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_41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陶锐出门后找了间网吧,一边带着气一边打游戏,不知不觉待到了晚上11点。打开从出门就刻意关机的手机,等了一会儿,却没有蹦出一个未接来电或者短信,陶锐突然觉得有些隐隐期待的自己特别傻逼。
  其实有些累了,但陶锐不想回他和刘森一起租的那间房子,虽然知道刘森可能早就回家了,但就是不想回去,而赖清宁那里,现在应该有那个姜度在吧,也不好去打扰。真的是不想在网吧过夜,但想了一圈儿,陶锐意识到,看来只能去住酒店了。
  “真他妈窝囊!”陶锐一边骂一边把手里的鼠标用力一摔。
  鼠标砸到一旁的手机,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
  陶锐并没有多大的期待和惊喜了,但他却肯定一定是刘森。
  “陶锐,回来上班吧,咱们公是公,私是私好吗?你这样突然离开,对公司不公平。”
  是徐靖东发来的短信。
  陶锐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人生真是处处是“惊喜”啊。
  陶锐一直以为他们的圈子很小,像在工作中被同性领导看上并被要求交往这种狗血的事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它就他妈的发生了,在自己身上。
  他以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刘森提过这件事,但刘森却不以为意,同样半开玩笑回他说,谁让你这么有魅力呢。
  有魅力吗?陶锐还真不敢说。他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徐靖东几次表白后,陶锐选择了辞职,因为无论事情以后如何发展,都让人觉得尴尬。
  但是对于自己的辞职,刘森并没有多问,只说自己任性。
  任性吗?陶锐一直想着刘森对他的评价,最后得出结论,这傻逼的话,不能当真。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陶锐写了删,删了写,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我说过我有对象,就是没有,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对老男人,尤其是身材不好的老男人,不感兴趣。
  这么说,徐靖东应该不会再纠缠了吧,他向来自尊心重而且极度自信到自恋的地步,被有好感的人这么说,大概会气死,光这么想着,陶锐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徐靖东虽然年纪比陶锐大了大概十岁,但却一点儿不显老,身材嘛,也跟差挨不上边儿,在他的同龄人中应该算是优质了,但奈何陶锐看他不对眼,再怎么优秀也没用。
  徐靖东曾经跟陶锐说过,他早就家里出了柜,家里人也已经慢慢接受了,所以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有来自家庭的阻力,而且他有车有房有工作,也不用为了生活奔波,所以陶锐跟他在一起可以只谈感情,不谈其他。
  以前没有仔细琢磨过徐靖东的话,到现在仔细一想,他能给的的确比刘森多,可是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去你妈的爱情,你那叫单恋。
  起身出了网吧,刚出门被夜风迎面一吹,陶锐冷得又往上拉了拉衣服的拉链,这季节,昼夜温差真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流感盛行。
  就近找了间酒店,陶锐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这样不跟刘森一起开房自己住酒店的经历,还真是不多。
  “操,我怎么又想他,真是闲的。”陶锐在心里小声咒骂自己,然后闭着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姜度和赖清宁第二天就去拿了检查,一路战战兢兢,当看到hiv病毒检测显示阴性的时候,赖清宁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由于发生过高危行为,三个月后还要再进行一次检测。
  出了医院的门,姜度去拉赖清宁的手,用纱布包裹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害怕?”姜度问。
  赖清宁点头:“刚才心都快跳出来了。”
  姜度冲赖清宁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儿了。”
  “度哥,刚才医生看咱俩的眼神儿都不对,我觉得他肯定误会你了……”赖清宁越说越小声,声音里满是愧疚。
  “误会就误会吧,不怕。”姜度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
  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谁也舍不得松开,姜度的手很热,透过厚厚的纱布直烫到赖清宁的心里。
  姜度本来想让赖清宁搬回自己那里,但赖清宁心仍有顾虑,非要再检查一遍,确认没事之后才搬。俩人商量一番,决定赖清宁还住在租的房子,姜度得空就过来。
  赖清宁辞了饭店的工作,当务之急是把手上的伤养好。姜度每天下了班都会过来买好菜然后准备两个人的晚饭。
  赖清宁坐在床边洗脚,因为手缠着纱布,洗好了也不方便用毛巾擦,就伸着腿晾着。抬头看看在窗边切菜的姜度,觉得一阵恍惚,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呢?即使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赖清宁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姜度扭头看赖清宁,傻小子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两条儿小细腿一晃一晃的。
  “洗好了吗?过来尝尝菠萝甜不甜?”
  听到姜度和自己说话,赖清宁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姜度旁边。
  姜度拿了一片送到赖清宁嘴边,赖清宁自然地张嘴吃了。
  “甜吗?”姜度侧着头问。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赖清宁感觉姜度的脸都要贴到自己脸上了,他能感觉到姜度说话时呼出的气息。
  “太涩了,我嘴都麻了。”菠萝没有拿盐水泡,所以口感并不好,赖清宁吃完皱起了眉毛。
  姜度呵呵笑了两声,突然问:“那想不想嘴更麻一点儿?”
  “啊?”赖清宁还在姜度突然的发问中没有反应过来,就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湿漉漉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脖颈,然后嘴唇上一阵温润的触感,姜度在亲他。
  赖清宁本能地想躲开,因为还是怀疑自己会得病,所以这几天他尽量避免姜度的碰触,但这次姜度好像知道他会躲一样,用力地用手按住他,不让他有挣扎逃开的机会。
  姜度的吻温柔中又带着强势,他先是轻轻啄吻赖清宁的嘴唇,然后含住对方并试着用舌头撬开赖清宁紧闭着的嘴,步步紧逼,赖清宁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度亲了一会儿,赖清宁虽然身上不反抗,但是嘴巴一直紧紧闭着,他害怕姜度的舌头伸进来,也害怕他的牙齿磕伤自己。这个吻既突然又美妙,同时又夹杂着紧张与担忧。
  最后赖清宁还是推开了姜度,两个人脸对着脸微微喘息,这种既甜蜜又害怕的心情简直要把赖清宁折磨疯了。他突然紧紧抱住姜度,把头埋在对方肩膀上,小声说:“我好喜欢你亲我,但是又好害怕,你别再这么逗我了度哥,我受不了。”
  姜度觉得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赖清宁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哄道:“不怕,怕什么,不会有事儿的。”
  自从出事这几天,姜度跟赖清宁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怕,每每听到这个,即使心里再恐慌赖清宁也会觉得安心,不怕,有人陪着自己呢,还是自己爱的人。
  姜度这几天晚上都住在赖清宁这里,床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不免有些挤,赖清宁尽量避免两个人过多的肢体接触,但姜度却不在乎,喜欢把赖清宁往怀里揽。
  今晚也不例外,姜度的胳膊搭在赖清宁的腰上,赖清宁背对着姜度,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回味之前的那个吻,那是第一次和姜度接吻,而自己却紧张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