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业的家族里并没有任何医学天赋的血脉，十几年前还是挖煤出身的土豪，在上流社会受人排挤。
  五年前转型做起了生物科技，却自此一飞冲天。
  没人知道技术来源，没人知道产品研发方向，整个公司只有运营没有科技人员。
  而所有的资料，都存在一个金柜里。
  只有牛百业握着钥匙。
  站在大门前时，林娇微微侧过头跟艾米笑着说，“想知道一个商人的心能有多黑吗？”
  艾米愣了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林娇露出这样的笑，带着些许悲悯，还有哀伤。
  轰隆一声。
  埋在地下的引线强行撬开了固若金汤的大门，在飞扬起的硝烟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朝着金柜里看去，想要看清一方乡绅的牛百业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只手遮天的贵族。
  而站在最前边的艾米率先看到的是成堆摆放在台上的黄金。
  白色的灯光打下来，四周金光闪闪，几乎叫人睁不开眼睛。
  而黄金周边却呈现着许多奇怪的瓶子，环绕一圈隐隐可见蒸腾的福尔马林液，刺鼻气味弥漫在空间里。
  “这是什么……”艾米不由得走近几步，想看清瓶子里那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可等她辨认清楚后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脸上惊骇的神色收都收不住，“是人脑。”
  她的声音一出，外边一圈人都愣住了，继而都猛地倒抽起了冷气。
  “老大，这里边的都是……”艾米忍不住倒退了两步，下意识回头去看林娇。
  彼时林娇却神色淡然，绕着那一圈瓶子，指尖在那些瓶身上一一触碰过，直到最中间的控制台，她垂眸看到其中一个大脑模拟器中镶嵌的芯片，才轻声笑着点头，“没错，这就是牛百业发家的秘密。”
  还有什么生物实验比研究人类大脑有价值。
  又有什么大脑比得上活体取样来得数值精准呢。
  闻言，那些站在门外的人顿时寒毛都竖了起来，连艾米这种老手都忍不住扶着门框干呕了起来。
  “畜生，牛百业也不怕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艾米一边反胃一边骂，再回头去看那一堆被无数人脑簇拥在中间的黄金，只觉得无比讽刺烧心。
  另一头的林娇取下了芯片，回头捡起了柜子上一块黄金，漫不经心道：“老天给不给报应，我是不知道的。但我们既然来了，就提前当收点利息吧。”
  她啪地把东西甩回去，背着手走出来，回头对艾米嘴角一勾，“把这里烧了，寸土不留。”
  顺便祭奠一下，这些死了都不能超生的亡魂们……
  “是，老大。”艾米恨恨一咬牙，抓过引线就亲自动手布置。
  而林娇则带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刻意去挡监控，那是因为她就没打算留下牛氏。
  砰。
  当车子开出不远时，一声巨响骤然在牛氏大厦的二十七层的炸响。
  林娇从后视镜看出去，只见楼顶下陷，一阵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像极了骨灰在空中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