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惩一下
春桃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傅明锦，那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红晕的面容再次变得苍白无比，身体颤抖着跌倒在地，“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春桃是二小姐的贴身丫环，只愿照顾二小姐一辈子。”
很久以前，春桃就寻思，要想方设法地离开兰倚院，到居住在揽翠阁的傅凌萱身旁去侍候。就在傅明锦跌入荷花池后，春桃终于接到了来自于姨娘的吩咐——将一种能令伤口恶化的药粉放入傅明锦每日喝的药汤里。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她就能顺利地离开兰倚院，到达揽翠阁，从此脱离以往那种只能仰望别人幸福生活的日子。
按计划，在傅凌萱及笄礼前三个月，于姨娘会借口说要大肆操办这场及笄礼，而从傅府各个院子里召人帮忙——这个时机，才是春桃脱离傅明锦的最佳时机。
而眼下这一切，却出乎于春桃意料之外，难道傅明锦察觉到了？看着傅明锦那依然怯懦的神情，春桃心里一跳，猛地闭上双眼，一鼓作气道：“春桃只是二小姐的贴身丫环。”
可惜，傅明锦今天铁了心要将春桃送出去，又岂会因为春桃这没有丝毫情谊的表决心的话语而放弃？只见她笑道：“春桃，你是我的贴身丫环，那么，我也得为你打算，跟在大姐身边，比跟在我身边有前途多了。”
在春桃即将出声前，傅明锦摆摆手：“春桃，你外貌靓丽，又有一手高明的梳妆之艺，只有在大姐身边，才能发挥到更大的作用。想来，大姐一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你。”
“只是，大姐身旁的一等丫环名额已满，纵使我出面，也只能帮你要到一个二等或三等丫环的名额。但‘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大小姐身旁最信任的大丫环。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要忘记我这个曾经的二小姐对你的一番提携之恩情就行。”
“当然，如果你们几人也有什么想法的话，只需告诉我一声，我也同样会妥善安排好。”
“可……”按理来说，听到傅明锦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语，春桃应该会欣喜若狂，得意不已的，但，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傅明锦这番话别有含义。
“就这样决定了。”傅明锦拍板，“好了，你们跪得也挺久，先起来吧。只希望你们下次谨记‘祸从口出’这几个字。”
“是。”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人应了声，相互搀扶着，颤微微地站起身。
傅明锦双眼微眯：“不过，我向来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你们这次犯的错可大可小，幸而还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么，就扣你们三个月的月银，以作惩罚吧！”
这？
春桃的身体颤抖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低垂着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夏荷垂着头，面无表情。冬梅抿了抿唇，头垂得更低了。
秋菊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二小姐，你没有权随意扣除我们的月银！”
“是吗？”傅明锦漫不经心道：“夏荷，你给秋菊说说看，我有没有权利？”
夏荷没有吭声。
“冬梅，你觉得呢？”
冬梅也没有吭声。
傅明锦笑了：“看来，你们心里都很不服气。今天，看在你们照顾了我好几年的份上，我就再尽心一次，提点一下你们。我是尚书府主子，而你们只是尚书府的丫环，我这个做主子的惩罚几个下人，还没有权利？”
“嗯，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往常我就不该待你们太过于亲切，让你们都忘记了何为‘主子’，何为‘仆人’，何为‘主仆有别’了！”
“二小姐，你明知秋菊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何非要曲解秋菊的话意？！”秋菊气恼不已，生平第一次觉得傅明锦这个以往只知埋头看书，不喜与人交谈的个性是多么地好，为何生了一场大病就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小姐，虽然你也是尚书府的主子，但，你别忘记了，眼下掌管尚书府中馈的是于姨娘！”
傅明锦冷笑：“那又如何！”
秋菊不甘示弱道：“按照府规来说，只有掌管中馈的人，才有权利责罚奴仆！”
“尚书府里竟然有这样一个规矩？”傅明锦疑惑地眨眨眼，“看来，回头，我得请教一下祖母和父亲了。”
明明是和以往一般无二的温和话语，为何她会觉得后背窜过一道道寒意？秋菊咬了咬唇，恼怒地瞪向旁边三人，道：“你们也觉得二小姐该罚我们？”
春桃轻蔑地回望秋菊：“当然。”
秋菊瞪圆了眼，很快就明白了春桃的话外之意：“别以为二小姐答应将你送给大小姐了，你就能逃脱处罚！”
说完后，秋菊就死死地瞪着夏荷。
可惜，夏荷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对于夏荷这般对待自己，秋菊心里有说不清的失望，亏她还想着自己离开兰倚院后，再想个法子，也让夏荷顺利离开。却没想到，夏荷竟然是这种人！
秋菊深吸一口气，挑衅地望了傅明锦一眼，“二小姐，我认罚。”不过是三个月月银，还抵不上大小姐身旁三等丫环一个月的月银数目！
傅明锦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望着几人。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股奇怪的气氛里。
仿佛过了五分钟，又或者是十分钟之久，傅明锦终于出声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四人愣住了。
傅明锦轻笑：“行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退下吧。”
“可是……”秋菊上前一步，到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一旁的夏荷拽着胳膊往门外拖去，“夏荷，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冬梅思索了一会儿，也跟着离开。
春桃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二小姐，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春桃的关心和爱护，春桃就此拜别，还请二小姐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傅明锦随意地点头，摆摆手，示意春桃可以离开了。
很久以前，春桃就寻思，要想方设法地离开兰倚院，到居住在揽翠阁的傅凌萱身旁去侍候。就在傅明锦跌入荷花池后，春桃终于接到了来自于姨娘的吩咐——将一种能令伤口恶化的药粉放入傅明锦每日喝的药汤里。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她就能顺利地离开兰倚院，到达揽翠阁，从此脱离以往那种只能仰望别人幸福生活的日子。
按计划，在傅凌萱及笄礼前三个月，于姨娘会借口说要大肆操办这场及笄礼，而从傅府各个院子里召人帮忙——这个时机，才是春桃脱离傅明锦的最佳时机。
而眼下这一切，却出乎于春桃意料之外，难道傅明锦察觉到了？看着傅明锦那依然怯懦的神情，春桃心里一跳，猛地闭上双眼，一鼓作气道：“春桃只是二小姐的贴身丫环。”
可惜，傅明锦今天铁了心要将春桃送出去，又岂会因为春桃这没有丝毫情谊的表决心的话语而放弃？只见她笑道：“春桃，你是我的贴身丫环，那么，我也得为你打算，跟在大姐身边，比跟在我身边有前途多了。”
在春桃即将出声前，傅明锦摆摆手：“春桃，你外貌靓丽，又有一手高明的梳妆之艺，只有在大姐身边，才能发挥到更大的作用。想来，大姐一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你。”
“只是，大姐身旁的一等丫环名额已满，纵使我出面，也只能帮你要到一个二等或三等丫环的名额。但‘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大小姐身旁最信任的大丫环。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要忘记我这个曾经的二小姐对你的一番提携之恩情就行。”
“当然，如果你们几人也有什么想法的话，只需告诉我一声，我也同样会妥善安排好。”
“可……”按理来说，听到傅明锦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语，春桃应该会欣喜若狂，得意不已的，但，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傅明锦这番话别有含义。
“就这样决定了。”傅明锦拍板，“好了，你们跪得也挺久，先起来吧。只希望你们下次谨记‘祸从口出’这几个字。”
“是。”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人应了声，相互搀扶着，颤微微地站起身。
傅明锦双眼微眯：“不过，我向来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你们这次犯的错可大可小，幸而还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么，就扣你们三个月的月银，以作惩罚吧！”
这？
春桃的身体颤抖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低垂着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夏荷垂着头，面无表情。冬梅抿了抿唇，头垂得更低了。
秋菊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二小姐，你没有权随意扣除我们的月银！”
“是吗？”傅明锦漫不经心道：“夏荷，你给秋菊说说看，我有没有权利？”
夏荷没有吭声。
“冬梅，你觉得呢？”
冬梅也没有吭声。
傅明锦笑了：“看来，你们心里都很不服气。今天，看在你们照顾了我好几年的份上，我就再尽心一次，提点一下你们。我是尚书府主子，而你们只是尚书府的丫环，我这个做主子的惩罚几个下人，还没有权利？”
“嗯，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往常我就不该待你们太过于亲切，让你们都忘记了何为‘主子’，何为‘仆人’，何为‘主仆有别’了！”
“二小姐，你明知秋菊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何非要曲解秋菊的话意？！”秋菊气恼不已，生平第一次觉得傅明锦这个以往只知埋头看书，不喜与人交谈的个性是多么地好，为何生了一场大病就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小姐，虽然你也是尚书府的主子，但，你别忘记了，眼下掌管尚书府中馈的是于姨娘！”
傅明锦冷笑：“那又如何！”
秋菊不甘示弱道：“按照府规来说，只有掌管中馈的人，才有权利责罚奴仆！”
“尚书府里竟然有这样一个规矩？”傅明锦疑惑地眨眨眼，“看来，回头，我得请教一下祖母和父亲了。”
明明是和以往一般无二的温和话语，为何她会觉得后背窜过一道道寒意？秋菊咬了咬唇，恼怒地瞪向旁边三人，道：“你们也觉得二小姐该罚我们？”
春桃轻蔑地回望秋菊：“当然。”
秋菊瞪圆了眼，很快就明白了春桃的话外之意：“别以为二小姐答应将你送给大小姐了，你就能逃脱处罚！”
说完后，秋菊就死死地瞪着夏荷。
可惜，夏荷一直低垂着头，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对于夏荷这般对待自己，秋菊心里有说不清的失望，亏她还想着自己离开兰倚院后，再想个法子，也让夏荷顺利离开。却没想到，夏荷竟然是这种人！
秋菊深吸一口气，挑衅地望了傅明锦一眼，“二小姐，我认罚。”不过是三个月月银，还抵不上大小姐身旁三等丫环一个月的月银数目！
傅明锦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望着几人。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股奇怪的气氛里。
仿佛过了五分钟，又或者是十分钟之久，傅明锦终于出声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四人愣住了。
傅明锦轻笑：“行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退下吧。”
“可是……”秋菊上前一步，到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一旁的夏荷拽着胳膊往门外拖去，“夏荷，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冬梅思索了一会儿，也跟着离开。
春桃嘴角微勾，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二小姐，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春桃的关心和爱护，春桃就此拜别，还请二小姐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傅明锦随意地点头，摆摆手，示意春桃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