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悠悠我心3
进了店里，老板娘就热情的迎了上来，看着样子，好像是认得周泫御的。
周泫御与她寒暄了几句，就把菜单递给了君轩。
“想吃什么随便点。”他说。
君轩看着菜单上的家常小炒，又看了看周泫御。
“你经常来？”
“你姐喜欢这里的白切鸡。”
“这样啊……”君轩随手将菜单上的白切鸡勾上了：“很好吃吗？”
“她说老板娘自己家里养的土鸡，健康。”
说起君兮，周泫御的眸光不由的温和起来。君轩只是远远旁观，都能看出来爱意来。
“我姐还喜欢什么？”君轩随口问，一边问一边看着菜单，装作很头疼的样子，好像他并不是在探寻什么，只是单纯的在问点菜的意见。
周泫御想也不用想的又报出了几个菜名。
君轩一一勾上了，的确，这些都是姐姐爱吃的菜，有的老早以前就喜欢了，有的刚刚才喜欢，周泫御都知道，知道的比他全面的多。
如果这是一场准姐夫的考核，周泫御足够拿满分，至少，在他心里是满分了的。
点完菜，两个人就相对而坐，安静地等着。
“你姐姐……”周泫御捏着茶杯忽然开口：“她昨天……”
“她昨天怎么了？”君轩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周泫御想了想，没有往下问。周子谚表白这样的事情，君轩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他向小孩子打听这些东西，也不合适。
“没怎么。”
“说起没怎么，好像还是有点事情的。”
周泫御不问了，君轩倒是主动开口说了起来。
“什么事情？”周泫御顺水推舟。
“我姐昨晚跑出去很久，好像是去找什么重要的人赴什么重要的约。”君轩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应该是没有找到，我看她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今天早上起来还跟霜打的茄子一眼，焉了吧唧的。”
周泫御握着茶杯的手稍稍用了用力。
他昨晚，不应该一气之下就离开的。
如果他再等一等，也许今天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泫御叔叔。昨晚她是约了你吗？”君轩看穿了什么似的。
周泫御也不隐瞒，他点了点头。
“我们昨晚是有约。”
“那是你放了她鸽子，还是她放了你鸽子？”
君轩一板一眼的，那认真的神色把周泫御逗笑了。他果然的还是个孩子，只有孩子，会将是非黑白分的这么清楚。
可是在爱情里，这些是非黑白是没有意义的。
“君轩，这不重要。”
君轩似懂非懂：“那什么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错过了彼此，他们产生了误会，他们很可能会真的分开……
“你还小，不懂。”
“你怎么和我姐姐说一样的话？我其实不小了，而且，我懂得可不比你们这些大人少。”君轩故意将“大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见君轩起劲，周泫御来了兴致，他耐心的看着君轩：“那你说说，你都懂什么了？”
这显然是大人逗弄小孩子时常有的口气，君轩不乐意了，直接放大招，问：“泫御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周泫御即使做好了准备，可是君轩还是问得他措手不及。
“是不是喜欢？”见周泫御沉默，君轩有了胜券在握的小得意。
“是。”周泫御答。
相较刚才的逗弄，这一次周泫御的目光和神色都是真诚的。
君轩悬在心头的石头倏然落地，他笑起来：“你看我懂得也不少吧。”
周泫御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君轩的聪敏随了君兮，他不该只把他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来看。
“君轩，那么如果我和你姐姐在一起，你会不会高兴？”
君轩想了想才答：“只要我姐高兴，我就高兴。”
周泫御笑：“这是个好答案。可惜，我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个能让你姐姐高兴的人。”
君轩看得出来，周泫御这笑容里盛了多少的苦涩与不自信。
这个男人有他的怀疑，就像是他对他也有顾虑。
“泫御叔叔，我们做个交易吧。”君轩凑过去，对周泫御轻轻地说。
“什么交易？”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君轩眨眨眼，又补一句：“这个秘密我和姐姐有关，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
这听起来，是桩不错的买卖。
周泫御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君轩。
“你问。”
“我想知道，你五年前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君轩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因为那晚，他是看到了的，周泫御离开的时候，有多仓惶，就好像，全世界都崩塌了一样。
周泫御拧眉，他的脑海里有无数回忆片段在闪过，他一点都不想记起。但是他能肯定的告诉君轩：“是。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好，那就好。”君轩答。
他不想知道那个苦衷是什么，他只需要知道，周泫御离开姐姐的时候，是被动的，那就够了。
周泫御对于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理解，显得格外动容。
这果然是文君兮教育出来的高情商的好孩子。
“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了，我姐姐她喜欢的人是你。”
“为什么？”
君轩“嘿嘿嘿”的笑着。
“因为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日记本。”
周子谚擒着酒瓶，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君兮三步两回头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
既然她都选择了要走，为什么还要表现出那么多的舍不得。
她的舍不得，会给他希望，会让他也舍不得。
他的爱蛰伏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失去她了。
门口的黑暗渐渐吞没了君兮纤瘦的背影，她走远了，远到再也看不见。
周子谚仰头，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又开了一瓶，一瓶接着一瓶……今晚，如果能醉死过去，那就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啪！”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厚厚的玻璃杯底拍在桌面上的声音。
“刘襄涵，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
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周子谚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转头。
餐厅的西北角上，一对男女正坐着。男人很魁梧，眼睛却很不大，他脖子里那根又粗又亮的金项链让他俗不可耐的气质彰显无遗。而那个女人，虽然是背对着他，但是周子谚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襄涵。
这世间大概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坐姿都这样的倔强。
自从认识到现在，刘襄涵总给他一种随时随地就能抄家伙站起来打架的气势。她是个女人，但是骨子里是个汉子。
“我说话你丫的没有听到吗？”
那个男的似乎被惹怒了，张口闭口都是以入耳的脏话。
周子谚从这样的画面无法判断，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他只记得，襄涵是没有男朋友的。但是，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也没有。
他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也没有心情多管闲事。
正当他打算转回头继续喝酒，襄涵却忽然站了起来，她拿起手边那个高脚杯，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将杯子里的水全都泼了出去。
那男人躲闪不及，所有水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襄涵利落的甩下了玻璃杯转身就走。
“我****大爷！”男人拍案而起，追上去一把擒住了襄涵，扬起拳头就要朝襄涵挥过去。
“住手！”周子谚下意识的站起来，快速的朝襄涵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襄涵看到周子彦，愣了愣。
周子谚也愣了愣，因为他是头一次看到襄涵的眸子里有水花。
“你谁啊！”男人看着周子谚，满脸的不屑。
“你又是谁？”
周子谚一掌将男人擒着襄涵的手给拍掉了，他反手，轻轻地将襄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特么是买她的人！”男人啐了一口，指着襄涵说：“这个婊子她爸，已经将她卖给我了！”
“你闭嘴！”刘襄涵冷冷地出声制止：“我说过，我会把这笔钱换给你的。”
“可老子不要钱，老子就要你陪老子睡！”男人的气焰实在嚣张。
周子谚听不下去了，什么男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侮辱一个女人。
他攥住了男人脖子里的项链，随手一拉，男人踉跄着倒过来的时候，周子谚又反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他扬起了拳头……
“子谚不要！”襄涵拉住了周子谚的手。
在周子谚义愤填膺的时候，襄涵想到的却是，他才因为打人的事差点入狱，怎么可以再犯一次呢。如果再因为打人被抓，恐怕要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还想打我？老子不打死你……”
男人的拳头挥过来，周子谚刚想伸手去挡，襄涵一错身，已经挡在了他的前头。
“嗯……”
周子谚只听得一阵闷哼声，襄涵已经被重力推过来，撞在了他的身上。
“襄涵！”周子谚一把搀住了襄涵的双臂。
襄涵皱着眉头，但除了刚才那声闷哼之外，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声响了。
周子谚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就算他挨上这么一拳，好歹也得哼唧几声。
“什么男人啊，连女人都打！”
“就是就是，真不要脸。”
“姑娘报警好了，我们都看到了！可以为你作证的！”
“……”
餐厅里的人都围过来，有正义的顾客已经看不过去了，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机录像拍照。这场面让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一下子慌了神。
“你们干什么！拍什么拍！给老子删掉！”
在这个信息传播比病毒传播还快的网络社会里，稍有不甚，随之而来的舆论批评就可能将人压垮。
男人虽跋扈，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遭受千万人唾弃指责，他也不是不害怕的。
就在报警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的时候，襄涵却只是拉着周子谚的胳膊低声说：“我们走吧。”
周子谚看出她的情绪不好，点了点头。
“特么的你给我站住！”男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周泫御与她寒暄了几句，就把菜单递给了君轩。
“想吃什么随便点。”他说。
君轩看着菜单上的家常小炒，又看了看周泫御。
“你经常来？”
“你姐喜欢这里的白切鸡。”
“这样啊……”君轩随手将菜单上的白切鸡勾上了：“很好吃吗？”
“她说老板娘自己家里养的土鸡，健康。”
说起君兮，周泫御的眸光不由的温和起来。君轩只是远远旁观，都能看出来爱意来。
“我姐还喜欢什么？”君轩随口问，一边问一边看着菜单，装作很头疼的样子，好像他并不是在探寻什么，只是单纯的在问点菜的意见。
周泫御想也不用想的又报出了几个菜名。
君轩一一勾上了，的确，这些都是姐姐爱吃的菜，有的老早以前就喜欢了，有的刚刚才喜欢，周泫御都知道，知道的比他全面的多。
如果这是一场准姐夫的考核，周泫御足够拿满分，至少，在他心里是满分了的。
点完菜，两个人就相对而坐，安静地等着。
“你姐姐……”周泫御捏着茶杯忽然开口：“她昨天……”
“她昨天怎么了？”君轩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周泫御想了想，没有往下问。周子谚表白这样的事情，君轩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他向小孩子打听这些东西，也不合适。
“没怎么。”
“说起没怎么，好像还是有点事情的。”
周泫御不问了，君轩倒是主动开口说了起来。
“什么事情？”周泫御顺水推舟。
“我姐昨晚跑出去很久，好像是去找什么重要的人赴什么重要的约。”君轩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应该是没有找到，我看她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今天早上起来还跟霜打的茄子一眼，焉了吧唧的。”
周泫御握着茶杯的手稍稍用了用力。
他昨晚，不应该一气之下就离开的。
如果他再等一等，也许今天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泫御叔叔。昨晚她是约了你吗？”君轩看穿了什么似的。
周泫御也不隐瞒，他点了点头。
“我们昨晚是有约。”
“那是你放了她鸽子，还是她放了你鸽子？”
君轩一板一眼的，那认真的神色把周泫御逗笑了。他果然的还是个孩子，只有孩子，会将是非黑白分的这么清楚。
可是在爱情里，这些是非黑白是没有意义的。
“君轩，这不重要。”
君轩似懂非懂：“那什么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们错过了彼此，他们产生了误会，他们很可能会真的分开……
“你还小，不懂。”
“你怎么和我姐姐说一样的话？我其实不小了，而且，我懂得可不比你们这些大人少。”君轩故意将“大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见君轩起劲，周泫御来了兴致，他耐心的看着君轩：“那你说说，你都懂什么了？”
这显然是大人逗弄小孩子时常有的口气，君轩不乐意了，直接放大招，问：“泫御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周泫御即使做好了准备，可是君轩还是问得他措手不及。
“是不是喜欢？”见周泫御沉默，君轩有了胜券在握的小得意。
“是。”周泫御答。
相较刚才的逗弄，这一次周泫御的目光和神色都是真诚的。
君轩悬在心头的石头倏然落地，他笑起来：“你看我懂得也不少吧。”
周泫御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君轩的聪敏随了君兮，他不该只把他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来看。
“君轩，那么如果我和你姐姐在一起，你会不会高兴？”
君轩想了想才答：“只要我姐高兴，我就高兴。”
周泫御笑：“这是个好答案。可惜，我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个能让你姐姐高兴的人。”
君轩看得出来，周泫御这笑容里盛了多少的苦涩与不自信。
这个男人有他的怀疑，就像是他对他也有顾虑。
“泫御叔叔，我们做个交易吧。”君轩凑过去，对周泫御轻轻地说。
“什么交易？”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君轩眨眨眼，又补一句：“这个秘密我和姐姐有关，我打赌你一定会喜欢。”
这听起来，是桩不错的买卖。
周泫御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君轩。
“你问。”
“我想知道，你五年前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君轩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因为那晚，他是看到了的，周泫御离开的时候，有多仓惶，就好像，全世界都崩塌了一样。
周泫御拧眉，他的脑海里有无数回忆片段在闪过，他一点都不想记起。但是他能肯定的告诉君轩：“是。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好，那就好。”君轩答。
他不想知道那个苦衷是什么，他只需要知道，周泫御离开姐姐的时候，是被动的，那就够了。
周泫御对于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理解，显得格外动容。
这果然是文君兮教育出来的高情商的好孩子。
“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了，我姐姐她喜欢的人是你。”
“为什么？”
君轩“嘿嘿嘿”的笑着。
“因为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日记本。”
周子谚擒着酒瓶，低着头，假装没有看到君兮三步两回头的样子。她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
既然她都选择了要走，为什么还要表现出那么多的舍不得。
她的舍不得，会给他希望，会让他也舍不得。
他的爱蛰伏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失去她了。
门口的黑暗渐渐吞没了君兮纤瘦的背影，她走远了，远到再也看不见。
周子谚仰头，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又开了一瓶，一瓶接着一瓶……今晚，如果能醉死过去，那就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啪！”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厚厚的玻璃杯底拍在桌面上的声音。
“刘襄涵，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
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周子谚放下了手里的酒瓶，转头。
餐厅的西北角上，一对男女正坐着。男人很魁梧，眼睛却很不大，他脖子里那根又粗又亮的金项链让他俗不可耐的气质彰显无遗。而那个女人，虽然是背对着他，但是周子谚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襄涵。
这世间大概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坐姿都这样的倔强。
自从认识到现在，刘襄涵总给他一种随时随地就能抄家伙站起来打架的气势。她是个女人，但是骨子里是个汉子。
“我说话你丫的没有听到吗？”
那个男的似乎被惹怒了，张口闭口都是以入耳的脏话。
周子谚从这样的画面无法判断，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他只记得，襄涵是没有男朋友的。但是，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也没有。
他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候，也没有心情多管闲事。
正当他打算转回头继续喝酒，襄涵却忽然站了起来，她拿起手边那个高脚杯，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将杯子里的水全都泼了出去。
那男人躲闪不及，所有水都泼到了他的脸上。
襄涵利落的甩下了玻璃杯转身就走。
“我****大爷！”男人拍案而起，追上去一把擒住了襄涵，扬起拳头就要朝襄涵挥过去。
“住手！”周子谚下意识的站起来，快速的朝襄涵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襄涵看到周子彦，愣了愣。
周子谚也愣了愣，因为他是头一次看到襄涵的眸子里有水花。
“你谁啊！”男人看着周子谚，满脸的不屑。
“你又是谁？”
周子谚一掌将男人擒着襄涵的手给拍掉了，他反手，轻轻地将襄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特么是买她的人！”男人啐了一口，指着襄涵说：“这个婊子她爸，已经将她卖给我了！”
“你闭嘴！”刘襄涵冷冷地出声制止：“我说过，我会把这笔钱换给你的。”
“可老子不要钱，老子就要你陪老子睡！”男人的气焰实在嚣张。
周子谚听不下去了，什么男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侮辱一个女人。
他攥住了男人脖子里的项链，随手一拉，男人踉跄着倒过来的时候，周子谚又反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他扬起了拳头……
“子谚不要！”襄涵拉住了周子谚的手。
在周子谚义愤填膺的时候，襄涵想到的却是，他才因为打人的事差点入狱，怎么可以再犯一次呢。如果再因为打人被抓，恐怕要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还想打我？老子不打死你……”
男人的拳头挥过来，周子谚刚想伸手去挡，襄涵一错身，已经挡在了他的前头。
“嗯……”
周子谚只听得一阵闷哼声，襄涵已经被重力推过来，撞在了他的身上。
“襄涵！”周子谚一把搀住了襄涵的双臂。
襄涵皱着眉头，但除了刚才那声闷哼之外，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声响了。
周子谚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就算他挨上这么一拳，好歹也得哼唧几声。
“什么男人啊，连女人都打！”
“就是就是，真不要脸。”
“姑娘报警好了，我们都看到了！可以为你作证的！”
“……”
餐厅里的人都围过来，有正义的顾客已经看不过去了，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机录像拍照。这场面让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一下子慌了神。
“你们干什么！拍什么拍！给老子删掉！”
在这个信息传播比病毒传播还快的网络社会里，稍有不甚，随之而来的舆论批评就可能将人压垮。
男人虽跋扈，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遭受千万人唾弃指责，他也不是不害怕的。
就在报警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的时候，襄涵却只是拉着周子谚的胳膊低声说：“我们走吧。”
周子谚看出她的情绪不好，点了点头。
“特么的你给我站住！”男人在身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