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
面对基本要崩溃的上官婉儿，胡月萧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淡淡的说道：“婉儿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和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可是天差地别，你的骄傲、你的自信呢？我喜欢的可不是一个连面对现实都不敢的人......”
仿佛被刺激到了心中的那根弦，上官婉儿狠狠的瞪着她道：“当初！？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和青阳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一对，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让他......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胡月萧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无奈的道：“果然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相爱？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约会？别傻了我的婉儿姐姐，我当初不过是为了让你从那种虚伪的感情中挣脱出来罢了，后来你不是也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后才选择抛弃他转向我的怀抱？而且这段时间里......你过得不是很愉快吗？”
抱着双肩的上官婉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本就颤抖的身躯抖动得更加剧烈起来，声嘶力竭的叫到：“闭嘴！......愉快？......哈哈......哈......你管那种生活叫做愉快？也对，你这种变态的世界观当然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同.......摧毁别人的肉体是你们平时的消遣，摧毁别人的精神才能让你感觉愉悦对吧？”
胡月萧有些厌恶的用自己的小手在面前扇了扇，似乎从上官婉儿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某种恶臭。
“我不否认自己的行为、观念在某些人眼里比较异样，但是用“变态”来形容可不准确，毕竟把一件事做到一定的高度也会被人称作“变态”。但是有一点你需要承认，我从来不会强制任何人做出选择，你自己要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意愿，如果我的放纵被你当做“不作为”，那么我对此深表歉意。不过不管怎样，你需要为你自己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比如这位小朋友......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失败了会怎样。”
胡月萧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乞丐。上官婉儿对他的惧怕和排斥并不是只有苏牧野能够感觉到。
“代价......呵呵......报应......哈哈......”
一直颤抖的上官婉儿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不再在乎近在咫尺的黑暗。她一边神经质般的笑着一边张开双手，两只嫩白的手臂像是拨弄海浪般的在周围舞动。
苏牧野隐约间可以看到她的手臂每次没入黑暗再返回光柱之后都会有一些变化，一些说不清的变化，这不由的让他更加担心黑暗中的文馨。他对文馨的关注一直都没有听过，不过现在除了时不时的一声刀鸣，苏牧野也不清楚文馨的情况。
手臂上的异样并没有对上官婉儿带来什么影响，或者说她觉察不到有什么影响。反而是发言台上的小乞丐引起了她的兴趣，她认真的看了看小乞丐后说道：“我......似乎还能记得你的这张脸，之前没敢认真的看你，你那种不服输的眼神还是那么让人讨厌......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以从那帮小家伙里把你挑出来。”
小乞丐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谢谢你的夸奖，你当时也是这么对着我说的。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你剩下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了。”
上官婉儿无所谓的笑了笑，苏牧野似乎读出了那个笑容里的意思。也许上官婉儿早就在等待这样一个时间点了，只是她没有勇气主动去选择，今天可能是她愿望实现的时候。
“呵呵，时间已经无所谓了，五年、五百年那又如何？不一样是那样的无聊。就像她当初做的那样......确实！她没有强迫我做任何选择还给我提供了很多以前根被不敢想的条件，可这些是我自己想要的吗？在她把我的其它选项全部剥夺之后我还能够选择什么？我选择正常的男性伴侣她就抢走我的男朋友；我选择努力争取一份工作她就买下那家公司，然后改变那家公司的性质；我想要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小区买下来禁止任何人搬进来；我想结束自己的时候她就找来一帮医学专家给我介绍无痛苦自杀的八十种办法。”
上官婉儿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异样的非常平静，平静到她不断的将从黑暗中收回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就像习惯性的眨眼一样，发生在眼前的事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对了，我自己有选择过做一些事情。比如和那个叫做狗哥的家伙在她的公司里闲逛，然后看到他们商品中的一些瑕疵品，当时你的编号好像是......537还是547来着？”
小乞丐淡淡的道：“547。”
“对，547......我讨厌这三个数字。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选你吗？当时你眼中的那种倔强和反抗让我感到非常的震撼，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孩子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依然坚持自己的思想。不就是想让你们去办办乞丐嘛......呵呵，我当时就在想“他为什么能做到我不敢做的事情呢？”，所以为了寻找原因我就问你为什么不屈服，你说......”
“去死吧，恶魔。”
“恶魔......是的，我在那一瞬间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对你的遭遇没有感到同情，没有对狗哥的行为感到愤怒，我已经不再是遇到她之前的我了。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就让他们用那些铁丝给你做了一个美人鱼的造型，也许这样你能变成美人鱼从那个河里游到大海，前提是你能从那个袋子里钻出来，结果看来你失败了。”
“不是我一个，一共是四十八个。”小乞丐平静的话里完全看不出在说的是他自己。
“哦是吗？我不记得这些细节了，不过这有什么区别。”
小乞丐的脸上再次出现那种扯动的表情道：“对于你来说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想法，不过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比如说这轮游戏已经结束......”
随着小乞丐话音的落下，上官婉儿周围凭空出现一阵旋转的狂风！她周围的黑暗如同被龙卷风扯动的条条枝叶，被撕裂出一个个的裂缝，光柱的空间也瞬间被扩大成一个直径三米的球形。
“哒、哒、哒......”一个沉闷的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中慢慢的走进无声的风暴里。
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体表上没有覆盖任何的衣服。不过那像是泡沫般凹凸不平的皮肤和体表一道道狰狞的缝合痕迹完全不需要任何东西来遮掩，就算是告诉别人那是一个被肢解后缝合的人也不会有人相信。
唯一有完整人类特点的只有那颗脑袋，正是之前被小乞丐带走的狗哥！不同的是他此时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两个漆黑的空洞，并不是他的脑子里漆黑一片，而是从眼睛里可以看到他身后漆黑的空间。
“啊！！！滚开，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出现了！......我、我错了，之前不应该对你那样的！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这、这一切都是狗哥做的，而且要不是胡月萧这个变态我也不会那样！她、她也有责任！”
之前还是一副已经看破世间一心求死的上官婉儿，一看到狗哥那张诡异的脸突然间像是回过神来一般，一脸惊恐的不住尖叫着后退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着身后爬去，不过爬到光柱边缘后又忍不住缩了回来。
苏牧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乞丐和上官婉儿的双手，刚才上官婉儿的精神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崩溃了，但是有些东西似乎从她的双手进入了上官婉儿的体内，这些衣服在她手上的东西似乎就和小乞丐有一定的关系......
“我的责任？”
上官婉儿对面的胡月萧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说：“婉儿姐姐，我可是从来没有强制你做过任何事的，如果非要说我有责任的话也就是见死不救罢了。如果你想用道德来批判我的话我愿意接受，毕竟这是我不同于大众应用的负担”
在几人的注视下，缝合后的狗哥一把将想要爬进黑暗中的上官婉儿提了起来。对于她的拳打脚踢甚至是牙咬都毫无反应，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木偶。
在上官婉儿绝望的哀求与哭诉声中，狗哥慢慢的从自己的腰部向外抽出一根长长的铁丝。并不是那种已经缝合过的，显然是特意为她所准备的东西。
当铁丝刺入她的肌肤时苏牧野能够清晰的看到铁丝表面的锈迹一瞬间像是活过来一般，铁丝每刺入一分它们在上官婉儿肌肤上的覆盖范围就大一分。
剧烈的疼痛以及脑部缺氧带来的窒息让上官婉儿处于一种半休克的状态，双臂像是两只没毛的翅膀般微微张开，鼻腔里的血管纷纷破裂。由于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倒悬的姿势，流出的血液并没有如平时那般趟过她的下巴，最后钻入她乌黑的秀发内......
“呕......”
等上官婉儿头顶的灯柱消失、二人的身体被掩盖在黑暗中后，还在灯柱下的众人才回过神来。一直扮演着小透明的刘琦第一个忍不住趴在地上不住的干呕起来，由于是今天第二次呕吐，除了一些粘稠的胃液意外并没有什么能够出现的东西。
离得最近的胡月萧脸上还算镇定，不过一直吞咽口水的咽喉还是说明她的心里也不那么平静。至于苏牧野自己除了有些膈应以外倒是没有觉得多恶心。至于一直扮演着工具人的艾谢尔则是一副百无聊奈的样子。
过了十多分钟后刘琦才调整过来，在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包括小乞丐也只是愣愣的看着上官婉儿消失的地方，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
想了想，苏牧野对着小乞丐问到：“你的脸上似乎没有复仇后的快感？”
小乞丐还是保持看着那个方向，头也不转的说道：“快感？我的脸上已经不会才出现那种表情了，冰冷的河水让我脸部的肌肉永远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胡月萧也说道：“这位......先生，我想你的任务应该已经完结了吧？不知道我们需要怎么离开这里，或者还需要进行这已经毫无意义的游戏？”
苏牧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按理来说她应该算是这一切事件的当事人之一。狗哥和上官婉儿的结果她可是清楚的看在眼里，可是她自己似乎完全不担心自身的情况。
听到她的话，小乞丐总算是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胡月萧说：“你还是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吗？”
“难道不是吗？不管是哪种法律体系都逃不开证据这个环节，我不知道你能拿出我的什么罪证，但是我可以提供很多我无罪的证明。不管是狗哥还是上官婉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是认识或朋友而已。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家公司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除非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要从道德层面来定我得罪。但是我不认为这里发生的一切可以用地球上的道德来做衡量，如果你要用恶魔的道德来判断说不定我还能评个道德先锋。”
她这种态度让苏牧野不断的皱眉，虽然他对法律的了解并不多，但是以前从很多新闻案例上看到过类似的情况。老板手下的员工再怎么违规违纪也和老板无关，只要是能证明这些都是员工的个人行为即可。至于这些事做了是对公司有好处还是对员工有好处并不是法律判定的主要依据，就算再严重的事在起诉、上述的过程中也会变得模糊，就连被告变原告的事情都发生过。
胡月萧接着说道：“我想再这个空间内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吧？否则你也不用做这样一场多次一举的安排了，在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完全可以一次解决问题......大家说是吧？”
苏牧野一愣，这是在问我吗？
“呵呵......哇......呜呜......”
苏牧野刚想说什么意思的时候，周围的漆黑空间站突然又开始出现那种带有各种负面情绪的呜咽声，只是这次还包含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难道这是......
苏牧野看了看小乞丐又看了看胡月萧，这个女人对于信息的处理有她自己特有的角度。
小乞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应该说是“正常”。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是吗？不过这不要紧，其实你们的到来并不是我的意思。如果她知道一切的真相的话我也不会出现了......”说完后小乞丐突然转头看了苏牧野一眼。
不过苏牧野不太确定他看的是自己还是自己肩上的小黑，但是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胡月萧的脸上也是一怔，向小乞丐问到：“她？她是谁？既然不是你的意思你为什要出现？”
小乞丐并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在黑暗内的呜咽声配合下，慢慢的爬下发言台。同时周围的黑暗也开始沸腾起来！
仿佛被刺激到了心中的那根弦，上官婉儿狠狠的瞪着她道：“当初！？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和青阳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一对，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让他......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胡月萧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无奈的道：“果然你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相爱？一个深爱着你的男人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约会？别傻了我的婉儿姐姐，我当初不过是为了让你从那种虚伪的感情中挣脱出来罢了，后来你不是也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后才选择抛弃他转向我的怀抱？而且这段时间里......你过得不是很愉快吗？”
抱着双肩的上官婉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本就颤抖的身躯抖动得更加剧烈起来，声嘶力竭的叫到：“闭嘴！......愉快？......哈哈......哈......你管那种生活叫做愉快？也对，你这种变态的世界观当然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同.......摧毁别人的肉体是你们平时的消遣，摧毁别人的精神才能让你感觉愉悦对吧？”
胡月萧有些厌恶的用自己的小手在面前扇了扇，似乎从上官婉儿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某种恶臭。
“我不否认自己的行为、观念在某些人眼里比较异样，但是用“变态”来形容可不准确，毕竟把一件事做到一定的高度也会被人称作“变态”。但是有一点你需要承认，我从来不会强制任何人做出选择，你自己要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意愿，如果我的放纵被你当做“不作为”，那么我对此深表歉意。不过不管怎样，你需要为你自己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比如这位小朋友......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失败了会怎样。”
胡月萧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乞丐。上官婉儿对他的惧怕和排斥并不是只有苏牧野能够感觉到。
“代价......呵呵......报应......哈哈......”
一直颤抖的上官婉儿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不再在乎近在咫尺的黑暗。她一边神经质般的笑着一边张开双手，两只嫩白的手臂像是拨弄海浪般的在周围舞动。
苏牧野隐约间可以看到她的手臂每次没入黑暗再返回光柱之后都会有一些变化，一些说不清的变化，这不由的让他更加担心黑暗中的文馨。他对文馨的关注一直都没有听过，不过现在除了时不时的一声刀鸣，苏牧野也不清楚文馨的情况。
手臂上的异样并没有对上官婉儿带来什么影响，或者说她觉察不到有什么影响。反而是发言台上的小乞丐引起了她的兴趣，她认真的看了看小乞丐后说道：“我......似乎还能记得你的这张脸，之前没敢认真的看你，你那种不服输的眼神还是那么让人讨厌......现在看来我当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以从那帮小家伙里把你挑出来。”
小乞丐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谢谢你的夸奖，你当时也是这么对着我说的。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你剩下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了。”
上官婉儿无所谓的笑了笑，苏牧野似乎读出了那个笑容里的意思。也许上官婉儿早就在等待这样一个时间点了，只是她没有勇气主动去选择，今天可能是她愿望实现的时候。
“呵呵，时间已经无所谓了，五年、五百年那又如何？不一样是那样的无聊。就像她当初做的那样......确实！她没有强迫我做任何选择还给我提供了很多以前根被不敢想的条件，可这些是我自己想要的吗？在她把我的其它选项全部剥夺之后我还能够选择什么？我选择正常的男性伴侣她就抢走我的男朋友；我选择努力争取一份工作她就买下那家公司，然后改变那家公司的性质；我想要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就把那个小区买下来禁止任何人搬进来；我想结束自己的时候她就找来一帮医学专家给我介绍无痛苦自杀的八十种办法。”
上官婉儿说这段话的时候情绪异样的非常平静，平静到她不断的将从黑暗中收回的手指放进嘴里舔舐就像习惯性的眨眼一样，发生在眼前的事她自己却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哦对了，我自己有选择过做一些事情。比如和那个叫做狗哥的家伙在她的公司里闲逛，然后看到他们商品中的一些瑕疵品，当时你的编号好像是......537还是547来着？”
小乞丐淡淡的道：“547。”
“对，547......我讨厌这三个数字。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选你吗？当时你眼中的那种倔强和反抗让我感到非常的震撼，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孩子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依然坚持自己的思想。不就是想让你们去办办乞丐嘛......呵呵，我当时就在想“他为什么能做到我不敢做的事情呢？”，所以为了寻找原因我就问你为什么不屈服，你说......”
“去死吧，恶魔。”
“恶魔......是的，我在那一瞬间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对你的遭遇没有感到同情，没有对狗哥的行为感到愤怒，我已经不再是遇到她之前的我了。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就让他们用那些铁丝给你做了一个美人鱼的造型，也许这样你能变成美人鱼从那个河里游到大海，前提是你能从那个袋子里钻出来，结果看来你失败了。”
“不是我一个，一共是四十八个。”小乞丐平静的话里完全看不出在说的是他自己。
“哦是吗？我不记得这些细节了，不过这有什么区别。”
小乞丐的脸上再次出现那种扯动的表情道：“对于你来说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想法，不过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比如说这轮游戏已经结束......”
随着小乞丐话音的落下，上官婉儿周围凭空出现一阵旋转的狂风！她周围的黑暗如同被龙卷风扯动的条条枝叶，被撕裂出一个个的裂缝，光柱的空间也瞬间被扩大成一个直径三米的球形。
“哒、哒、哒......”一个沉闷的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中慢慢的走进无声的风暴里。
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体表上没有覆盖任何的衣服。不过那像是泡沫般凹凸不平的皮肤和体表一道道狰狞的缝合痕迹完全不需要任何东西来遮掩，就算是告诉别人那是一个被肢解后缝合的人也不会有人相信。
唯一有完整人类特点的只有那颗脑袋，正是之前被小乞丐带走的狗哥！不同的是他此时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两个漆黑的空洞，并不是他的脑子里漆黑一片，而是从眼睛里可以看到他身后漆黑的空间。
“啊！！！滚开，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出现了！......我、我错了，之前不应该对你那样的！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这、这一切都是狗哥做的，而且要不是胡月萧这个变态我也不会那样！她、她也有责任！”
之前还是一副已经看破世间一心求死的上官婉儿，一看到狗哥那张诡异的脸突然间像是回过神来一般，一脸惊恐的不住尖叫着后退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着身后爬去，不过爬到光柱边缘后又忍不住缩了回来。
苏牧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乞丐和上官婉儿的双手，刚才上官婉儿的精神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崩溃了，但是有些东西似乎从她的双手进入了上官婉儿的体内，这些衣服在她手上的东西似乎就和小乞丐有一定的关系......
“我的责任？”
上官婉儿对面的胡月萧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说：“婉儿姐姐，我可是从来没有强制你做过任何事的，如果非要说我有责任的话也就是见死不救罢了。如果你想用道德来批判我的话我愿意接受，毕竟这是我不同于大众应用的负担”
在几人的注视下，缝合后的狗哥一把将想要爬进黑暗中的上官婉儿提了起来。对于她的拳打脚踢甚至是牙咬都毫无反应，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木偶。
在上官婉儿绝望的哀求与哭诉声中，狗哥慢慢的从自己的腰部向外抽出一根长长的铁丝。并不是那种已经缝合过的，显然是特意为她所准备的东西。
当铁丝刺入她的肌肤时苏牧野能够清晰的看到铁丝表面的锈迹一瞬间像是活过来一般，铁丝每刺入一分它们在上官婉儿肌肤上的覆盖范围就大一分。
剧烈的疼痛以及脑部缺氧带来的窒息让上官婉儿处于一种半休克的状态，双臂像是两只没毛的翅膀般微微张开，鼻腔里的血管纷纷破裂。由于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倒悬的姿势，流出的血液并没有如平时那般趟过她的下巴，最后钻入她乌黑的秀发内......
“呕......”
等上官婉儿头顶的灯柱消失、二人的身体被掩盖在黑暗中后，还在灯柱下的众人才回过神来。一直扮演着小透明的刘琦第一个忍不住趴在地上不住的干呕起来，由于是今天第二次呕吐，除了一些粘稠的胃液意外并没有什么能够出现的东西。
离得最近的胡月萧脸上还算镇定，不过一直吞咽口水的咽喉还是说明她的心里也不那么平静。至于苏牧野自己除了有些膈应以外倒是没有觉得多恶心。至于一直扮演着工具人的艾谢尔则是一副百无聊奈的样子。
过了十多分钟后刘琦才调整过来，在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包括小乞丐也只是愣愣的看着上官婉儿消失的地方，并没有做过多的反应。
想了想，苏牧野对着小乞丐问到：“你的脸上似乎没有复仇后的快感？”
小乞丐还是保持看着那个方向，头也不转的说道：“快感？我的脸上已经不会才出现那种表情了，冰冷的河水让我脸部的肌肉永远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胡月萧也说道：“这位......先生，我想你的任务应该已经完结了吧？不知道我们需要怎么离开这里，或者还需要进行这已经毫无意义的游戏？”
苏牧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按理来说她应该算是这一切事件的当事人之一。狗哥和上官婉儿的结果她可是清楚的看在眼里，可是她自己似乎完全不担心自身的情况。
听到她的话，小乞丐总算是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胡月萧说：“你还是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吗？”
“难道不是吗？不管是哪种法律体系都逃不开证据这个环节，我不知道你能拿出我的什么罪证，但是我可以提供很多我无罪的证明。不管是狗哥还是上官婉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说是认识或朋友而已。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家公司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除非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要从道德层面来定我得罪。但是我不认为这里发生的一切可以用地球上的道德来做衡量，如果你要用恶魔的道德来判断说不定我还能评个道德先锋。”
她这种态度让苏牧野不断的皱眉，虽然他对法律的了解并不多，但是以前从很多新闻案例上看到过类似的情况。老板手下的员工再怎么违规违纪也和老板无关，只要是能证明这些都是员工的个人行为即可。至于这些事做了是对公司有好处还是对员工有好处并不是法律判定的主要依据，就算再严重的事在起诉、上述的过程中也会变得模糊，就连被告变原告的事情都发生过。
胡月萧接着说道：“我想再这个空间内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吧？否则你也不用做这样一场多次一举的安排了，在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完全可以一次解决问题......大家说是吧？”
苏牧野一愣，这是在问我吗？
“呵呵......哇......呜呜......”
苏牧野刚想说什么意思的时候，周围的漆黑空间站突然又开始出现那种带有各种负面情绪的呜咽声，只是这次还包含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难道这是......
苏牧野看了看小乞丐又看了看胡月萧，这个女人对于信息的处理有她自己特有的角度。
小乞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应该说是“正常”。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是吗？不过这不要紧，其实你们的到来并不是我的意思。如果她知道一切的真相的话我也不会出现了......”说完后小乞丐突然转头看了苏牧野一眼。
不过苏牧野不太确定他看的是自己还是自己肩上的小黑，但是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胡月萧的脸上也是一怔，向小乞丐问到：“她？她是谁？既然不是你的意思你为什要出现？”
小乞丐并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在黑暗内的呜咽声配合下，慢慢的爬下发言台。同时周围的黑暗也开始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