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惩治刘老爷
  床上女子似还未入睡,口中嘟囔道:“相公,你怎还不好,就是用品得来说也未免太慢了。”
  “来了,来了,这就来。”柯孜墨忙放下茶盏,应声上榻。
  霜璃抿唇一笑,藕臂缠上男子脖颈,头埋在他胸前,一股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柯孜墨垂首含住女子樱唇,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织,女子双眼迷离,薄唇微启,诱惑不已,柯孜墨情急之下,点了她睡穴,轻吁口气,在她那如刚开苞的花似的唇上印下一吻,翻身下了榻,换上夜行衣,如鬼魅似的身影闪过,隐身在这黑幕之中。
  男子一个纵身,站立在墙头,下人也倒懒散,倚在门上昏昏欲睡,嘴角挑起邪魅一笑,翻身入院,把银票塞入衣内,顺势捞了几幅名画,翻身出了这刘家大府,散落到穷门穷户。
  一瓢清水拂去一夜尘土,柯孜墨轻吁口气,上了榻,闭眸沉沉睡了去,天还未昼亮,鸡还未啼鸣,刘老爷府上上上下下人仰马翻,好不热闹,杀猪般的嗷叫声响彻上空。
  “我的银票,我那幅上好的名画儿,自得手以来我每天每夜像菩萨那样供着,哎呦,还愣着干嘛,快报官阿,就是挨家挨户的找也得找出来。”刘老爷气的两眼翻白,一拍大腿直数落下人。
  这一夜之间穷困潦倒,叫谁人能接受的了,至于那几幅上好的名画,自有爱画之人赏着。
  柯孜墨倚在马车上小憩,唇角含笑,已把那刘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画在了心里,自是爽快不已。
  霜璃了无生趣的倚在男人身旁,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道:“相公,何事如此高兴。”
  柯孜墨挑眉道:“只觉得大快人心。”
  霜璃蹙眉,倒也不知晓为何,抬眸看过往的路人街景,抿唇轻笑。
  朱红大门,两尊雄狮蹲卧在大门,一下人跌跌撞撞跑进府,行礼道:“王爷,自安城那来报,说曾见到过两人行踪,说虽身着男装但瞧一眼便知晓是女子,那容貌及其相似。”
  辰云萧一盏茶猛地搁在桌上,立起身道:“备马车,连夜赶去。”
  那下人应了一声,垂首退下。
  辰云萧蹙眉闭眸,心遽然一沉,这坎儿坎在心中数些日,也终究放下了。
  今夜的风格外猖狂,几乎欲把树连根拔起,风席卷雪花袭来,冷的叫人喘不过气,车夫大声喝,马儿却停住脚步不肯向前,车夫拉拢欲被狂风刮走的帽子道:“王爷,风雪太大了,马儿不肯走,看来今夜是赶不成路了。”
  辰云萧眉间紧锁,压住直往里冒风的帘子道:“继续往前,马儿不肯走,便拿鞭子逼它。”
  那车夫轻叹,扬鞭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扬蹄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驰骋向前。
  客栈内,霜璃蹙眉蜷曲在榻上道:“相公,璃儿冷。”
  柯孜墨放下萧,上了榻,把女子紧紧抱在怀中道:“这样便好受多了?快些睡吧。”
  女子眼睑微颤,轻应声,藕臂环上柯孜墨的腰肢,首埋在他胸前,这男人身上的味道闻起叫人安心,且舒服,霜璃酣睡入梦。
  次二日早晨,柯孜墨推开窗子,外已堆积了厚厚一层雪,看来是下了一夜,掩好女人身上的被子,倒了壶茶水品茶读书。
  过了一阵子,床上女子侧转身子,支起身睡眼迷离,红唇轻启,柯孜墨轻笑,倒了盏热茶放置床边道:“看来今日怕是不能出门,外风雪堆积,狂风冷冽。”
  霜璃捧起茶水吁几口气道:“那璃儿便今一整日都倦在床上,岂不是要闷坏我了,相公可有些好玩儿的?”
  柯孜墨蹙蹙眉,一手支颔道:“那有什么好玩的,好书倒是有两本。”
  女子一把拉过被子掩盖头,闷声道:“那我便继续睡觉。”
  柯孜墨眸眼含笑,佯作无奈摇首,立起身伸出修长的手点点榻上女子道:“娘子,且让我上榻,冷的紧。”
  “上榻?赏你的好书去吧。”霜璃咕囔道,一边把被子全拢在自己身上,只露个脑袋,得意的朝榻边一脸无奈的男子吐吐舌。
  柯孜墨抿唇一笑,掂起被子的一角,只那么轻轻一抖,趁机上了榻,于女子一同躺着,一个翻身把她揽入怀中,轻点她琼鼻道:“眼下,你就知晓欺负我了。”
  霜璃兀自把头转到一旁,轻声道:“可是你自己说的。”
  柯孜墨抿抿薄唇,一副无可奈何模样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惹我家娘子不高兴,罪该万死。”
  霜璃讪讪一笑,一脚把身旁男子踢下床道:“你罪该冻死。”
  男子轻叹,推开窗子,星星点点的冰凝飘落在屋内,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几道马蹄印在下交织成一幅美妙的图案,微闭眸,相处仅半月,真真觉得这女子已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天光景便这般度过,二人相互依偎躺在榻上,柯孜墨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得也不能入睡,总觉得心中焦虑不安,难安寝。
  霜璃侧转身子,也是睡意全无,轻声呢喃:“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柯孜墨轻笑道:“那我们便是相识千年的旧识。”
  霜璃抿唇一笑,细如凝脂的手抚在男子的发间,柯孜墨眸子闪过一丝柔情,轻柔吻上女子朱唇,一手扶女子脖颈,烛光微闪,窗外风猖狂的敲打门窗,可在此时已是一曲美妙的乐章。
  夜深风高,柯孜墨耳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夢得睁开眸子,穿上外衫推门而出,两人在寒风之中矗立,脚踩积雪,头顶明月,一袭冷风吹过,长发随风猖狂舞起。
  与柯孜墨对立的男子,剑眉一蹙道:“就算我不说,你也该知晓我为何来此地。”
  “我不会任你带她走。”柯孜墨唇角挑起邪魅一笑道。
  来人正是辰云萧,他眸似冰雪冰冷道:“那你觉得本王会任由你带她走?”
  柯孜墨挑眉,带这几分怒意道:“为了一己私利,把她送入吃人不吐骨的深宫,你良心何在,有了这次,便会有千千万万次,你非要夺了她性命,才肯罢休?这次是侥幸,我救了她,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好运,想要带她走,三个字,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