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交错的两个女人
  车子要经过一个隧洞,过了这个隧洞再过去一段路后就会有一个收费站,这个收费站就是h市的入口,进去后就会直接往h市的市区进发了,按照路线他们已经离开了虞晋区域范围。袁綪在这时候醒了,她看到了这道隧洞的时候,她就对公孙献说:“师傅,我们是不是就快到h市了,是不是脱离了虞晋山的管辖范围了?”
  “嗯,似乎是的呢。”公孙献说。
  车子一直在开,还是没有开出隧道,袁箐纳闷了,她记得来的时候这条隧道并没有多长啊,也就五分钟就可以开出去了,为何竟然开了十几分钟都开不出去那样。
  车上有乘客的胸口有点儿闷了,一个个张大口呼吸,坐在潘雪后座的肖萍稍微站起来看一看闺蜜,由于两个女孩都喜欢坐床边,刚好车上有多余座位,她们就一前一后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窗户旁。肖萍站起来看是听到了闺蜜的浓重呼吸声,潘雪有一点哮喘,她担心她,就问道:“小雪,你怎样了?老毛病犯了吗,你药呢?”
  潘雪伸手想拿口袋上的药,却因为手忙脚乱地把那瓶哮喘药弄掉下来,肖萍见状,对她说:“小雪,你别担心,我帮你捡回来,你撑住。”肖萍从座位上走出来,往着哮喘药掉落滚动的方向扶着周围走着,却发现哮喘药滚得越来越远,她每次手刚够到,哮喘药就又被车子开车震动得移开了一点位置,肖萍非常着急,在经过李振刚的座位的时候,李振刚幽幽地说道:“想一个人不说话,扼紧她的咽喉就可以了,扼紧一点,扼紧一点,再扼紧一点……”李振刚一直坐得笔直,但是他的手和头很灵活,此刻他就是不断地坐着一个掐脖子的动作,肖萍看到他这个诡异的动作,不觉脖子缩了缩,吞了几口口水。
  而这时,潘雪已经无法呼吸,双眼圆瞪,嘴巴张大,不断喘着气,摔倒在地上,她平躺在走廊上,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脖子。
  “小雪,小雪,导游小姐,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她的哮喘药,我闺蜜她有哮喘的,没有药她不行的。”肖萍看到了闺蜜的样子,她心急如焚。李秋叶也看到了,她网地上不断地寻找,肖萍指着她脚边说:“在你脚边。”李秋叶马上蹲下身捡起来递给肖萍说:“是不是这个。”肖萍笑道:“是这个。”可是当拿到手的时候却发现只是一包纸巾。
  “怎么是一包纸巾,不是,不是这个!”肖萍叫道。李秋叶往地上找,肖萍叫道:“求大家帮帮忙。”她看见潘雪似乎已经快不行了,有陈辉见到一早已经将潘雪扶起来了,他对肖萍说:“你朋友还有别的备用药吗?”
  肖萍叫道:“我不知道呢!”陈辉忍不住伸手去摸潘雪的口袋,竟然摸出了一个哮喘药,陈辉说:“她身上有药。”肖萍回头看去,可不是吗,这才是真的哮喘药,可是,她明明看到了闺蜜摸口袋不慎将哮喘药掉落地上的啊,为何又在她口袋找到了一瓶,难道是她将备用的都放在了自己的口袋内。
  肖萍不疑有他,走回去扶着她闺蜜,药到口后,潘雪并没有多见好,陈辉不断喷药,肖萍一把抢过,也不断地喷药,潘雪竟然直接一抽搐,头一歪不动了。
  “小雪?小雪!”肖萍摇着她身体,陈辉也叫道:“小姐你醒醒!”陈辉将手指放到他的鼻子前,吓得手一缩,摇摇头道:“她走了。”“什么!怎么会!小雪!小雪!呜呜呜……”肖萍抱着潘雪的身体哭了。
  车上瞬间大乱,毕竟有人死了。
  “快打120吧。”“有用吗,人都死了,更何况我们在车上呢!”“哎呀,车上有死人,好吓人啊。”“你不要这样说,这人刚死会听到的。”“都有同情心吗,不打120也要先打110备案啊!”
  车上一时间七嘴八舌地,肖萍只有抱着潘雪哭的份。陈辉说:“别让妹子躺地上吧,让我把妹子抱到座位上躺着吧。”肖萍想想在理,人都死了,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躺在地上任由两边的人议论纷纷,该是多残忍的事啊。
  肖萍点点头,陈辉就把潘雪的尸体抱到了刚才他躺着的座位上,他想了想,车上空调凉,他刚好在外面穿了一件长袖衬衫,他就把自己那间长袖衬衫脱下来,盖住了潘雪的脸和上半身。
  “谢谢你,辉哥,你真是个好人。”肖萍说。
  陈辉惊讶,这个妹子是怎么知道他名字的,他笑道:“不要客气,我也很遗憾,没能及时救到你朋友。”
  “与你无关,不怪你,你不要自责,全车人,只有你才是真心想帮助我的。”肖萍说。
  陈辉笑着看向肖萍,当看到姑娘的脸的时候,他瞬间愕然,他定睛一看,又转头看向座位上的尸体,不过此刻这具尸体已经被他用衣服盖住了,他再回头看去,依然愕然,随后甩甩脑袋,心想:“一定是我把两个妹子的脸记错了,毕竟素未谋面,刚才又混乱,肯定是我记忆混乱了。”
  冤情紧了紧公孙献的手臂说:“师傅,那两个女孩……”
  公孙献点点头,袁箐发现自己怎么双手抓得公孙献那么紧,人家会痛的,他不好意思地松开,又发现自己一直靠在他肩膀上,他的肩膀一定非常酸痛了,她就坐直身体。
  公孙献不习惯她突然的不依赖,疑惑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袁箐嘟嘟嘴说:“对不起师傅,我是不是太粘人了?”
  公孙献说:“我是你师傅,也是你男朋友,女朋友有权粘男朋友啊。”袁箐脸红红的,公孙献说:“小说上都是这么说的。”
  袁箐满头黑线,很好,看来公孙献可能不知道情为何物,就像他之前形容情丝应该是一种丝线类的东西的时候那样,她就知道她家师傅肯定是个情爱白痴,瞧,他都是从小说上看的,师傅,不能“纸上谈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