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沈伯母要来
  “我看要不要住院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之类的。”沈斯仔细地看过她的检查单,仍然不放心地说。
  “我好着呢!”乔知画扁了扁嘴,她才不想一个人待在医院。
  沈斯却像是看穿了她的顾虑,完全忽视,只是淡淡地看向医生,目光透着十分的严肃。
  “这……”医生踌躇,“按理来说,乔小姐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若是沈先生不放心,不妨住两天院。”
  谁敢质疑沈斯的话!乔知画只敢在心底吐槽,冷不丁对上沈斯的目光,她急忙掩饰一般地笑了笑。
  “别笑了,真丑。”
  “……”
  要是觉得她丑,找奈子不就好了,奈子的颜值,曾经是亚洲最美面孔之一,相比之下,虽然她的颜已经很高了,也难免相形见绌。
  沈斯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这么晚了,准备些东西。”
  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乔知画捉摸不透。
  难道,他晚上打算在这里陪她!不可能吧,她无法想象沈斯坐在她的床边,替她守夜的场景。
  可是只要一想到,心底控制不住的喜悦便一波一波地涌过来,像是绵延的海浪,汹涌不绝。
  她急忙下床,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仔细地整了整头发,又重新将衣领翻折好。
  镜子里,一头齐腰如绸缎光滑的长发,精致的脸蛋,透着点点苍白,更透出让人怜爱的风情。
  门外,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乔知画一惊,急忙回到病床上,扯过被子,若无其事地躺着。
  推开门,沈斯看了一眼乔知画,“我带来了你的洗漱用品,你惯用的牌子。”
  乔知画脸蛋一红,虽然她身上没有什么吗大小姐的作风,不过这些用品上,还是毫不含糊,一块洗脸皂,便要接近三千块,并且非用惯的不用。
  她接过一看,果然都是自己惯用的,沈斯是如何知道的?
  还来不及问,她就被催促着赶紧睡觉,乔知画只好拿上这些去了浴室,洗漱出来,正好看见沈斯在铺折叠床。
  小小的一张,她严重怀疑,按照沈斯的身材,这张折叠床够用吗?
  “你今晚就睡这里?”
  “嗯。”
  沈斯并不多话,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句。
  乔知画悻悻回到床上,心底仍然不放心沈斯,“这张床会不会太小了!”
  “怎么?”沈斯戏谑地看了一眼乔知画,“你要邀请我去你床上睡。”
  什么!
  乔知画闹了一个大红脸,她明明想说的是,其实她晚上可以不用人陪。
  “我才没有!”
  她刷的转过身,迅速扯过被子,盖上头顶。
  身后,沈斯灼热的视线,让她犹如芒刺在背。
  因为沈斯的缘故,病房是装修明亮温暖的单人间,饶是如此,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她从来不喜欢这个味道。
  半夜,乔知画仍然没有睡着。
  她烦躁地翻过身,想偷偷瞄一眼沈斯,正好对上沈斯幽暗的目光,拥上心头的全然是惊讶。
  “咳咳……我……你也没有睡着!”
  沈斯的腿太长了,只能堪堪搭在地上,这样的姿势,能睡着才是奇怪。
  不过即使一张折叠床,在沈斯的身下,仿佛也和优雅沾上了便,无论环境如何,都无法改变沈斯举手投足透出来的贵气和优雅。
  沈斯淡淡地嗯了一声。
  寂静的病房里,重新回归寂静。
  乔知画捏紧了手中的被子,往旁边挪了挪,“你要是觉得累的话,这里有一半床,你爱谁不睡。”
  说完,乔知画撇过头,不去看沈斯,却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笑声。
  他笑什么?
  她只是好心将床分给他!
  乔知画懊恼地翻过身,却突然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是沈斯?这个念头,仿佛触电一般,急忙让她缩了回去。
  身子,却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大手固定住,然后揽向一个温热的怀抱。
  “睡觉。”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乔知画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沈斯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自然地搂着她,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源源不断的热意袭来,特属于他身上的香味,重重地包裹住她,柔软地像是母亲的怀抱。
  乔知画眼皮重重地耷拉,白天的惊险,委屈,在这一刻,全部被挡在这个怀抱以外。
  若是可以永远待在这个怀抱,该有多好,带着这个念头,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乔知画醒来,看见白花花的天花板,第一个动作急忙摸向一旁。
  空荡而又冰冷。
  沈斯走了?!
  这个答案,在她的心底划上浓墨重彩的失望。
  乔知画转过身,看着洁白的床单,微微失神。
  “发什么呆?”
  清冷如玉石质地的声音忽然响起。
  乔知画陡然抬头,惊喜地看着沈斯缓缓走进来,手里还提着早餐,“你爱吃的王记蒸饺。”
  沈斯将早餐放下,“我等会要去公司,对了,我妈听说你住院,她很担心,等会应该会来看你。”
  “伯母要来!”
  这个重磅消息,又将乔知画炸懵了,随即心底浮现出一分暖意,若是沈斯不说,沈伯母怎么会知道,他定然是怕她一个人住院孤单,所以特地告诉了沈伯母。
  说曹操曹操到。
  “知画!”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亲热的叫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母女,沈伯母对她,的确是很好的。
  “沈伯母。”乔知画微微笑了笑,“您怎么来了,我没什么大事。”
  “知画,在伯母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沈斯这个臭小子,没有好好保护你!”江若嗔怪地看了一眼沈斯,拉过乔知画的手,心疼的说,“看看,这手凉冰冰的。”
  “伯母,不怪沈斯!”乔知画急忙解释。
  “我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不要替他说好话了。”江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沈斯,顿时又似乎是反应过来,暧昧地看着乔知画,“这男人啊,千万不能惯!”
  “……”
  乔知画现在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只能选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