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苦不言说
  下了轿子,踏过琉璃阁的门槛儿,院内一片狼藉,放置在甬道内的盆景摔了个粉碎,掌事太监怒不可解,发指眦裂的斥道:“千叮咛万嘱咐,再三吩咐要小心,擦个窗子都能把盆景给碎了,你可知道这是圣上赐给咱娘娘的,眼下可如何是好。”
  苟玥眉尖若蹙,厉声询问道:“怎么回事?让娘娘一回便瞧见了满地的狼藉,还不尽快收拾了。”
  那小太监寒意凛凛,头都未敢抬,只是一味的磕着响头:“娘娘,奴才不是有心的。”
  霜璃眉尖若蹙,一扬手道:“不过是些微末小事儿,碎了就碎了把,收拾收拾退下把。”
  “愣着作甚,还不忙收拾了。”掌事太监厉声呵斥道,眼瞧着主子离去的背影,暗暗的吁了口气。
  他一把拉起跪在地的太监,附在他耳边道:“这回,盆景破碎之事,可千万不能传入娘娘耳中,小心谨慎些。”
  两人擦拭头上冷汗,悻悻离去。
  彩霞归鸿,日落西山,抛出一层淡淡的灰色雾霭,霜璃半倚在院内,两手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轻声喟叹道:“日出东山落西山,每日不过这般光景,虽添了盆景花卉,也不过新鲜个一时。”
  在院内独坐,乍起清风吹过,薄凉,守夜太监甚是恭敬的福福身儿:“娘娘,夜里凉,您还是回屋歇下吧。”
  红灯摇曳,树枝在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杂声,柔和的月光洒下,这夜宁静薄凉,如此良辰美景,有佳人酣然睡去,有佳人怒不可解,心中不忿,熹梅半倚在榻上,已然是二更天儿,却迟迟不肯入睡,她两手绞紧被子,咬牙切齿:“是本宫小觑你在皇上心中地位,还是小觑了你的本事,本想一计让你一败涂地,却不曾料到只区区使了些小计俩便能峰回路转,扭转乾坤,妙啊,太妙了,不过咱们走着瞧,这只是个开头儿,好戏还在后头呢。”
  王府内,辰云萧微抿口茶水,饶有兴趣的瞧了眼下面站的一双人:“入宫后,依你的姿色必定艳压群芳。”
  暗灵目光如炬紧咬下唇,顾及身旁女子的感受才未出言反驳,辰云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搁下茶盏扬手道:“来人,把门在外锁上,没本王允可不准开,今夜儿本王便好好调教调教你。”
  暗灵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双眼充斥着红:“你要对她做什么?”
  话音未落便被人擒住,房门无情的在外锁上,锦绣头一次心生畏惧,本以为逃出了狼窝,不料却入虎穴,只见男人眸子深邃幽长,唇角含着邪魅的笑,他轻解衣衫,伏在那女子耳畔,舔舐她的耳垂:“这魅惑人的本事就无需调教,看你把暗灵勾的魂不守舍的样子,本王当真是欣慰之极。”
  锦绣浑身如同电击,往后跌退两步,但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一把锢住,动弹不得,他戏谑一笑,在她白如凝脂的脖颈细吻,白暂的皮肤上点点红,更显得她愈发撩人,她檀口出吐出清甜的气息,眸含春水叫人怜惜,辰云萧眼角眉梢含笑,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眉眼,眸中竟生出一丝温暖怜惜,女子身形微怔,以为看见了错觉,辰云萧一口含上女子朱唇,辗转反侧,轻舔舐着,轻柔的触碰,把她单薄的身子紧抱在怀中,闭眸呢喃道:“璃儿,你今生今世只能是本王的,我后悔当初送你入宫,凭什么你在他身下承欢膝下,我要你。”
  锦绣眉尖若蹙,双手抵在他精壮的胸膛:“王爷,我是锦绣,并不是您口中女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辰云萧怒不可解的扬起俊脸,粗暴的撕扯她的衣衫,细如凝脂的肌肤暴露无疑,藕臂上的一点红颇为明显,辰云萧狭长的凤眼微眯:“朱砂痣。”
  转而却又是冷冷一笑,把她拦腰抱起,放在榻上俯身压了上去,缠绵灼热的吻如潮水般袭来,女子浑身冰冷,身心似收到了极大的折磨,羞辱,终于她的最后一丝的理智,在他的吻下,被瓦解破碎,从檀口间溢出的吟,叫人欲罢不能,欲推还迎,身下女子娇柔旖旎,细如凝脂的肌肤在乌黑青丝的衬托下更是显得愈发撩人,他大掌一挥轻易扯去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在她身上恣意游走,四下点火,辰云萧浓眉微蹙,把灼热的硕大抵在她腿间,两手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挺身,锦绣吃痛,浑身一个颤抖,一丝风从窗棂缝隙吹入,她两手紧攥身下的被单,羞耻感蔓延。
  “本王已在你浑身上下烙印,你的身你的心只能是属于我的。”辰云萧抚上她颤抖的脸,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锦绣眉尖若蹙,止不住的颤抖,心中酸楚丝丝蔓延,直压得人喘不过气:“王爷,锦绣便只是锦绣,不为她人所替代,您若强要了我的身子,我的心未必在你这儿,若它日我入宫得宠,你叫皇上验得不是处子之身吗?”
  辰云萧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轻挑说道:“女子半推半就才有情趣儿,若你当真如同躯壳般呆愣,本王当真也对你提不起兴趣。”
  男子支起身子,把长发束起,捡起地上衣物穿戴整齐,决绝转身离去,吱呀~门开了,一缕儿月光洒入,叫人倍感凄凉,暗灵挣脱束缚,如一阵风闯入屋内,榻上女子不知所措的垂首啜泣,似敲打击撞他的心,他双眼充斥着血红,似一头愤怒的野兽般嘶吼:“辰云萧,你混蛋。”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脱下外衫遮挡在她暴露无疑的身子上,心头泛起一丝酸意,他跪在榻边,拉过她细如凝脂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这夜宁静薄凉,暗灵把她单薄的身子紧抱在怀中,与她同坐,只见她神色黯然,薄唇紧抿不喜不忧,只紧望着窗外那棵不知年轮的树。
  晨曦笼盖夜幕,日出东方,从所未有的惬意感笼盖全身,霜璃卧在软榻上,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儿,苟玥端过一碗安胎药放置女子手边,轻声笑道:“娘娘,今儿个怎起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