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裘钧扬抵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发不出声。
  他漆黑凌厉得让人害怕的眼睛从镜子里看着我：“看镜子。”
  我赤红着眼撇过头，手里死死抱着一坛骨灰：“你会得到报应的！”
  裘钧扬冷笑一声，根本不在意，修长有力的手将我的右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的虎口用力卡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镜子：“是吗？我到要看看谁敢报应我！”
  他贴上我的耳朵，兴奋又带着阴狠的刺激着我：“是你还是你手上抱着的那堆骨灰？嗯？”
  我不想哭，但是裘钧扬这个人太知道怎么精准的拿捏人的七寸。
  “你这个畜生！”
  我的心太疼了，骂出的话都像是刮着心骨。
  “畜生？”裘钧扬冷笑一声，脸上阴云密布：“现在就是你口里的畜生，让你快乐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身体里铺天盖地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裘钧扬就躺在我的身边，而我的枕头不远处，是项远的骨灰。
  他曾经说，他是我的小太阳，让我从今往后，向阳生长。
  我背对着裘钧扬，心疼得说不出话来，除了哭，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项焯凡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应酬，可是我不敢有丝毫迟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电话接起来。
  “叔叔？”
  项焯凡的语气很厌烦：“你在哪里？”
  “老城街这边。”
  “我昨天这边收到的快递，是你寄过来的？”
  我拿着手机，沉默不语。
  项焯凡道：“楚悄，我们项家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离我们项家远点，算我谢谢你了行吗！”
  我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项远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裘家家大势大，把我们逼成了这样，你就发发善心，别来招惹我们项家了行吗？我只要看到关于你这个人的任何一点东西，我就恨不得一把掐死你让你去陪着项远！
  我们项家到底是倒了什么八辈子大霉才会遇上你，楚悄，我们项家，一点也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他刀子似的的话我已经习惯，我静静的问：“叔叔，要怎么样，你和阿姨才会让我照顾你们？”
  “你能让项远回来吗？”
  我沉默着。
  “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的东西，是什么感觉吗？你这是在刮我的心！楚悄，你现在只让我和项远他妈妈觉得肮脏！”
  项焯凡说完，不等我有任何回应，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手指颤抖着，从包包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我想，我可能已经百毒不侵，亦或是在项远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所有的泪，要不然这种时候，我怎么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让裘钧扬死，死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