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新婚
  听他说到酒,瑾瑜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儿。他明明一身的酒味,可是在第一次掀开盖头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的眼神,表情根本就并不像醉酒的样子。
  再想想刚刚他帮自己卸妆,亲自摆酒菜,动作沉沉稳稳,根本就没有喝醉么!
  “你这是往身上泼酒来着?”瑾瑜好奇的边问边打量着他,身上泼酒的话,应该能看出来的,可是他身上的喜袍上干干净净的啊。
  “嗯,瑾瑜你真聪明,虽然猜错了,可是也差不多。“许文瑞得意的告诉瑾瑜,他喝的酒其实都是白开水。让俩手下捧着俩酒坛子跟在身边给来的宾客敬酒。
  一坛子是给宾客倒的,一坛子是专门给他的。敬了一圈后,借着去方便的机会,在身上加了两个在烈酒坛子里浸泡好几日的香囊,这样,身上就带着酒香了。
  从中午混到现在,手下配合的好,他装的也好,顺利的没有露馅。浸酒过的香囊早就在进新房前,摘下扔到了花坛中,
  “很难闻么?那你等我下,立马换下来。”许文瑞想起什么的,闻闻自己的衣袖,对瑾瑜说到。
  “不是的,别换了。”瑾瑜见他这样的体贴自己,心里很知足,但是又觉得他对自己太小心翼翼了。今后俩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要在一起白头到老的,夫妻之间相互尊重,知道为对方考虑是对的,但是太过于小心翼翼,那就不对劲了。
  “不让我换?”许文瑞坏笑着挑挑眉头问。
  瑾瑜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羞又气又好笑的回了一句;“对啊,我急着要跟你喝这喜酒呢。”
  “真的呀?太好了。”某人很夸张的很开心的边说边往酒盏里斟酒,还没忘记告诉瑾瑜,这酒是母亲十几年前用桃花酿的,就是等着给他娶媳妇的时候喝的。
  随着他的动作,酒的醇香四处弥漫,很快的就把许文瑞原本身上的酒味盖了过去。
  瑾瑜印象里,好像绍兴的女儿红就有那么温馨的来历,说女儿一生下来,就酿酒埋在酒窖里,女儿出嫁的时候拿出来,给女儿嫁妆的。那时候瑾瑜就很羡慕,她甚至不求自己的父母也还在,给自己酿酒做嫁妆。
  倘若,父母都健在,能吃到父母做的饭菜,那也是幸福的啊,就算顽皮挨打挨骂,也是幸福的。
  不过,现在也不错,这一世的双亲对自己很好。现在,又有了一个好婆婆,婆婆也是母亲,也是娘!这样想着,瑾瑜端起了面前的杯盏,刚刚往面前的人看去,脸却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发烫。
  谁让,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毫不掩饰。。
  瑾瑜微微的低了低头,手上动作没有退缩,俩人手腕交叉回转,一杯醇香的桃花酒喝下后,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香了。
  许文瑞帮瑾瑜布菜,给她和自己再次斟酒。瑾瑜也不拒绝,他夹菜就吃菜,他举杯邀请自己,她就端杯盏跟他一起饮下。
  今个的日子很特殊呢,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喜酒竟然如此的好喝。只是,此情此景,酒没饮几盏,人却是已经醉了。在俩人再次碰杯的时候,俩人的手不经意的碰在一起,顿时,俩人都像触电一般。
  “瑾瑜。”许文瑞声音都点颤抖的呼唤着。
  瑾瑜松了手,杯子落在桌上,滚了滚酒都倒在了桌面上,整个人偎在他怀中。
  看着那带着伤痕却肌肉结实的胸膛,她不再羞涩,有的只是心疼;“许文瑞,以后为了我,尽量的别让自己再受伤了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许文瑞低声应着,反手一拂幔帐就挂了下来。
  遮住了外面的烛光,也遮住了里面的美好时刻。
  院外,没有听房的,距离最近的就是冯贵还有另一个,俩人开始听见屋内还低声说笑来着。可是后面,俩人就听不下去了。
  冯贵就盼着赶紧亮天,自己好去找媳妇消消火。可是另一个还没有成亲,鼻血流出来,刚止住过后又因为屋里的动静再次开始而开始流。
  冯贵很理解和同情这位同伴,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冯贵在心里算着主子到现在折腾了几趟,是想到亮天的节奏么?能吃得消么?这都娶到手了,急啥啊,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来呗。
  不过呢,冯贵也很理解屋里那位,新婚么,很正常!
  小半夜的时候,桃儿和杏儿俩丫头回来过,还没等进院呢,就被屋子里声音吓到,不知到该怎么办,还是冯贵心好,叫她们去找自己媳妇,在那边过一夜好了,这边,根本就不用侍候。
  俩丫头以前听府里的婆子妇人说过这方面的事,也知道自己作为丫头,在这种时候应该在院子里守着,等着里面的主子招呼,弄水换床单被褥什么的。
  可是,刚才引着她们去吃晚宴的那位婆子,已经暗示过她们。做奴婢的,万事要以主子为主。不需要墨守成规,只要主子高兴就行了。于是,俩丫头没犹豫,赶紧的拉着手飞快的跑掉了。
  后半夜,屋子里终于消停了,来换岗的人也到了,其中一个看见同伴衣襟前的血迹,明白怎么回事后,还低声笑话了几句。
  那人咬牙切齿的说,你小子走运,现在才来。要是前半夜你当值的话,我看你会如何,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冯贵得意的故意刺激同伴;“你们赶紧的娶媳妇吧,我回去抱媳妇去了。”
  那个流鼻血的带着怨念的说;“今晚你就别想了,不是你叫那俩丫头去找嫂子睡的么?你那院子,咱哥几个帮着布置的时候可是知道的,三间屋紧挨着,隔墙还薄,就算不在一个屋,放个屁稍微响点,隔壁听的都很清楚,你觉得嫂子那样性子的人,今晚会让你如愿?”
  “你以为谁都跟咱爷似的啊?”冯贵不服气的回敬着,背着手很是神气的走了。今晚回去就算什么都不干,有媳妇抱也是好的,你们这几个光棍懂个屁啊!就只有流鼻血的份儿。
  换岗的俩一听,顾不上回敬那位嚣张的同伴,拉住俩鼻孔都塞着树叶的同伴,小声的问,爷很能折腾么?
  流鼻血的想了一下,身子往他二人前又凑了凑,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说;“瞪大眼睛,精神点等着,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你俩应该有机会知道的。”说完,他也很得意的走了,不用再留在此处受折磨了,真好,明个最好换旁人守在这里吧,自己情愿去府外面守着。
  “有那么夸张么?”留下的一个问另一个。
  “我哪知道,不是跟你一样才来么?”另一个答着。
  而此时的新房里,刚从浴桶里出来的瑾瑜裹着毯子,看着那个折腾到半夜的人,怎么还能这么精神的收拾着榻铺,动作不熟练,却很有耐心的把床单卷吧卷吧丢到了小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