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罪人还是得罪鬼？
我们三人都抹了牛眼泪，女鬼的反应看的清楚，我们顿时全都毛了。
可韩田想不起来，我们也没办法让他立马回忆起来，只得急着跟他说女鬼附身在小宝身上，说出的一些细节，告诉韩田她的住处，又跟他说那女孩姓杨，试图唤起韩田对女鬼的记忆。
一边说着，我心里一边骂着娘，这孙子才多久的时间，居然把人给忘得一干二净，真他娘够渣的了。
李青云急着给韩田说明，明显他也怕女鬼失控。
我心头忽然一动，也没跟李青云说，直接去翻他口袋，快速摸出那柄断梳，伸到韩田眼前给他看，通常鬼魂的寄灵之物，都是被鬼魂视作最重要的东西，既然已经确定找到正主了，那就拿出来让韩田看看认不认识。
我不清楚小宝是怎么拿到这把断梳，又把女鬼带回家的，不过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可以让韩田回忆起一些事情。
“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很小心的保管着，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女鬼忽然哭了起来，哭声哀怨，听的人头皮发麻。
都说鬼哭狼嚎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这一点不假，不管鬼长得再好看，声音再好听，一旦哭起来，人都会受不了，会有一种难受恶心的感觉。
韩田听不到女鬼说话，我就代为转达，说：“这是你送给她的东西，你仔细想想看。”
难怪是女鬼的寄灵之物，感情这东西是韩田送的，她才这么珍惜的。
看着破烂的断梳，韩田有些茫然，过了一阵他露出恍然神色，诧异笑着说：“哈，想起来了，是她啊，这玩意儿她还留着呢？之前每次见到她都见她拿着，当时我在地摊上随手买来给她的，也就她会当成宝贝吧。”
韩田讪笑着，问我们她出了什么事，李青云摇头说，现在具体怎么回事不好说，而且人也没下葬，希望你能在她下葬后，去她坟头祭拜一下。
“这事别找我，凭什么要我去干这么晦气的事？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去，早特么分手了，我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再说了，你们都说了，她失踪了很久，尸体才刚找到，你们突然找上我，让我去祭拜是什么道理？你们又是从哪知道的？别跟我说你们能掐会算啊。”
韩田冲我们冷笑，看他的态度，似乎是根本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说完推开李青云就要走，同时警告我们说：“别再纠缠我，之前的事情我能当做没发生，你们要是再没完没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妈的！
我心里暗骂一声，韩田看不到女鬼，自然不知畏惧，李青云虽然是好心，但让他放心下来，自然就不好拿捏了，毕竟我们也不可能真拿他怎么样。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感觉旁边传来一股强烈的怨念，扭头一看后面的女鬼，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色，四周突兀刮起一阵狂风，吹的她长发狂舞，不仅如此，她双手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长长的指甲，形同野兽的利爪，毫无疑问……女鬼彻底被激怒了！
我心头无由来的‘砰砰’狂跳起来，虽然没有直观的对比，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女鬼发起狂，绝不是上次三个小鬼所能比拟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但心底却认定绝对没判断错。
猛然扭头看向已经快走出小巷的韩田，我清楚他最后的威胁，不会是无的放矢，这一亩三分地，的确是他的地头。
哪怕只是一个偏僻的村子，也会有当地的地头蛇，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得罪地头蛇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再不起眼的地头蛇，要在当地搞事情，哪怕过江猛龙也得头疼，何况我们又不是过江龙。
真让韩田发了疯，把我们堵在这小镇上，我们铁定得倒霉。
但……看看即将发狂的女鬼，在我面前多了个选择题，得罪人还是得罪鬼……
我没经过过多的思考，或者说我心底早有了选择，在李青云和猴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两步抢上前，一把按住韩田的肩膀，他皱眉回头，张嘴想骂人，在他嘴里脏话出口之前，我毫不迟疑的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在他满眼惊愕不敢相信的目光倒地之前，我继续下狠手，把他按倒在地拳脚相加，揍得他惨嚎不断。
李青云和猴子一脸懵逼的盯着我，连女鬼都跟着傻眼了。
还是猴子跟我默契度高，看了眼女鬼后，浑身一哆嗦，二话不说跑上来帮忙，跟着我大脚丫子一顿狠踹。
我们这么干当然是为了让女鬼消气，毕竟不管怎么看，也是韩田这小子更好得罪吧？
女鬼没反应我们不敢停手，加上又不能真把人揍出个好歹，下手还得有分寸，极尽所能的卖力揍着人，实在是很消耗体力，不过就算留手，不敢下死手，一直被这么揍着人也受不了，没多久韩田连惨嚎的力气都没了，我跟猴子更是累得汗流浃背，但我们依然不敢停手，因为女鬼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我们周围转悠，始终不直接靠近。
“别打了别打了，我走还不行嘛……”
女鬼忽然又哭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哭的很伤心，我跟猴子愣住，下意识停了手，呼呼喘着粗气面面相觑一眼，又莫名其妙看着女鬼，走？她要走到哪里去？
刚才在旁边看懵了，一直打酱油的李青云，忽然不知为何面色复杂的叹了声。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李青云微微垂首，神情肃穆的低声诵念着。
我不明所以听着，渐渐感觉有点耳熟，而后恍然，他念的似乎是《太上救苦经》，又名《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以五言韵文写成，专做超度亡魂之用。
我之所以会知道，自然是因为之前想要搞懂‘炁’的原理，搜索大量资料的时候，偶然看见的，隐约有个印象，李青云念的时候有些耳熟，仔细想了之后就想起来了。
在诵念这篇超度经文的时候，女鬼始终抱头痛哭，自始至终没再抬起头。
最终，她慢慢一点点在我们眼前消散，没错，的确是消散，像是烟雾一样，慢慢从眼前飘散开的，最终不留一点痕迹。
“她去哪了？”猴子愣愣问。
“枉死城。”李青云面色复杂的说。
“为啥突然就走了？”我很奇怪，按说不是应该在下葬之后，让韩田去她的坟头祭拜，才能彻底解决吗？怎么突然就去枉死城了？
李青云看看我们说：“她刚才想阻止你们，但你们身上阳气重，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或许她是不忍心看着韩田出事，自己又没能力阻止，所以才决定离开的。”
我跟猴子错愕之余又感觉荒谬，那么复杂的事情，费了不少力气，最后居然只是揍了顿人，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之前中年大叔对女鬼的描述，虽然可信度不高，但还是让我们下意识觉得，女鬼可能真的是个花痴，这么一看果然是瞎掰的，女鬼非但不是花痴，反而是个痴情种？
“她真的走了？”猴子不安东张西望问。
李青云点头确认的确是走了，我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算什么事？为什么最后是这样解决的？
韩田稍微缓过劲，慢慢爬起来，紧张看着我们，看样子是怕我们又揍他，之前的气焰也被一顿揍压灭了，这会他连溜走都不敢了，问我们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缠着他不放，总而言之，他根本不相信那女孩死了一段时间，尸体刚被发现，我们就要他去祭拜的话。
我皱眉问他，到底跟那个女孩什么关系。
韩田被我揍怕了，也没敢撒谎，直言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只是没想女鬼当真了，一直缠着他不放，提到女鬼的时候，韩田有些咬牙切齿说女鬼明摆是看上他家有钱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那样纠缠。
断梳的确是地摊上买的塑料梳子，也就几块钱，当时韩田买来是鞋底沾了东西，拿来刮鞋底的，当时开玩笑送给了女鬼，没想到她居然一直留着了。
之后有一天女鬼忽然跟他断了联系，韩田以为她可算死心了，根本没当回事，逐渐就把她淡忘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居然惹上我们这麻烦了。
李青云脸色很不好看，跟我们说之前去找尸体的时候，女鬼跟韩田约了在那见面，不过到最后等了整整一天，她也没见到韩田，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还被人把尸体埋在了那里。
不过看韩田的样子，他似乎并不知情，如果真是他杀了女鬼，他不可能这么淡定，至少会露出一些马脚被我们发现。
女鬼竟然以这种方式被送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到头来，我们都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感的难受，也不敢在镇上久留，一是时间不够了，二是担心韩田要找我们麻烦，于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我们立马开车跑了，当天晚上就赶回市里。
可韩田想不起来，我们也没办法让他立马回忆起来，只得急着跟他说女鬼附身在小宝身上，说出的一些细节，告诉韩田她的住处，又跟他说那女孩姓杨，试图唤起韩田对女鬼的记忆。
一边说着，我心里一边骂着娘，这孙子才多久的时间，居然把人给忘得一干二净，真他娘够渣的了。
李青云急着给韩田说明，明显他也怕女鬼失控。
我心头忽然一动，也没跟李青云说，直接去翻他口袋，快速摸出那柄断梳，伸到韩田眼前给他看，通常鬼魂的寄灵之物，都是被鬼魂视作最重要的东西，既然已经确定找到正主了，那就拿出来让韩田看看认不认识。
我不清楚小宝是怎么拿到这把断梳，又把女鬼带回家的，不过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可以让韩田回忆起一些事情。
“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很小心的保管着，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女鬼忽然哭了起来，哭声哀怨，听的人头皮发麻。
都说鬼哭狼嚎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这一点不假，不管鬼长得再好看，声音再好听，一旦哭起来，人都会受不了，会有一种难受恶心的感觉。
韩田听不到女鬼说话，我就代为转达，说：“这是你送给她的东西，你仔细想想看。”
难怪是女鬼的寄灵之物，感情这东西是韩田送的，她才这么珍惜的。
看着破烂的断梳，韩田有些茫然，过了一阵他露出恍然神色，诧异笑着说：“哈，想起来了，是她啊，这玩意儿她还留着呢？之前每次见到她都见她拿着，当时我在地摊上随手买来给她的，也就她会当成宝贝吧。”
韩田讪笑着，问我们她出了什么事，李青云摇头说，现在具体怎么回事不好说，而且人也没下葬，希望你能在她下葬后，去她坟头祭拜一下。
“这事别找我，凭什么要我去干这么晦气的事？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去，早特么分手了，我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再说了，你们都说了，她失踪了很久，尸体才刚找到，你们突然找上我，让我去祭拜是什么道理？你们又是从哪知道的？别跟我说你们能掐会算啊。”
韩田冲我们冷笑，看他的态度，似乎是根本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说完推开李青云就要走，同时警告我们说：“别再纠缠我，之前的事情我能当做没发生，你们要是再没完没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妈的！
我心里暗骂一声，韩田看不到女鬼，自然不知畏惧，李青云虽然是好心，但让他放心下来，自然就不好拿捏了，毕竟我们也不可能真拿他怎么样。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感觉旁边传来一股强烈的怨念，扭头一看后面的女鬼，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铁青色，四周突兀刮起一阵狂风，吹的她长发狂舞，不仅如此，她双手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长长的指甲，形同野兽的利爪，毫无疑问……女鬼彻底被激怒了！
我心头无由来的‘砰砰’狂跳起来，虽然没有直观的对比，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女鬼发起狂，绝不是上次三个小鬼所能比拟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但心底却认定绝对没判断错。
猛然扭头看向已经快走出小巷的韩田，我清楚他最后的威胁，不会是无的放矢，这一亩三分地，的确是他的地头。
哪怕只是一个偏僻的村子，也会有当地的地头蛇，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得罪地头蛇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再不起眼的地头蛇，要在当地搞事情，哪怕过江猛龙也得头疼，何况我们又不是过江龙。
真让韩田发了疯，把我们堵在这小镇上，我们铁定得倒霉。
但……看看即将发狂的女鬼，在我面前多了个选择题，得罪人还是得罪鬼……
我没经过过多的思考，或者说我心底早有了选择，在李青云和猴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两步抢上前，一把按住韩田的肩膀，他皱眉回头，张嘴想骂人，在他嘴里脏话出口之前，我毫不迟疑的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在他满眼惊愕不敢相信的目光倒地之前，我继续下狠手，把他按倒在地拳脚相加，揍得他惨嚎不断。
李青云和猴子一脸懵逼的盯着我，连女鬼都跟着傻眼了。
还是猴子跟我默契度高，看了眼女鬼后，浑身一哆嗦，二话不说跑上来帮忙，跟着我大脚丫子一顿狠踹。
我们这么干当然是为了让女鬼消气，毕竟不管怎么看，也是韩田这小子更好得罪吧？
女鬼没反应我们不敢停手，加上又不能真把人揍出个好歹，下手还得有分寸，极尽所能的卖力揍着人，实在是很消耗体力，不过就算留手，不敢下死手，一直被这么揍着人也受不了，没多久韩田连惨嚎的力气都没了，我跟猴子更是累得汗流浃背，但我们依然不敢停手，因为女鬼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我们周围转悠，始终不直接靠近。
“别打了别打了，我走还不行嘛……”
女鬼忽然又哭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哭的很伤心，我跟猴子愣住，下意识停了手，呼呼喘着粗气面面相觑一眼，又莫名其妙看着女鬼，走？她要走到哪里去？
刚才在旁边看懵了，一直打酱油的李青云，忽然不知为何面色复杂的叹了声。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李青云微微垂首，神情肃穆的低声诵念着。
我不明所以听着，渐渐感觉有点耳熟，而后恍然，他念的似乎是《太上救苦经》，又名《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以五言韵文写成，专做超度亡魂之用。
我之所以会知道，自然是因为之前想要搞懂‘炁’的原理，搜索大量资料的时候，偶然看见的，隐约有个印象，李青云念的时候有些耳熟，仔细想了之后就想起来了。
在诵念这篇超度经文的时候，女鬼始终抱头痛哭，自始至终没再抬起头。
最终，她慢慢一点点在我们眼前消散，没错，的确是消散，像是烟雾一样，慢慢从眼前飘散开的，最终不留一点痕迹。
“她去哪了？”猴子愣愣问。
“枉死城。”李青云面色复杂的说。
“为啥突然就走了？”我很奇怪，按说不是应该在下葬之后，让韩田去她的坟头祭拜，才能彻底解决吗？怎么突然就去枉死城了？
李青云看看我们说：“她刚才想阻止你们，但你们身上阳气重，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或许她是不忍心看着韩田出事，自己又没能力阻止，所以才决定离开的。”
我跟猴子错愕之余又感觉荒谬，那么复杂的事情，费了不少力气，最后居然只是揍了顿人，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之前中年大叔对女鬼的描述，虽然可信度不高，但还是让我们下意识觉得，女鬼可能真的是个花痴，这么一看果然是瞎掰的，女鬼非但不是花痴，反而是个痴情种？
“她真的走了？”猴子不安东张西望问。
李青云点头确认的确是走了，我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算什么事？为什么最后是这样解决的？
韩田稍微缓过劲，慢慢爬起来，紧张看着我们，看样子是怕我们又揍他，之前的气焰也被一顿揍压灭了，这会他连溜走都不敢了，问我们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要缠着他不放，总而言之，他根本不相信那女孩死了一段时间，尸体刚被发现，我们就要他去祭拜的话。
我皱眉问他，到底跟那个女孩什么关系。
韩田被我揍怕了，也没敢撒谎，直言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只是没想女鬼当真了，一直缠着他不放，提到女鬼的时候，韩田有些咬牙切齿说女鬼明摆是看上他家有钱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那样纠缠。
断梳的确是地摊上买的塑料梳子，也就几块钱，当时韩田买来是鞋底沾了东西，拿来刮鞋底的，当时开玩笑送给了女鬼，没想到她居然一直留着了。
之后有一天女鬼忽然跟他断了联系，韩田以为她可算死心了，根本没当回事，逐渐就把她淡忘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居然惹上我们这麻烦了。
李青云脸色很不好看，跟我们说之前去找尸体的时候，女鬼跟韩田约了在那见面，不过到最后等了整整一天，她也没见到韩田，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还被人把尸体埋在了那里。
不过看韩田的样子，他似乎并不知情，如果真是他杀了女鬼，他不可能这么淡定，至少会露出一些马脚被我们发现。
女鬼竟然以这种方式被送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到头来，我们都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感的难受，也不敢在镇上久留，一是时间不够了，二是担心韩田要找我们麻烦，于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我们立马开车跑了，当天晚上就赶回市里。