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治病
  林苗并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刘强河那么晚还过来,有些惊讶。
  刘强河朝她笑了笑,阔步转去后院,没多会儿便提了个人出来。
  林苗瞄了眼,见那人鼻青脸肿,一脸萎靡,隐约明白点什么。
  但她秉持与己无关,与我何干的念头。
  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即便如此,两天之后,林苗还是从聂兰那里得知,那个人就是撺掇赵海出门,并给兄弟们下药的人。
  “他为什么啊?”
  林苗很奇怪。
  这事说起来,他是一点好处没有。
  出卖主家,还是来头不小的主家,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而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竟然就只是帮着赵海出去胡天作地。
  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聂兰摇摇脑袋,“说是抗不过赵海哀求,想帮他出去透透气。”
  “这事不对,”林苗晃着脑袋。
  没谁愿意花上自己的前程,只为了帮个出了事绝不会保他的小少爷出去溜达一趟。
  何况这小少爷皮脆得要命。
  一碰就能立马粉碎。
  “赵老也是这么说的,不过那人嘴咬得很硬。”
  聂兰沉沉叹气。
  “现在也只能等着赵海醒过来了,不然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苗抿了抿嘴,低声道:“他这趟还胡闹了,能稳住他体内的蛊虫已经是极限。”
  “其他的,我现在不敢保证。”
  聂兰见她情绪不振,笑了笑。
  她拍了拍林苗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就好。”
  “不论结果如何,大家都能理解。”
  林苗勉强笑了笑。
  她虽然总是对赵海一副冷淡模样,但其实她挺喜欢赵海的性子的。
  虽然有点纨绔,但是心眼却不坏。
  甚至有点不符合他年纪的小纯洁。
  虽然他自己不那么以为。
  她转头回去实验室,继续早前的研究。
  她必须尽快把方子改出来,尽最大可能,拉住赵海这条小命。
  聂兰瞧了眼,便让特助去准备些宵夜。
  赵海体内的蛊虫对她擅长的西药又极强的抗药性,她帮不上忙,就只能别添乱。
  似乎只是几天,又好像月余,白依拿着斟酌好的药方出来时,望着天空灼灼的太阳,她眯了眯眼,便一头栽倒。
  “苗苗,”聂兰大惊,好在特助就在一旁,她反应极快,一把把林苗抱住。
  林苗在她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能够看到东西。
  “我没事,”她挣扎着起来,见方子递给秦教授。
  “师傅,你看看这样能不能行,”请教回收面色凝重,没有接方子,反而把手搭在她手腕上。
  扶完之后,他表情微缓,“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好,”林苗也知道,这两天她有点超负荷劳动,便把方子递给秦教授,然后回去房间,一头扎进床里,直接睡了过去。
  秦教授仔细的看着方子。
  当看到妙处,他忍不住道了声好。
  不过他还是提笔,把用量改了下。
  聂兰瞧他在上头勾勾画画,忍不住道:“你这师傅当得可真轻松。”
  “随便画上两笔,就行了。”
  秦教授也不生气,还笑眯眯道:“你羡慕也没有用。”
  “我这徒弟青出于蓝,这是我的福气。”
  聂兰一阵气闷。
  她也有徒弟来着。
  只不过她命不好,眼神也差。
  不过眼前倒是有个好的。
  聂兰开始盘算起来。
  医术这种东西都是想通。
  且他们研究院也在研究中西医结合。
  若是把林苗拐去,对她,对院里,那也是极好的。
  聂兰越想越美。
  她斜了眼秦教授,心说就让他美一阵好了。
  她自觉十分大度的回去屋里。
  秦教授斟酌完方子,便去抓药,顺带给自己徒弟也抓一副。
  这阵子他们晨昏颠倒的忙过,林苗又是个一忙起来,连饭偶读忘了吃的人。
  要不是之前想要好,就只是是气血贫乏了。
  秦教授蹲在门口,慢火细熬。
  林苗一觉起来,迎面就送来一碗药。
  “这什么呀?”
  虽说她就是干这行的,可也不代表她喜欢吃这个。
  “喝了,”秦教授言简意赅。
  “能不喝吗?”
  林苗整张脸都皱巴起来。
  “老祖宗的手札里是怎么说的?”
  “神农尝百草,”秦教授开始滔滔不绝。
  林苗一言难尽的把药接过来,一口干了。
  耳朵边,秦教授还念叨着,不亲自尝过怎知道药性如何。
  林苗把碗倒扣,忍着一嘴上头的苦涩,苦巴着脸,“师傅,我喝了。”
  秦教授立刻不说了,拿着玩走了。
  林苗赶忙窜回屋里,灌了一大杯的水,感觉嘴里没苦味了,才出来。
  聂兰就站在门边,看着她笑。
  林苗讪讪过去。
  聂兰朝她笑了笑,“刚才赵海醒了。”
  “真的?”
  林苗大喜。
  “就只是一下,又昏过去了。”
  林苗才刚提起来的气顿时松了,不过片刻她又振作。
  “能醒就是好事。”
  “说不准明天他就真的醒了。”
  聂兰跟着笑了。
  晚饭时,大家心情都不错,难得的将盘光碗光。
  吃过饭,秦教授和聂兰去实验室,顺便把林苗赶去院子里,强制性的让她散步。
  林苗也知道,自己之前是累得狠了,有心放松,便顺便去后面看病号。
  赵海还在昏迷当中,本来才刚见点血色的脸重又变得苍白无比。
  林苗端量了会儿,便扶脉看眼白。
  忙活了一会儿,她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到床边,然后开始絮叨。
  先是痛斥他不听话,病还没好,就跑出去浪。
  结果被大浪打回原形了。
  然后又抱怨,浪费自己精力和药材,顺便卖惨,并强调,等他醒了,得给她买多多的补品,来弥补她的损失。
  对这个半死人,她絮絮叨叨,直到肚子不撑了,她便晃悠着回去睡觉。
  却没留意,床上的赵海手指动了动。
  日子重又恢复成为熬药汤,泡澡,灌药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大家情绪明显没有前次那么乐观。
  概因赵海这次不论怎么治疗,状况都没有好转。
  曾经的苏醒好似昙花一现。
  有时就连亲眼见过他醒过来的聂兰都怀疑自己是记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