合的广场走。
  “咦,小姐,前面好像打起来了。”苹果眼尖,指着广场前一大群人道。
  果然哪里都有热闹,夭锦渔看着前面围观的一大群人,兴高采烈的吃瓜群众太多,热闹发源地看不清,只听见女子尖锐的哭叫声,大约是‘快住手别打了’之类的。
  掏了掏耳朵,夭锦渔远远找个台阶坐了下来,半下午了,困了的说。
  夭锦渔不过去,苹果也不敢扔下小姐自己跑过去看热闹,站在台阶上踮着脚尖伸着脖子看。
  吵闹声不休,似乎矛盾越来越大,然后,‘砰’远远一声闷响,人群发出惊呼声,四散而逃,最前面跑不及的跌倒好几个,眼见是被连累了。
  所以说,这年头看热闹也是有危险的。
  “啊,这人发疯了,好可怕!天哪,那人死了?好惨!”苹果惊叫,拍拍胸口坐到夭锦渔身边,幸亏自己没过去。
  人群一下子散开,就看见血腥的场面,一个男子一身是血站在当地,他脚边一个没有脑袋的男子尸体躺在血泊里,身后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已经晕倒在地。
  距离这么远,都能感到男子眼里散发着野兽般的血红光芒,正恶狠狠瞪着对面一群人。
  夭锦渔眯起眼睛,那群被侍卫重重保护着的人,似乎,是个老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