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也不淡定了：
  “神仙嗓音啊卧槽！”
  “阿伟死了”
  “谁说他们唱歌跑调的，谁说的！”
  “录音干嘛，愣着啊！”
  ......
  两个人唱完了，才有些沉默地看着满屏的礼物和烟花，翻滚的弹幕不知道在炸裂什么，染岫找不到之前送薯片的钱多多了，在直播间里喊了几声，浑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幸福地快要哭了的人颤颤巍巍地打字：“呜呜呜神仙演唱！死而无憾了！！！”
  染岫沉默了一会儿：“那薯片呢？”
  翻着直播规则的男子沉吟一会儿，看她一眼，有些想叹气：“那个薯片，好像是某种货币。”
  染岫呆了一会儿：“啊？”
  手机疯狂振动的人瞄了眼信息爆炸的手机，慢吞吞地看了眼在线人数已经翻了几倍的屏幕：“许译让我们下播。”
  染岫看不清弹幕，有些丧气，看了他一眼，闷闷不乐：“不会。”
  芝兰玉树的男子想了一会儿：“我们先把礼物退了吧。”
  染岫看了一会儿五颜六色的直播间：“不好意思啊，我们误会了，不用刷礼物了。”
  楚辞已经打电话给直播平台的客服，要求退还礼物了，那边愣了一下，看了一下他们直播间几十分钟的礼物量，咽了咽口水：“你确定？”
  钱倩倩赶忙打字：“我不用退了！不退了！”
  啊啊啊啊能用几十包薯片嫖到神级演唱是她的福气好吗？！
  她怎么有脸白嫖啊！不行！不能退！
  楚辞淡淡道：“麻烦您了。”
  染岫和他对视一眼，不买账的观众还在刷礼物让他们唱别的，两个人悠悠地叹了口气，又摸索半天，最后关了直播，然后莫名其妙账号被关，再登上去的时候发现礼物都被退了的的观众：卧槽？！真退了？!
  那他们直播干嘛？
  许译也想知道，终于打通了的人咬牙切齿：“你们直播干嘛？！”
  就算要直播也要通知团队，至少要通知他这个经纪人吧？！
  楚辞微叹：“对不起。”
  染岫想起薯片就伤心：“对不起。”
  许译：......
  许译：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们！不可能！
  楚辞揉眉心：“是我们没有了解清楚规则。”
  许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染岫弱弱地出声：“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艺人工作要公司安排的......”
  楚辞默默地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许译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抓头发：“你们告诉我，你们这是不是在炒作呢？就是那什么，蹭热度？？？”
  毕竟他们最近热搜上得是有些频繁，趁这个时候吸粉也好，只是直播......
  他们清唱清香，又退礼物的操作，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引流量啊！
  楚辞沉默了一会儿，染岫扯扯他的袖子，对他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拉链的动作。
  会意的人微顿：“对不起，我们把事情搞砸了。”
  许译更烦躁了：“你们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把黑热搜......”说到一半又停顿下来，想起黑热搜是自己引来的人沉默了，有些心烦意乱：“算了！反正你们最近也没有通告！好好在家反省！不许直播了!”
  挂了电话的人悠悠地叹一声。
  染岫倒在公寓里唯一一件算的上像话的家具上，有些郁闷：“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辞微叹：“热搜升上去了。”
  染岫看他，有些怀疑：“真的？？？”
  他们才直播了几十分钟啊，又装疯卖傻，咳，几十分钟，真的把热度引过来了？
  楚辞把手机递给她，染岫刷新了一下热搜榜单，果然没看到#染岫楚辞直播#这个词条缓慢地爬上了热搜，很快，又把#楚辞染岫经纪人点赞黑贴#这个热搜压了下去。
  染岫放心了：“我就说，那幕后的人肯定只买得起一个热搜。”
  楚辞默默地扫她一眼：“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薯片？”
  染岫咳了一声，嘟囔：“揭穿我干嘛。”
  要不是他们的银行卡都捏在许译手里，她才不把礼物退了呢，那够他们吃多少薯片零食啊，呜。
  楚辞微叹。
  经此一役，怕是唯一对他们有点好感的许译都觉得他们不识好歹，无可救药了。
  染岫也有些忧虑：“要不是没钱买水军了.......呜，这次那些人反噬得不够狠都对不起我们演的这出戏！”
  楚辞拉她起来，有些无奈地笑道：“就当是黑历史了。”
  直播的流量是最快最大的，总能顶一阵。
  谁让那位经纪人先生为他们花了那么多钱，又给他们买了那么多零食呢，那些水军准备去骂他，还不如让他们掉转头来骂他们，至少还有惩罚。
  另一边看着热搜到了第一的人简直想打人：
  这下刚收集好的路人缘啊啊啊啊！要炒作蹭热度，为什么不选好一点的梗啊啊啊！拿薯片换歌是什么智障操作啊啊啊！生怕那些观众不骂他们吗？！
  越想越觉得之前他们几次的理智冷静都是他判断失误的人看了眼钱包余额，咬了咬牙。
  不管了，总不能看他们继续被骂吧？！
  可是他们都被骂了这么久了，也不怕这一次......
  可是神罚应该还没过吧？？？那些人会有报应的！
  就算有报应那些诅咒也已经落在他们身上了啊......
  实在是捉襟见肘的人有些烦躁。
  最后还是没有花钱去降热搜。
  如果他们还惹事，他难道每次都花钱帮他们降吗？！还不如之前没唱清香的好，至少这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没有作妖。
  看着黑热搜挂在榜首的胖子则微微眯了眼。
  本来想买水军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子的，他可是差一点都把人肉章程放上去了，不过，既然他手下的这两个人又作妖挡枪了，他倒是也不吝啬推波助澜一把。
  因为点赞黑贴而人肉一个人，难免要牵强附会一些，相比之下，刻意装疯卖傻蹭热度的污点艺人，总要吸引人注意得多。
  两相比较取其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过那两个脑子不太好的花瓶还真是，啧。
  出来得很及时嘛。
  另一边全程围观了的赵晔悠悠地叹了口气，小助理还心有余悸，倒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连连“啧”了几声，满是鄙夷和赞叹。
  现在的人蹭热度的手段可真是清新脱俗啊，装傻装得蛮像的嘛。
  向来活得通透敞亮的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想叹气又想笑，连薯片不是实体的人，居然还知道礼物可以退吗。
  如果要吸引关注，也不一定要用这种给别人递刀子的方式吧。
  只不过，赵晔微顿，他们现在除了黑料会被人注意，又有什么，能够拿出来挡枪呢。
  倒还真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