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中春药将计就计&唐子誉强吻
  这酒不对劲。
  有股热气源源不断的从小腹往上涌,连着舌尖都开始微燥。
  之南最初以为是口渴,连喝了好几杯水。
  可丝毫不抵用,反而心里越来越躁,像是氤氲着一团火。
  “之南,你没事吧。”大多数人都跑草坪那边跳舞了,就对桌的蒋立发现她不对劲,“你脸有点红,是喝醉了吗?”
  “需不需要我去找厨师帮你做碗醒酒汤?”
  他本在座椅上踌躇,找机会和少女搭话,谁曾想看到她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之南勉强摇头,这里除了韩星她谁也不信。
  她两句将人打发后,瞟了眼空落落的酒杯。不知是否心理作祟,连着视线所及之处都有了虚影。
  不应该啊,她不是几杯倒的人,上次在西餐厅不过是做样子给江廷看。
  现在的反应,反而!!!
  她猛地警醒,反而像她十叁岁时不小心喝了林瑶放家里的药。
  那折磨人的后劲她至今仍记忆尤深,在被林瑶辱骂一番后,她硬是在木桶里里泡了大半天凉水才缓过来,像是虚脱了一般。
  如今的种种征兆和那时一模一样。
  之南尝试着再喝两口冷饮,囫囵吞下。
  果不其然突然一把火蹭蹭往胸口上涌,比刚才更盛,她绝对是被下药了!
  心慌意乱间,一张恶意戏谑的脸跳入脑海。
  ——是他!
  是张顾阳,绝对是!难怪他一直撺掇她喝酒,难怪他上来就贴着她,他肯定是趁她背过身时,往她酒杯里下药了!
  或许唐子誉也参与其中!
  带着十有八九的确定,之南整个人都开始后怕,长方桌已经稀零大半,都在草坪那边嬉笑聊天,她在几十个人里努力寻找韩星。
  就要登上泰山之顶了,她决不允许有人在这时候拉她下水。
  之南有些费力地撑起来,在走出两步后,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猛地劈过她脑子。
  如阴雷闪电划破黑夜桎梏,醍醐灌顶。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知道该怎么去突破,江廷那边停滞不前的最后一垒了!
  主意生成那刻,恐慌瞬间被亢奋淹没,不住地在心头翻滚,滋滋沸腾。
  之南恍若无事地坐下,装作喝饮料的间隙拿出手机,将江廷的电话备注改成了“温暖先生”,并设置成每隔十五分钟,自动拨通他的电话。
  做完这一切,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贴着臀部的口袋里。
  若是时间拿捏得准确,接通后那一声轻微振动她绝对能够感应到。
  此刻之南无比庆幸,出门前将手表也戴上了,习惯性动作成了她今晚成败与否的重要砝码。
  这计划风险重重,并不能安她的心,她将桌上的迷你水果刀也塞进了板鞋外侧,哪怕伤不了他两,她也不介意在自己身上捅两刀,看他们还有没有兴致。
  夜色下的朗声笑语,将长座角落的精心筹备完全掩盖,只有少女无力枕在胳膊上,氤氲着一片梦幻迷离的醉态——
  “南南南南”韩星交际一圈回来就看人脑袋磕桌上,眼眸半眯,完全成了醉美人。
  “南南,你喝醉了?”韩星讶异,摸摸她的小脸,果不其然烫得跟火烧似的。
  韩星正准备去前厅叫佣人将她扶上楼,谁曾想那边几声吆喝传来,让她这主角赶快去切蛋糕。
  “来啦,马上!”她急道,“你们别催我,再等我会。”
  她摇了摇少女肩膀,半阖眼眸微睁开,眼里似凝着一汪清泉,在这凄零月色下清越动人。
  “……星星,你怎么在晃。”说着弯起一抹淡笑。
  晃啥,明明是你喝醉了。
  “南南,我带你去楼上休息好不好?”韩星将人扶起来,谁曾想这丫头喝醉了劲比她大,一个甩手挣脱。
  “不…不行…我要回去的…”
  话里稀里糊涂的,韩星凑人耳边半天才明白她在说晚上还有工作,主管交待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明天也得准时去,不然肯定得挨骂。
  韩星心疼又无奈,只能打电话让司机开车送她。
  “小星星,你张哥哥准备走了。”
  她扭头,张顾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她身后,笑里一如既往地散漫。
  而旁边唐子誉眉头紧蹙,像是陷入某种纠结和凝重之中。
  韩星还没说话,边上的之南却撑着要起来,嘀嘀咕地说她得走了,明明人都站不起来,还执拗地要回酒店。
  “哦,她这是?”张顾阳随口问道。
  “南南有点喝醉了。”她说,“我找司机送她。”
  “要我帮你捎回去吗,我回嘉景园正好路过万豪。”
  干嘛突然这么殷勤,韩星眯眼看他。
  只是张顾阳那些勾当从不展露在她面前,她对这位邻家哥哥的印象不过是乖张叛逆,不服管教罢了。
  她上下扫视他,“你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不要就算了。”张顾阳一脸不识好人心,“哥哥我好不容易大发善心一回,顺手而为,不送正好。”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韩星有些犹豫,找他送肯定比司机放心,何况司机到这都半个小时后了,南南还得耽误那么久。
  正纠结呢,草坪那边又接连不断催她,吵得她头疼。
  “行,你送吧。”她嘱咐道,“但不准欺负南南啊,把她送回去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张顾阳眉扬了扬,点头。
  她扭头和之南低语,征得她同意,未曾注意到他眸底掠过的暗色。
  而边上的唐子誉,眉头拧得更紧了。
  party如火如荼地举行,甚至在切蛋糕和香槟肆意飞溅时,气氛达到了高潮。
  谁也不曾发现,离开别墅后,虚虚搀扶之南胳膊的唐子誉在她再一次虚浮步伐时,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快步放进车里。
  *****
  霓虹夜下,高架桥上车辆不断,一路飞驰而过。
  在车轮碾过减振带后,眼看着少女脑袋要撞向车窗,唐子誉眼疾手快地托过她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这个姿势下,少女完全依偎着他,肩膀出温软一片,出于本能和渴望,唐子誉搂住她的腰。
  脑袋顺势滑到他脖颈深处,温香软玉牢牢依偎着他,呼吸随之喷在他颈间。
  他眼神都暗了,天鹅交颈的缠绵姿势,近能嗅到那股清恬花香。
  不是他闻惯的香水,即使价格高昂仍掩不住的腐臭。
  她身上的味道是最简单的沐浴露,只是随着肌理侵入骨髓,自此有了独一无二的味道。
  悸动难以抑制地在心里蔓延,他撩开遮挡她面颊的几根碎发,明暗渐次的街灯自窗外斜射,跳跃在她酡红微粉的脸上,留下摄人心魄的美。
  唐子誉看痴了。
  他一直知道她漂亮,初见如露水玫瑰,见而忘魂。
  可近看才懂得造物主对她的偏爱,脸蛋跟羊脂白玉般嫩滑,触上去一片细腻,他的指腹只敢沿着轮廓浅浅游离,重了些都怕会磨伤她。
  他喉结动了动,手指慢慢沿着细挺鼻梁往下,柔软唇瓣点缀着淡淡粉色。
  大概是来参加party涂了唇彩,一丝丝香气自微阖唇瓣升腾上他鼻间。
  唐子誉像是受到蛊惑,鬼使神差低下头,将唇贴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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