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两个条件
杜无胜催促下，甫志广连夜起身前往安天馆。
第二天蒙蒙亮，甫志广回来了。
杜无胜一夜没睡，为了等消息，硬生生在桌前坐了一夜。
甫志广面色阴沉，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
杜无胜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他。
“辛苦了哥哥，有什么消息？”
甫志广抹干嘴角。
“兄弟，你可要挺住，我带回来的全是坏消息。”
他掏出一支玉簪扔在桌上。
“哗啷”一把古铜色的虎撑也放在桌上。
杜无胜认得，玉簪是母亲的，虎撑是父亲的。
父亲乡村行医时，摇响虎撑，通知病人知晓。
“大哥，这是从何处得来？”
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尖。
杜无胜双腿发软，既想得到消息，又怕听到不能承受的坏消息。
甫志广揉着眼睛。
“伯父、伯母年纪大了，经受不住劳役苦累的折磨，我去晚了，找到我的兄弟，才得知。伯父、伯母已经在昨天去世了。去世前我兄弟可怜你父母遭受无妄之灾，保管了这两件遗物。”
杜无胜觉得天旋地转，巨大的悲痛充满了身体。
哭倒在地的杜无胜昏厥过去。
甫志广连叫带掐人中，呼叫了半天才缓醒。
“我父母的尸骨现在何处？”
“尸骨被我兄弟偷偷保存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时机合适运回安葬。”
“花子娇姑娘处境如何？”
“宁毅将落姑娘赏给了金牛坊的老板金大牙。这是宁毅大人给你的银子，算是对抓错人的补偿。”
甫志广把一包银子放在桌上。
杜无胜痛哭了半天，宁毅这狗贼权势熏天，他是一介草民根本奈何不得，牙齿掉了肚中落，胳膊折了袖里吞，只能自己承受。
“我要去讨回花子娇，不能让他落到金大牙之手，金大牙何等猥琐肮脏，岂配得上花子娇。”
甫志广拦住杜无胜。
“兄弟别冲动。金大牙跟宁毅称兄道弟，是王城的恶霸，去了白白送死。不过金大牙开出两个条件。兄弟可以任选其一。”
金大牙的条件：一是以金牛坊和花子娇为赌注。
杜无胜下场赌博，只要他运气逆天，常赢不输，终有一天将整个金牛坊赢在手里。
成了金牛坊的新老板。别说花子娇，如果杜无胜愿意，金大牙也老老实实给杜无胜洗脚倒尿盆。
第二个条件：金大牙急需蛇皮三张，虎蛇的蛇牙三根。杜无胜前往蛇首林，买也好，自己打猎也好，拿回虎蛇的蛇牙三根，蛇皮三张。换回花子娇。
金大牙的两个条件，对杜无胜来说难于上天。
赌博一道杜无胜一窍不通，而且运气极差，从小到大，凡是关乎输赢的赌注，不管大小，杜无胜从未赢过一次。
就算他运气爆棚，也不能实现目标，谁都知道十赌九骗，世上哪有不输的常胜将军。
赢下整个金牛坊，杜无胜这辈子做不到，下辈子也做不到。纯粹就是给杜无胜出难题。
至于去蛇首林取火云蛇蛇皮三张，虎蛇蛇牙三根，杜无胜更不可能做到。
火云蛇和虎蛇不是普通的二尺多长的蛇，而是长达五六米的有毒蟒蛇。是开了灵智，以人类为食的蛇怪。
杜无胜无半点修为，闯荡蛇首林就是给蛇怪送肉食。
“金大牙就是想让我死啊。这两个条件我哪个也做不到。等我赢下金牛坊，花子娇也让金大牙糟蹋了，还有什么意义？”
杜无胜抄起菜刀去拼命。
甫志广拦住。
“金老板好赌，开出这两个条件其实也是赌注。既然是赌注就得有时间限制。在规定的时间，你完成任何一个，金老板保证花子娇完璧无瑕。时间为三个月。”
“三个月？三年我也不可能赢。反正早晚要死，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杜无胜双眼通红。贯满了血丝。
“兄弟，听我一言，金老板那样的人物，动动小手指，就能将你我碾为粉末，你去拼命，金牛坊的大门都进不去，就会横尸街头。花子娇也见不着。”
杜无胜暴躁如雷，大喊大叫。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能忍受。”
“忍受当然不行，我有办法。兄弟，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甫志广神秘地拿出一个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书。
“兄弟，你要想胜，全指望这本书了。”
杜无胜：“赌钱术一百法。亏你还把它当成宝贝，这就是骗子书，写的赌钱术都是假的，根本不灵验，大哥，你本身就在金牛坊里做事儿，赌博的门道儿比谁都清楚，怎么还信这种胡说八道的玩意儿。”
那本书的名字就是这么直接了当。
《赌钱术一百法》
这种书到处都是，都臭大街了，凡是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上面全是假的。要是拿着这玩意儿去赌钱，保证输的一丝不挂。
“大哥，这书你保管了多少年了，纸张都黄了。可惜没用。”
甫志广小心翻开书。
“兄弟，你说的我能不知道吗？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这本书只有一种方法是真的。”
杜无胜气极反笑。
“大哥，你别安慰我了，你骗我是为我好，怕我白白送命。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父母都死了，老婆也被人抢走了，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拼一把，到黄泉路上相会。”
“我说的真假一验便知，何必急着送死。”
甫志广指着书让杜无胜看。
书的夹缝里有一行极小的字。
字小如蚁头，视力很好的人，也要集中精神才能勉强看清。
甫志广将那行字抄在药方纸上。
“献祭赢钱法，保证百赌百赢。施法者扎出赌神的像，每日以自己的血献祭，保证逢赌必赢，绝不失手。”
“大哥，不是我怀疑，既然有些妙法。为何自己不用？”
“我用不了，施用此法须满足一个条件，只有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施展此术，才能灵验，其他人无效。”
杜无胜对自己的生辰八字很清楚。
他就是阴年阴日阴时出生。
“这个方法简直就是给兄弟量身打造的，该金大牙倒霉。”
“大哥，你为何如此恨金大牙？”
甫志广在金牛坊做事多年，没有理由帮杜无胜。
甫志广切齿痛恨。
“金大牙祸害了我全家。他谋夺了我的家产，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为了报仇，只得忍气吞声，委身于贼。”
甫志广痛说悲惨过往，二人同病相怜，关系越发亲近。
“大哥，我想验证这个术法是不是真的灵验？”
“可以。”
甫志广扎好了巴掌大小的一个小人。
小人胸前写着两字：赌神。
他让杜无胜扎破手指，默念口诀，将血珠抹到小人嘴边。
奇怪的事儿发生，小人竟然将血珠吸收了。
杜无胜默默祷告。
“父母之灵不远，保佑我给你们报仇，救出花子娇姑娘。如果这个术法是真的，请马上掉落十几个元宝出现我面前。”
“哐当”一声巨响。
屋顶裂开了，十几枚黄澄澄的元宝掉了下来。
原来房梁中间有一段被杜父掏空了，将多年的积蓄化成金元宝藏在里面。
房梁年深日久，腐朽断裂。金元宝掉在桌子上。
杜无胜信了五分。
他再次将血珠献祭。
向天祷告：若术法是真的，天降大鱼。
是大鱼，不是大雨。
话音未落，一条两尺长的金色鲤鱼从天而降，落在院内。
杜无胜疑心顿消，相信这个术法是真的。
“马上就走，我不把金大牙的裤衩赢了，我不姓杜。”
杜无胜掌握了逢赌必赢的秘术，信心大增。
他一刻也不想耽误，拉着甫志广就走。
“慢着，兄弟，还有几个条件你要听好了。此法虽好，还有几个限制条件，一天最多献祭五次，多了术法就不管用了。施法时，要随时查看自己的福德数。也就是这一注能赢下的钱财数。超过了术法也会失效。”
秘术不能无限使用，赌局的数额也不是越大越好。
“我自己的血想用多少用多少，为了只有五次？我想一局定胜负不行吗？还有数额的限制。术法真是鸡肋。”
杜无胜很失望。
“兄弟，说句不好听的，金大牙虽然坏透了，但他的福德很大，否则不会赚这么多钱，享这么大的福分，这就叫德财相配。象你我都是普通人，命中没有那么大的财运，偏偏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钱财，就是德财不符，会给自己带来祸害。你看民间祭灶，哪怕这户人家富的流油，给灶王爷的祭品不过是一碟花生豆，几块糖果。贫穷人家的供品也是这几样。原因就是灶王的神位太低了，承受不起太贵重的供品。”
杜无胜：“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们天生穷命，不配有钱。钱太多了烧手，甚至要命，对不对？”
甫志广：“兄弟，话虽然难听了点儿，理就是这么个理儿，三个月呢，何必急在一时，慢慢就把金大牙给掏空了。”
“我如何知道该下多少？福德数从哪里得知？”
“你数数桌子上的元宝，每次就只能赢这么多。”
“我听大哥的。你快去禀报金大牙，顺便看望一下花子娇。让她安心等待，我尽快救她出来。”
第二天蒙蒙亮，甫志广回来了。
杜无胜一夜没睡，为了等消息，硬生生在桌前坐了一夜。
甫志广面色阴沉，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
杜无胜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他。
“辛苦了哥哥，有什么消息？”
甫志广抹干嘴角。
“兄弟，你可要挺住，我带回来的全是坏消息。”
他掏出一支玉簪扔在桌上。
“哗啷”一把古铜色的虎撑也放在桌上。
杜无胜认得，玉簪是母亲的，虎撑是父亲的。
父亲乡村行医时，摇响虎撑，通知病人知晓。
“大哥，这是从何处得来？”
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尖。
杜无胜双腿发软，既想得到消息，又怕听到不能承受的坏消息。
甫志广揉着眼睛。
“伯父、伯母年纪大了，经受不住劳役苦累的折磨，我去晚了，找到我的兄弟，才得知。伯父、伯母已经在昨天去世了。去世前我兄弟可怜你父母遭受无妄之灾，保管了这两件遗物。”
杜无胜觉得天旋地转，巨大的悲痛充满了身体。
哭倒在地的杜无胜昏厥过去。
甫志广连叫带掐人中，呼叫了半天才缓醒。
“我父母的尸骨现在何处？”
“尸骨被我兄弟偷偷保存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时机合适运回安葬。”
“花子娇姑娘处境如何？”
“宁毅将落姑娘赏给了金牛坊的老板金大牙。这是宁毅大人给你的银子，算是对抓错人的补偿。”
甫志广把一包银子放在桌上。
杜无胜痛哭了半天，宁毅这狗贼权势熏天，他是一介草民根本奈何不得，牙齿掉了肚中落，胳膊折了袖里吞，只能自己承受。
“我要去讨回花子娇，不能让他落到金大牙之手，金大牙何等猥琐肮脏，岂配得上花子娇。”
甫志广拦住杜无胜。
“兄弟别冲动。金大牙跟宁毅称兄道弟，是王城的恶霸，去了白白送死。不过金大牙开出两个条件。兄弟可以任选其一。”
金大牙的条件：一是以金牛坊和花子娇为赌注。
杜无胜下场赌博，只要他运气逆天，常赢不输，终有一天将整个金牛坊赢在手里。
成了金牛坊的新老板。别说花子娇，如果杜无胜愿意，金大牙也老老实实给杜无胜洗脚倒尿盆。
第二个条件：金大牙急需蛇皮三张，虎蛇的蛇牙三根。杜无胜前往蛇首林，买也好，自己打猎也好，拿回虎蛇的蛇牙三根，蛇皮三张。换回花子娇。
金大牙的两个条件，对杜无胜来说难于上天。
赌博一道杜无胜一窍不通，而且运气极差，从小到大，凡是关乎输赢的赌注，不管大小，杜无胜从未赢过一次。
就算他运气爆棚，也不能实现目标，谁都知道十赌九骗，世上哪有不输的常胜将军。
赢下整个金牛坊，杜无胜这辈子做不到，下辈子也做不到。纯粹就是给杜无胜出难题。
至于去蛇首林取火云蛇蛇皮三张，虎蛇蛇牙三根，杜无胜更不可能做到。
火云蛇和虎蛇不是普通的二尺多长的蛇，而是长达五六米的有毒蟒蛇。是开了灵智，以人类为食的蛇怪。
杜无胜无半点修为，闯荡蛇首林就是给蛇怪送肉食。
“金大牙就是想让我死啊。这两个条件我哪个也做不到。等我赢下金牛坊，花子娇也让金大牙糟蹋了，还有什么意义？”
杜无胜抄起菜刀去拼命。
甫志广拦住。
“金老板好赌，开出这两个条件其实也是赌注。既然是赌注就得有时间限制。在规定的时间，你完成任何一个，金老板保证花子娇完璧无瑕。时间为三个月。”
“三个月？三年我也不可能赢。反正早晚要死，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杜无胜双眼通红。贯满了血丝。
“兄弟，听我一言，金老板那样的人物，动动小手指，就能将你我碾为粉末，你去拼命，金牛坊的大门都进不去，就会横尸街头。花子娇也见不着。”
杜无胜暴躁如雷，大喊大叫。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能忍受。”
“忍受当然不行，我有办法。兄弟，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甫志广神秘地拿出一个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书。
“兄弟，你要想胜，全指望这本书了。”
杜无胜：“赌钱术一百法。亏你还把它当成宝贝，这就是骗子书，写的赌钱术都是假的，根本不灵验，大哥，你本身就在金牛坊里做事儿，赌博的门道儿比谁都清楚，怎么还信这种胡说八道的玩意儿。”
那本书的名字就是这么直接了当。
《赌钱术一百法》
这种书到处都是，都臭大街了，凡是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上面全是假的。要是拿着这玩意儿去赌钱，保证输的一丝不挂。
“大哥，这书你保管了多少年了，纸张都黄了。可惜没用。”
甫志广小心翻开书。
“兄弟，你说的我能不知道吗？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这本书只有一种方法是真的。”
杜无胜气极反笑。
“大哥，你别安慰我了，你骗我是为我好，怕我白白送命。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父母都死了，老婆也被人抢走了，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拼一把，到黄泉路上相会。”
“我说的真假一验便知，何必急着送死。”
甫志广指着书让杜无胜看。
书的夹缝里有一行极小的字。
字小如蚁头，视力很好的人，也要集中精神才能勉强看清。
甫志广将那行字抄在药方纸上。
“献祭赢钱法，保证百赌百赢。施法者扎出赌神的像，每日以自己的血献祭，保证逢赌必赢，绝不失手。”
“大哥，不是我怀疑，既然有些妙法。为何自己不用？”
“我用不了，施用此法须满足一个条件，只有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施展此术，才能灵验，其他人无效。”
杜无胜对自己的生辰八字很清楚。
他就是阴年阴日阴时出生。
“这个方法简直就是给兄弟量身打造的，该金大牙倒霉。”
“大哥，你为何如此恨金大牙？”
甫志广在金牛坊做事多年，没有理由帮杜无胜。
甫志广切齿痛恨。
“金大牙祸害了我全家。他谋夺了我的家产，害死了我的父母，我为了报仇，只得忍气吞声，委身于贼。”
甫志广痛说悲惨过往，二人同病相怜，关系越发亲近。
“大哥，我想验证这个术法是不是真的灵验？”
“可以。”
甫志广扎好了巴掌大小的一个小人。
小人胸前写着两字：赌神。
他让杜无胜扎破手指，默念口诀，将血珠抹到小人嘴边。
奇怪的事儿发生，小人竟然将血珠吸收了。
杜无胜默默祷告。
“父母之灵不远，保佑我给你们报仇，救出花子娇姑娘。如果这个术法是真的，请马上掉落十几个元宝出现我面前。”
“哐当”一声巨响。
屋顶裂开了，十几枚黄澄澄的元宝掉了下来。
原来房梁中间有一段被杜父掏空了，将多年的积蓄化成金元宝藏在里面。
房梁年深日久，腐朽断裂。金元宝掉在桌子上。
杜无胜信了五分。
他再次将血珠献祭。
向天祷告：若术法是真的，天降大鱼。
是大鱼，不是大雨。
话音未落，一条两尺长的金色鲤鱼从天而降，落在院内。
杜无胜疑心顿消，相信这个术法是真的。
“马上就走，我不把金大牙的裤衩赢了，我不姓杜。”
杜无胜掌握了逢赌必赢的秘术，信心大增。
他一刻也不想耽误，拉着甫志广就走。
“慢着，兄弟，还有几个条件你要听好了。此法虽好，还有几个限制条件，一天最多献祭五次，多了术法就不管用了。施法时，要随时查看自己的福德数。也就是这一注能赢下的钱财数。超过了术法也会失效。”
秘术不能无限使用，赌局的数额也不是越大越好。
“我自己的血想用多少用多少，为了只有五次？我想一局定胜负不行吗？还有数额的限制。术法真是鸡肋。”
杜无胜很失望。
“兄弟，说句不好听的，金大牙虽然坏透了，但他的福德很大，否则不会赚这么多钱，享这么大的福分，这就叫德财相配。象你我都是普通人，命中没有那么大的财运，偏偏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钱财，就是德财不符，会给自己带来祸害。你看民间祭灶，哪怕这户人家富的流油，给灶王爷的祭品不过是一碟花生豆，几块糖果。贫穷人家的供品也是这几样。原因就是灶王的神位太低了，承受不起太贵重的供品。”
杜无胜：“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们天生穷命，不配有钱。钱太多了烧手，甚至要命，对不对？”
甫志广：“兄弟，话虽然难听了点儿，理就是这么个理儿，三个月呢，何必急在一时，慢慢就把金大牙给掏空了。”
“我如何知道该下多少？福德数从哪里得知？”
“你数数桌子上的元宝，每次就只能赢这么多。”
“我听大哥的。你快去禀报金大牙，顺便看望一下花子娇。让她安心等待，我尽快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