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明目张胆,偷天换日
  陌柔心中清楚,宁远如今的性命就掌控在自己手手中,所有的环节一旦出现任何岔子,宁远今日必死!
  她的手心也微微见汗,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比自己之前偷任何东西的时候都要紧张,小腹处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只见她的手指不经意间的在桌上点了三点,宁远眸光微凝,一切准备就绪么……
  陌柔笑道:“你不用怕,作为督察我自然是不会冤枉好人,安心就是。”
  “既然你肩负守门之责,便回去守着吧,我的小洞天可是在门口放着呢,穆长老以为如何?”
  此刻就连宁远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必须得能出去才行,不然跟那些个弟子一同困在屋中,便彻底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穆永江冷哼一声道:“你还真是怕丢,东西在我云深不知处中,还能丢了不成?”
  陌柔面色不变道:“那可不一定,仙药园中还丢了灵花呢,我这豁出命来攒点儿家底可不容易,怎么?穆长老连自己人也信不过了?”
  穆永江面色难看,嘲讽道:“你是督察,自然是你说了算!”
  陌柔装作面色不好看的样子,朝着宁远摆了摆手,他就这么应声退去,出了门便动作如风一般,一头扎入自己的屋舍内,将一黑布包从床下翻了出来搂在怀中。
  连忙趴到窗口望向陌柔屋中的方向,期间心脏狂跳,手脚冰凉,此刻哪怕再好的心境也平静不下来啊!
  这边陌柔开始以法剑召望星楼阁老前来盘问,他是第一个!
  那阁老一进屋,就如同发出了什么信号一般,其余几大督察纷纷传讯阁老下来盘问,转眼之间望星楼中就只剩下一个阁老,八个阁老尽皆处于被盘问的状态中。
  陌柔这边心中精确的计算着时间,原本跟穆永江交代的计划是无论何时,确保望星楼中有阁老存在。
  正常是等到自己盘问的第一位回去顶替那个没来的,那位阁老才会接受盘问。
  可三炷香时间已过,陌柔仍旧没有放其离开的意思,而是笑道:“不好意思,没墨了,有些东西还没记……”
  言罢慢条斯理的磨起墨来,那阁老眼中早有不耐,问道:“我可以走了么?”
  却见陌柔审视了一遍供词道:“还请阁老稍等,关于这里我还有一处疑问,您说您那晚……”
  时间被她生生拖长了,她必须将自己这位阁老的时间拖的比第二位被盘问完毕的时间还要长,为宁远争取最充足的时间。
  正在陌柔拖延时间之时,一督察按照她之前的吩咐,以法剑传唤最后一位阁老。
  独坐望星楼之上的阁老望着传讯法剑皱眉,眼中有些莫名,不是说会有人来顶自己的位置么?为什么第一个被盘问的人还没回来。
  “哼,管他作甚,早完事儿早舒服,查到云深不知处来了,还真是没事儿闲的!”
  言语间望了挂在云桂树上的彩云仙羽一眼,下了望星楼。
  当他入了屋中接受盘问之时,偌大的云深不知处再也没有一双眼睛盯着那彩云仙羽,宁远是唯一的那只。
  这就是他的计划,借督察查案之便支开所有人的目光,利用时间差的关系,更是清空了望星楼!一切都在精准的其算计之中
  他必须在第二位被盘问的阁老出来之前完成盗取,否则一切休谈,可即便如此,宁远也只为自己争取了不到三刻钟的时间,已经是极限。
  心中揣满了焦急,这一刻的宁远宛若猛虎一般冲出屋子,怀抱黑布包极速穿行于街道之上,平日里满是巡逻队伍的街道之上空无一人!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身子如风一般吹过,跨越数里之地,直奔望星楼,他从没觉得这几里之距是这么的遥远!
  云桂树上,吞云兽正慵懒的趴在树枝上,通红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宁远的身子戛然而止,眼睛死死的盯着吞云兽。
  踏入一里之地就会被其察觉,一旦被这小家伙发现,必会惊动雪莲妖主,如此一来可就全完了。
  宝贵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宁远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大急道:”这小家伙怎么还不转身?”
  转眼过了一刻钟,宁远眸中一狠,决定拼一把,不然再僵持下去必然暴露,就在这时那小家伙抻了个懒腰,闭眼睛长大嘴巴用力的打了个哈欠!
  宁远眸光大亮,心中念道:“就是现在!”
  “定!”
  无穷神念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汹涌而出,隐约泛着十彩光芒,顷刻间覆盖了一里之地。
  将空间挤压的犹如精金一般坚固,时空好似静止了一般,清风不动,就连浩渺的云气都凝固了,包括吞云兽仍旧保持那个闭眼睛打哈欠的姿态。
  宁远红了眼,额头上暴起两根青筋,血液似乎沸腾了一般,整个人如箭矢一般冲了过去,哪怕已经快出了残影,可他还是感觉慢的要死。
  冲到了树下,动作极为麻利的打开黑布包,掏出自己缝制的足矣以假乱真的样子货,将挂在树枝上的彩云仙羽摘下,入手轻若无物,用黑布包包裹塞入自己的袍摆之下。
  再把样子货挂了上去,来了一手偷天换日,树枝微微弯曲些许,与真货色对比,自己做的这个赝品沉了不是一丁半点儿。
  此刻的宁远眉头大皱,可哪有时间顾忌这些了?且于一里之外不一定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是彩云仙羽到手了!
  冲出那吞云兽的感应范围,他便解开了神念束缚,吞云兽这才得以打完自己的一个哈欠。
  吧唧吧唧嘴,大眼中尽是疑惑之色,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于是又抻了个懒腰,再打了个哈欠,这才美美的趴在树枝上。
  另一边宁远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可就在他正狂奔于街道之上时,那一侧的屋门发出“吱吖”一声,宁远的脸刹那间苍白下去,连忙止住步子。
  好死不死,那第二个被盘问的阁老结束了盘问,推门而出,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空气出奇的安静,宁远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那阁老的眼中带着一抹狐疑道:“不是说被盘问的弟子不可出来,等结束之后才能出来的么?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