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没有走太远，在路边似乎想打车，但是凌晨四点钟的街头，是打不到出租车的。
  理哥掏出手机打车软件，预约，但是一时半会也没有人接单。
  “狗给我抱着吧，路边打不到车的，等下看有人线上接单不。”
  李如芸躲开了理哥的手：“我抱着就好，奥拉夫等一下就没事了。”
  理哥认定奥拉夫已经走了，毕竟医生都宣布没有救回来。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说道：“奥拉夫应该会感觉冷，把我外套给它包着吧。”
  他打算暂时不戳破李如芸，等下换一家宠物医院，自然而然，她就会回复理智的。
  李如芸接过理哥的羽绒服，把奥拉夫又包了一圈，但是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奥拉夫的肚子，也避开了理哥想帮忙的手。
  理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也没有摸到奥拉夫一下。
  风吹过来，街道上过来了一个蹬三轮车的，扫大街的工人，橙红色的背心，非常显眼。
  线上一直没有人接单，没有车子过来，理哥就上去和那个环卫工人商量。
  还好，从这里过去三条和街有另一家宠物医院，也是他打扫的范围，他愿意载着两个人过去，先打扫那一片街道也是一样的。
  理哥回来和李如芸说明情况，nami把手从奥拉夫的肚皮上移开，说好，和他两个人在三轮车的后斗里坐了。
  三轮车可没有凳子，两个人坐在边边上，必须用手抓住车边上的栏杆。
  这一次李如芸没有拒绝理哥抱着裹着厚羽绒服的奥拉夫的要求。
  三轮车在薄雾里出发了，迎面冷风吹过来，理哥打了一个喷嚏，而且好像感觉到怀里小狗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错觉，或者是自己打喷嚏抖了一下，所以怀里死去的奥拉夫也跟着动了一下。
  前面踩三轮车的老环卫爷爷就说：“后生仔，衣服散着不穿上，早日还冷死个人呢。”
  理哥就说自己里头包着一只狗，那老人摇摇头没有说话，想来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一个狗还能比人精贵。
  很快到了地头，两个人下来，理哥要微信给钱感谢老人，那老人摆摆手，没有微信，也不打算收两个人的钱。
  他还要踩着车子去前面扫街，理哥自己身上没有现金，但是有刚才医院里退的李如芸的押金。
  他掏出一张一百的，本来是想要追上去，塞在老人手里去的，但是他好像摸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是奥拉夫。
  于是他掏口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另一边李如芸已经喊开了这边宠物医院的门。
  这家诊所要小一点，但是里面猫猫狗狗很多，都在喵喵喵，嗷呜嗷呜叫个不停。
  理哥匆匆打开自己羽绒服，里面奥拉夫在拱来拱去，似乎也听见了同类在嗷呜叫的声音。
  它跟着用力嚎了一嗓子，然后用力过猛，拉了一泡好大的尿在理哥的羽绒服上。
  李如芸回头冲他招手：“过来啊，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把奥拉夫给医生看一眼。”
  理哥如梦初醒，赶紧把衣服又盖在奥拉夫身上，然后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