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意外收获
  距离取完钱过去,已经有些日子,萧文然大手笔的直接压在宋家,她对宋文青这姑娘有着无比信心,而因为要为赛事做准备,所以宋文青一连串的吩咐之下,就闭门谢客,直接入住茶室,闭关修炼去了。
  萧文然无所事事就成天在外面乱晃荡,经常去的就是茗香阁,宋文青真是无比有生意头脑的人,茶王争霸即将开始,前序还有许多需要准备,各地茶寮们都在往陵南赶来,这个赛事只是在陵南举办而已,每个阶层需要经过赛选,最后各地胜者才会赶往陵南参与最后十强竞赛。
  而茗香阁这好地段则是成了来往坐客首选之地,里面布局别具一格,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就是萧文然闲着都喜欢往那里一坐,一楼大厅最是有意思,什么样的人都有,消息混杂,时常会遇到些许趣事,若不是天气不合适,她都想拿把扇子,摇头晃脑,那样才有意境。
  今日不讨巧,遇到了陈潇府中有一面之缘的张静茹,不过因为她是坐在卡座靠角落,似乎张静茹并没有看到她,张静茹似乎有些为难,被另一位火辣辣的姑娘给逼得步步后退,这样张静茹这小媳妇样还真是少见,平日可都是能说会道,性格格外爽利,倒是很少看到她吃瘪。
  “我道是谁,原来是死皮赖脸住在堂姐家张家丫头,你们张氏世族也真是被你父亲害惨了,如今恨你入骨,也难怪你只能瑟缩在陈家不走,也就我堂姐好心肠,觉得你一个小女孩儿无辜才收留你,却对你毫无防备,以为你至多就是有些微小心思,却不知你那心大的让我等乡野之人不敢恭维。”金锦瑟是金如霜大伯最小的闺女,实际年龄还没有张静茹来的年长,却喜欢自己的辈分,经常在族中以长辈自称,更加令人诧异的是她舞的一手好剑,常年随着师傅行走江湖,悬壶济世,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医。
  金锦瑟这声音有些大,厅内一静,有眼熟的人认出二人,开始窃窃私语,议论中心的二人,金锦瑟无所谓,张静茹却脸色难堪不已,她家中的事情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也是她至今都嫁不出去的重要缘由,她父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自缢,因为拿了张氏族人的钱想要做生意,结果却被一个不知名的女子骗了钱财,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就在选择了死亡。虽说只是部分族人失了家财,但是族中亲友众多,再加上他们家中只有张静茹一个闺女,张氏族人无法讨回自己的金银,族长经受不住底下人怨声载道,只得迟迟不接走张静茹,后来这件事被不忿的族人传播到陵南,许多看好张静茹这姑娘的人家,都统统不知声了。
  人都是会变的,金锦瑟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变化,她清楚的很,就是些微细小表情,她都够从其中发觉出不对劲,如果萧文然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震惊这个时代女子的天赋智慧,这分明是现代微表情中的学问,没想到这里就有人能够有所研究。
  金锦瑟第一次发觉张静茹不对的时候,是堂姐金如霜提起张静茹的亲事时,打趣外面是无人识得静茹这样有风采的女子,若不是陈潇小子有了文青这明媚的小姑娘,否则她都想要把静茹配给陈潇小子。和他人反应 不一样的金锦瑟,比谁都快的抬头打量张静茹,却发现这姑娘脸色略带娇羞,不像是不愿意的,但是却张口就是嫌弃,也许也就是她张静茹口是心非,多少还是对从小一起长大竹马表哥有许多好感,只是羞涩不敢直言。
  但是后来陈潇发生了那件事,这姑娘竟然做出一副不敢辜负好姐妹的大义灭亲样,把事情直接告诉了宋文青,并且那件事情以不正常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陵南,事情就像一连串的鞭炮,牵一发而动全身,宋文青与陈潇断了干系,可是陈潇却是出了名的痴情种,对于发现了自己对宋文青明确的爱意后,就吊死在宋文青身上。
  “你别欺人太甚,我怎么也是入住在陈府的人。”张静茹终于还是受不了,金锦瑟的发言令许多人对她议论,什么人都能对她品头论足,这使得她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是对于金锦瑟她却也毫无办法,金锦瑟可不止是简单的游医一枚,她救过的人多如牛毛,业界威望也是异常可观,陵南知道金锦瑟的人不少,尊崇金锦瑟的人更是甚多。
  萧文然诧异,没想到不是她一人不大喜欢张静茹这人,还有这么敏锐的人能够察觉出张静茹的不对劲,虽然不了解张静茹这人,表里不一这种感觉很强烈,是张静茹给萧文然的第一印象。
  “你倒也是知道是陈府养你长大,可你做下的哪一件事不是有愧与陈府。”金锦瑟面露鄙夷,抬脚就往楼上走,有些人就是这样,心口不一,说下的话,却不知道何谓责任。
  张静茹怒火中烧,金锦瑟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遇见她都要一阵冷嘲热讽,弄得她下不来台,才笑容灿烂的走了,扔下她留在原地,备受他人争议。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倒了什么大霉,怎么就遇到这个奇怪的女人,今日她是来找人带话给宋文青的,想要告诉宋文青陈潇也会参加斗茶,结果得知宋文青闭关了,这消息估计也一时半会传不到宋文青那里,只能作罢。想到金锦瑟,张静茹气哄哄的往陈府走去,决定好好虐虐陈潇这个讨厌鬼,否则心理很难平衡。
  看了一出好戏,萧文然表示很精彩,似乎发现了不少有文章可作的素材,想到金锦瑟上了楼,于是略微想了想,也抬脚跟随着上去,之后在宋文青家中正式认识了金锦瑟,两人相谈甚欢,还聊了许多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