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张大发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倒霉透顶,先是回家要钱没要到,想打老婆出出气,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的胳膊给打折了。
  去公安局报警,结果家里那两个死活不肯说出打他的小贱人是谁,一口咬定他家暴,让警察给她们主持公道。他仇没报成不说,还因为家暴差点被拘留,好在胳膊折了,那帮人才放了他一马。
  他身上没钱,去不了大医院,只能去小诊所做手术。一条胳膊骨折了,另一条骨裂,也挺严重,气他的七窍生烟。
  做完手术在小诊所躺了两天,就被轰出来了,他回家去找林茹,却发现她和张月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搬走了,人去楼空,连一粒米都没给他留下。
  张大发气的在房间里转磨,这两个贱人,竟然敢丢下他跑了,被他找到看他怎么收拾她们,不把她们打个半死他就不叫张大发。
  正骂骂咧咧,房间突然被人从外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张大发转头去看,就见两人染着黄毛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立刻怒气冲冲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家撒野。”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被打的原地转了一个圈,捂着脸道:“你……你们怎么打人呢!”
  “张大发是吧!”男人掏出刀子一下下拍在他脸上,“你老婆林茹借了我们五十万,现在她卷钱跑了,这笔钱你得替她还上,不然老子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折了。”
  “什么?”张大发陡然提高了声音,“那个贱人借了你们五十万跑了?”
  “你他妈给老子小声点,想挨打吗?”男人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将他踢的跪倒在地,“我告诉你,马上给我还钱,别想给我耍花样。”
  “两位大哥,欠钱的是林茹,跟我无关呀!”
  “你他么不是她丈夫吗?她跑了,你必须还钱,要是不还,老子把你手指头剁了。”说着就要拿刀子去切他的手指,吓的张大发连连磕头道:“还……还……我一定想办法还钱。”
  饶是他答应了,两个男人还是把他打了一顿,警告道:“别想耍什么花样。你和林茹是合法夫妻,就算闹到警察局,这钱你也得还,懂吗?”
  张大发连连点头,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两人给送走了。
  这个林茹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在外面借高利贷,还把烂摊子甩给他,不要脸的贱人、烂货。
  张大发骂够了,趁着晚上人少也想跑路,谁知道还没跑出一公里,就又被那两个男人逮住打了一顿,这下他连跑都不敢跑了。
  第二天一早张大发就去了一中,想找张月华问林茹的下落,谁知道他从早等到晚都没看到张月华,倒是那天打他的人他看到了。
  不过张大发对叶繁忌惮的很,知道她会功夫,也不敢上去跟她纠缠。
  叶繁早知道张大发会来找张月华的麻烦,所以让她跟学校申请住校了,张大发自然等不到人。
  她本以为张大发很快会妥协,谁知道等了一周他也没有提出离婚。
  不过叶繁也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耗着。
  *
  周日。
  叶繁难得起了个大早,厉司琛一开门,就看到了在他门外站岗的女孩。
  他看了看腕表道:“还不到六点,昨晚失眠了?”
  “才不是。”叶繁摇头,眼巴巴的盯着他,“你答应今天带我去游乐园的,没忘了吧!”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他绕开她朝楼下走去,“先去跑步吧!”
  叶繁跑步的速度和厉司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虽然这段时间的锻炼让她有了一定的进步,但还是被他甩下好几圈。
  厉司琛严厉的道:“就你现在这样想跟我学格斗,差的太远了,用不了一个小时你就会被我练趴下。”
  叶繁咬着牙,不服输的道:“我会进步的,不会一直这么弱。”
  “那就再快点。”他贴近她,“调整呼吸,保持节奏,跟上我。”
  叶繁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努力调整,终于缓缓跟上了他的脚步。
  厉司琛嘴上说的严厉,心里到底舍不得,所以到后面故意放慢了速度,始终跟叶繁保持着不到半米的距离。
  他发现每次只要他离她近,她跑步的动力就格外大,能坚持的更久一些。
  上午厉司琛要处理公事,去不了游乐园,两人便约到了下午。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他们便出门了。
  因为天气冷,叶繁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带着围脖、口罩、帽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跟只北极熊似的。
  她本不想穿的这么笨重,毕竟是出来玩的,但厉司琛坚持,她只能妥协了。
  这次只有他们两个,厉司琛开车,叶繁坐在副驾驶上拿着导航指路。
  其实厉司琛自己开车的时候不多,但叶繁知道他车技很好。
  她听十一说过,厉司琛十五岁的时候,用one这个代号参加过世界fi方程式大赛,并且得了冠军。即便过了这么多年,one这个名字还是经常被人提起,说他是赛车届无法超越的神话,只不过大家不知道那个神话是堂堂的厉家四少罢了。
  厉司琛身上的担子太多,很多时候其实并不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得到冠军后他没有再参加过任何比赛,只是在九章建了一个赛车场,心情不好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他都会去跑几圈。
  上辈子厉司琛很喜欢让她坐在观众席看他跟十一他们赛车,但叶繁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她对他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每次没办法把她留在赛场的时候,他就会把她塞进副驾驶,让她跟他一起感受那种风驰电掣、濒临死亡的速度,他说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哪怕后面跟着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她那时只觉得厉司琛是个疯子、神经病,完全体会不到他话里到底有多少卑微的期盼和祈求。
  她不懂,她也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