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灭先天！
“吕凌峰啊吕凌峰，你不愧是能名列大燕兵器谱上位的宗师！”
“合我三人之力，竟然落得个一死两重伤的局面，都没能将你彻底拿下！”
一蛇首人身的妖族先天心有余悸，盯着那已经气息顿消的蛮人宗师打量了两眼，重重喘息了一口气后，狠厉的看着眼前近乎油灯枯尽的老者，用带着些许佩服的口吻将心中所想诉说而出。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三阳开泰，命火纯阳，你一介老朽之身燃烧寿元强行破境，没来得及稳固修为，此番一拳毙杀乌尔东已是极限，想要再战，绝对不可能！”
“今日，我就要将你这位大燕朝鼎鼎大名的宗师斩于幽城之下，随后再让你燕朝子民为你陪葬！”
“这就是你死命抵抗，放走李家公子的下场，哈哈哈！”
这蛇首人身的先天看着那不远处的幽城，阴桀的笑出了声。
偏远之地，并非繁华郡城，一城之中后天大成都可称尊，对于一位达到了凝丹宗师的高手来讲，自然弹指可灭！
虽说想要灭绝自不可能，但是斩个数百上千人以泄心头之愤恨，倒还是绰绰有余！
“聒噪。”
吕凌峰站于原地，被鲜血染红的长须随风飘动。
他连看都没看那御空的宗师一眼，只是在思虑心中所想。
宗师心性极为坚定，又岂会被三言两语所动摇。
“蛮族妖域按理来讲，是绝对不可能知晓李公子的行踪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大帅身边出了叛徒。”
将自己唯一的嫡子送往南燕，李明远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相反，为了筹谋此事，他几乎做足了准备。
但饶是如此，却还是被北蛮和西域妖族知晓的一清二楚。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吕凌峰绝对不信。
“只可惜，就算是明知道其中有问题，老夫却也不可能去调查清楚了...”
摇了摇头，吕凌峰长长叹息了一声。
此次动用秘法，气血联动真气冲击百脉，强行使肉身与真丹达到圆满，迈入纯阳之境，已经是耗尽了心力。
再加上刚刚连番大战之下，最后能挥出一拳毙了一尊凝丹宗师，已经是吕凌峰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即使此次侥幸逃脱，他事后也会从纯阳之境跌落，气血衰败，终身难以再度迈入。
这一幕，在燃烧气血助李旭脱逃之时，吕凌峰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当年受李明远救命之恩，此刻也算是彻底还清了。
“莫要多言，来战！”
“老夫确实已是油尽灯枯，但凭你这两个废柴，能不能送走我吕凌峰，还未尝可知！”
行将就木，却也不愿束手就擒。
玄袍老者一扬袖袍，长啸一声后再度抬手，便有气流滚滚油然而生！
被鲜血染红的铁拳锋芒毕露，身形逆冲而上，看着那毫无保留的气势，已然是心存死志，想要决死一战了！
宁于沙场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生！
一代宗师暮年之威，表露无疑！
“老东西，燃烧寿命气血冲脉门，你还能有几时好活？”
“虚张声势罢了！”
“乌尔其，你兄弟刚死，现在正是得报大仇的最好时机，还不与本座一同上前，取这老东西的性命？！”
吼！！
这妖族先天话语未落，那旁边的蛮人宗师早就已忍不住了。
黝黑的肌肉臂膀之上忽有雷霆闪出，这蛮人宗师扬天怒吼一声后，似有神人擂鼓之威。
他根本不需要一侧同伴的提醒，直接就提起重拳，欲要冲上前去，将吕凌峰直接打成粉末，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雷道杀拳！”
“是这家伙的秘传武道！”
蛇首人身的妖族先天见到乌尔其这一式杀招，心中不由一喜。
这可是眼前这家伙压箱底的绝世杀招！
此拳法能引雷霆之威而御敌，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即使最后能将吕凌峰毙命于此，但乌尔其之后恐怕也得气血逆冲，养上个半月一月才能痊愈。
“有他打前锋，今日这老家伙必死！”
“该我了！”
见到这蛮族宗师如此卖力，这妖族先天也不再继续藏拙。
淡淡绿色从他的身边慢慢浮现，随后凝聚于掌心之间。
下一刻，只听见蛇声尖锐，便见到一道碧绿身影冲天而起，于穹天半空拍出一道数丈绿掌，向着那下方的吕凌峰处直接轰下！
碧血灭空掌！
两式先天绝学爆发，声威直震方圆百丈，让那不远处的幽城之中的众多生灵都听了个清楚。
凡俗在这等武道大家面前，只能俯首颤栗，而即使是达到了后天大成的家族族长，亦或者一城城主，面对这等威势，也起不到任何用处。
须知，蚂蚁啃食不了大象，当个体的力量达到极致之际，他就是真正的神明，可以坐视天地沉浮！
在绝对的境界差距面前，再多的人数也没了作用。
动荡声出，天昏地暗。
以吕凌峰如今处境，面对如此攻伐手段，自然没有任何抵挡的可能。
他想要做的，也不过就是死的体面一点罢了。
武道宗师，成于武道，亡于武道，方不负此生！
三式武道光辉争相爆发，值此之际，忽有道白袍身影，隐于云天之间，乘风而来！
随后，便有一道持忿怒相，右手执剑，左握罗索的明王身影，显现于天穹之上，如仙如圣！
明王镇世功！
于天穹之上爆发出武道神通，随后陆铭操持法相真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右手持剑劈开气浪，斩向那妖族先天，左手抛飞罗索，束缚蛮族宗师。
三人都不过凝丹之境，但陆铭无论是肉身淬炼的程度，亦或者真气的浑厚程度，都远非这两名异族先天可以媲美。
吕凌峰双拳之上血肉绽开，就欲慨然赴死之时，忽觉得眼前生死之压力突然一松。
待到老人疑惑睁眼，却发现本来两名气势汹汹直攻而来的异族宗师，已经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攻势尽数压制住了。
妖族先天面对着这道从背后劈来的明王剑毫无防备，直接就被一剑劈的血肉淋漓，重伤几乎垂死，跌落于地面奄奄一息。
而另一方的蛮族宗师状况比之同伴则稍微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被罗索束缚住的蛮族宗师一脸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浑身雷霆绽放，气血巨力联合丹田真气，想要将这道闪烁金光的绳索直接冲开。
但废了好大一番功夫之后，他才徒劳的发现，这罗索任凭他用出百般手段，都挣脱不掉。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同一时间，这道疑问响彻在了乌尔其和那位近乎垂死的妖族先天心中。
本来即将功成，眼看着吕凌峰就要陨落，可谁知道最后关头竟然来了个惊天翻转！
掌控局势的二人，瞬间就成了待宰羔羊。
这种反差，让奄奄一息的妖族先天几乎吐血。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扬起蛇首费力的看着穹天之上那道泛着金光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
能够修行到先天，哪一个不是历经了重重磨练，他们没一个是傻子。
因此无论是妖族的先天，还是那名来自蛮族的宗师，他们都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
在那天穹上显露而出的明王法相尊前，他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再加上自身为了围剿吕凌峰，也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濒临强弩之末。
之所以扬天喝问，就是因为这妖族先天想要死个明白。
能有如此威能的存在，必然是纯阳巅峰，亦或者天象大宗师亲临！
死在这种存在手中，也不算憋屈了！
而面对他的发问，天穹之上并未有任何回应。
显然，陆铭没有兴趣回答这个将死之妖的问题。
眼前这两个先天凝丹经过之前吕凌峰的消耗，显然已经不在巅峰，再加上自己出其不意，很容易就对二人造成了重创。
一切都比陆铭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眼下这妖族先天和那名蛮族宗师都已经丧失了抵抗之能，陆铭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良机。
一声轻喝，法相手中握持的明王神剑闪过华光，便斩出一道数丈的巨大剑气，往下方径直劈去！
单膝跪于大地，正面露不甘之色的妖族先天感受到天穹之上传来的威胁，只来得及瞳孔放大，还没有提起抵抗时，大好头颅便应声而落！
血液喷洒长空，既震惊了吕凌峰，同时也让那被罗索困住的蛮族宗师受到了极大震撼，开始不停挣扎起来，甚至让那罗索附带的金光都有了些许暗淡！
一名凝丹境的先天大妖，竟然就这么死了！
看到一同前来的同伴毫无抵抗之力，就陨落于那明王剑下，乌尔其自然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
他还不想死！
一声怒喝，拼尽全力的蛮族宗师筋骨迸发，雷霆之力游走全身，趁着陆铭斩杀妖族先天之际，‘嘭’的一声便将明王法相抛来的罗索挣开！
“杀！”
口中呜咽着血液，乌尔其强忍着喉咙处几乎喷出的血液，以全身真气化为引导，又打出了一道雷霆杀拳，目标直指那半空中的陆铭身躯而去！
今日管你是神是佛，我也要杀你！
感受到自己武道意志受到压制，乌尔其极其愤怒。
他和那陨落的妖族先天不一样，亲自挣开法相罗素的乌尔其，清楚的感受到那穹天上的身影，境界与他们一样，都不过是凝丹之境罢了。
既然境界相同，凭什么你敢如此放肆？！
须知道，宗师不可辱！
哪怕你比我要强上一筹，今日我也要让你喋血于此，知道厉害！
“死！”
拳锋融入雷霆之中，乌尔其就如同沐浴天雷的雷神一般，气势节节攀升更上一层，几乎不可战胜！
他携带无匹拳势，径直打上了穹天，打到了陆铭的面前！
看到眼前席卷雷霆之力，爆发了全部潜力，只欲与自己死战的蛮族宗师，陆铭面上露出了一缕诧异。
眼前这家伙，比刚刚一剑斩杀的那个妖族要强大太多了。
要不是自己底蕴深厚，恐怕还真不一定能赢他。
这样想着，陆铭心中存了几分敬重。
如果刚刚这蛮族一心想跑，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恐怕难以拦得住他。
就如之前那血海狂刀卢元清一样，他们都是立身于凝丹之境的绝代宗师，即使陆铭比他要强，也始终挣不开这层桎梏。
但明知道打上穹天，以自己现如今的伤势可能殒命当场，这蛮族也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这份对于武道的执着，对于自己内心意志的信念，都让陆铭心境震动不已。
自己才来此方世界几天，就能遇到这等人物！
要知道，这才不过只是一位异族凝丹而已！
卢元清，吕凌峰，还有这蛮人宗师...
这里面哪一个都是足以横行一时的人杰，结果不过一天之内，就让陆铭给连番遇到。
“看来这名为清平界的世界之中，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内心有些感慨，陆铭手上动作也未曾有丝毫手软。
明王剑与罗索化为金光，融入到法相真身之中。
随后陆铭身合明王法相，看着眼前一路打上来的乌尔其，于这虚空中一步踏前！
陆铭长袖飘飘，立身于法相之前，脚步一踏臂膀一甩，便是一拳轰出！
此一拳出，虚空掀起气浪，狂风为之舞动！
真气磅礴荡出，在这法相四周如涟漪般不断波动，浩荡气流排空破浪，直面眼前蛮人宗师！
轰！！
一声巨响，大地做鼓！
而那道横击天际明王法相的雷霆身影，却早已经被砸入了地面泥土之上，轰出了一道深坑！
待到尘埃散去，烟雾尽消时，那蛮人身影，早已经被强大的力量打的遍地狼藉，连尸首都不能保持完整。
这场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两名凝丹境的先天，全部陨落，尸骨不全！
这一幕将会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吕凌峰立身于大地之上，遥遥看着那似谪仙般无敌于世间的身影，几度深呼吸，却都无法保持平静。
能有这种实力的强者，一定有着大燕朝兵器谱宗师榜前十的实力！
可自己从未听说过有哪位至强者，爆发实力时能够召唤出来明王法相的。
眼前这位强大的存在，到底是谁？！
“合我三人之力，竟然落得个一死两重伤的局面，都没能将你彻底拿下！”
一蛇首人身的妖族先天心有余悸，盯着那已经气息顿消的蛮人宗师打量了两眼，重重喘息了一口气后，狠厉的看着眼前近乎油灯枯尽的老者，用带着些许佩服的口吻将心中所想诉说而出。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三阳开泰，命火纯阳，你一介老朽之身燃烧寿元强行破境，没来得及稳固修为，此番一拳毙杀乌尔东已是极限，想要再战，绝对不可能！”
“今日，我就要将你这位大燕朝鼎鼎大名的宗师斩于幽城之下，随后再让你燕朝子民为你陪葬！”
“这就是你死命抵抗，放走李家公子的下场，哈哈哈！”
这蛇首人身的先天看着那不远处的幽城，阴桀的笑出了声。
偏远之地，并非繁华郡城，一城之中后天大成都可称尊，对于一位达到了凝丹宗师的高手来讲，自然弹指可灭！
虽说想要灭绝自不可能，但是斩个数百上千人以泄心头之愤恨，倒还是绰绰有余！
“聒噪。”
吕凌峰站于原地，被鲜血染红的长须随风飘动。
他连看都没看那御空的宗师一眼，只是在思虑心中所想。
宗师心性极为坚定，又岂会被三言两语所动摇。
“蛮族妖域按理来讲，是绝对不可能知晓李公子的行踪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大帅身边出了叛徒。”
将自己唯一的嫡子送往南燕，李明远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相反，为了筹谋此事，他几乎做足了准备。
但饶是如此，却还是被北蛮和西域妖族知晓的一清二楚。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吕凌峰绝对不信。
“只可惜，就算是明知道其中有问题，老夫却也不可能去调查清楚了...”
摇了摇头，吕凌峰长长叹息了一声。
此次动用秘法，气血联动真气冲击百脉，强行使肉身与真丹达到圆满，迈入纯阳之境，已经是耗尽了心力。
再加上刚刚连番大战之下，最后能挥出一拳毙了一尊凝丹宗师，已经是吕凌峰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即使此次侥幸逃脱，他事后也会从纯阳之境跌落，气血衰败，终身难以再度迈入。
这一幕，在燃烧气血助李旭脱逃之时，吕凌峰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当年受李明远救命之恩，此刻也算是彻底还清了。
“莫要多言，来战！”
“老夫确实已是油尽灯枯，但凭你这两个废柴，能不能送走我吕凌峰，还未尝可知！”
行将就木，却也不愿束手就擒。
玄袍老者一扬袖袍，长啸一声后再度抬手，便有气流滚滚油然而生！
被鲜血染红的铁拳锋芒毕露，身形逆冲而上，看着那毫无保留的气势，已然是心存死志，想要决死一战了！
宁于沙场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生！
一代宗师暮年之威，表露无疑！
“老东西，燃烧寿命气血冲脉门，你还能有几时好活？”
“虚张声势罢了！”
“乌尔其，你兄弟刚死，现在正是得报大仇的最好时机，还不与本座一同上前，取这老东西的性命？！”
吼！！
这妖族先天话语未落，那旁边的蛮人宗师早就已忍不住了。
黝黑的肌肉臂膀之上忽有雷霆闪出，这蛮人宗师扬天怒吼一声后，似有神人擂鼓之威。
他根本不需要一侧同伴的提醒，直接就提起重拳，欲要冲上前去，将吕凌峰直接打成粉末，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雷道杀拳！”
“是这家伙的秘传武道！”
蛇首人身的妖族先天见到乌尔其这一式杀招，心中不由一喜。
这可是眼前这家伙压箱底的绝世杀招！
此拳法能引雷霆之威而御敌，可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即使最后能将吕凌峰毙命于此，但乌尔其之后恐怕也得气血逆冲，养上个半月一月才能痊愈。
“有他打前锋，今日这老家伙必死！”
“该我了！”
见到这蛮族宗师如此卖力，这妖族先天也不再继续藏拙。
淡淡绿色从他的身边慢慢浮现，随后凝聚于掌心之间。
下一刻，只听见蛇声尖锐，便见到一道碧绿身影冲天而起，于穹天半空拍出一道数丈绿掌，向着那下方的吕凌峰处直接轰下！
碧血灭空掌！
两式先天绝学爆发，声威直震方圆百丈，让那不远处的幽城之中的众多生灵都听了个清楚。
凡俗在这等武道大家面前，只能俯首颤栗，而即使是达到了后天大成的家族族长，亦或者一城城主，面对这等威势，也起不到任何用处。
须知，蚂蚁啃食不了大象，当个体的力量达到极致之际，他就是真正的神明，可以坐视天地沉浮！
在绝对的境界差距面前，再多的人数也没了作用。
动荡声出，天昏地暗。
以吕凌峰如今处境，面对如此攻伐手段，自然没有任何抵挡的可能。
他想要做的，也不过就是死的体面一点罢了。
武道宗师，成于武道，亡于武道，方不负此生！
三式武道光辉争相爆发，值此之际，忽有道白袍身影，隐于云天之间，乘风而来！
随后，便有一道持忿怒相，右手执剑，左握罗索的明王身影，显现于天穹之上，如仙如圣！
明王镇世功！
于天穹之上爆发出武道神通，随后陆铭操持法相真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右手持剑劈开气浪，斩向那妖族先天，左手抛飞罗索，束缚蛮族宗师。
三人都不过凝丹之境，但陆铭无论是肉身淬炼的程度，亦或者真气的浑厚程度，都远非这两名异族先天可以媲美。
吕凌峰双拳之上血肉绽开，就欲慨然赴死之时，忽觉得眼前生死之压力突然一松。
待到老人疑惑睁眼，却发现本来两名气势汹汹直攻而来的异族宗师，已经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攻势尽数压制住了。
妖族先天面对着这道从背后劈来的明王剑毫无防备，直接就被一剑劈的血肉淋漓，重伤几乎垂死，跌落于地面奄奄一息。
而另一方的蛮族宗师状况比之同伴则稍微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被罗索束缚住的蛮族宗师一脸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浑身雷霆绽放，气血巨力联合丹田真气，想要将这道闪烁金光的绳索直接冲开。
但废了好大一番功夫之后，他才徒劳的发现，这罗索任凭他用出百般手段，都挣脱不掉。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同一时间，这道疑问响彻在了乌尔其和那位近乎垂死的妖族先天心中。
本来即将功成，眼看着吕凌峰就要陨落，可谁知道最后关头竟然来了个惊天翻转！
掌控局势的二人，瞬间就成了待宰羔羊。
这种反差，让奄奄一息的妖族先天几乎吐血。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扬起蛇首费力的看着穹天之上那道泛着金光的身影。
“你到底是谁？”
能够修行到先天，哪一个不是历经了重重磨练，他们没一个是傻子。
因此无论是妖族的先天，还是那名来自蛮族的宗师，他们都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
在那天穹上显露而出的明王法相尊前，他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再加上自身为了围剿吕凌峰，也已经快要达到了极限，濒临强弩之末。
之所以扬天喝问，就是因为这妖族先天想要死个明白。
能有如此威能的存在，必然是纯阳巅峰，亦或者天象大宗师亲临！
死在这种存在手中，也不算憋屈了！
而面对他的发问，天穹之上并未有任何回应。
显然，陆铭没有兴趣回答这个将死之妖的问题。
眼前这两个先天凝丹经过之前吕凌峰的消耗，显然已经不在巅峰，再加上自己出其不意，很容易就对二人造成了重创。
一切都比陆铭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眼下这妖族先天和那名蛮族宗师都已经丧失了抵抗之能，陆铭自然不会放弃这大好良机。
一声轻喝，法相手中握持的明王神剑闪过华光，便斩出一道数丈的巨大剑气，往下方径直劈去！
单膝跪于大地，正面露不甘之色的妖族先天感受到天穹之上传来的威胁，只来得及瞳孔放大，还没有提起抵抗时，大好头颅便应声而落！
血液喷洒长空，既震惊了吕凌峰，同时也让那被罗索困住的蛮族宗师受到了极大震撼，开始不停挣扎起来，甚至让那罗索附带的金光都有了些许暗淡！
一名凝丹境的先天大妖，竟然就这么死了！
看到一同前来的同伴毫无抵抗之力，就陨落于那明王剑下，乌尔其自然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
他还不想死！
一声怒喝，拼尽全力的蛮族宗师筋骨迸发，雷霆之力游走全身，趁着陆铭斩杀妖族先天之际，‘嘭’的一声便将明王法相抛来的罗索挣开！
“杀！”
口中呜咽着血液，乌尔其强忍着喉咙处几乎喷出的血液，以全身真气化为引导，又打出了一道雷霆杀拳，目标直指那半空中的陆铭身躯而去！
今日管你是神是佛，我也要杀你！
感受到自己武道意志受到压制，乌尔其极其愤怒。
他和那陨落的妖族先天不一样，亲自挣开法相罗素的乌尔其，清楚的感受到那穹天上的身影，境界与他们一样，都不过是凝丹之境罢了。
既然境界相同，凭什么你敢如此放肆？！
须知道，宗师不可辱！
哪怕你比我要强上一筹，今日我也要让你喋血于此，知道厉害！
“死！”
拳锋融入雷霆之中，乌尔其就如同沐浴天雷的雷神一般，气势节节攀升更上一层，几乎不可战胜！
他携带无匹拳势，径直打上了穹天，打到了陆铭的面前！
看到眼前席卷雷霆之力，爆发了全部潜力，只欲与自己死战的蛮族宗师，陆铭面上露出了一缕诧异。
眼前这家伙，比刚刚一剑斩杀的那个妖族要强大太多了。
要不是自己底蕴深厚，恐怕还真不一定能赢他。
这样想着，陆铭心中存了几分敬重。
如果刚刚这蛮族一心想跑，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恐怕难以拦得住他。
就如之前那血海狂刀卢元清一样，他们都是立身于凝丹之境的绝代宗师，即使陆铭比他要强，也始终挣不开这层桎梏。
但明知道打上穹天，以自己现如今的伤势可能殒命当场，这蛮族也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这份对于武道的执着，对于自己内心意志的信念，都让陆铭心境震动不已。
自己才来此方世界几天，就能遇到这等人物！
要知道，这才不过只是一位异族凝丹而已！
卢元清，吕凌峰，还有这蛮人宗师...
这里面哪一个都是足以横行一时的人杰，结果不过一天之内，就让陆铭给连番遇到。
“看来这名为清平界的世界之中，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内心有些感慨，陆铭手上动作也未曾有丝毫手软。
明王剑与罗索化为金光，融入到法相真身之中。
随后陆铭身合明王法相，看着眼前一路打上来的乌尔其，于这虚空中一步踏前！
陆铭长袖飘飘，立身于法相之前，脚步一踏臂膀一甩，便是一拳轰出！
此一拳出，虚空掀起气浪，狂风为之舞动！
真气磅礴荡出，在这法相四周如涟漪般不断波动，浩荡气流排空破浪，直面眼前蛮人宗师！
轰！！
一声巨响，大地做鼓！
而那道横击天际明王法相的雷霆身影，却早已经被砸入了地面泥土之上，轰出了一道深坑！
待到尘埃散去，烟雾尽消时，那蛮人身影，早已经被强大的力量打的遍地狼藉，连尸首都不能保持完整。
这场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两名凝丹境的先天，全部陨落，尸骨不全！
这一幕将会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吕凌峰立身于大地之上，遥遥看着那似谪仙般无敌于世间的身影，几度深呼吸，却都无法保持平静。
能有这种实力的强者，一定有着大燕朝兵器谱宗师榜前十的实力！
可自己从未听说过有哪位至强者，爆发实力时能够召唤出来明王法相的。
眼前这位强大的存在，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