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娘不是我
  艾米丽看到元果果穿婚纱的一瞬间,确实震惊了,不光是惊讶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美丽,更是惊叹于如果换成自己穿上婚纱是不是会更惊艳的假想!
  见艾米丽不做声,元果果也没问什么,就把婚纱脱了下来。然后拉着艾米丽洗漱完毕,便上床铺睡觉。
  艾米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果果,你睡了吗?”
  “嗯……你也睡吧。”元果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
  艾米丽安静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果果,你是不是很喜欢易凡?”
  没有回应。
  “果果,为什么你会答应和易凡结婚呢?”
  还是没回应。
  “果果,你知道吗?我喜欢他,喜欢很久很久了……”
  夜,寂静地连回声都没有,正如这一段没有回应的暗恋。
  第二日早晨,果妈把两个小姑娘叫醒,洗漱、打扮。
  艾米丽穿上伴娘服,感觉像穿上婚纱一样,内心忐忑、期待,就像等待自己的新郎一样。可惜,自己只是伴娘,但是,期待见到白易凡,期待白易凡见到自己穿上美丽的礼服的心情,是那么特别。
  元果果像个木头人一样,任化妆师摆布。自己连镜子都懒得照,好像化妆师在给别人化妆一样。反倒是艾米丽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会儿要整理礼服,一会儿要化妆师补腮红。
  “果果,你觉得我的口红颜色怎么样?要不要再艳一点?”
  “我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的呀。”
  “果果,你觉得我穿白色的礼服会不会显得皮肤黑?”
  “不会呀,我拍照给你看!别动哈!”
  元果果用手机连拍了几张才拿给艾米丽看,当然,已经把拍得不好的删掉了才把手机递给艾米丽的。
  “好像还可以。”艾米丽反复地看了又看。
  过了一会儿,艾米丽突然叹了口气:“还是你的礼服漂亮!”
  “那和你换咯!”
  “傻瓜!”
  “反正都是白色的礼服!”
  “你的是新娘礼服,我的是伴娘礼服,能一样吗?”艾米丽白了元果果一眼,脸有些僵。
  “我的伴娘最漂亮了!穿什么礼服都一样艳压群芳!”元果果很真诚地看着艾米丽。
  “真的?”
  “要不,现在就到楼下采访一下观众?”元果果调皮地说道。
  “就你会哄人。你平时也是这样哄易凡的?”
  “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把他哄到手的?”
  “没有啊,你也知道,我和他很少来往,也很少说话。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你不都在吗?”
  “果果,新娘车到楼下了,你们准备好没有啊?”果妈匆匆忙忙地从大厅的窗口往元果果的房间跑,边跑边喊。
  “好了,妈妈。”
  迎接新娘的队伍很简单,一辆车载新郎新娘,两辆车载亲属和伴郎伴娘,新郎没请兄弟,新娘也没请姐妹!
  自然,在闺房前折腾新郎的各种把戏也没有。
  元果果就像和家人去餐厅喝頓早茶一样自然!
  艾米丽看到白易凡出现的那一刻,激动得说不出话,想开口喊他的名字,却没始终没对上他的视线!
  直到元果果下楼梯了,她才急匆匆地跟上,连伴娘要帮新娘托裙角都忘了。元果果只是轻轻地叫了艾米丽一声,便自己拎着裙角下楼了!
  上了婚车,元果果对白易凡微微一笑,便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白易凡问:“看什么呢?”
  “娱乐新闻。”
  “坐车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就看一会儿。”
  白易凡只能无奈地笑笑。这个貌似很乖巧的女孩儿,什么时候听过自己的话呢?就连结婚,也只是听从父母安排罢了。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三个月的邻家小妹妹,白易凡一直疼爱有加,每逢期中、期末考试之前,都会帮她划重点,可是她的成绩一直在中上游徘徊,既不会垫底,也进不了前十名。无论白易凡怎么叮嘱,怎么鼓励,元果果都只会笑着说“放心啦。”
  快到酒店了,元果果把手机收起来。车停稳,元果果很端庄地下了车。白易凡怕元果果穿礼服不方便走路,想过来牵元果果的手,谁料艾米丽抢先一步圈住了元果果的手臂。
  “易凡哥哥……你今天真帅!”艾米丽满脸笑容。
  “你也很漂亮!今天要麻烦你照顾好新娘子了。”
  “好……好!”
  白易凡转身,元果果自然跟着往前走,艾米丽还沉浸在白易凡刚刚称赞她漂亮的那句话,心里美滋滋的。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了。因为这对新人还是学生,基本没请什么同学、朋友,宾客们都是和新人的父母寒暄祝贺。
  “嘣——嘣——嘣——”礼花炮连声响起。
  新郎新娘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缓缓进场,新郎身材清瘦、西装笔挺,新娘没穿高跟鞋,显得娇小可爱!元果果没有挽住白易凡的手臂,而是轻轻地拉住他上臂的衣袖,更显得娇羞动人。
  她可不认为自己是害羞什么的,只是从没和白易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小手不知道往哪放而已。
  白爸爸对这个儿媳妇甚是满意,婚礼致辞时连发言稿都不用,神采飞扬滔滔不绝,要不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下,他似乎都忘记了还有后续环节。
  前排的宾客听到咕咕的响声也笑开了。
  白爸爸的好心情一点也没受影响。上菜后还没吃几口饭,白爸爸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开始绕场敬酒了。
  婚礼上新人喝的酒都是调配好的酒,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定律。偏偏有的人喜欢闹腾,非要敬新娘茅台、xo什么的,新郎当然一律挡下,实在挡不过去的,只能说“还是我代她喝吧。”
  艾米丽看着白易凡将一杯白酒喝下后涨红的脸,心疼不已。
  当白易凡要喝第二杯的时候,艾米丽一把夺过酒杯,笑着对爱看热闹的众人说:“新娘的酒,当然由伴娘来喝啦!”然后一饮而尽。
  众宾客连连拍手称赞!
  敬酒的大叔不禁佩服这个涉世不深,却胆识过人的小姑娘。“小姑娘讲义气,有胆识,叔叔就欣赏这样的年轻人!以后毕业了直接来叔叔公司上班!”
  艾米丽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白易凡关切地看着艾米丽,艾米丽觉得,那样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